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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算在休假呢? 因为下雨,街上的人少了很多,不过雨也不大,所以也有人小跑着前进,也只有少数撑伞的人才能淡定从容地在雨中漫步。 易书元一手抱着石生,一只手抓着的折扇化为了雨伞,在这雨水当天的雨中前行,很有种烟雨朦胧的感觉。 灰勉频频张望一个方向,那里有他曾经暂时躲避的水坑。 “想吃泔水了?” 听到易书元的调侃,灰勉顿时心中大窘,十分不满地喊了一声。 “先生!” “哈哈哈哈哈哈……” 易书元低声笑了起来,而灰勉则依然在望着那边,它在想着当初那几个差点被毒蛇咬了的顽童,如今是不是长大成人了呢? 前方,街道尽头已经能看到宽阔的白墙,那是月州书院的院墙。 作为月州首屈一指的学府,月州书院放眼在整个大庸虽不算闻名遐迩,但也是能叫得上名号的。 来这里读书的也不只是月州人,当初楚航也是在月州书院进修读书,当然了,跨州读书这种事肯定不是普通百姓负担得起的。 此刻的月州书院正门之外,有一个一手抱着孩童,一手撑着伞的儒雅男子来到了这里。 片刻之后,一个门房到了书院其中一个学堂,易阿宝正和数十名同窗在一起上课。 学堂木板为地上铺草席,每个学生都有一张书案和一个蒲垫,并不设椅子和高桌。 既是遵循古制,也是因为这样夫子走过去视野良好,一眼可辨学生们的小动作。 堂中夫子起头,随后一群年纪相仿的学生齐声朗诵书上的诗文。 这间学堂的门窗都开着,夫子和学生读书的时候,也能时不时看看这新春之雨,欣赏这朦胧之美。 不过正在这时,门房的身影从窗边走过并快步来到了门口,自然的,很多学生和夫子都看向了他,朗诵声也停了下来。 “什么事?” 门房看了看学堂内部后回答道。 “陆夫子,有学生长辈前来探望,呃,说是易阿宝的大爷爷……” 门房忍不住又看向室内,他认不全所有人,但不用认全也知道这个学堂的学生怎么地也是十五六岁的人了,甚至按照大庸律法已经能成家了。 那个所谓的“大爷爷”看着也太不显老了吧? “哦,既然是长辈来访,那么就去看看吧,易阿宝……” 夫子回头看向阿宝的方向,却见易阿宝整个人呆滞在座位上。 正当夫子诧异着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易阿宝脸上瞬间化为了狂喜,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夫子,那我见我伯爷爷了!” “去吧。” 阿宝兴奋得不能自己,赶忙起身离席,甚至还被书案的一角绊了一下,但立刻踉跄着维持平衡,小跑着冲向门外。 夫子笑看着这一幕,不由微微点头。 “见家人如此欣喜,不失为孝道……” 不过夫子一转头,却见到又有好几个学生忍不住起身了。 “夫子,我也想去!”“对对对,夫子,我陪阿宝一起去吧!” “我也是!” 夫子眉头一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胡闹!人家见自己家中长辈,需要你们一起?” 那几人此刻心里和被猫抓了一样痒痒,那可是易阿宝的伯爷爷,《乾坤变》的作者,隐士大儒! “夫子,那我要出恭!”“对对对,我也要出恭!” “那我也去!” 堂内夫子额头青筋不由都跳了几下,这群兔崽子把我当傻子呢? “给我坐下——” 一声怒吼过后,终究是夫子的威严占了上风,几个学生纷纷乖巧坐下,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话。 只是人虽然老实了,但肯定心不在焉了。 书院中,易阿宝根本不等和门房一同过去,而是飞奔着跑向前院门头方向,当然也顾不上撑伞什么的。 “哎哎哎,慢点,等等我……” 书院内不准大声喧哗,门房只能在后面追着,但这十五六岁的小子跑得飞快,根本撵不上。 等易阿宝冲到前院,远远看到门头下方避雨之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青衫身影就站在那里。 阿宝喊了一声,冲向了门头方向。 “伯爷爷——” 第236章 岁月如梭 一声“伯爷爷”传来,虽然声线早已经变得比当初粗了不少,但也带起了易书元一些记忆。 