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孩子!” “别急别急,一会就能看到,年轻人,不是生完孩子立刻就能抱出来的!” 旁人恭贺加劝慰,人人脸上都是喜庆的笑意,仿佛这不只是男人的孩子,也是大家的孩子。 在这乱世之中,大秋寺中这一份善意却分外温暖人心,或者所有人也都渴望一份久违的安定,这孩子的出生也是一种新的希望,更是一种强大的鼓励。 大蟾王捏着酒壶藏手袖中,落到寺中的时候显得十分自然,仿佛他本来就在这里。 感受着人群的喜悦,又被那男子叩拜道谢,就连大蟾王应付得恭贺一句就四处顾盼了一番,既没见着想见的人,也没嗅着对方的妖气。 那白鹤人呢?这热闹不来看看?不会飞走了吧? 心中带着这些念头,大蟾王倒是也不急着离开,他视线望向无法和尚的方向,这小庙里倒是也有些能人,同时他也看向那个那个窝棚。 这会婴儿已经不哭了,但是就冲刚刚让大蟾王从醉酒中醒来的那个哭声,这孩子似乎也不一般,他倒也想看看。 当然,这会想着看看孩子的绝对不只有大蟾王一人,外头不论是普通避难的百姓还是来此的军士,甚至是寺院僧众都想要看看这孩子,自然更不用说孩子的父亲了。 窝棚内部,易书元伸手摸了摸已经放温的开水,又加了一瓢放凉的开水,随后小心地托着婴孩入了盆中。 一只手用手掌到手臂都托着婴孩半个身子,另一只手则用布巾小心擦拭婴孩身体,将血迹等物轻柔地擦拭干净。 这个过程中,那个婆婆和一起帮忙的妇人只敢在边上小心地看着,眼神和表情都随着婴孩和稳婆的动作而起伏,根本不敢使劲。 而才排出胎盘并清洁之后盖好被子的产妇也在床上歪着头望着。 这位年轻的稳婆动作是那么轻柔,孩童的小手小脚在水中还挥动几下,溅起一些水花,眼睛还没睁开却已经不哭不闹。 灰勉挂在窝棚的顶上,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下面,先生的动作一点不像是第一次接生,而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有些皱巴巴的,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等易书元为婴孩擦拭清洁干净,又小心裹上襁褓的时候,孩童似乎都已经在她手中睡着了。 易书元将孩童抱到产妇床头。 “恭喜你们母子平安,孩子虽不足月,却也十分健康,刚刚那哭声可着实嘹亮!” 听到来自这位清丽稳婆的祝贺,床榻上已经精疲力竭的产妇只是报以笑容。 “谢谢,谢谢姑娘” 随后这母亲的视线就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孩子,孩子睡得很香,给人一种十分安宁的感觉。 “对了,相公他还不知道呢。” “我去叫他!我去叫他!” 那个妇人端着满是血污的木盆,穿过隔帘后到外头小心打开了门。 外头原本的喧闹在门开的那一刻立刻安静下来。 妇人把血水往外一泼,拘谨地看向外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谁,谁是孩子他爹?” “我我我!我就是!谢谢稳婆,谢谢稳婆!” 男子连连揖拜,那妇人一手拿盆一手连连作摆。 “不不不,我不是稳婆,稳婆在里头呢,你进来吧,看看孩子!” “呃好!” 男子望了望外头同样期盼中的众人,随后赶忙进了窝棚,而门也在这时关上了。 穿过隔帘,男子一到了产妇床前,带他来的妇人便指向幂篱所在。 “这才是稳婆!” “啊” 男子愣了一下,赶忙又是一顿拜,不过易书元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窗边,用剩下一盆清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和手臂。 这一幕男子甚至不敢多看,脚步放轻走到床榻边,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眼眶中又忍不住充盈泪光。 “娘子,辛苦伱了” 危险的时刻都已经过去,床榻上的妇人此刻心安而宁。 “相公.是个男孩!” 