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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可,大师无需顾虑。” 和尚微笑点头,丝毫不觉得对方这是侮辱,这一刻已经浑身真气如同沸腾。 “嘭~” 青石板直接被踩裂,和尚毫无征兆地出手,攻向近在咫尺的易书元,手中佛珠带起呼啸,双掌更好似残影。 易书元长袖一扫,以袖口接住佛珠后一卷,就将佛珠卷住,随后左手相迎。 交手双方身法不断闪动,身形好似移形换位,在院中各处腾挪,但佛珠和袖口始终纠缠在一起,一人左手一人右手急速交错。 外人看得眼睛酸痛却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瞬间,看着好似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谁占上风?”“不知道啊,龙大侠不会输吧?” “段将军,你怎么看?” 邹介也忍不住询问了,他们同比斗双方的武功差距太大,或许也只有段嗣烈能看得真切了。 段嗣烈微微摇头。 “只有无法大师在攻,龙前辈好像还没出手呢……” 这还没出手? 比起段嗣烈,和尚当然也明白状况,运足先天真气,以掌直刺易书元中门,但却又见那袖口飘来,顿时气劲爆炸化掌为拳,周围灵气都为之引动。 “轰——” 一拳的气劲掀起一阵无形气浪,也得周围枯枝落叶携尘土飞扬…… 交手双方短暂分开,但和尚又立刻冲向易书元,后者则轻轻一跃犹如一片轻若没有重量的鸿毛往后飘荡。 没有用任何仙法,一口先天真气提起,易书元飘然若仙,双脚始终不落地…… “先天真气威势无双,更让人得悟武道种种精妙,那武道之妙,在招?在威?在势?还是在心?” 这一刻,易书元竟然还有余力开口说话,并且语气依然平静无波。 无法和尚脚下化为残影,拳掌突刺却始终接近不了易书元,反而好似自己的拳劲在推着对方飘身向后。 这种奇异的状态虽不能动摇比斗双方,却看得观战之人瞠目结舌! “或许皆有之,亦或许还不够!” 天空中不知不觉下起了雪,雪花飘落,众人仿佛能隐约看出一些端倪。 雪在两人之间回旋散溢,形成一道道气劲的轨迹,而那龙大侠仿若始终踏着一道波纹。 “还在天时,在地利,在人和……在天地之间的气数!” “嘭~” 和尚真气爆发,化拳为刺,竟然刹那间提速向前,更是破开了自己的气劲形成的罩流,刹那间接近了易书元。 双方之手再一次接触,刹那间拳掌交手数次,但在和尚感觉中,有实体接触感的就第一下,后面几次根本摸不到人。 下一刻手臂一凉,恍若游蛇经过,胸口就被印了一掌。 这一掌落下,天空雪花刹那间被震散。 “轰——” 和尚身形如同一只大虾,弓着身子倒飞出去,但易书元身形如同鬼魅,竟然跟随在后。 只是这一刻,和尚眼中精光一闪,终于主动来攻了! 同一时刻,和尚手掌中佛珠在双臂猛张之下爆开,一颗颗铁佛珠化为一道道夺命飞星,前方一片。 “嗖”“嗖”“嗖”“嗖”“嗖”…… 但显然这种招式奈何不了易书元,和尚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只为封路。 在虚招过后已经双脚踏地,带着地面犁出的痕迹借力再次向前,双拳呈顶角之势,一拳击腹,一拳面门。 只不过易书元身形旋转,竟然在一道道铁佛珠中如同游鱼一般避过飞珠更擦着双拳而过,只抬手硬接之后顶来的手肘,便错开身位。 在和尚的感觉中,恍若对方拖拽着风雪游向了一边,或者更确切的说,像是和风雪一体,被他的气劲和拳脚排向了一侧。 “轰”“轰”“轰”“轰”…… 这一刻,地面上和周围一些墙根处,被铁佛珠打中的地方犹如中了炮弹,一片响声震天,观战者更是被吓得纷纷逃窜。 “武功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便已不再只是拳脚招式,动可若奔雷,亦可如风云,开碑裂石未必强,拈花破阵方为道……” 易书元的话音好似就在耳边,无法和尚几度转身却竟然不能完全看清对方,那身法连他都快跟不上了,恍若周边有数道残影。 “喝——” 和尚身形化为模糊,既然看不清,那就凭感觉。 刹那间双方再次激烈交手,这一回显然更为用力,脚下青石没有一块完好,飞沙走石声如雷鸣。 “以真气牵势,破人武道败尽高手,便是妖魔鬼怪……亦能斩之!” 话音之中,和尚眼前的龙飞扬仿佛清晰起来,浑身真气孤注一掷,胸前单手佛礼维持一瞬,切掌而出! 这一刻,易书元真的在和尚面前变得清晰,不闪不躲,一掌相迎。 “第三十招!” “砰——” 双掌相交的一瞬间,院中想起一声闷雷。 下一刻,风雪携尘土碎石漫天…… “轰——” 第228章 哪有什么巧合 这是直接力与势的碰撞,对掌双方周围不止有烟尘,更是连气息都一片模糊。 掀起的风沙和飞雪打向周围,带起恐怖的压迫力。 挤在墙头的士兵纷纷被骇得下墙,还在院内的武官更是全都翻身跃出墙去,心中有种好似留在这就会被碾碎的感觉。 更有种恍若整个相山禅院都微微震动的错觉。 也只有段嗣烈强顶住意识上的恐惧,双脚犹如扎根大地,死死站在原地不肯移动。 禅院内外,不论是外围一些兵马,还是不知情的扣留香客,亦或是原本寺院中的僧人,都在这一刻能感受到那种并非来自体感的震动。 常人并非没有身体之外的感知,只是很多时候太弱也太容易被其他东西影响。 但在这一刻,相山禅院中人人心神动荡神色惊愕,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知道必定有事发生。 院中的动静虽大,但其实持续并不久。 墙头上又有很多脑袋冒头,刚刚躲避出去的武官也纷纷进来,段嗣烈则一眼不眨地盯着场中。 此刻的无法和尚与易书元相对而立,双掌接触在一起并未再有其他动作。 两人脚下附近两丈见方的地面呈现漏斗状,最低处陷下去两尺有余,其中破碎的青石砖还剩下不到一半的痕迹。 天空的雪花纷纷飘落,落到无法和尚附近,则未能落地已经提前融化,好似他本身就是一座人形的熔炉。 而龙飞扬明明和无法僧接触在一起,但雪花却能毫无阻碍地落到龙飞扬身边的地面,甚至落到他的头上和身上。 和尚双目眼白充血,身上气息不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缓缓收回了手,双手合十向着面前的武者弯腰行礼。 “多谢前辈赐教,丁飞雄有此一战,此生足矣,前辈武功惊世骇俗,真气更深不可测,在这世间只怕已无敌手……” 声音中有感激之意,也有几分莫名情绪,和尚只觉得,自己尚有龙前辈可赐一败,那么龙前辈自己呢? 三十招,一招不少,一招不多,不论是从比斗的过程还是结果而言,眼前这位前辈都胜过太多,无法僧自觉甚至无法逼对方使出全力。 这位龙前辈武功之高,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这根本不是比斗,而是最后的指点! 以武论道,让自己在最后关头,也得以聆听“武道真经”! 直到这一刻,直到听见无法和尚说的话,依然有些恍惚的观战众人方才明白,胜负已分。 虽然从之前的过程中都已经能预见结果。 可最后那一掌实在威势骇人,不能怪众人提起心神,直至此刻才能确认龙大侠赢了! 但此时无法僧的身上仿若不断有热力升腾,即便已经结束比斗,却也始终令旁人压抑。 易书元收回手,平静地看着无法和尚,带着惋惜和感慨开口。 “大师这又是何苦呢!” 无法和尚最后一招,以自废武功为代价,强提真气,才换来了和易书元势均力敌的一掌。 此刻和尚周身如熔炉般的热力,不过是毕生武功最后的余晖。 这会功力尚在所以热力升腾,再过一会功力就会开始消散,热力也会弱下去。 和尚倒是很看得开,此刻经脉刺痛,却能重新露出笑容。 “贫僧能与前辈交手,若不拼尽一切,岂不徒留遗憾?” 