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恋爱五年,未婚夫苏屿沉对我比AI还要冷淡,回消息永远只有「嗯」「哦」。 直到我刷到一个帖子—— 女孩评论区的「AI机器人」五年如一日,在她深夜矫情帖下秒回:「别怕,我在。」 最新一条帖主发文:「我知道是你,但我们没可能了,祝你幸福。」 AI机器人:「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其他人都是将就。」 我点开这个「小小蝴蝶兰」的主页,盯着照片里熟悉的脸,手一抖,婚礼请帖的墨迹晕开一片—— 因为帖主,是我未婚夫藏了十年的青梅。 而他唯一一条朋友圈,就是五年前发过的一簇白蝴蝶兰,配文是: 「最难养的花,正如你。」 那一刻我才明白,那个对我惜字如金的未婚夫,装成AI哄了她五年。 1 我揉着酸胀的手腕,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婚礼请柬—— 这些耗费整个下午亲手书写的邀请函,此刻只让我感到胸口阵阵刺痛,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 深夜十一点,苏屿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他习惯性地将西装外套抛给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卧室。 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小心翼翼地送去清洗,而是用指尖挑起衣角,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结婚的事……"我声音沙哑地开口。 苏屿沉不耐烦地转身:"不是说过随你安排吗?没看见我最近为了项目焦头烂额?" 我直视他充满厌烦的眼睛,不再唯唯诺诺:“结婚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苏屿沉愣住,难以置信地打量我:"算了?不是你一直吵着要办一场盛大婚礼吗?" 我扯了扯嘴角:"不是取消婚礼,是取消我们的婚姻关系。我不想结婚了。" 注意到我红肿的双眼,他终于察觉异样。 快步上前按住我的肩膀:"你又作什么?之前是你求着我快点结婚,我们父母都见过面了,婚礼也快筹备完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 听着他冰冷的质问,我实在无法将这个在外人眼中雷厉风行的商业精英,与那个深夜在别人伤感帖下温柔安慰的账号联系在一起。 五年恋爱里,永远是我兴致勃勃地分享生活点滴,而他只会机械地回复"嗯""哦"。 我偶尔发个表情包,还会被他斥责不够成熟。 我挣脱他的钳制,平静地说:"我主动退出,你可以专心去养你的蝴蝶兰。" 苏屿沉脸色骤变,怒意浮现:"前年是钱包里的照片,去年是机票,现在是什么蝴蝶兰?你有完没完!" 说完他摔门走入卧室,清晰的落锁声在寂静的客厅格外刺耳。 我瘫坐在沙发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每年都会发现苏屿沉心不在焉的新证据,每次我都用大吵大闹的方式试图挽回。 却忘了最有效的解决方式,是转身离开。 2 次日清晨,我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毯,苏屿沉正坐在旁边优雅地品尝咖啡。 修长的身影依旧令人心动,曾经让我无数次沉沦。 见我醒来,他柔声道:"今天是爷爷八十大寿,我特意请假陪你去祝寿。" 我这才想起这个重要日子。 往年苏家都会迁就他的工作行程,特意将寿宴改到周末。 今年为何突然破例? 我点开齐雨柔的主页,IP地址果然从瑞典变成了深圳。 表面是寿宴,实则是为齐雨柔接风吧。 老爷子的生日,亲戚一向到的齐全,正好借此机会,当众宣布取消婚约的决定。 回到卧室,我开始精心打扮。 苏屿沉推门看见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皱眉道:"化什么妆?这是爷爷的寿宴,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谁看?" 毕业后我进入苏父公司实习,被他相中做儿媳,他利用老总职位让我和苏屿沉见面。 一开始我还觉得很为难,毕竟公司里有好几个对我态度暧昧的男生。 不过初见苏屿沉时惊为天人,我完全忽略了其他追求者。 