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假弟弟不管真弟弟,别说是现在我敢骂你,就是回了神界,老子照样指着你鼻子骂! 墨宴头一回对柳故棠这么硬气,但很可惜他现在只能狗叫,说人话柳折枝能听到还是因为两人有姻缘红线在。 眼看柳故棠脸色越来越冷,墨宴也叫得越来越大声,看着都要冲上去咬人了,柳折枝只能手动让他闭嘴,捏着他的嘴朝柳故棠摇摇头,“长兄想多了,蛇蛇绝无此意,他只是……只是还不适应变成狗。” 一条龙,变成了狗,却被叫蛇蛇,跨越三个物种,这奇怪的情况让柳故棠已经无暇顾及他的无礼了,坐到柳折枝对面上下审视这一人一狗。 “你来此处,又赖上本座,究竟有何目的?” “我……” 原本是见了面就该实话实说的,可如今面对没有记忆的长兄,柳折枝一时间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沉吟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我想念长兄,便来看看。” 话音还没落,怀里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狗叫。 也就是被柳折枝死死按住跑不出去,否则墨宴现在的嘴就不是在叫了,而是已经咬在了柳故棠身上。 老子努力那么久才教会柳折枝什么是想念!你凭什么! 你都不记得柳折枝了!竟然还能让他说想念你! 你是长兄就了不起吗!有没有天理了! 他连长兄的醋都吃,而且吃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柳折枝眼看要控制不住他,捂嘴都捂不住了,只能抬手照着他的狗头邦邦两下。 愤怒的狗叫戛然而止。 “最喜欢蛇蛇。”柳折枝打完又在他头顶心疼的揉了揉,“蛇蛇乖一些,不要闹,晚些时候再哄你,可好?” 墨宴表面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实际上身后的尾巴都快摇出残影了。 打两下就要这么哄,这一人一狗的相处模式看得柳故棠眉头紧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手有些痒,想打点什么。 “长兄,你离家数日不归,大家都很担心。” 哄住了墨宴,柳折枝继续说正事,语气真诚又严肃,“既然长兄在此处有要事要忙,我便安心等长兄,绝不会打扰,更不会与长兄添麻烦。” “长兄只当我在此借住便是。” 柳故棠盯着他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语气依旧不近人情,“本座如何知晓你说的是真的?” “此事无处查证,只看长兄决断。”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直到柳故棠起身离开,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再说。 旁人会觉得这是被拒绝了,但与他相处久了柳折枝和墨宴都了解他的性子,也就明白他的沉默并非拒绝,而是默许。 不拒绝就是同意,长兄寡言少语,不会特意多解释,但一向如此行事。 柳折枝就这么在国师府住下了。 柳故棠再也没来看他,但一日三餐都是有婢女专门送来的,可见是真的在把他当借住的客人。 但也仅限于此,不会再多给任何优待,府中无人与他往来,连送饭的婢女都是行色匆匆,绝不多言。 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自称是弟弟又无从查证,换了谁都会这般警惕,以柳故棠的性子,能留下他而不是把他赶出去,就已经算是很照顾了。 柳折枝心中有数,前几日也十分安分,连自己的院子都没出,不是抱着墨宴看书下棋,就是在院子里闲坐。 “今日还不出去吗?” 一连几日装与世无争,墨宴已经快装不下去了。 倒也不是不听话或者不愿跟柳折枝独处,实在是此处的生活水平太差了。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日三餐就远远不够精细的水平,柳折枝根本就不爱吃,几乎一整日都不碰一口。 就算是可以辟谷,但被他精心照顾了这么多年,柳折枝早就习惯每日吃些吃食了,他看着怎么可能不着急。 “我觉得差不多了,咱们去会会那个什么柳闻之吧。” 按柳折枝的意思,柳故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至少还得再安分个三五日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可惜架不住蛇蛇一再撒娇怂恿,最后到底是抱着蛇蛇走出了院子。 也是赶的巧,正碰到柳闻之今日身子好些了,在府内赏花,柳折枝的院子就在后花园旁边,几乎是出门便遇上了。 “哎?”柳闻之在婢女的搀扶下好奇的朝这边张望,“这位公子,你是谁啊?怎么在我长兄府上?” “我……” 柳折枝刚说一个字,对面又传来他虚弱但有些兴奋的声音,“你是长兄请的琴师吧?我早上刚跟长兄说想听琴,你来的正好,彩屏,快去取琴来,我就要在这听,整日待在屋子里闷死了。” 墨宴要发火,被柳折枝及时按住。 这个凡人究竟是不知情,还是……有意为难? 若是有意又是为何? 一个普通的凡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胡乱找茬…… 369.挑拨离间 刻着游龙的古琴被取来,一看便不是俗物,专供皇室的物件到了这国师府,也不过是国师送给幼弟的玩具罢了。 显而易见,被当成琴师的柳折枝也一样。 一样被柳闻之拿来取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是事实。 一个高高在上被柳故棠捧在手心疼宠,一个连借住的客人都算不上,在这后花园里被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要求弹琴取乐。 没人关心他到底是不是琴师,只要是柳闻之这位小少爷的命令,在这国师府便与圣旨无异。 