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钱财虽然不多,但赚钱的门道不少,就算不得钱财也有许多办法吃遍京城!” 上道! “不错不错,没白疼你!” 灰勉乐呵不已,它也不急,齐仲斌喜欢用走的,那就一起有说有笑慢慢前行。 也就是不到一旬之日的工夫,一人一貂已经来到了承天府,如今的京师繁华也让齐仲斌大开眼界,回忆当初壮年时得封天师,一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京城之中,齐仲斌就在人流中穿梭,灰勉就藏在他肩头看着嗅着。 叫卖的吆喝声,人群的欢笑声,外来人的惊叹声,还有路过牲畜的声音,种种声响喧闹一片,更有各处烟火气飘荡。 近日里尤为热闹,各处更是张灯结彩,还有文人探讨不休,原来不但是节日到了,更是朝廷军队出征教训不知礼数的小邦,军报传回的日子,自然又是大捷,更显我朝天威显赫!有人称道庸军威武,有人称道谭家再次出巨资为朝廷助力,犒赏三军,也有人嘲讽小邦不知天高地厚齐仲斌和灰勉都不用算,一路走来过了最热闹的街道,对一切也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 这时候,一家铺子门口围了一大群孩子,原来是一家谭记小铺子为孩童们发糖果,虽然只有一人一颗,但是不要钱。 孩童嬉闹着欢笑着,从齐仲斌身边经过,他笑着看向孩童,却忽然微微皱眉,因为听到孩童们口中还唱着一首不知名童谣。 “谭府胜王府,金银难得数,安之无仓储,十个承天府” 第526章 请医同归 孩童们得到了糖果,欢笑嬉闹着离去,他们专程来领糖果,果然如小伙伴说的那样能领得到。灰勉从齐仲斌衣衫后领处探头,对于这儿歌也有些在意。 “齐小子,跟上去问问?” “嗯!” 齐仲斌本就有此意,自然不会直接离去,而是跟上了那些孩童。 那些孩童一边闹腾一边唱着儿歌,随后进入一条巷子,然后全都在巷子中坐下,开始拆油纸糖衣,带着期待品味糖果。 这种糖果其实主要就是麦芽糖,都是大块糖上用铲刀铲下来的,店家将油纸撕成小块,裹起来方便孩子带走。 “哈哈哈,我这个好大!”“哎呀,我的比你小!” “我的都碎了”“好甜!” “哈哈哈哈.” 孩子们得到糖果都不舍得一下子吃掉,一点点舔着油纸上的碎末。 好笑的是明明都是啃一小点一小点的吃,却总是想要保持糖的大块完整性。 这时候齐仲斌也走入了巷子,手中多了一把山楂,而山楂的来源自然是灰勉。 齐仲斌凑近笑着问了一句。 “你们这些小娃娃倒是唱得朗朗上口,这歌谣是从何处学的呀?” 那些小孩童纷纷看向齐仲斌,见到是个慈眉目善的老爷爷,便有开朗一些的孩童回答道。 “和别人学的啊,我们都会呢!”“对啊,都会呢!” “哦!学了多久了?” “忘了.”“反正早就会了!” 齐仲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多问,这些孩子也不知道什么事,只是觉得谭记发糖就唱这儿歌还是好事呢。 别说是小孩了,寻常百姓其实也并没有觉得如何不妥,哪怕也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但是谭大官人可是天上的人物,和升斗小民怎么能一样的,这自然是夸赞。 这么想着,齐仲斌还是摊开了手。 “来,这是山上得来的山楂,一人两个,吃山楂配着糖,就和吃糖葫芦一样呢。” “哇!”“哦太好了!”“谢谢老爷爷!” 孩子们聚过来,一阵抢闹,不过最终倒也还是一人两个,只是有人抢到的比较大,有人的比较小。 这似乎只是进入京城的一个小插曲,不过齐仲斌和灰勉却都留上心了。 毕竟谭元裳可算不上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了。 自庸明宗时代起,甚至庸明宗太子时期开始,谭元裳虽然没有当官,但即便是对于整个大庸朝而言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大助力。 