后来才明白,苏父看中的是我家世简单、素颜上班又温顺听话,适合做个安分的家庭主妇罢了。 我涂上口红,穿上久违的高跟鞋,取出亲手准备的寿礼。 苏屿沉目光在我精致的妆容上停留片刻,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艳,很快移开视线。 3 踏入苏家大门时,齐雨柔正在长辈堆里谈笑风生。 见到苏屿沉,她欢叫着扑进他怀里:"屿沉哥,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苏屿沉不安地瞥了我一眼,我视若无睹,径直将装裱好的字画献给苏老爷子: "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未等老爷子开口,齐雨柔就插话道:"这就是嫂子吧?果然名不虚传,这礼物花了苏家不少钱吧?是哪位书法大师的作品?" 她眼中挑衅意味十足,我冷冷回应:"我自己写的。" 齐雨柔挑眉:"难怪呢,我认识那么多书法家,还没见过这种水平的。爷爷想要真迹的话,我可以帮忙。" "真迹"二字似乎刺激了苏屿沉,他厌恶地瞪我:"她就喜欢弄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雨柔见多识广,自然懂得多。" 齐雨柔娇嗔道:"嫂子也有优点啊。看那双粗糙的手,做饭一定很好吃吧?" 她故意在我面前展示精心保养的指甲。 苏屿沉难得附和:"这点倒没说错,她也就做饭还行。" 苏母过来拉我:"小林,去厨房帮阿姨打打下手。" 又转头对着齐雨柔微笑:"雨柔你刚下飞机,你就在这边好好休息啊。" "小林"与"雨柔"的称呼差异,赤裸裸地揭示了我在他们眼中的地位。 苏屿沉父母只是把我看作保姆而已。 我抽回手:"抱歉阿姨,我手腕受伤了,恐怕帮不上忙。" 苏母错愕:"你叫我什么?" 订婚后,尽管从未收到改口费,可我也自觉改口叫"妈"了,她好像也真把我当作了逆来顺受的儿媳。 "阿姨啊,我们还没结婚呢。您也还没给我改口费,叫阿姨有什么不对吗?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才明白苏家最重规矩。"我微笑道。 苏母脸色难看地离开了。 齐雨柔说说笑笑地挽着苏屿沉坐在沙发中间,而我故意远离他们,坐在了另一边,隔了七八个亲戚。 平时我和苏屿沉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说不上话,毕竟我在他们眼里是个攀附权贵的拜金女而已。 齐雨柔说着笑话,时不时笑倒在苏屿沉的肩膀上。 又举起苏屿沉宽大的手掌,把自己的小手贴上去作对比:"瑞典的洋人饭太难吃了,我都饿瘦了。嫂子肯定没受过这种苦吧?"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来,等着看我出丑。 我收起手机,直视她:"确实没体验过读水硕还毕不了业的滋味。" 前几年我非常介意齐雨柔的存在,利用女人天生的侦查能力把齐雨柔摸得一清二楚。 知道齐雨柔家境好但不是个读书的料,家里把她送去了国外读水硕博个好听的名声镀金。 齐雨柔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反驳不出什么。 苏屿沉立刻呵斥:"你今天怎么回事?在爷爷寿宴上对雨柔冷嘲热讽!" 我站起身,不再畏缩:"她嘲讽我时,你怎么不主持公道?" 满座哗然,苏家长辈看我的眼神充满震惊。 直到厨房传来阿姨开饭的喊声,才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4 齐雨柔揉着眼眶非要缠着苏屿沉坐。 我抬脚准备找个偏僻的角落,却被苏屿沉一把拉了回来:“这有椅子,你坐我旁边就行了。” 想着等会就能宣布消息彻底解脱了,我也没拒绝。 饭桌上大家纷纷开口祝贺老爷子,交杯换盏气氛实在温情热闹,好几次都没机会开口。 齐雨柔咬着筷子,委屈道:“屿沉哥哥,我想吃对面那盘鱼籽。” 苏屿沉站起身,将鱼籽拿过来贴心放在齐雨柔面前,又罕见地给我夹了块大虾。 我把大虾夹了出去,冷冷道:“我对虾过敏你不知道吗?” 苏屿沉放下筷子,瞪着我:“能吃就吃,不吃你就走,别在爷爷的寿宴上闹事!” 我看着一桌子冷眼旁观的长辈和苏屿沉旁边抿嘴偷笑的齐雨柔,火气噌地上来了。 “爷爷,不好意思,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该说这些,不过我已经决定不和苏屿沉结婚了!” “什么?!”苏父苏母齐声尖叫。 苏老爷子颤颤微微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小林怎么忽然不结婚了?