易书元上前几步,伸手点在和尚几处大穴,一股真气融入对方体内在经脉游走一圈,将他身中的热力迅速散向体外。 在真气游走一圈之后,也一起散出体外,但却有一缕气机走向丹田消弭无形。 热力蒸腾的感觉也迅速弱下去了。 无法和尚脸上顿时露出几分轻松,已经感觉不出其他异常,身中更是空空如也,不再有浑厚的先天真气,也不再有经脉的刺痛。 “你虽散去武功,但龙某也不想你成为一个废人。” 听到易书元的话,和尚脸上露出感激。 “谢前辈慈悲!” 刚刚那种状态,散功之后经脉怕是也会破裂,到时候日常生活都可能无法自理,而现在则至少一身体魄还在,比常人还要强健不少。 易书元和无法和尚都离开了那个大坑,走向那边的一众武官。 所有人全都面容复杂,但不少也也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面对走来的两人,邹介先一步拱手行礼,其余武官同样略微激动地向着两位先天武者行礼,哪怕他们都知道无法和尚武功已废。 其中最为激动的自然当属段嗣烈,能亲眼目睹先天高手之间的决斗,既是荣幸,也是莫大的收获。 远方靠寺院内部的围墙拱门边,石生和他肩上的灰勉就躲在此处观看。 虽然决斗已经结束,但石生还是忍不住咂舌。 “灰,前辈,武功这么厉害啊?能不能让师父的那个朋友也教教我武功啊?” 灰勉用爪子敲了敲石生的脑瓜子。 “小笨蛋,龙飞扬就是你师父变的!” “啊?” “嘘……别到处嚷嚷!” “哦!” 灰勉深知多重变化不止是能让先生融情红尘,以各种变化领悟各种玄妙之道,以各种身份融入种种故事。 更是一种隐藏的保障,若以后需要做点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变化为另一种身份就能撇个干净。 所以自然也不能轻易让人知晓变化之道。 但最亲密之人当然是没事的。 另一端院落的一棵大树顶部,照梨和尚同样站在树梢眺望前院院中。 从段嗣烈和无法僧比斗开始,到龙飞扬现身与无法和尚最后一战,照梨和尚没有错过一丝一毫的精彩。 此刻照梨和尚心中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 刚刚那种威势,竟然让自己都感觉到恐惧!凡人武者,竟能强到此等地步? 只怕是真如那个龙飞扬所说,即便妖魔鬼怪,亦能斩之吧? …… 事到如今,相山禅院之内自然也不会有人再为难无法和尚。 段嗣烈的激动且先不论,其他人作为大庸的武官,见到如龙飞扬这样的先天境界的绝世高手也纷纷想要认识一下,也对无法和尚升起敬意。 只不过两大先天高手过来的时候,真正说得上话的也就段嗣烈和大都督邹介两人。 “龙大侠,邹介见礼!” “大都督客气了!” 易书元回了一礼后让开了一步,邹介明白他的意思,郑重向着无法和尚行了一礼。 “无法大师,不论你信不信,邹某并非有意为难你,更无意为自己开脱,事到如今,只能保证定在御前为你解释清楚,并为你争取度牒!” “大都督不必自责,贫僧并无遗憾!” 和尚说着看向段嗣烈。 “段将军,你长枪已毁,贫僧那一串佛珠,乃是取晏国及西北诸国高手神兵利器,融锻精华所铸成的玄铁,送你铸造兵刃。” 段嗣烈正要致谢,却见和尚继续开口道。 “归元丹虽然没了,但贫僧会将归元功默写而出,一并送与将军……当然将军有龙前辈指点,此功可只做参考!” “龙某可算不上指点,只是教了他锻体之法罢了。” 段嗣烈激动不已,以佛礼向无法和尚致谢。 “多谢大师!” 这种回报其他人羡慕不得,自然也无人有什么意见。 易书元打量了一下段嗣烈,没有多余的话,留下一句“功夫不错”,便转身离去。 “龙前辈,您去哪?” 段嗣烈显然还有很多话想要和心心念念的前辈说,怕他再次消失。 易书元转身看向身后,扫了一眼众人后笑道。 “本来便是与旧友相约见面,现在自然是去赴约,我想易先生的当得以恢复自由了吧?” 老都督赶忙回答。 “那是自然!” 