都不用细数什么赈灾劳军,光是谭氏在商界的地位和影响力,以及海陆开辟商道的功绩都不小了。 也不清楚谭元裳本人知不知道儿歌的事情。 齐仲斌出了巷子之后就掐算了一下,奇怪的是以那儿歌起卦,对谭元裳自然是不利,但以谭元裳三个字起卦,却又给齐仲斌一种十分稳固的感觉。 这实在难言什么明显的吉凶,只不过齐仲斌毕竟对谭元裳的了解比较少,条件并不充分,或许得看一眼本人能见其气数才行。 不过虽然对于谭元裳命数变化算不清,却也知道他此刻并不在承天府。 “走吧齐小子,咱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你身上总共还有多少银子?” “三两多一些吧。” “哈哈哈,不少啊,走走走,去找个好一点的地方!” 在灰勉怂恿下,齐仲斌便也奢侈一回,而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上档次的酒楼饭馆,至于菜品丰富程度和味道嘛,想要在京城能做得下去,自然也是需要两把刷子的。——大庸如今不仅有威名,也有文德仁厚之名,可以说是让外邦既敬又畏也仰慕的地方。 谭元裳出去行商,不论是去南邦还是往西域,亦或是北方草原,甚至是东北晏方之地,所过之处无人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甚至有一国之君王要与其同坐,而他也颇有处世之道,从来不会倨傲,做事也向来得体。 可以说大庸虽有武力,但礼仪文邦的名头少不了谭元裳的功劳。 当然,第一批开辟商道的机遇,自然也是让谭氏赚得盆满钵满,毕竟论及赚钱,整个大庸,甚至是是周边各国都算上,只怕没有人是谭元裳的对手。 岭东,登州城,仁济堂,此刻谭元裳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如今快要到古稀之年的谭元裳依旧精神抖擞,头顶还有较多的黑发,也不是一个经常会待在家的人,几年前谭元裳还亲自去过西域最远处。 常在外面走是真,对身体的保养也是绝对到位,即便是此时的谭元裳,若非近处细瞧,远远一看也依旧好似不太似个老人。 身边只两个人的谭元裳来到医馆门前的大街上,抬头看了看。 “仁济堂!” 再看向堂内,里面的人还不少,有的买药有的看病,得有十几人。 船队经过大通河,在登州港暂时停歇,谭元裳便借机来城里了,其实先前他都已经去过一趟月州了。 这医馆的名气在登州自然是有的,但是出了登州却名声不显,毕竟各类医馆药铺太多了,很多名字也比较雷同,但是医馆中的一位大夫,却有很大名头。 甚至可以说如今大庸上下就没有多少医者不知道他的名字的,甚至是外邦仰慕大庸文化和医学的人也知道他,那便是胡匡明。 《奇疫论》一书可谓是既有自身体悟的独到之处,是古来集瘟疫治疗的大成之作,不但涉及医学也涉及管控,为学医者必看书录之一。 书中将史上一些有关瘟疫的医学记述也收录其中,更是有岭东大疫的宝贵经验,随着胡匡明经验和医术的不断增强,其后又出诸多补充版本,也将其他一些疫症加入。 所以胡匡明在天下医者心中地位颇高。 谭元裳进入堂内,如他这般气质和衣着的人,当然是立刻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一名小伙计马上上前询问道。 “几位客官要抓药还是看病?”旁边人正想说话,谭元裳抬手阻拦,向着柜台后的人拱手行礼。 “这位小先生,在下姓谭,求见胡老先生,不知他在否?” 小伙计微微皱眉。 “想见胡大夫的人每天不得有个百十来个啊,他来的时候自然能见着了。” 不过柜台后的一个老人却心头一动,替人称药的间隙就多看了来者几眼,在那边询问了一句。 “可是承天府谭氏的那个谭?” 谭元裳看向他点了点头。 “正是!” 一听到这,老人脸上立刻换了颜色,也带出几分笑容,甚至堂中很多人也都再次侧目,有人更是面露惊色忍不住出声。 “谭记商号的人?”“谭家人?” “那年送来救命船队的那家吧?” 