都订婚了哪有不结婚的道理?” 苏屿沉脸色晦暗,僵硬地转头:“这么多长辈在这里,你说话要过脑子的!” “就是因为这么多人,我才宣布这个消息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的目的也达成了。” 说完我拉开椅子,如释重负地往外走。 齐雨柔呜咽一声,跑上来拉住我的衣角:“嫂子嫂子,你是不是看我一直黏着屿沉哥哥生气了?我只是好几年没见到屿沉哥哥一时之间太开心了而已,你别多想。” 苏屿沉一副了然的样子,冷笑着把齐雨柔拉到自己身边。 戏谑地嘲道:“让她闹,每年闹一次跟打卡似的,惯出来的毛病!我们吃饭,别管她!” 5 我迎着冷风回到了别墅。 不到一小时,行李就已经收拾好了,买机票的时候,消息栏弹出了齐雨柔的帖子。 配图是一枝碎冰白蝴蝶兰,后头虚化着十指相扣。 帖子又爆了,弹幕飘过一排。 不过这次那个萝卜特并没有现身在帖子底下。 我也顺手点了个赞,然后划出去迅速买好了晚上的一班机票,马不停蹄地提着行李往机场去。 过安检的时候,收到了苏屿沉的消息: 我漠然地看着页面上的红点,最后还是没回,而是点开了爸妈的聊天框,告诉他们我要回家了。 打开家门,热腾腾的饭菜香争先恐后钻进我的鼻腔,妈妈冲过来把我抱进怀中。 我已经两年没回来了。 以往过年那段时间正是苏屿沉生意最忙的时候,他胃不好、口味刁,为了能让他过年也吃上新鲜的饭菜,我留在了深圳每天任劳任怨送饭送到他公司。 寒暄了很久,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不准备结婚的事儿。 爸妈诧异了一会,很快又恢复平静。 毕竟订婚那天,苏家父母眼睛长到天上去了,看着爸妈带来的珍贵土特产连连嘲笑,让爸妈下不来台。 6 大概是回到别墅发现我没了踪迹,苏屿沉给我打来了电话。 为他特别定制的专属铃声一直在我耳边游荡,一遍又一遍。 为防止自己心软,我直接按下关机键。 又从柜子底下翻出宣纸,磨好砚,毛笔沾墨开始练字。 很快宣纸被我写得密密麻麻。 我满意地开机点开相机准备拍摄,消息栏99+的未接电话通知跳了出来。 我波澜不惊地将消息划过。 要知道以前我盼苏屿沉的消息盼得望眼欲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有漠视他电话的一天。 找好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我上传到了社交平台。 一觉醒来居然火了,私信里多了个眼熟的头像。 是大学书法社的同乡师兄许知远,他爱写苍劲有力的瘦金体,在社团那时候我们经常一块在枫叶林下为学校各类活动提字。 加了联系方式,我们聊得很畅快。 他给我发来近期练的字,线条比从前更加苍劲了,他也夸我的蝇头小楷柔美至极。 最后我俩约了明天一块喝咖啡。 7 见到许知远的时候,他怀里抱着一束象征自由轻盈的大飞燕。 许知远笑得腼腆,一如几年前的青涩小子。 “我没记错吧,你喜欢大飞燕来着。” 清淡的香味弥漫,我沉重的心脏好像不经意多跳了几下。 “你居然还记得,真的谢谢了。” 许知远挠挠脑袋,笑出一口白牙:“不过我也不是白送的,你要送我一张自己写的字。” 我应得爽快:“好啊,想让我写什么?” “这个嘛,我要亲自看着你写。” 喝完咖啡后,许知远送我到家门口。 我没让他走,兴冲冲地翻出宣纸:“我现在就给你写。” 许知远动作小心地捻起墨块:“我来给你磨墨,你写六个字就行了。” 我用毛笔蘸上墨汁:“哪六个字?” “林夏永远开心。”许知远一字一句缓慢道。 我笔尖一顿,鼻子猛地一酸:“就这个?太草率了吧。” 许知远神色认真:“哪有草率!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心愿。” 提好字后,许知远小心翼翼举过头顶:“写得真好看,今晚回家我就裱起来。” 这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以为爸妈回来了,飞快跑过去开门。 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憔悴的苏屿沉。 他眼下乌青,下巴上一层短短的胡茬,看起来疲惫极了。 8 “夏夏,你回家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苏屿沉声音嘶哑。 许知远在房间大喊:“是叔叔阿姨回来了吗?” 听见陌生男性的声音,苏屿沉一脸惊愕。 他紧紧扣住我的肩膀,厉声质问:“里面那男的是谁?你才回来几天就已经勾搭上新男人了?!” 我肩膀被攥得生疼:“放手苏屿沉,你弄疼我了!” 