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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队侍卫来好好伺候大皇子……” 这种时候被叫大皇子才是莫大的屈辱,一个皇子,竟然被太监如此欺辱,何其可笑。 柳折枝什么都没说,那张为他招来此等折辱的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像是精致貌美的傀儡,身上没有半点人气,只挺直腰背跪着,任由那太监如何骂,一身傲骨也半点不曾折。 墨宴立在树上看着这一幕,几乎要用满是怒气的眼神杀了那太监,正要去阻止,猝不及防看到柳折枝抬眼,微不可察的朝他摇摇头。 快要踏出的脚僵在了原地。 怎么救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认识,否则只会让柳折枝受更多人的关注,找更多莫须有的罪名作践。 就像明明可以一剑杀了这个老太监,柳折枝也不曾动手,只默默忍受所有欺辱一样,牵一发动全身,蛰伏忍耐才是最重要的。 柳折枝为何那么气人,为何性格有些古怪,此时都有了解释。 这还只是被他看见了,他没看见的,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指不定都受过什么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常人一般无二。 墨宴没再看,这种时候或许不看才是最好的安慰,没人会喜欢被人看着自己受辱。 不知道他来之前柳折枝已经跪了多久,一个时辰之后墨宴才看到那老太监离开,他去扶柳折枝起身的时候,清楚的看到双膝已然有了血迹,染红雪白的衣袍。 “我先抱你进去。” 他要拦腰将人抱起来,柳折枝却按住了他的手,俯身一下一下,细致又沉默的用衣袍擦干了身侧的血迹,一片鲜红之中,墨宴看到了几根狸奴的绒毛。 等柳折枝弄完这些墨宴才把他抱进去,一推门就看到了被斩断四肢面目全非的狸奴。 分明几个时辰之前柳折枝还在给他介绍那狸奴叫喵喵,如今竟然这般惨死。 “喵喵在树上叫了一声,远处路过的柔贵人听到了,说受了惊吓,让人抓起来,在冷宫门外处置了。” 柳折枝抓着染血的衣袍,嗓音冷漠,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柔贵人说是我唆使喵喵吓她,便让我出去跪三个时辰,好好反省。” “我没来得及给它收尸,只能先放在此处。” 墨宴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怒气,可那种平静的冷漠更让人觉得揪心。 柳折枝很喜欢喵喵,墨宴知道的,那样冷淡的一个人,每日除了看书练剑,便是抱着喵喵不厌其烦的摸,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要分出口粮去喂。 他还说喵喵可爱,因为可爱才会取名用叠词叫喵喵。 在冷宫门外处置,柳折枝肯定能听到喵喵被人虐杀的每一声惨叫…… 墨宴不想再想当时的情形了,闭了闭眼抱着柳折枝放在只有一层破旧被褥的榻上,俯身掀了他的衣袍下摆。 一只冰凉的手按上他的手背,阻止了他的动作,柳折枝没出声,只是这样看他。 “我看看伤,都是男人我能干什么?” 习武之人,腿跪伤了若是不及时用药,留下病根便再难精进一身武艺。 本来只是顺嘴解释一下,可说完墨宴就后悔了,后面那句不该说的,刚才那个老太监就是要对柳折枝干点什么。 “我……我是说……” “多谢。”柳折枝打断他的找补道了谢,手也收了回去。 墨宴在北齐放肆惯了,活得自由肆意,以前只觉得大周的人文绉绉满口酸话,惹人厌烦,今日却是头一回同情了一个大周的人。 大周这个天仙似的皇子,活得还不如他手下喂马的马夫。 他不会说明珠蒙尘这个词,只觉得天仙似的人就该活得金尊玉贵,可这个天仙却被人扔在泥里磋磨,不仅可惜,更是可怜。 墨宴叹了口气,掀开他的衣袍查看伤势,可这一掀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膝盖上的伤,而是那一双雪白的腿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是被人用鞭子抽的,他看的出来,他也经常用鞭子抽那些惹了他的人,严刑逼供他很拿手。 抽得鲜血淋漓,不给用药,伤好了以后就会留下这样的疤。 没来由的,他按着衣袍的手抖了一下。 “很丑是么?” 头顶传来毫无波澜的声音,墨宴摇摇头,沉默着看了看他膝盖上的伤,打了水给他清理血迹。 不是觉得丑,是…… 墨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以前他想杀了大周皇帝,占了大周国土,方才那一瞬间,他想的是要都杀了。 那个老太监,柳折枝说的柔贵人,还有整个大周皇室,后宫那些嫔妃,除了柳折枝姐弟俩,他都想杀了。 伤得不是很重,处理好伤口用伤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墨宴做这种事很熟练,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是常有的事,不然他也不会养成随身带伤药的习惯。 但他动作很慢,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娇气,别给弄疼了,可他从头到尾都没发觉柳折枝有一点反应。 哪怕一声忍痛的闷哼都没有,像是习惯了这些痛楚。 等墨宴帮忙整理好衣袍抬眼看去,正看到柳折枝的目光落在外面狸奴的尸体上,虽然脸上看不到难过,目光却始终离不开狸奴。 前几日打架骂人的时候他还觉得柳折枝很气人呢,如今却没了那骂人的气势,只想开口安慰两句,但他又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 “我明日再给你送来一只,波斯进贡的狸奴,昨日有人带我看过,比这只好看。” 他是北齐皇子,开口找大周皇帝要一只狸奴不是什么难事。 “不必了,跟着我,早晚会死的。” 柳折枝收回目光,发现他还保持着给自己上药的姿势,比自己矮了些,仰头往上看,忍不住抬起手朝他凑近。 