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正义’的路上太久,你也会略感疲惫。” “就像我,我一直坚守着‘和平’的道路,但这条路的开端...埋着友人的尸骨。” “看看现在的你——你是权威无私的最高审判官,代表着枫丹正义的律法。我是万人之上的执行官,代表女皇无上的意志。但...代价是什么?” “你和我...都失去了什么。”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静静对视,蓝色和紫色的无形气场仿佛在空气中碰撞。那维莱特有些僵硬,眼底的一丝火焰还未消除,但依旧努力维持着最高审判官的威严。玄翎的轮回眼中紫光盈盈,平静的漩涡只是沉默地转动,看不出喜怒哀乐。 风仿佛都在此刻停止。那维莱特杯中的水面仿佛倒映出与卡萝蕾和沃特林相处的情景,玄翎背后的阴影似乎凝聚成弥彦、长门和小南的样子。 “你...你叫我什么?” “你的身份对我不是秘密,尊贵的水龙王。” 良久之后,那维莱特似乎放弃了去思考什么,望着天上的星辰长叹一口气。 “你的情报来源真是神奇...[佩恩]先生。” 玄翎摇了摇手中的黑棒,示意把话题拉回正轨。 “那么,后来你做了什么?” “...我出于为维护枫丹法律的权威,亲手把沃特林判入梅洛彼得堡。” 可能是前面相似的处境与真诚的话语有了作用,两个位高权重者似乎引起了感情共鸣,在玄翎的话撕碎了那维莱特的情感防线后,他居然难得地敞开心扉了。 “呵,身为最高执法者居然会因法所困么,甚至不惜大义灭亲...您明明只需要一点其他的小手段就可以为他沉冤昭雪,守护不了想守护的人,这份力量有什么意义?” “您心里应该澄如明镜——四百年前真正该死的是谁?他们如今又过得如何?” 那维莱特的手紧了又松,似乎抓不住手心里深深的无力感。就像四百年前他身不由己,选择维护律法的威严而判处沃特林有罪,而真凶却抓住了程序的漏洞在看台下假惺惺地为沃特林喊冤。 在这个位置上的他深感程序正义的无奈之处,却又不得已坚持这种正义。这些条条框框仿佛限制了作为水龙王真正的力量。 “...现在旧贵族已经被连根拔起,美露莘和人类之间的问题也越来越少,我已经在推动枫丹司法的公正!” “可卡萝蕾和沃特林的尸骨并不会活过来!!” 玄翎腾地站起身,紫色的轮回眼里仿佛能喷出火——今晚他第一次为这位最高审判官的处境而出现强烈的情感波动。 “您早就知道那些家伙的手段,他们的算计甚至已经藏入法典的书页里!而您还在坚持用他们的程序原则审判他们?!” 一卷烧焦的卷宗被扔在桌面上,玄翎的黑棒毫不留情地点着上面难以看清的文字——这是壁炉之家从受贿的沫芒宫人员手里拿到的“原件”。 “看啊...连证据本身都可以被合法抹除,四百年前的贵族仅凭一张嘴就可以让谣言的浪潮吞噬卡萝蕾的生命,现在他们掌握的经济资本等软实力依旧允许他们在法典漏洞外狂欢!!” “恶人们在条款外捅刀子,而您还在苦恼‘用哪一条律法对付他们’!!” 时间的浪潮不断推进,贵族势力也大大不如以前。但他们依旧在枫丹的各行各业苟延残喘,他们掌握的资本依旧为他们提供着华丽的房屋和整洁的街道,他们把控的行业咽喉使贵族的人数占了立法会代表的四成,以及文化身份上的“软性歧视”,社会治理的渗透影响... 只能说之前它们是威风的猛虎,现在它们是暗中潜伏的毒蛇。 “如果您真的在推动司法的公正,那么灰河的存在为何延续至今?” “还是说...您的法律是给那些贫民看的?” 那维莱特严肃地站起身子,两股威严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注意你的言辞,[佩恩]先生!枫丹的法律不容忍...” “不容忍亵渎?是的!我当然理解——您所坚持的‘程序正义’就是律法本身...您知道吗?