许知远听见我的呼叫,跑出来一拳砸在苏屿沉脸上:“放开林夏,你沓码谁啊!” 苏屿沉背重重砸在墙上,他摇了摇脑袋,嗤笑一声,强硬地把我圈进怀中:“我是他未婚夫,你算哪根葱?” 许知远愣住,面色渐渐灰冷。 我气急之下,咬了他手背一口,苏屿沉吃痛,狠狠将我推了出去。 踉跄几下,意外踩到一只圆笔,身子一歪马上就要摔倒,许知远眼疾手快地将我抱稳住。 苏屿沉的右手尴尬地举在空中。 站稳后,许知远慌乱地松开我。 我冷冷一笑,对视上苏屿沉慌张的眼眸:“苏屿沉,我已经告知了你亲戚,我们不结婚了,所以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懂了吗?!” 许知远一愣,眼中的欣喜藏不住。 苏屿沉崩溃了,他颤声道:“你……你和我在一起五年了,你从来没说过分手,为什么要为了齐雨柔搞这一出,如果我和她有什么,还能有你的事儿吗?!” 我闭了闭眼睛,已经不想再多说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已经做了决定了。” 苏屿沉还想说什么,许知远挡在了我身前:“先生请你自重吧,没看见林夏的态度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看见苏屿沉眼眶淡淡一红。 可他依然觉得我在胡闹,颇有底气地扔下一句:“我再给你五天时间,你考虑好了再跟我说。” 说罢他低头走了,许知远转身想要安慰我,却张口结舌了半天也没蹦出半个字。 我自嘲道:“让你看笑话了,不过他真不是我未婚夫。” 许知远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宣纸:“我知道了,林夏,还记得刚刚提笔的字吗?你要天天开心。” 我硬生生扯出一个笑,故作轻松道:“对啊,我要天天开心。” 许知远临走前,无比珍重看了我一眼:“林夏,我会让你真正开心的。” 其实我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经历过一次满是疮痍的感情,我对爱情已经没了憧憬。 半夜,接到了个陌生电话。 9 接通后,苏屿沉痛苦的声音响在耳畔:“夏夏,我胃痛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疑惑道:“胃痛不会自己去医院?打电话把我吵醒干什么?” 那头沉默了半晌:“夏夏,我说我胃痛……以前你……” 以前?以前他一说胃痛,我能急得蹦三米高,无数次在半夜顶着黑眼圈给他熬粥喂他胃药,即使他把痛泄在我手臂上,我也没有半分怨言。 我觉得有点好笑,嘲弄道:“以前我把你当六岁小孩一样细心呵护,你怕是忘了自己是个二十七八的成年男性了吧?” 那头磕磕绊绊道:“好……知道了……” 我没耐心继续听下去,把电话直接挂断了。 第二天起床,许知远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 他舅舅的书法班需要招老师,工资也很可观,问我愿不愿去。 从和苏屿沉确定关系开始,我就脱离公司没有再工作了。 每天守着别墅一亩三分地,生活的重心全在苏屿沉上。 厨艺突飞猛进,自我价值却在柴米油盐中消耗殆尽。 我有点迟疑:“真的吗?我觉得我的字好像还需要改进……” 许知远飞快打断我的自贬:“你的字很好看,完全达到了当老师标准,是不是忘了几年前你在大学里还获得了好几个省书法比赛的大奖?” 我确实忘了,那些荣誉证书早就被扔进了别墅的杂物间,不见天日。 “好啦,不要妄自菲薄,下午我在书法班等你。” 一整天我都在卧室中做教学PPT,下午我带好U盘,自信满满地出发了。 没想到却见到了在小区门口不断徘徊的苏屿沉。 苏屿沉看见我,冲上来攥住我的手,他脸色惨白,嘴唇干涩,声音也低哑了几分:“昨晚打扰你了,我没去医院就想着早点来找你。” 没去医院关我什么事? 不会还指望我像以前一样,看他少吃两口饭都能愁得整夜睡不好吧? “哦。”我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苏屿沉抓着没放:“夏夏,不要再闹了,你不希望齐雨柔来我们的别墅,我让她去我爸妈家行了,还有她的工作我也安排到了分公司。” 我很是平静:“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苏屿沉还是有总裁架子,见我对他的服软不买账,瞬间怒了:“林夏,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是吗?齐雨柔样样都比你强,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要和她比?” 