阿宝兴冲冲跑来的样子就像是当初在田埂上追着灰勉跑的时候,身形年岁虽长,但神态犹在。 “伯爷爷——” 阿宝又叫了一声,冲到了月州书院正门的门头处。 “嗯!” 易书元应了一声,心中也颇为感慨,而阿宝逐渐接近,脚步却不由慢了一些。 将近十年的时间,伯爷爷的样子在记忆中显得模糊了一些,但再见的时候,阿宝也瞬间记起当初,伯爷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易书元看着阿宝显得有些失神的样子,不由露出笑容。 “长大了啊!” 阿宝毕竟也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而他现在也知道伯爷爷应该学究天人,到了近处之后整理一下衣冠,郑重向着易书元躬身作揖。 “伯爷爷!” 易书元说着,一把将阿宝拉进了门头下的位置。 “下着雨呢。” 这一拉不光将易阿宝拉入了门头下避雨,也仿佛拉近了八九年的光阴,让阿宝的紧张感荡然无存。 “没事,雨不大!” 阿宝“啪啪”拍着身上,将凌乱的雨珠从衣衫上拍落,也拿下儒巾甩甩上面的水珠,不过注意力自然到了依然熟睡的石生身上。 “伯爷爷,这孩子是谁啊?难道是您在外面成了家?” 易书元哭笑不得。 “休要乱说,他叫墨石生,乃是你伯爷爷我的徒弟。” 阿宝点了点头,不过将石生理解为跟随伯爷爷读书识字做学问。 “那您出门这么久都去哪了啊,我还以为您又要很久才回来呢!” 灰勉此刻也钻了出来,站到了易书元肩头,看着阿宝的动作。 “咦,它还在啊!” 阿宝重新戴好儒巾,惊喜地看着易书元肩头上的小貂,当初他最喜欢抓它了,只是很难抓到。 “吱吱~~” 灰勉也叫唤了两声,见阿宝小心地伸手过来,也并未躲避,任由他摸了摸身上的皮毛。 也是这时候,门房才跑了回来,口中多少带着一些气喘。 “唉,跑得这么快……你们聊你们聊……” 见易书元和阿宝看过来,门房说了一句就回到了那张桌前坐下了。 书院月州书院有规定,就算是亲属过来,也不得进入书院内部,不过只要不去学堂和后院,前院部分区域的话,门房也是可以通融的。 阿宝的心情依然很亢奋,凑近易书元低声道。 “伯爷爷,您当年留的墨宝,我给装裱起来了!” “嗯,那便带着回家吧。” “回家?” 易书元看着阿宝笑道。 “你伯爷爷我难得回来一趟,不至于只是来看看你吧?和夫子请个假,我们回元江县。” “对对,回家!” 阿宝忙不迭点头。 “那我去找夫子咯?” “去吧!给,带着伞。” 易书元说完,将手中收拢的雨伞递了过去,而灰勉也已经跳到了阿宝的肩上,又躲入了他的衣服中。 阿宝接过伞撑开,带着笑跑回书院内部。 书院批假只需要找其中一个夫子就行了,不过阿宝也没去找更熟的李夫子,显得对现在上课的陆夫子不尊重。 阿宝带着雨伞回到学堂外,陆夫子已经发现了学生归来,堂内的朗诵声也再次停下。 “怎么不多和长辈待一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夫子的话,阿宝站在门口行了一礼才回答。 “夫子,我伯爷爷快十年没有回家了,这次回月州先来找的我,想和我一同回一趟元江县,请夫子批假!” 学堂内,几个和阿宝要好的朋友,纷纷在那向着门口挤眉弄眼,有的低声询问,有的口型不断变化。 阿宝也大致明白这些家伙想表达什么意思。 “阿宝,是你伯爷爷吧?”“没搞错吧?” “我也想去啊!”“求字,求字啊,别忘了!” 夫子回头看了看学堂内,那些古怪的动静立刻就不见了,再回头看向门口,阿宝依然等候着。 “久未归乡寻故人,确实不好令老人家扫兴,那你便去吧,条子随后补上。” “谢夫子!” 阿宝开心地再行一礼,对着学堂内的几人眨了眨眼睛,顿时让里头的几人兴奋得不行,已经在想着找借口溜出书院了。 不过很显然,这几个人已经被陆夫子盯上了。 …… 阿宝也就是回住处简单收拾一下东西,背着一个书箱随着易书元离开书院。 顺着娥江坐船而下再入支流,第二天中午已经到了元江县,再雇一辆马车回村。 一路上,易阿宝和易书元聊了很多,聊了这些年家里的变化,聊了自己的学业,也聊了元江县中的一些趣事。 那易书元亲手编撰的《元江县志》,最终并没有能够留在县中,而是在林县令升任外州知州后被他带走了。 