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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墨宴睚眦必报,莫非真是因着往日的旧仇,想拿双修折辱自己? “多谢,不必。” 柳折枝拒绝了,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没必要。 他为蛇蛇渡过发·情期,是舍不得看蛇蛇受煎熬与折磨,若是给魔尊墨宴折辱亵玩,只为解一解心头恨,实在荒谬。 双修邀请又被拒绝了,墨宴黑了脸。 他堂堂魔尊随便招招手,多得是美人愿意献身做魔后,他都没嫌弃柳折枝是个男人,柳折枝倒是矫情上了! 一回不愿就算了,竟然还有第二回! 好,柳折枝你等着,有你求着老子要双修续命的时候! 正道都把你当弃子了,你他娘的到底是在给老子神气什么! 当务之急是养身子保命,你……现成的高枝都不会攀吗! 墨宴被气着了,也不再多说,下了床就朝书案走,怒气冲冲的去跪香抄书。 人都已经跪下了,笔也拿起来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翻身了,立刻站起来没好气的对着柳折枝道:“不抄了,不跪了。” “嗯。” 知道了他是墨宴,再让抄书跪香便是折辱人了,柳折枝原本就没打算让他继续。 答应这么痛快,墨宴总算心里舒坦点了,被他欺负这么多年,扬眉吐气扫视一圈寝殿继续反抗他,“日后寝殿我不收拾,衣服也不洗。” “嗯。” 其实柳折枝从来也没主动要求过,都是他自己抢着做的。 “我不学心法。” “嗯。” “每日不打坐静心,不叫师尊。” “嗯。” “你自己说,从前拿我鳞片洗衣服,用蛇信子写字,是不是过分!” “嗯。”柳折枝不仅承认,还又认真说了一回,“对不住。” 被欺压十几年了,墨宴头一回在他面前这么硬气,深吸一口气差点仰天笑出声。 真他娘的爽! 这才是老子该有的待遇! 见他不再说了,柳折枝又主动问他,“还有么?” “暂时就这些,剩下的等我想起来再说。”墨宴嘴角压都压不住,一双竖瞳里全是笑。 早就该这样了,柳折枝你作威作福十几年,全靠老子不愿与你多计较,你自己好好反省去吧! 他在想什么柳折枝一点不好奇,听他说没有了便起身下了床,慢慢悠悠抱起昨日换下的衣服往出走。 墨宴上扬的嘴角一下就僵住了,“你去哪?” “洗衣服。” “你……” 墨宴想说你那身子洗个屁衣服,好好活着都费劲,但转念一想好像是自己刚才说以后再也不给他洗衣服的,眉头都快拧出花了。 倒是能用清洁法术,但用了容易暴露身份。 要是接着给他洗,那老子说话不就全成放屁了? 不给他洗让他自己洗……累死了怎么办? 墨宴被难住了,正琢磨着怎么才能既要脸面又把衣服给洗了,整个云竹峰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是有人在破镇守云竹峰的玄武大阵。 该来的还是来了,柳折枝没什么反应,只是很淡然的放下衣服,把面具给戴上了。 不阻拦,不躲避,只是站在那里等,等阵法破开,段承乾上门通知他,让他出面去魔族求和。 其实他有些想让墨宴躲起来,或者重新变成小蛇藏在他身上,但一想到墨宴的性子便放弃了。 定然不会答应的。 阵法破开,殿前满院子的红梅都被震落了,花瓣飘飘扬扬落了地,引得柳折枝看了好几眼。 在他心里,此时红梅凋零都比段承乾要让他去求和来的重要些。 红梅飘雪煞是好看,至于他去魔族求和与他的生死,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柳折枝终究是舍不得这些红梅,墨宴一眼没看住,他便咬破手指在空中以血画了符咒。 段承乾带人赶来时,正看到他用奇门遁甲之术救那些梅花,好像看不到院中多了人,只是安静又认真的让落了满院的花瓣枯木逢春一般,重新回了树上。 眨眼之间满院子的红梅争相绽放,甚至能听到花瓣颤动的声音。 红梅映雪,梅香四溢,白衣白发的仙君站在那红梅旁却丝毫不会被人忽略,甚至比那些红梅还要惹眼些,长身玉立仙风道骨,只抬手见礼便自成一道风景。 “见过师尊。” 他叫段承乾师尊,却比段承乾看着更具名门正道之风,说一句云泥之别都不为过。 相由心生,气质更是,清清冷冷的人即便戴着面具,一句话不说,光是站在那里便足够诠释何为天人之姿,何为顺应天道心境澄明之态。 段承乾怎能不恨。 昔日柳折枝就是这么抢光了他的风头,正道第一人,折枝仙君,不用争权夺势,不用算计名利,什么都不说便让世人奉若神明。 反观他这个师尊,世人提到乾坤宗宗主,一定会带一句那是折枝仙君的师尊,仿佛他只有作为折枝仙君的师尊才配为人称道。 没人看得到他段承乾为正道付出了什么,只知道敬仰钦佩柳折枝,有幸见一面都觉得是无上荣耀。 好在,如今这个碍眼了几百年的徒弟终于要消失了。 段承乾压下眼底的恨意与妒忌,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微微颔首,“折枝不必多礼,师尊今日带诸位宗主长老前来,是与你商议魔族进犯之事,你闭关许久,不知此时修真界的动荡,待师尊慢慢与你说。” “嗯。” 柳折枝只应了一声,不多问,只等他说,更不说让众人进殿落座,就这样自己站在殿门口,让众人站在殿外吹风淋雪。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人说一句不合礼数,不成体统。 