男子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己,弯着腰,只敢伸手触摸妻子的脸颊,却不敢用粗糙的手去触碰自己的孩子。 片刻之后,男子才忽然想起来什么地说道。 “外头的大家都想看看孩子呢.” 一听这话,老妇人赶忙摆手。 “唉,孩子不能吹风啊!”“对对对,吹不得!” 窝棚顶上的灰勉顿时传音一句道。 “这窝棚里面比外头还阴寒还脏呢,外头这会至少太阳出来了!” 易书元甩了甩手看向床榻,灰勉说得确实不错。 而且这孩子现在气息有些太纯净了,反倒容易见着不干净的东西,易书元自问不可能一直在这,所以也得处理一下,而这种处理再简单不过。见见天光,染一染烟火气立刻就好了。 这么想着,易书元便也笑着说道。 “屋中此刻寒凉潮湿,而外头这会天色放晴,抱着到门口无风处见见天光也是好的,亦能让心系此处的大家也沾沾喜。” 稳婆都这么说了,屋内自然无人不允。 “那,我抱出去!” 老妇人自告奋勇,小心翼翼抱起自己的孙儿,脸上满是疼爱和慈祥,但婴孩才离开母亲两步,孩童就“咿咿呜呜”地哭闹起来。 “哎呀,哎呀” 老妇人心慌不已,赶忙小心放回床边,但哭闹却并不停下,让其人都有些慌。 窝棚外,众人听到婴孩又在里面啼哭,人群也起了一些喧闹。 “怎么又哭了啊?”“是饿了吧?” “里面怎么样啊?应该没事吧?” “刚刚那稳婆出来倒了一盆血水啊” “对啊,她好像神色也不太对,不会是出事了吧?” 人群开始渐渐不安起来,就连那些军士也都皱起眉头。 这也怪众人不知情,那妇人根本不是稳婆,同时那妇人也没在第一时间对外喊一句“母子平安”来安定大家,以至于现在众人胡思乱想起来。 窝棚中孩子哭闹不止,产妇伸手抚摸孩童,婴孩哭声这才小了下去。 “这,还是别抱出去了” “没事,我来!” 易书元走过来,一边的男子和老妇人赶忙让开,她向着产妇点了点头,随后伸手轻轻抱起襁褓裹着的婴孩,轻轻晃动两下,本就已经止住哭声的孩童彻底安静下来。 “走,去开门。” “哎哎哎!娘,您在这照顾娘子啊!” “唉,去吧去吧!” 男子这才赶忙起身,走到易书元前头把门打开窝棚门开,此刻天光不是直射屋中,却也让屋内一下子明亮起来,在这一片折射的光亮中,更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入了湿冷的窝棚内。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了!” 男子喊了一声,易书元也抱着孩童出现在众人面前,稳婆的工作还有最后一步没完成。 告家属,也不只是告家属,大秋寺的所有人此刻也是这孩童的家属。 “里面母子平安——” 当易书元说完这句话,怀中的孩子似是感受到一股股带着期盼和善意的气息,在此刻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也引的抱着他的人笑着低头看他,孩子这下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外头的喧闹在已经在门开的时刻就停止下来,此刻更是纷纷静静看向门内。 众人心中有安定喜悦,也有着惊叹,即便有些人此前就清楚稳婆是个年轻女子,但此刻看清也不免让人有些失神。 易书元只是抱着孩子露了一个面,随后向着外面点头,她视线余光甚至也瞥见了人群之外的那个蛤蟆,随后就又退回屋中,将婴孩放回其母亲床边。 此时易书元心中也想着,或许之后可以找无法和尚商量一下,为这家人换个住所,最好能腾出一间原本的僧舍来。 直到门重新关上了,外头才一下又回归了喧闹,很多人议论孩子,却也有人私下议论那个稳婆。 “那人是稳婆?”“刚刚不是有人说了嘛,稳婆很年轻的.” “可这也太.关键可不是年轻啊,这”“简直是天女下凡来救这母子的啊.” “之前可没在庙里见过这稳婆啊”“我也没见过啊!” “难道真是天女下凡?” 大蟾王愣愣盯着窝棚大门的方向,刚刚开门的一刻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因为在他感官中,那一刻仿佛周围都明亮了起来,而当看清出现的女子,他便明白,此女绝非常人!这哪是人间能有的气质啊?但同时,那女子带着笑意看向怀中孩童的一幕也印到大蟾王心中了。 “咣~”地一声,手中的酒壶都滑落了,大蟾王慌忙去捡。 这是妖?是人?是神还是仙不至于是佛吧? 或者就真的是凡人呢?毕竟没有什么气息,如果真的是凡人呢? 大蟾王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妖之恋,或许也能明白几分当年灵鲤夫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凡人,说不定就和此刻的自己一样受到瞬间的冲击,随后慢慢有所倾心呸呸呸,蟾尚啊蟾尚你想什么呢,哎呀,被灵鲤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那边窝棚外,随着婴孩都现身过了,众人的心也彻底安定下来,很多人终于回归自己的事去了,不过也有些人不肯离去。 无法和尚在看到那婴孩之时,同时看到幂篱的那一刻,心中就有种感觉,这孩子绝不一般,这稳婆或许也不是常人啊。 当然,此刻当务之急是将这些军士送走。 无法和尚再次面向身边将官。 “将军,想必你也应明白我大秋寺并无叛匪,不知可否收兵了?” “呃啊?噢噢,是,是是,大师所言极是” 将军从窝棚处收回视线,不由多问一句。 “大师,这稳婆她如此年轻?她也是逃难来寺中的?” “这贫僧就不清楚了,今日妇人临盆,寺中束手无策,或许是菩萨以凡身来救人吧善哉!” “大师真不知道?” “我佛慈悲,出家人不打诳语!” 将官点点头也不再多言。 “我等这就回去,大秋寺的情况,我会向主公如实禀报的!” “善哉,多谢将军!” 无法和尚再次行了一个佛礼,将官郑重地拱手施了一礼,和来时多少带着嚣张跋扈的感觉已经判若两人。 将官收兵回去了,只是离开大秋寺山门的时候,还是不由回头多望了许多眼,乱世之中能见此景,纵然是杀伐过来的军人也心生感慨! 第497章 熟悉的感觉 天气这会彻底放晴,大秋寺中是一片温暖的感觉。 窝棚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至少一刻钟,而这次开门出来的则是易书元和之前帮忙的妇人。 只不过她们出门的时候,立刻就感受到外面很多人看了过来,易书元将一缕略带弯曲的头发拨弄到脸颊一侧,这一叶障目之下,若不仔细端详,也能减轻了自身容颜的影响。 但是这会似乎用处并不大,估计也就没几个不仔细看的,不过在外头的人也大多是老妇老翁和孩童,毕竟大多数力壮之辈都去干活了。 孩童眼神纯粹是天真好奇,长辈们的眼神多少都带着些敬意,也有一些疑惑。 少数几个男子接触到易书元视线看来,多是会下意识尴尬避开。 易书元还看到了一个身宽体胖肚子微鼓的麻脸汉子,居然也在她看去的时候和别人也避开视线。 这蛤蟆倒是在这时候醒了,是被婴孩降世的哭声吵醒的? 反正就当不认识了! 易书元也就是出门扫视了一眼,随后和那妇人一起带着木盆木桶去往寺院后方,没有和任何人搭话的意思,当然也没什么敢上来搭话的样子。 一边走,易书元也还在叮嘱妇人,一些事项。 “剪刀布巾沸煮,可灭污秽邪气.接生重在一个‘接’字,可接可托万不可过于运力,当婴孩头身过半出体,方能手托着微微助一把,却也万不可太过.” “嗯,我都记下了” 寺院里怀有身孕的女子其实不止一人,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易书元也是要将接生的知识传给妇人,这里最好还是有一个真正的稳婆。 而有些注意事项就和产妇坐月子一样,都是故老相传的知识。 如开水放凉用于清洗之类的事,妇人也是本就知晓的,只是很多事在情急之下容易慌乱。 但在易书元身边一起接生了一名婴孩,到此刻妇人也像是开了窍一样。 此前种种都记在心中,虽然最后差点从送剪刀变成刺剪刀,但也是因为地面坑洼,这种细节反而会更加铭记在心。 两人一直到了大秋寺斋膳堂和后面的伙房都还在说着,周围都是帮忙的中老年妇人,有的在洗衣,有的在烧水,也有的在劈柴。 众人口中更是议论个不停,说的也是前头生孩子的事。 “听说那接生的稳婆年轻得很啊!”“确实如此啊,刚刚我也看到了,当我女儿都嫌小啊,长得也是端庄秀丽.” “那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娃啊?”