主簿吴明高痛心疾首,数次与林修理论,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最终没能保住这一本县志。 不过元江县的那几个官员都先后升迁了,这事在县衙也就没人纠结了。 易书元大多数时候在听着,灰勉则坐在那边等着阿宝时不时投喂一些糕点。 元江县衙的变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缩影,也让易书元感叹岁月如梭物是人非,这不过也才八九年而已。 …… 到接近西河村的时候,石生才终于醒了过来。 “啊嗬……” 石生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觉得所处的环境一晃一晃的,睁开眼一瞧,师父坐在身边,一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 “咦?我们在坐马车?师父,这位大哥哥是谁呀?” 易阿宝笑着凑近一点,打开了脚边的一个食盒,里面是从县城买的吃食。 “我叫易阿宝,你叫墨石生对吧?你可真能睡!要吃么?专门给你留的,不然都让小灰貂吃光了!” 石生眼珠子一转,听名字就明白对方是师父的侄孙子了。 “要吃的。” 石生趴到了食盒边上,挑了几块糕点尝了尝,小脸上顿时露出笑容,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和易书元分享自己做的梦。 “师父,我做了好多梦,有的梦很清晰却很不真实,有的梦很真实却不清晰…… 对了,我还梦见自己一身乌黑,黑鳞黑爪可威风了……” 石生说着在马车上站起来,胸口吸气想要自己威武一些,手掌呈爪那么比划着,那滑稽可爱的样子看得易阿宝和易书元都眉开眼笑。 “可是从天上掉下来了,没多久就死了,好痛好难受……结果就醒了,还好没死!” 易阿宝在边上听着觉得好笑,小孩子也特别容易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梦。 “小孩子家的,说什么要死要活的!” 易书元闻言却是若有所思,此刻也是笑着揉了揉石生的头。 “精神恢复得如何了?” “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 这时候车夫的声音也从前面传来。 “易先生、易公子,前头快到了~~” “哦,劳烦到易家门口,就是村中那一处大宅!” “我认得!” 车夫甩了一鞭子,马匹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等到了易家门外,易书元付钱下车,看向这大院高门和白墙黛瓦。 位置还是老位置,宅院却气派了不少,虽不能和自己所见的那些真正富贵人家比,但在这里绝对是大门大户了。 院子的大门开着,门口拴着一条大黄狗,正在朝着易阿宝摇尾巴。 “汪汪,汪汪汪……” 易阿宝背着书箱快步走向大门,朝着里头大声喊着。 “爹娘——爷爷、奶奶——伯爷爷回来了——伯爷爷回来了——” 易书元随着易阿宝一起走入门头,那大黄狗也对着他和石生摇尾巴,只不过在看到他肩头的灰勉时,发出了一阵呲牙的威胁声。 “哼,狗眼看人低,你再凶?” 灰勉低语着,朝着大黄狗露出一个凶相。 “嘶!” 大狗顿时“呜呜呜呜……”地缩了回去,它听到一只貂讲话,显然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这一幕也看得易书元和石生直乐。 而没有留意到背后变化的阿宝则已经快步到了厅堂,那喊声可不止能传遍易家院内。 等易书元带着石生也到了客堂,弟媳赵氏和侄媳妇李氏匆匆赶来。 当看到真的是易书元回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 “是大伯!”“真是大伯回来了啊!” “大伯您快请!快给大伯泡茶!” “唉!我去烧水!” 婆媳两人又是激动又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不急不急,厅中凉开水就挺好的。” 听到易书元如此说,赵氏赶忙亲自提起茶壶为易书元倒水。 