谭元裳笑而不语,这也是他喜欢岭东的一点,岭东人不忘本,也或许是那年大灾印象实在深刻,将整个岭东就凝聚一心。 即便是在大庸军中,岭东兵也往往是最具战斗力的一批,深受招募处和各路军中将领的喜爱。 “原来是谭氏族人,可是生了什么病?” 柜台后的老人和颜悦色。 “我倒也没什么病症,只是想要拜会一下胡老先生,同他聊一聊。” 老人点点头。 “阿翔,坐台抓药。” 说着,老人就从柜台处出来。 “请,我带伱去见师父!” “哦,有劳了!” 谭元裳再行了一礼,随着老人进入内堂,其实根本不远,也就在仁济堂后面,只不过是买下了后方几户连成一片。 经过了两个院子,谭元裳就见到了胡匡明,他正摆开架势,在那打着一套缓慢养生拳法。 一见到谭元裳过来,胡匡明皱眉看了几眼,记忆上涌,隐约升起几分熟悉感,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是这不凡气度,应该不是常人。 “师父,这位是京师承天府谭家的人,特地来拜访您的,哦对了,您叫.” 谭元裳笑着上前一步,恭敬拱手行礼。 “谭元裳,见过胡老先生!” “谭公!”“谭公?” 胡匡明和弟子一个恍然,一个惊愕。 “人老了记性不好,老夫就说觉得眼熟,原来是谭公亲至,快,泡一壶好茶来!” “唉!” 那老人匆匆走了,不过几步一回头,看了好几眼,这是谭元裳本人?看着也太不显老了! 要知道谭元裳实际上应该是比师父胡匡明年纪还大的呀! 胡匡明亲自去屋中搬椅子凳子,谭元裳也去帮忙,随后便在屋前坐了下来,很快茶水也到了,还配上了一些茶点。 聊天免不了谈及当年岭东大灾的事情,到差不多了,谭元裳才提及真正来意。 “胡老先生,谭某希望您这次能随我一同回京!” 胡匡明皱起眉头。 “谭公,若是你家中有人生病,胡匡明力所能及自当施救,若是你要我和你回去当你家中私医,恕老夫不能答应啊。” 谭元裳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谭某是希望老先生同我回京,替当今皇上看一看病” 谭元裳语出惊人,不但是胡匡明,就连他身边跟随的两个人也心头一跳,而谭元裳也继续说了下去。 “我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去我那的时候也是他难得轻松的时候,登基之后皇上压力也是奇大,二十年来不敢懈怠分毫,其实吧.如今的大庸不是当年先帝登基时候的困境,他没必要这么累去年太后逝世后,皇上身子似乎就不太对劲了” 说着谭元裳叹了口气。 “皇上的性子我最了解不过了,先帝在世的时候怕他仁弱,实则和先帝是一样的脾气,而他比先帝更在意旁人眼光,容易强撑.” 这种话也就是谭元裳等极少数人能说,太后死后就更少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也足见谭家的地位。 “宫中那群庸医,谭某信不太过,要请便请最好的医者,所以便来请您了!” 谭元裳对当年的事也算耿耿于怀了,当年那太医明明说替稳住了先帝的病,结果他才走先帝就驾崩了,虽然知道怪不得太医,他也不太信任太医院了。 胡匡明眉头紧锁。 “皇上?谭公可莫要开这种玩笑啊,而且若我去了,太医院的人如何自处啊?” “嘿,若是请个名不见经传的自然不行,但您是胡匡明啊,比不过您也是人之常情。” 第527章 会上一会 同谭元裳一起回京这件事,胡匡明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毕竟若是当今圣上的身体有恙则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情,也是关系到国家社稷的事情,谭元裳以此来说明情况,胡匡明就没有什么推辞的理由了。 在胡匡明答应之后,谭元裳也不想在登州久留了,带着他一起登船。 谭家船队沿着大通河一路前行,不过商船的航道并非直去京城,想要一直走水路需要拐的弯太多,所以谭元裳带人下船坐马车,一路又到开阳江水域才又开始坐船。 