壁炉之家的孩子曾经向我汇报目击贵族老爷把工业污染源倒入灰河的供水系统。” “执律庭会依法采取措施...” “是根据《枫丹环境保护法》第九章申请搜查令——但流程需要五个工作日,涉及贵族的还需要两位以上大法官的签名...” 玄翎把录像机压在了那维莱特的法典上,甚至还因为过于激动掰断了手中的查克拉黑棒。 “灰河的孩子们不需要完美的审判官,他们只需要活到能够接受审判的明天,而他们仅存不多咳血的时间...也是您法典上的计量单位吗?” “每拖延一天,就会有三个孩子因病去世——这份罪名,法典会记在您的名下还是我的?” 程序漏洞的致命时差,正义法典的污染条款...玄翎列举的每一条证据仿佛都在毫不留情地嘲笑枫丹现有的律法体系。 这是那维莱特的困境——作为最高审判官,最公正最无私的困境。他所坚持的“程序正义”并不能完全照亮某些阴暗的角落,更别提他还因此失去了自己所珍视的事物。 五百多岁的水龙王试图理解观察人类,但其中带来的代沟和误解也深深刺痛他的内心。偏偏他又过于刚正不阿,就像以前的他不理解“不义的卡雷斯”为何不辩解选择决斗而死——他不了解有些事物甚至高于生命。 现在...他也不理解——“正义”之外,可以允许容忍一些小小的“非正义”手段,以达成真正的正义。 他所坚持的程序上的正义...恰恰是被有心人玩弄于股掌中的“表面正义”!不然也不会有“如戏剧般的宏大审判”这样荒谬的节目! 玄翎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维莱特身后,低声呢喃的轻语仿佛缠绕的毒蛇,蛊惑人心的谎言不断冲击着水龙的内心。 “正义不是法庭上的话剧,而是流淌在每条街巷的泪水和鲜血。” “正义...需要服从。” “正义,需要牺牲...” “只有您...” “才能扫除一切不义!!!” ...... 那维莱特走向栏杆旁,眺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枫丹廷,久久没有说话。 “想必您一定是为了劝说我而蓄谋已久了吧?[佩恩]先生,您有什么目的?” 玄翎有着自己的目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这么一种过激的劝说方式让那维莱特同意自己的提案,来达成又一次“双赢”。 他笑了笑,没有接那维莱特的话。 “我在灰河与娜维娅小姐见过面,她的刺玫会可是民间组织,但您依旧默许了他们私底下寻找证据的‘灰色’行动,而非根据‘破坏司法威严’的罪行逮捕他们。” “看来您早已明白纯粹的光照不进最阴暗的角落,那么...为什么不让这把脏刀套上至冬的刀鞘呢?” 玄翎用黑棒指指晓袍上的红云。 “所有的黑暗由我的轮回眼承担,您只需要在黎明时托起清洗过的法典——这是‘必要的恶’。” 剧情里那维莱特可以靠外部手段破局——无论是默许刺玫会调查还是以私人身份委托旅行者,这些都证明他并非不懂变通。 “我需要知道至冬这么做的原因...政治不是做慈善,你们不应该这么‘好心’。” “什么?至冬和枫丹作为已经建立了友好外交关系的兄弟国——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的吗?这都是为了促进枫丹与至冬的关系和两国人民的友谊啊...那维莱特先生。” 是有一些深层面的东西,但玄翎会说吗? 他会说借着联合执法队的成立,枫丹的律法数据库和人员档案库将对至冬敞开大门吗? 他会说将来联队查获胎海水的时候所得数据将被至冬科学院截胡第一手吗? 他会说在枫丹律法体系将会逐步“至冬化”,所开创的“跨国司法互助”的先河会被至冬用在干涉其他国家内政上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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