易书元点了点头,大步走向后院方向,所过之处士卒纷纷让道,当穿过拱门经过石生身边的时候,小家伙神色带着三分古怪地扭捏一句。 “龙,龙大侠好……” “哈哈哈哈哈哈……” 易书元闻言大笑,弯腰抱起石生便大步流星而去。 远处前院一端,不论是无法和尚还是一众武官,全都看着龙飞扬远去的背影。 “真乃江湖奇人也!” 无法和尚的喃喃之言,也是身边众人的心头之感。 后院僧舍近处,易书元所住之地早已无人看管,他走到屋前,隐约还能听到室内睡梦中均匀地呼吸。 不过易书元也没有立刻入内,而是转头看向一侧。 本来使了障眼法的照梨和尚心头猛然一跳,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几乎立刻就飞退离去。 直到此刻,投来的视线才重新回转门前,照梨和尚也明白自己确实被看穿了。 “吱呀~” 易书元开门进去,等关上了门,石生则抑制不住激动立刻出声。 “我要学我要学,师父,我也要学武功!” “嘿嘿,你不嫌累那便学呗!” 易书元对此毫无意见,而灰勉已经在石生肩头偷笑了,这小家伙简直自讨苦吃,仙法还没修好呢。 听到灰勉的笑声,石生又有些后悔,可依然想学。 …… 当天晚些时候,一封西北都督邹介亲笔所书的奏文被加急送往承天府。 信件通过官道经过各个驿站,中途不断换人换马日夜兼程,九天之后这份奏文已经到达京城。 奏文被送到承天府的第一时间,心知干系不小的辅宰和兵部尚书一起前来面圣。 午后的御书房中,大庸天子认真阅读着奏文上的内容,封面都被紧紧攥住。 “南晏细作绘制我大庸边关地形……还不能起战事,还不能……还没有到时候……” 长风府产粮平原被淹没,几乎等于在皇帝心头刺了一刀,更是大大影响了其余的国策,但即便如此,皇帝也依然稳住心态慢慢治国。 细作绘图证据确凿,但皇帝只能压下怒火,他心知大庸民生未复,军治未善,武备不足,粮草不丰,就是各地粮仓都不满,还经不起战火。 “虽不能起战事,但也不得不防,需往西北调派士卒,保证军械完备!要让南晏知道我大庸厌战却不畏战!” “陛下圣明!” “退下吧!” 两位大臣相识一眼,行礼告退。 “是!臣等告退!” 皇帝视线再次落到奏文后半段,心中也有感慨,更有喜色。 “那无法和尚,便给他度牒,准他安心出家吧……” 说着,皇帝看向身边。 “良喜,遣一名心腹速去溯州,除了嘉奖相关人等……若易先生还在,务必把他给我留住,最好把他‘劝’来京城!” “遵旨!” 章良喜深知帝心,行礼之后退去。 而皇帝也在此刻长出一口气,一来欣喜于多年没有消息的易书元没事。 二来,那西北的细作干系不小,易先生偏偏和好友龙飞扬一同出现在那,又正好和细作和无法和尚撞上,只怕不是巧合! 只能说奇人虽身不在朝堂,但还是心系大庸社稷的! 不过有龙飞扬这等近乎天下无敌的高手在,怕是也不能强行把人劝来京师啊…… 第229章 终究是没留住 承天府到溯州路途遥远,大庸皇帝派人赶往溯州的时候,相山禅院这边的大营早已经开拔了。 于情于理都不可能长时间将相山禅院封锁,也不可能将一群明显无辜的人一直看押。 更何况还有易书元和龙飞扬,以及现在的无法和尚这层情面在。 至于那个一直失踪的长须僧人,或许也正如无法和尚所说的,并非凡人。 兵马离去的之后的相山禅院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原本被扣留于此的香客和客商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走了,而因为之前军队清场和张贴的告示,也没有新的香客过来。 甚至走的还不只是兵马、香客和旅者,寺院中原本的和尚都走了一小半。 这些和尚有的是因为没有度牒怕因为被此事牵连,事后就赶紧走了,有的则是被吓到了不想再当和尚,干脆还俗了。 一时间,整个相山禅院一下子都冷清了下来。 