墨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满眼防备,“你干什么?我帮你上药你还想打人?再往老子头上打,你信不信老子……” 其实是想说点脏话的,但他现在这么惨,墨宴便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停的很突兀,柳折枝也没在意,只是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蛇妖么?若是蛇妖,能不能救活我的喵喵,带它走?” 要是往日,墨宴早就吼着说自己不是了,今日却没吼,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可惜,可惜自己不是蛇妖。 “你不是蛇妖。” 他的手没用力,柳折枝很轻松就让他放开了,继续把手往前伸,轻轻抚上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好漂亮。” 四目相对,墨宴听到了很轻的两个字,“蛇蛇。” 上一次被他这么叫,墨宴直接跳脚,这一次却什么都没说。 算了,就当可怜他刚死了那只狸奴吧。 心里是这么想,可当那个称呼随风而散,柳折枝抚在他眼角处的指尖却让他觉得有些烫。 明明整只手都那么凉,唯独碰到他的指尖,让他感觉自己被烫到了。 这一日,十八岁的墨宴最后还是忘了还那可以做定情信物的帕子。 也是这一日,十八岁的柳折枝没了陪伴他的喵喵,身边多了一个不是蛇妖的……蛇蛇。 159.趁虚而入 喵喵是被墨宴和柳容音一起安葬的,柳折枝看着他们在院内埋土,什么都没说,连喵喵最后一眼都没看。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折枝有些性情古怪。” 柳容音是偷偷跟墨宴说的,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他学的是帝王之术,治国之道,聪慧自不必提,那一身武艺和剑法也是十几年如一日刻苦练习,若是做帝王,没人能比他做的更好,但……” “我没见过他笑,一次都没有,似乎也感受不到疼,更不会哭,就像他养了这只狸奴五年,如今狸奴死了,他也不会落一滴泪,你我皆知他难过,面上也看不出悲痛。” 知晓了柳折枝让他帮忙处理伤口,柳容音就知道墨宴已经被柳折枝当成自己人了,所以她才提起此事。 “我怀疑过或许是失魂症,可辗转问了许多医者,失魂症只会举止无状,不会这般没有情绪,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同情,只是让你心中有数。” 最后一抔土埋好,柳容音拍了拍墨宴的肩膀,“若有朝一日.你真的带走折枝,我希望你不要被奸人挑拨,折枝只是看不出情绪,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你与我们结盟,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不会背叛你。” 她没要墨宴回答,毕竟才相识不过几日,如若这么轻易信任谁,那墨宴在北齐绝对活不到现在。 “你们先相处,熟悉了才好成事,我这几日军营忙碌,若无要事不会回来。” 说完了正事,柳容音看他的眼神多了些揶揄之意,笑的也爽朗,“我知道你不是断袖,但做个知己也是好的,日后还要相互扶持,也省得你躲在暗处看折枝看呆了,熟悉了便光明正大的看。” 墨宴眼皮一跳,明白那日被她看到了,赶紧解释,“谁看他看呆了?我那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引我来,等你主动开口,谁知道你一直没找我,我才找上柳折枝的。” “别解释,我懂。”柳容音笑得更意味深长了,“看呆了才是正常的,别说是大周,就是四国都加起来,也绝对找不到比折枝更俊美的男子。” “食色性也,赏心悦目的美色,无关男女,谁都爱看,不丢人,要不是你长得俊美,我也不会直接把你引到冷宫来给折枝看。” 墨宴一噎。 都说大周女子性情温婉,这个长公主是不是太豪放了点? “行了,我走了。” 柳容音跟柳折枝打了个招呼,嘱咐两句好生照顾自己,然后用力把墨宴往屋里一推,“如今喵喵没了,没人陪折枝,正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去吧。” 说完便飞身越过宫墙没了影。 墨宴目瞪口呆。 就算他没看过什么书,他也知道趁虚而入不是这么用的啊! 空气都安静了,因为柳折枝正好看过来,两个人一对视,墨宴明明没做什么,却因为那句趁虚而入有点心虚,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许久才开口。 “那个……时候不早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 柳折枝应了一声,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没有烛火无法看书,便借着月光擦拭手中的剑。 墨宴默默记下了,翌日一早便拿了些蜡烛来给他,还带了些吃的。 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带了不少肉和糕点,想着他没了喵喵正是伤心的时候,还给带了一壶酒。 带着这么些东西想避开宫中侍卫可不容易,兜兜转转许久他才成功潜入冷宫,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不对劲。 柳折枝今日没练剑,似乎从昨晚他走了就没动过似的,还坐在那擦拭剑身,唯一的区别就是……剑上有血。 “怎么了?谁的血啊?” 墨宴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有多焦急,放下东西凑近了去看他,以为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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