看得出来,比起当年第一次回家,这次弟媳赵氏眼神中的那种激动也并非作伪。 比起当初,赵氏头上已经多了很多白发,侄媳妇也已经岁月留痕青春不再。 “多年未归了,家中可好?” 易书元说着在椅子上坐下,赵氏为他斟了茶水,带着笑容回答着。 “都好都好!这些年家里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赵氏如今对易书元都带着几分敬畏,纵然是她也清楚家里能有今天,除了自家人勤奋肯干,也是多亏了大伯。 看看易书元的样貌,赵氏忍不住感慨道。 “大伯真是一点都不显老!对了,这孩子难道是大伯您在外面……” “奶奶,这是大伯的弟子,叫墨石生,是茗州人!” 赵氏了然,点头的同时也莫名松了口气。 石生则赶紧上前一步,郑重向着长辈作揖行礼。 “小子墨石生,拜见姨、婶!” “哎呦,真乖!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赵氏说着忽然发现易书元肩头站着的灰勉,又不由微微一愣。 “哎呀,这貂还活着呢?” 西河村距离阔南山这么近,对于一些动物能活多久还是有些了解的,在赵氏看来,一般的貂儿还没猫狗长寿,活不了七八年。 灰勉毛都炸了一下,会不会讲话?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么想着,灰勉就跳到了地上,一下窜得没了影子,它要去看看能不能逮一些野味解解馋。 “对了,快去叫你爷爷和爹爹,他们准在……” 赵氏向阿宝说的话还没讲完,外头已经能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阿宝刚刚吼得这么大声,附近邻居那边都能传过去了,易保康和易勇安父子闻言也是赶忙往家跑。 “兄长!”“大伯!” 两个激动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易书元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保康,勇安!” 易勇安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年人了,衣着也讲究了不少,穿的不是短打,而是一身襕衫。 易保康则苍老了不少,头发已经全白,衣着打扮只如寻常老农,只是眼中泛起浑浊的泪光。 近十年的光阴对易书元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正在老去的亲弟弟易保康而言,已经足以让人模样大改。 父子两走到近处,忍不住上下打量易书元。 “兄长!你的头发也花白了,不过脸上还是不显老,我还以为你又要一走几十年呢,我可没有几十年好活了……” 人越老就越怀念往昔,思念故人,易保康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最牵挂的也就是一把年纪孤身在外的兄长了。 “爹,说这些干嘛,大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对对,回来就好!” 易书元没说什么,只是拍拍易保康的肩膀,向着易勇安点点头。 只是易勇安看着自己大伯的样子,虽然头发花白了,可真的不似一个七十老人,不由想着曾经村中的传言。 第237章 为家人说书 易勇安当然不认为眼前的易书元其实是真正大伯的儿子,他是还想着一些曾经的戏言,也就神仙能真的不老。 不过再看易书元花白的头发,再回想曾经和大伯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易勇安也是好笑地摇了摇头。 一家人相聚,再加上一个可爱的石生,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 甚至村中老一辈听闻易书元又回来了,也有不少人专程过来拜访。 聊聊天,叙叙旧,感叹几句“不显老”。 直到临近饭点开始准备晚餐,众人激动的心情才缓和下来。 不过等到了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就又谈天说地起来。 