整个过程中谭家遍布各地的商号立刻就能做好接应,在胡匡明眼中则更像是不论坐船还是坐车,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客栈驿站等更是不在话下。 每到一处,车马必然先行等候,每落一宿,若是餐点,必然正好有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候,而且必然是当地名菜或者特色小吃。 这种人脉和手段,以及强大的调配能力,实在是让胡匡明大开眼界,属实是以前连想都想不到的。 一路行来速度丝毫不慢,却也一点没让胡匡明有什么明显的舟车劳顿之感。 此刻大船前行已经到了承天府的港口,远方船帆林立楼船如城,一艘艘小舟在航道各处穿行,有管理分发通行停靠号的官吏,也有兜售各种物品,或者载人提前登岸的小贩,俨然是一片广阔的水上商贸。 站在楼船的船头,谭元裳望着京城大港的盛况,心中也有一种特殊的感慨。 “胡老先生,京城到了!” 胡匡明一辈子没有来过承天府,哪怕一路上已经被惊讶过多次,此时也依然不免露出震撼的表情,由衷感叹道。 “不愧是我大庸上国之繁华天京!老夫早该来看看的!” “哈哈哈哈哈胡老先生,这京城有的是地方该看看呢!” 谭元裳笑声中带着明显的自豪,随后示意大船靠岸。 作为谭家的楼船,哪怕是在京城港口也是有一定特权的,至少肯定有可供随时靠岸的泊位。 岸上自然是立刻就有车马接应,载着谭元裳和胡匡明去往京城内部。——承天府城内在一处道观借宿的齐仲斌于定中灵台一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谭元裳回来了! 齐仲斌整理了一下房中的东西,将该收拾的该装起来的都都归入自己的那个背箱之中,随后背起箱子走出门外。 灰勉此刻正回来,看到齐仲斌的动作不由疑惑一下。 “齐小子,这就走了?在这可以多住一段时间的。” 京城这种地方,自然少不了道观和寺庙,其中一些是能容人留宿的,而齐仲斌这样看着仙风道骨的,明确表明自己是修行者的,在道观里住久一些一般也不会被赶走。 当然,这里的修行者,指的是寻常道人理解中的,并不清楚齐仲斌的真实跟脚。 灰勉说着还跳到了齐仲斌肩头,咧开嘴笑嘻嘻道。 “齐小子,我寻到一法,比你你替人算命赚钱来得快,也少很多麻烦。” “哦?灰前辈寻到何法?” 齐仲斌相信那肯定不是用法术变钱,这种欺人的手段灰前辈是不可能用的,至少也不会用在正常人那。 “嘿嘿,你瞧!” 说着,灰勉一只始终收着的爪子露了出来,原来是小心抓着一只蛐蛐。 “这东西平常也就是我的零嘴,但是我在游逛的时候,见到那些公子哥富家子什么的在那斗蛐蛐,比在西河村那会看的还热闹,多听一会的话,伱猜怎么着,一只好蛐蛐价值连城呢!” 说着灰勉将手中似乎是处于昏睡状态中的蛐蛐露了出来。 “我这只是我找了好大一片地方之后找到的最厉害的,也就没有吃它,肯定胜过他们那些蛐蛐,能卖个好价钱!” 齐仲斌听得哭笑不得,灰前辈的门路确实怪,但不得不说应该能顶用,不过他们又不是很急于赚钱。 “灰前辈,谭元裳回来了。” “哦!” 灰勉将手中的蛐蛐收了起来,其实他对于谭元裳究竟如何兴趣并不算太大,毕竟谭元裳这等面面俱到心思玲珑之人,真有什么事,大概率也是该来之事了。 当然,还是得看心情的,灰勉也没多说什么。 “行吧!” 这么一句之后,灰勉就跳到了齐仲斌肩头,既然齐小子想去看看,那就去呗,他毕竟也是大庸天师呢,虽然这封号已经是上上代皇帝时期的事了。 齐仲斌笑了笑,背着背箱往外走去。 观中有路过的道人见了,也会客气问一声。 “齐老前辈您这是要出门替人摆摊算命去么?” “哦,齐某有事需要离开了,替我向观主道一声谢,多谢这两日的招待!” 说着齐仲斌就往外走,道人一听顿时一惊,赶忙快步跟上道。 “老前辈您何不多住一段时日呢,观主昨晚还说想要向您讨教道藏解读,这样,您稍等,我去告知观主!” 道人落下话后也不等齐仲斌回应,就自顾快速跑向观中,齐仲斌只好等待了一会。 