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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人! 他甩甩头要弄下去,柳折枝却按着他不让,“蛇蛇,好看的。” 好看个屁!哪个男人头上戴…… “蛇蛇亲亲。” 墨宴立刻不动了,趴下随便他摆弄了,头顶戴了好几朵花也眼都没抬一下。 因为自从他长大,总管着柳折枝,柳折枝都不怎么亲近他了,得是特别高兴了,或者像这样要哄着他做些离谱事的时候才肯亲。 从前嗤之以鼻,现在可太难得了,墨宴心里清楚得很。 头上插几朵花也不算亏,就随便他折腾吧。 柳折枝现在最会哄他了,得心应手且炉火纯青,又玩着他的尾巴夸了他两句,然后就看着窗外飘雪不说话了,一人一蛇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直到天色见暗,柳折枝才放过那蛇尾,起身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蛇蛇最近应当快到成熟期了吧,很快就可以找小母蛇了,等到春日便在这云竹峰的竹林和草丛中多找找。” 他说的是找小母蛇,墨宴却从头到尾都在看他,竖瞳一缩再缩,从他露出一点的白嫩脖颈一直看到纤细的腰身…… 二十六、似乎把蛇蛇养歪了 找什么小母蛇,分明就是你自己着急采补我修为了吧。 墨宴的视线不断在柳折枝身上扫视,顺便用蛇尾严严实实缠住他的小细腰。 呵,本尊已经猜到你的歹毒心思了,放心,再多修炼些时日就能化形了…… 蛇尾缠在腰上,就算隔着衣物也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鳞片在摩挲,柳折枝伸手轻轻拍了拍在自己面前的蛇头,“蛇蛇,你缠上来不要乱动,鳞片弄得我好痒。” 其实不光是痒,他还很重。 当年不过巴掌大的小蛇,现在立起来都比自己高了,又那么粗,柳折枝被他缠住都走不动路,要不是扶着点什么,估计就要被坠倒了。 墨宴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老子都屈尊降贵答应给你做一次炉鼎,任你采补修为了,你还矫情上了! 痒也忍着! 嘶……真他娘的香啊,这人怎么浑身上下哪哪都是香的。 “蛇蛇,痒……”柳折枝伸手推他的蛇头,还嗔怪的拍了一下,“我刚沐浴过,不许乱舔,不然还要再沐浴一次,很累。” 小时候他不情愿待在自己手上,长大了却过分黏人,成日晃悠着蛇头往自己身上黏,柳折枝已经习惯了,大多时候也都纵着他。 本就是对俗世淡漠的性子,只要不是正事上那些原则问题,对自己一手养大的蛇蛇,他自然能倾注全部耐心去包容。 我不! 墨宴反骨又上来了。 “听说过舔狗,倒是头一回见到舔蛇,哪有一条蛇这么喜欢舔人的。” 柳折枝又无奈又好笑,“蛇蛇,再舔你夜里就自己趴墙根睡去,不许上床了。” 墨宴听到他说舔狗就忘了动作,眼神也冷了下去。 你还养过狗? 那狗呢?在哪? 老子弄死它!现在就让它魂飞魄散! 他突然就暴躁起来生气了,吐着信子一个劲“嘶嘶嘶”,柳折枝不明所以,“蛇蛇,怎么了?” 老子问你那个狗呢!你什么时候养的?养了多久?你也让那玩意跟你一起睡? 柳折枝你给老子说清楚! “蛇蛇……”柳折枝抓着他的尾巴微微皱了皱眉,“你缠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他一说喘不过气,墨宴眼神瞬间缓和了不少,赶紧松开了,从他身上爬下去,确认他没事才叼起旁边的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 狗呢? “什么狗?”柳折枝满眼疑惑。 还给老子装! 墨宴咬咬牙,叼着笔继续写:你养的狗,舔狗,舔你的那个! 柳折枝:??? “我没有养狗,那是一种……一种形容。” 穿书之前学到的词汇不小心说出来了,还闹了误会,柳折枝只能耐心给他解释。 “舔狗就是……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可以付出一切,那他就是那个人的舔狗,有人说辛酸,有人说卑微,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懂,也算是修心之道,只是误入歧途求而不得者繁多。” 墨宴听懂了,舔狗不是柳折枝养了狗舔过他,是一种形容词。 但后面那些话又没太仔细听,只听了个大概,听到了很喜欢一个人,愿意付出一切,那就是那个人的舔狗。 啊,原来舔狗是这么个意思,那就直接说呗,非弄个词来形容,正道就是矫情,繁文缛节一大堆,不解释都听不懂,烦死了! 他自己读书少,就把这现代的词汇当成柳折枝博览群书才知晓的,心里不屑一顾还相当鄙视,可眼神却带着欣赏和惊艳,脑海中还闪过一句话。 腹有诗书气自华。 他觉得这句话拿来形容柳折枝再合适不过,这世上美人有很多,但柳折枝能不落俗套,还是胜在气质,美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估计就是因为读书多吧。 墨宴看得出了神,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觉得尾巴尖有点发烫,低头查看又看不出异常,就是觉得烫,神魂也有些躁动。 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墨宴忙着内视神魂不再出声,看着也是消气了,柳折枝这才松了口气,看他的眼神越发无奈。 