易家如今虽然也算是大户了,但家中并没有养着家仆,依然是一家人自己生活,自己种不过来的地会雇人帮着种。 “兄长,你当初为何要不辞而别啊?” 易保康对这件事始终有些介怀,算上饭前和此刻,已经第三次提及了,易书元也只好再次赔个不是。 “是我做兄长的不是,以后不会了,不过其实当初我也是留了话的,不算不辞而别。” “那哪能算辞别啊,用酒把我们灌醉,让一个孩子传话?” 易阿宝赶忙咽下口中的饭菜道。 “爷爷,您别老提这事了,您都提了好几次了!” 石生带着好奇一直听着,而一边的李氏则一直给他夹菜。 “姨姨,够了,要吃不完了……” 石生看看自己的碗,荤菜素菜都快把米饭盖住了。 “吃得完吃得完,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就该多吃一些!” 桌底下,灰勉就待在石生的腿上,不断用爪子打着暗号,意思大概是:“没事有我呢,吃不完给我!” 这孩子李氏是越看越喜欢,粉雕玉琢的甚是可爱,她甚至动了再生一个的念头,自觉以他们夫妻的年纪,再要一个不成问题。 李氏的视线不由频频瞥向易勇安,看得后者猛扒饭菜不敢随便回应。 这动作同样让易书元心中觉得好笑。 赵氏这会也是再次抓起酒壶起身为易书元倒酒,并且笑着道。 “说起来大伯的药酒是真的好,以前我还常有个头痛脑热的,自打那年之后都没怎么伤风了。” “娘,您那是因为日子好过了,不用过分操劳了,所以自然就少病了!” 赵氏瞪了易勇安一眼,这好话都来反驳,完全是像他爹,没个眼力劲。 随后赵氏眉开眼笑地为易书元把酒满上,嘴上的话也不停下。 “大伯,您啊是有大学问的,阿宝都把您夸上了天,当初主簿吴大人来我们家,更是对您分外推崇,您为何不去谋个一官半职呢?” 易书元不光心中笑,脸上也咧开了嘴。 赵氏到底还是赵氏,即便岁月流转,亦如一些人的性格,亦如易保康对他这兄长的情谊一样,有些事还是不容易变的。 易书元并无任何反感,只是带着笑意回答着。 “人生在世并非只有功名利禄,也有个人志趣,人情世故可以,勾心斗角就免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周游天下,品一品美食,说一说书!” 石生终于抓住机会帮师父说一句话了,赶紧插话道。 “我可以作证,师父说书可厉害了!虽然我还没听他认真讲过……” 易书元看了一眼石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向着饭桌上的众人道。 “不如今日我就为大家说一段书吧?” 易保康闻言面露笑容。 “我还没听兄长说过书呢!” 饭桌上也无人不允,个个面露好奇和兴奋。 “那太好了,好久没听书了!”“大伯,我们该做什么?” “伯爷爷,我给您再搬一张小桌子来!” 易书元从座位上起身,拦下了正准备跑出膳堂的阿宝。 “用不着,两张凳子便可。” 说着易书元将自己身边的凳子和一旁空着的凳子挪到饭桌前一丈的位置,随后在其中一张凳子上坐下,饭桌上的人全都面带新奇地看着他。 一把折扇和一方抚尺分别从易书元两只袖子中滑出,抚尺摆在面前的凳子上,折扇则拿在手中。 “刺啦~”一下,折扇展开,露出扇面上的山水,翻转之间能看到另一面则是小桥流水之城乡。 众人精神已经足够集中,易书元便也不需要抚尺醒神。 轻轻摇扇带起一阵并不冻人的清风,让房门紧闭的膳堂内显得更加清新。 沉默片刻,众人似屏息凝神以候。 下一刻,易书元轻轻张口,清朗有力的嗓音响起。 “话说在承兴十六年上旬,在浅州地界的州城之中,有一人名曰王云春,虽看似游手好闲却也有一些特殊的本领……” 易书元看向众人,声线略微下沉,代表着即将带着众人的心神融入书中。 “这一天,王云春与友人在酒肆之中饮酒,却忽然有友人带着一名老者从外走来,老者本就神色略显激动,进了酒肆后找到了王云春,竟然在他面前就直接跪了下去……” 易书元折扇遮面,发出悲切苍老的声音。 “王义士,王义士,我孙女被人拐走了,官府不接我的案啊,求您帮我找找,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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