“自然不可能啊,那姿容肌肤怎么可能是穷苦人家的啊!” “那她还会接生?”“我听说可能是天女下凡呢” “这还真说不定呢!” 不过看到易书元和人一起走来,周围的声音一下子就止住了,有人指向那边,低声道。 “看,那就是稳婆!”“哎呀真叫年轻啊.” 易书元对于这些老妇人也并无恶感,过来的时候笑着点头,随后就和那妇人一起清洁木盆,再舀水烧水,嘴上的教导也不停下。 毕竟刚才的接生只是其中一种情况,虽然是比较凶险的那种,但还有更多其他的可能。 当听到稳婆在教人如何接生,周围的老妇人很快也加入进来,七嘴八舌说着一些自己所知的知识。 一大把年纪的妇人,虽然都不是专业稳婆,但对于生儿育女之事也是有很多了解的。 刚刚那种情况若易书元不现身,最终顶上的估计也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两个了,只是那会她们精神和体力上很可能都跟不上,更不用说产妇的凶险了。 在这伙房之处,说开了这些话题,气氛倒是远比前头融洽。 原本还有两三个寺中火工僧人在帮忙的,听到这些话题纷纷念着经尴尬地回避着走开了,只剩下一群妇人在聊。 直到该问的都问了该明白的都明白了,陪同易书元一起接生的妇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稳婆叫什么呢。 “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年纪轻轻的还懂医术,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是啊闺女,你是哪里落难的小姐啊?” 这会熟稔了不少,也有老妇玩笑一句 “还是说伱真的是下凡的天女么?” 易书元笑了笑,刚刚烧开的热水往水桶里面舀,激起一片片雾气,让她也显得有些若影若现。 “大户人家的小姐哪有我干活利索啊?若说天女下凡,岂不是动动手指就能帮人把孩子生了,哪需要这么累啊?” “说的也是,那姑娘你叫什么啊,哪里来的啊?” “我叫幂篱,是从南方来的,家中有人从医,学了一些医术,对生产之事略知一二,这位婶婶是何名讳啊?” 听面前姑娘这么问,之前一起接生的妇人才想起自己也没说名字,赶忙回答。 “我叫管杏华,多谢姑娘传授接生之法了,家中男丁都死于战乱,以后天下太平了这也是一个谋生手段呢” 没过多久,产妇的丈夫就来伙房这边提热水了。生孩子的事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外人额外操心,他们一家自己就足以应付。 易书元就好像是才出现的时候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就淡出了众人视线。 不过常人的视线好避,有的视线却不好躲,易书元踏着一缕清风从大秋寺离开,很快绕过一处山峰而去。 只是看似是山峰遮蔽了易书元远去的身影,实则已然贴着背风处凌空站定。 仅仅几息之后果然有一缕云雾跟随而来,只是绕过山峰的时刻,易书元袖中折扇滑出化为利剑。 “铮——” 一声清亮的剑鸣响起,那一缕云雾当即溃散,大蟾王也显出身形,身体僵立在了空中。 此时此刻,正有剑尖抵在大蟾王咽喉之处。 好强好锐利的剑意!光是被剑指着就有种好像脑袋和身子已经分家了的错觉。 遁雾之法乃是完全融入云雾之中,绝非寻常障眼遮目之法能比,也是大蟾王御水之法到了极高境界的标志,却不想竟然瞬间被识破了! 心惊之余,大蟾王再看向握剑之人。 那似笑非笑自若的神色和持剑横空平静,更有一种剑意自在之感,与刚刚在寺庙中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却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多看不要多想,但忍不住还是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随后又立刻心生懊恼,赶忙甩头。 易书元皱起眉头,大蟾王的眼神有那么一会让她不由升起一股恶寒,这货看灵鲤夫人不会也是这样吧?