折枝仙君就是这样的性子,清冷淡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更无须跟谁讲什么礼数。 往日段承乾也不会计较,但今时不同往日,旁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柳折枝修为尽失,不过是个废人。 那他便偏要折一折柳折枝的性子,在众人面前踩了他的清冷傲骨。 “折枝不请师尊与诸位宗主长老进殿吗?乾坤宗断没有此等待客之道。” 柳折枝的殿内向来不许进旁人,只师尊与小师弟进过,这几乎是六界皆知的事,因为这代表只有师尊与小师弟在他心中有地位,是羡煞旁人的事,自然会为人谈论。 是以这要求震惊了段承乾身后众人,柳折枝自己也皱了眉头。 他不喜欢见人,更何况是让生人进他的主殿。 可如今……半点由不得他。 罢了,终究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有触及底线,在柳折枝这里都谈不上大事,可以退让,算不得多在意。 柳折枝侧了身,什么都没说,却是答应放人进去的意思。 段承乾就知道他会答应,眼中的得意倨傲一闪而过,勾着嘴角正要带人踏入,殿内突然站出一道高大的身影,将柳折枝挡在了身后。 “宗主,我师尊不喜殿内进外人。” 墨宴脸上挂着笑,眼中却半点笑意也无,只一片淬着寒冰似的冷意。 “你身为师尊的师尊,不知我师尊的规矩吗?还是偏要倚老卖老,打着规矩礼数的旗号,仗着我师尊敬你,便故意不要脸的为难?” 他这就算直接张嘴开骂了,其实能骂的更难听,但总归是要藏着身份,不好太脏。 柳折枝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还如此口无遮拦,心中觉得不妥,想要拦一拦,却刚抬手要去拉他,就被他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回头直接把那只手给按回去了。 墨宴还瞪了他一眼。 你个没出息的!自己不争气,还不让老子出头? 等着!看老子怎么给你把这老不死的气成王八蛋! 三十七、心疼,凭什么都算计柳折枝! 魔尊墨宴桀骜不驯,六界聚首时旁人都是以和为贵,唯有他一言不合就开骂,骂的最多的就是人界正道。 柳折枝不是头一回听他骂了,往日他骂段承乾骂狠了,柳折枝还会被段承乾使唤去为正道讨回颜面,也就是跟墨宴打架。 可别管怎么打怎么骂,那时都与柳折枝本人无关。 今日却是…… 墨宴在为自己出头。 柳折枝看得明白,从墨宴站出来把他护在身后他便明白了。 昔日他被在雨中罚跪,墨宴尚且能从魔界赶来为他挡雨,可见这个魔尊本性并不坏的,或许是与他一样,打架打出了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只是性子顽劣,嚣张跋扈惯了,对谁都那么凶。 柳折枝没再多阻拦。 除了不甚在意是否会得罪段承乾,更多的还是不想阻拦。 正道的折枝仙君要护天下苍生,段承乾首徒柳折枝要护宗门荣耀,乾坤宗大师兄要护满宗门的弟子安好。 他这辈子护了太多人,似乎……从未被人护过。 即便这人是魔,是曾经的死对头,但到底是第一个愿意站出来护着他的人。 柳折枝是社恐,但不代表他不会感恩,旁人对他的利用他知晓,对他的好他自己也记在心中,就像记得墨宴为他挡雨,记得那日争夺宝物,墨宴有意送入他手中的玉箫。 “嗯。” 柳折枝收回了手,今日不论墨宴将这乾坤宗闹成什么样,他去魔族求和之前,定会将其安置好。 两人的举止算不上多亲昵,但对柳折枝来说,肯让人按他的手就已经很纵容了,众人看着墨宴和柳折枝,满目惊诧。 “这位道友是……” 乾坤宗大长老捋着花白的胡子开口问了一句,却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宴给打断了,“我叫柳折枝师尊,你说我是谁?” 话音落下直接拿出腰间玉佩,“柳折枝亲传弟子,柳玄知,贴身玉佩见过吗?我师尊亲手给我刻的。” 大长老:“……” 这孩子看着仪表堂堂,资质应当也不错,就是这脑子…… 就算是折枝仙君亲手刻的玉佩又有何用啊?还未由老祖赐福,未曾名正言顺,他到底在炫耀什么? “云竹峰有阵法镇守,你怎会进来?”段承乾盯着墨宴眼神阴翳,“你是那个小畜生,咬了小秋的那条蛇?” 他又说蛇蛇是畜生,柳折枝下意识要反驳,却被人抢先了。 “去你娘的!你他娘的才是畜生!” 墨宴直接开骂。 “我说了柳折枝是我师尊,你是师尊的师尊,没有规矩礼数就算了,还张口闭口就是畜生,就算我是,我都比你懂规矩礼数,你他娘的算怎么回事?畜生不如吗!” “少在这耍威风,这是云竹峰,我师尊折枝仙君的住所,有事就说事,没事就滚,打扰我师尊闭关,要是害我师尊修炼出了什么岔子,你个老不死的赔得起吗!” 这么噼里啪啦一顿骂,气都不带喘的,如此熟练流畅,让众人难免想起了一个人。 时隔十几年,他们正道好像又被墨宴那个不要脸的大魔头给骂了似的。 唯一一点区别就是墨宴骂得比这狠,比这脏,这个什么柳玄知,到底是差了点。 想当年墨宴接任魔尊那日,大典就举办在魔界与人界边境,不像历任魔尊那般讲排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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