我嗤笑,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别逗了苏屿沉,你还以为我是在跟你闹脾气,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不跟你结婚是认真的,是我绝不可能反悔的!” “好好好,林夏,记住你说的这番话,到时候别后悔!”苏屿沉愤怒地转身离开。 我站在风中长舒一口气。 后悔?我只后悔怎么没早点离开你。 10 到了书法班,全是七八岁豆丁大的小朋友。 许知远递给我一只毛笔,笑呵呵道:“放心吧,这些小崽子们基础打得可牢固了,不会让你太受累的。” 确实如许知远所说,这些小朋友们都很聪明。 他们也都很喜欢我,一口一个夏夏老师甜甜地叫着。 加上是和许知远一起进行双师教学,几节课下来我完全没有吃力的感觉,反而觉得充实满足,比待在满是锅碗瓢盆的厨房不知要自由多少。 下课后,我和许知远在小城的街道散步。 他捡起一片银杏叶,放入我的掌心:“还记得咱们大学那时候,可喜欢捡各种各样的树叶了。” 我笑得温暖:“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许知远接过我的话:“美好却小有遗憾。” 我疑惑道:“遗憾?为什么遗憾?” 许知远羞涩一笑,嘴角抿出一对小梨涡,深情地注视我:“遗憾,就是那句没说出口的我……” “时间不早了,我妈还在我家等我吃饭呢。”我打断他的话,匆匆跑回家。 直到看见镜中绯红的脸,我才恍觉,这是二次心动了吗? 从前我的心跳脸红只为苏屿沉存在,那时候满眼都是他,其余人都是背景板。 我难得地失眠了,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许知远那句欲说还休的话。 我叹了口气,开始刷朋友圈分散注意,没想到动态全被苏屿沉刷屏了。 都是些很琐碎的文案。 什么吃饭了,又胃痛了,公司太忙了这类的。 没有一个人在下面点赞,我猜他是设置了仅我可见。 幼稚,脑海中第一时间跳出这俩字。 随后愣了愣,按照以前苏屿沉这番求存在感地示爱,我绝对会被迷得七晖八素,这下子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苏屿沉说我幼稚时心中是怎么想的了。 随后我又点开围脖,齐雨柔又发帖子了。 配图是一碗粥,文案: 下面的粉丝都在问为什么那个假装AI的萝卜特注销账号了,齐雨柔一条都没回,很快帖子又被删除了。 我卸载了围脖,又屏蔽了苏屿沉的朋友圈,决心不再关心任何与他俩相关的事情。 很快,我投入进了忙碌的工作当中,书法班的家长们特别认可我的教学能力。 许知远的舅舅更是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时不时还要故意把话题往我俩身上扯,搞得我一天能脸红好几次。 离原定的婚期只剩下三天了,苏老爷子给我打来了电话。 语气焦灼:“小林,爷爷知道那天生日宴你受委屈了,雨柔那孩子就是任性了点,本性不坏的。现在屿沉每天睡在公司,除了酗酒就是酗酒,差点喝到胃出血进ICU。你看在他这么折磨自己的份上,原谅他吧。” 我捺下不耐烦,尽量心平气和道:“爷爷,您老人家开口说句话也不容易,可不结婚这事是我绝不可能改变的,我对苏屿沉已经没有感情了。以苏屿沉的长相家世,我觉得他不愁娶不到老婆吧。” 那头叹气,苍老的声音满含无奈:“小林,屿沉这孩子对你是有感情的……” 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好了爷爷,明天我书法班还有满课,就不跟您聊了,您早点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我平复了一会心情,继续捻起毛笔在宣纸上落字。 不知怎的,每次发练字视频,都能爆火。 很快我的账号粉丝就已经破十万了,评论区对我的赞美毫不吝啬。 这让我信心倍增,每天醒来都觉得自己很美好很优秀。 11 婚定之期已到,而我如平常的清晨一样,起床练会了字,带好U盘往书法班去。 走到半路却遭到了一辆库里南拦路。 双目无神的苏屿沉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立刻打起了精神,下了车把我紧紧揽入怀中。 浓烈的酒气冲得我直皱眉头。 他再也没了傲气,脑袋塌在我的肩头,像个极度缺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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