随后是这道观的观主匆匆赶来,作为也算是有过正经修行的人,本身灵觉较常人已经明显高出不少。 观主在齐仲斌才来的时候便明白此人是有真本事的,绝对是那种修行了很久的老前辈。好说歹说好话说尽,齐仲斌便只好答应依旧在观中暂住,东西放下,然后才出门。 待到出了道观,灰勉才忍不住在齐仲斌肩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观主还真识货,有点门道的,对于你这个上门求‘落魄之人’,竟然是如此重视!” 齐仲斌却多少有些感叹。 “他也算是修出一点门道,否则此道观在京城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些名气,更难以站稳脚跟,说起来,此类人和我当年又何尝没有相似之处呢!” “哈哈哈哈哈那你收他做个徒儿嘛!” 灰勉玩笑一句,齐仲斌也就笑笑,随后迈步去往谭府所在。 承天府,北城门大路一端,谭元裳带着胡匡明率先来到此处。 这里也是很多初次进京赶考的书生,以及很多第一次来京城的大庸人最先会到的地方之一,来此为的就是看一看那一块巨石,也是代表着大庸文治武功皆繁盛的标志。 当然,巨石除了原本就有一面极为平整,其余几面早已经经过雕琢,除了埋在地下的一截,上头则完全成了一座巨大的石碑。 即便是时至今日,依然有不少人会在此处或驻足许久,或徘徊不去,更有许多异邦来客心中震撼。 “此去西北两万里,我大庸之境也.” 胡匡明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纵然他只是一个年老的医者,但也是一个大庸人,见此石碑如何能不自豪呢。 “胡老先生,你是想去京城有名的酒楼用餐,还是去我府上吃饭,亦或是我将酒楼名厨请到家中?” “这,还是别如此麻烦,简单吃一顿就可以了,谭公这一路招待,老夫都怕回去之后适应不了了.” 谭元裳乐了。 “那还不简单,我派人去登州给您安排妥当,亦或者您若是愿意,留在京城,乃至留在我谭府更好!” 胡匡明摇了摇头,见此谭元裳也不多说,直言玩笑话。 也是此时,齐仲斌也到了城北,远远望去就能见到那有多名随从之人的谭元裳,更有一个令他意外的人,而灰勉自然同样看到了,并且率先惊愕出声。 “胡匡明?哎呀,不知不觉他也这么老了,不过谭元裳还真是个妖怪,年纪不比胡匡明小吧,这么一瞧简直能当他儿子” 齐仲斌乐了,谭元裳被真妖怪说妖怪,要是知道了应该足以自豪了。 但灰前辈的话也让齐仲斌感叹一句。 “是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当初的岭东大灾也几十年了!” 说着,齐仲斌就向着前方,走去,脚步明明不快,身形前进的速度却明显快于常人,而此时谭元裳和胡匡明也正好要转身准备离去。 虽然说是来会一会谭元裳,但齐仲斌根本没有喊住人的打算,更没有接近那些明显是护持之人的身边,只是在几步外以不轻不重的声音,以让谭元裳能够听清的声音念叨唱着一首儿歌。 “谭府胜王府,金银难得数,安之无仓储,十个承天府” 谭元裳原本笑容满面准备请胡匡明去停在街边的马车处,此刻听到声音不由微微皱眉,随后脚步一顿侧身看向一处,却见那边唱出声的是一个老人,此时似乎是准备去看那“承兴第一石碑”。 “老爷,需要我拦住那个人么?” 谭元裳摆了摆手,看对方侧影和背影也是一个年事已高之人,他面对胡匡明道。 “您先上马车,我去去就来!” 说着谭元裳便亲自走了过去,靠到足够近的距离的时候,齐仲斌正抚须看着那石碑,虽然前阵子就见过一次,但再见依然震撼,即便他是仙道中人亦如此。 “这位老先生。” 谭元裳的声音传来,齐仲斌这才侧身看向身边,两人目光一接触,谭元裳都心中微微一惊。 好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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