墨宴身上有杀气溢出,甚至连魔气都不受控制的渗出一缕,很快就被柳折枝强行压制住了。 “蛇蛇,莫要胡闹。” 若他真的动手了,等待他的只会是被小世界的规则强行驱逐,得不偿失。 “我不是胡闹,我……”墨宴分得清轻重缓急,可他就是见不得柳折枝被人欺负,“他娘的老子非把他剥皮抽筋不可!他绝对是故意的!哪个琴师能有你这气质和模样!” “蛇蛇乖些,我自会处理。”柳折枝温柔的给他顺毛,从始至终不曾动怒,只沉默的看着对面的柳闻之。 这个凡人像是想故意激怒他,十分奇怪。 “我并非什么琴师,只是借住于此,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待国师前来,自会亲自与你解释清楚。” 柳闻之等着听琴的表情顿了顿,墨宴也在他怀里僵了一下。 还可以这样?! 想过柳折枝可能不在乎的忍了,也想过柳折枝要亲自动手,墨宴这辈子没想过被人挑衅的事还可以这么解决。 难道不是有误会就直接是对立面然后你死我活吗?竟然还能把问题推给长兄,让长兄亲自处理?! 而且这么和气讲道理的柳折枝也是可以真实存在的吗? 见惯了柳折枝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墨宴表示有些难以接受,甚至都开始嫉妒这个凡人了。 你他娘的真是赶上了好时候!柳折枝现在变了,这要是放在几百年前,你个王八犊子就得比老子下场还惨!连死对头都没资格做,早死八百回了! 显然柳闻之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样的发展,苍白的脸色明显更白了一点,什么都没回应,只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有婢女上前用手帕帮他掩唇,等那手帕再拿开,上面赫然沾染着一块明显的血迹。 下一秒,柳故棠的身影在远处出现,且以凡人无法企及的速度,风一样来到他身边,衣摆都不曾颤动分毫,在凡间不可乱用的灵力,因为担心幼弟的身体,就这样被用得肆无忌惮。 “闻之,为何又吐了血?不是说今日身子好些了么?” 面对柳故棠紧张的询问,柳闻之状似不经意的看了柳折枝一眼,虚弱的摇摇头,“是我身子太弱,长兄不必如此紧张。” 柳故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身后的柳折枝,眉头微微皱了皱,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身侧的一个婢女突然行了大礼。 “国师大人,小公子今日想听琴,以为那位公子是琴师,特意让人将御赐的古琴取来,不曾想那位公子却……却……” 婢女并没有把话说完整,像是很害怕,最后只颤抖道:“小公子今日分明好多了,方才在后花园走了许久都没事,许是气急攻心,这才又吐了血。” 字字不提是柳折枝的责任,却句句都在往这个方向引导,什么气急攻心,分明就是在说柳闻之吐血都是柳折枝给气的。 墨宴满头问号,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比他还茶,还离谱到用这种方法对付柳折枝。 柳折枝也有些愣住了,大概明白了这是这个凡人在把他当假想敌,跟他争在长兄那里的宠爱,但是……为何要如此? 他们又不是长兄的妻妾,争这些宠爱是有什么用?而且长兄只把他当陌生人,他也完全威胁不到这个凡人的地位啊…… 柳折枝不理解,但也没办法去问,沉默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按话本所写,此刻是应当为自己辩解的,但他觉得没必要,长兄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若长兄信他,自然不必他解释,若不信,只一味偏心,那他再如何解释也是没用的。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疑惑的同时,柳折枝心中还有些好奇,有点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神明历劫便是要尝尽人生百味,知晓世间诸多疾苦,此等情况他还从未经历过,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那个……柳折枝,我是你道侣对吧?” 他是当历练了,墨宴淡定不了了,想明白其中关窍后都开始不自信了,“我们两情相悦,按常理来说是该有人跟你抢我,不是跟你抢长兄,对吧?” 这种事都是该发生在我身上的!怎么把我给换成长兄了! 我在这时候都不配有姓名,只能当狗吗! 我他娘的想展示只爱柳折枝,只对柳折枝偏爱,甚至连表忠心的机会都没有! 太不公平了,太离谱了,人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墨宴感觉自己快气死了,幸好柳折枝及时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的道侣自然是蛇蛇,或许是蛇蛇的爱过于坚定,根本不需考验,所以未曾有人与我抢你。” 他可太会说话了,太会哄蛇蛇了,这几句话一说完,墨宴瞬间又行了,美滋滋的晃悠着尾巴,看戏似的等柳故棠反应。 来吧长兄,今日,你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偏心那个凡人,等回了神界,你再想限制我跟柳折枝亲近,我绝对把这事整日挂嘴边逮着谁跟谁说! “可是你惹了本座幼弟?” 不知过了多久,柳故棠突然开口直接问了柳折枝此事,脸上没什么情绪,看不出是信了那婢女的话还是没信,柳折枝轻轻摇摇头,“不曾。” “只是国师的幼弟将我当作琴师,让我弹琴,我未曾应允,要等你回来亲自解释清楚罢了。” 柳折枝只谈事实,不带任何个人情绪,无论语气还是内心都是毫无波澜。 其实他也好奇长兄会如何处理,毕竟这辈子还未曾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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