清晨,相山禅院前部的广场大院之中,一些寺院僧人在这里收拾清理广场。 近半的地面青石都已经碎了,甚至院墙上也有不少碎石打出的小凹坑,之前两大先天高手对掌所留下的凹陷更是尤为明显。 这些破损都不是靠几个和尚就能收拾过来的,只能是将一些碎石搬走,或者干脆就直接填在裸露的泥地上。 当然,相山禅院自己也是有些香火钱积蓄的,或许之后也会有善信募捐,三相县衙门也表示会尽力支持,迟早也是能恢复的。 无法和尚当然也同样参与,他如今脱去了自己的旧僧袍,换上了相山禅院的棕色僧袍。 除了僧人之外,寺院中仅有的几个外人也在帮忙,易书元和石生,以及唯一短暂停留的段嗣烈。 收拾了一阵子,其他和尚都陆续离开了,不是他们偷懒,而是剩下的一些石块都太大了,不好搬。 无法和尚虽然废了武功,强健的体魄还远超常人,还有一身力气,所以他依然在搬动一些大石块,将之填到很裸露的土层上。 段嗣烈没有披甲,一身常服卷起袖口,也搬着一些大石块将破相的地面尽量填补。 易书元和石生早已经停下,看着无法和尚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相似的工作,却隐约能感受到和尚内心的宁静。 至于段嗣烈,虽然也在重复机械性的工作,但脑海中却很活跃,一直在想着归元功中的一些语句。 他留在这里自然也是趁机向和尚请教一些《归元功》中的细节,也想要请教龙飞扬。 只可惜龙飞扬来去无踪,那天短暂会面之后就消失了。 虽然只有两人搬运大石,但效率却非常高,不到半天就已经将一些显眼的大石全都填回了地面。 无法和尚拍着手中的尘土直起身来。 此刻再看前院广场,虽然地上的青石多有破碎,却也不再那么碍眼,唯一特别显眼的可能就是那个大凹陷之处了。 “我佛慈悲……” 段嗣烈微微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又从怀中取出了和尚此前花一天一夜默写的归元功,翻看几页之后就在场中运功练拳。 石生跑到近处也跟着出拳出脚,有样学样地胡乱打拳,似乎乐在其中。 “大师,你是要一直留在相山禅院,还是要继续云游啊?” 易书元的话音传来,无法和尚看向段嗣烈的目光也转了过来,脸上也带着一丝笑容。 “贫僧会在相山禅院修行一段时日,或许就此常驻,或许还会行走吧。” 也是等个度牒是吧? 易书元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那边沉醉于练功的段嗣烈。 “我那友人说,大师的归元功确实神妙,不过以归元丹为辅却太过苛刻。” “先生所言甚是,不过段将军有龙前辈所传锻体之法,相当程度上能弥补没有归元丹的不足,凭他的天赋,说不定还能推陈出新,希望他日能进入先天境界吧……” 易书元想说的却不只是段嗣烈,他话锋一转道。 “归元丹的主药,怕是雪蟒蛇胆吧?” 无法和尚面露诧异,这事别说是这里的人,就连南晏武林中也几乎无人知晓,少数原本知晓的如今也化作了土。 可是再转念一想,无法和尚却又有些恍然,眼前的易先生怕也不是什么凡俗之辈。 易书元收起笑容,平静地说道。 “易某曾在一本丹术典籍上看过,雪蟒蛇胆乃世所罕见之灵物,单独服之亦能延年益寿功力大进,却也容易招来不祥,大师可有不安?” 不过无法僧听到此事,脸上却并无什么波澜了。 “此祸自招,苦难自受,若这便是贫僧归处,也无有不安,我佛慈悲!” 易书元微微点头,侧身看向寺院内侧的方向,弥光殿的宝顶一眼可见,在阳光下金灿灿一片。 这样也不行么? 很显然,舍利子毫无动静。 不过易书元却忽然洒然一笑,心道自己急个什么呢,舍利子虽无动静却也没飞回来,只能说勿急勿躁,静候缘法吧。 无法和尚忽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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