这倒是多少能理解一下小鲤鱼她娘了。 “哼,大蟾王,你也是有数的一方大妖,更冠了一个王字,使这手段跟着我所为何事?” “你,你,你竟然知道我是谁?” 易书元也是笑了,你这蛤蟆不至于这么容易移情别恋吧? “有可能为祸一方的妖孽,我知道也很正常,说不定哪天你就死在我剑下了!” “那决不能!咱好歹也受邀去了星罗会,而且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得了仙丹这等好处,咳,我蟾某人,不至于不给本方天庭一个面子!” 你还喘上了?被剑指着的是你不是我,你搞清楚!易书元把剑收起持剑横在身后,冷眼看向这大蛤蟆。 “说,什么事?” 见到剑收起来了,大蟾王脸上立刻堆满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呃呵呵呵,就是来问问仙子名讳.在何处仙山修行.为何,呃,为何来此啊” 易书元冷笑一声。 “嘿,名讳?你刚刚不是都已经偷听到了么?至于何处修行你就不必知晓了!” 大蟾王默念“幂篱”二字,随后赶紧询问。 “那,那为何来此呢,不至于是来接生的吧?” “为何?你与那白鹤在在大秋山附近斗法,动静如此之大,我在远方便已经察觉气机,不过是来此一看,若你二妖为祸造孽,便斩了!” 好大的口气!大蟾王心中笑着,这话就我这边说说行了,白鹤那家伙可没有我怜香惜玉! 心中那么想口中不能那么说。 “是是是,仙子教训得是,我与鹤兄只是切磋切磋,这不收放自如嘛,也未波及其他.” “所以我也没出手,至于寺院接生之事,也不过恰逢其会罢了,就此别过了!” 说完易书元一催脚下清风,更带着一分剑气锋锐迅速向远方而去,大蟾王一见又赶忙跟了上去。 只不过这时候易书元也烦了,给你脸了? 从急速到骤停,易书元瞬间站定凭风而立,侧身以锐利眼神看向后方也紧张停住了大蟾王,许久不动也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看着他,看得对方略有疙瘩的脸上似乎都起了汗珠。 “呃幂篱仙子,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蟾尚只是想和你这仙道高人论道求教一番啊,绝对.” 持剑仙子不容他把话说完,冷笑间,轻轻吐出一个字。 “滚!” 这语气感觉,让大蟾王下意识做出回答。 “是是是这就走,这就走.” 随后架起妖风一溜烟往远处跑,等跑出去数十里了,大蟾王忽然反应了过来,接着“啪~”地一声狠狠一拍脑袋。 “哎呀!我在干什么啊?她又不是灵鲤夫人啊!” 大蟾王懊恼地回头,想要再回去,但此刻远方仙踪缥缈,连个影子都没了。 第498章 该来的还是要来 大蟾王懊恼的时候,易书元却已经回到了此前与大蟾王饮酒的山巅上,望着大秋寺所在。 灰勉从易书元的衣领中探出头来,望着一个方向“嘿嘿”笑着。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疙瘩脸皮城墙厚,也不照照镜子!” 易书元笑着摇了摇头,手中长剑转动几圈便化为了一把在指间翻转的折扇,又被收回袖中。 同时而身形渐渐收缩,脖颈伸展双臂化羽,重新化为了一只白鹤。 鹤足单腿而立,看看大秋寺又看看南方,这时候的灰勉则一下缩回了鹤颈的羽毛中。 没过去多久,依然带着些懊恼的大蟾王架着妖风从远方归来,或许是因为心思烦闷,都快到这边山峰了才发现白鹤的存在。 虽然易书元变化的白鹤不显露什么气息,但大蟾王也不是一般人,又和白鹤大战两次化敌为友,理应远远就能感知到的。 一见到那山巅立着白鹤,大蟾王赶紧妖风一转就落了下去,不等他说话,易书元鹤头转动过来就先开口了。 “我不过离开半日,归来就不见蟾兄,我还以为蟾兄已经走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唉.” 大蟾王从袖中将酒壶酒盏取出来轻轻一抛就缓缓飞向了白鹤。 “你的东西。” 易书元在此刻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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