蛇蛇不仅越长大越黏人,似乎脾气也跟着变大,还生出了嫉妒之心,以为我曾经养过后便气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修道旨在修心,若是学会了嫉妒旁人,日后不慎乱了心性,生出心魔可如何是好…… 柳折枝开始发愁了,想着趁现在还能纠正,应当尽快想出法子正确引导蛇蛇的嫉妒心,对着窗外冥思苦想。 “啪嗒!” 有活物从雪地中来到窗前,竟然傻乎乎的撞上了墙,柳折枝定睛一看,是只雪白的兔子,身上还沾着雪花,撞晕了头眼神迷离的往这边看,恰巧跟他对视上。 若是平日柳折枝是不会管的,生灵皆有定数,擅自干预便是沾了他人因果,这兔子虽也算是与他有缘,但到底隔着窗,缘分不多,远比不上他的蛇蛇。 最多算是匆匆过客。 但想到蛇蛇要磨一磨心性,柳折枝便决定管了,伸手打开窗子,刚要探身去把兔子捡回来,腰间猛地一紧。 墨宴用蛇尾把他拉回来,关了窗瞪着眼睛对他嘶嘶嘶。 你又折腾什么!外面冷!你身子受不住!还要老子说多少遍! “不是要出去。”柳折枝示意他往外看,“那里有只傻兔子,撞上了墙,我是想把它捡回来看看可有受伤。” 就这点事?等着! 墨宴把他推远了,免得他吹了风,开窗用蛇尾一卷就卷回了兔子扔到殿内,也没关窗,就在那等着。 看看看,没受伤,你看一眼就行了,看完我再给他扔出去。 柳折枝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抓起兔子看了看,犹豫片刻才开口与他商量,“蛇蛇,外面天寒地冻,你看这兔子还算可爱,不如我们将它留下养着,也算是给你做个玩伴,如何?” “咣当!”蛇尾僵住了,没撑住窗。 墨宴看看那兔子再看看他,一双竖瞳尽是墨色。 你要养它?柳折枝你敢养它?! 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二十七、蛇蛇的占有欲 墨宴的怒意太明显,甚至对兔子都有了杀气,那只兔子已经完全僵硬了,就跟被吓死了一样。 “蛇蛇,你……” 柳折枝想过他会不愿意,但这个反应比想象中严重的太多了,好像已经超出了嫉妒的范畴。 “蛇蛇不想有个玩伴吗?” “嘶!” 老子不想!你给老子把那兔子扔了! 他对兔子的杀气更明显了,柳折枝眉头微皱,看他的眼神也严肃了些。 是我平日未曾多留意,只想着让蛇蛇陪我,没让蛇蛇接触旁人,所以发现晚了么? 蛇蛇的心性似乎已经……已经入了歧途。 “只是与你做个玩伴,它不如你有灵性,是给你养着玩的。”柳折枝试图跟他讲道理,“蛇蛇,如今是我开阵封山,云竹峰只有你我,可这世上并非只有你我,你可能明白?” 明白个屁! 老子在这一日,你就不能养别的玩意! 墨宴横行霸道惯了,平日里能念着他身子弱,与他妥协,但对一只兔子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也不跟他争论什么,只看着那只吓到半死不活的兔子,蛇尾一卷,直接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蛇蛇,别……” 阻拦的话刚开个头,那兔子就已经被他吞入腹中,半点皮毛都没剩下,柳折枝这时候才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似乎……真的把蛇蛇给养歪了。 蛇吃兔子是寻常习性,可蛇蛇分明是带着私心的,不是饿了,就只是见不得自己留下那兔子。 或者说容不得自己养其他生灵,对自己依赖的过分,甚至到了争宠独占的地步。 柳折枝百思不得其解。 怎会如此啊,蛇蛇分明憨憨的,可爱得很,怎么不知不觉性子如此偏执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墨宴已经去洗干净回来了,记得他说咬了旁人便不能再碰他,所以吃了兔子就立刻去清洗。 现在回来了,立刻自下而上将他缠住,正对着他,眼里带着警告跟他对视。 不许养别的玩意,不然你养一个老子吞一个! “蛇蛇……” 柳折枝无奈的叫了他一声,不是责怪,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改正。 清心如水,心境澄明,如此方为得道根本,可他如今养成了偏执的性子,分明就是背道而驰。 若是修魔倒是个好苗子,修道就……太容易滋生心魔了。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柳折枝愧疚的摸摸他的头,轻叹了一声,“罢了。” 左右都已经这样了,蛇蛇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他这一声罢了是不让自己去强求,落在墨宴耳朵里完全是不一样的意思,分明就是他在心疼那只兔子。 “嘶嘶嘶……” 你还心疼上了,老子给你续命给你养身子,是让你去心疼一只破兔子的? 那兔子能替你洗衣服?能给你收拾寝殿? 还是能给你做炉鼎让你采补修为? 别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有下回老子连你一起吞了! 渣都不给你剩! 柳折枝躲他他不让,还硬把人拉回来,蛇尾也缠得更紧了,完全是一副强势占有的姿态。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柳折枝却看得明白。 蛇蛇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不容许旁人靠近一点,就像那只兔子,靠近了便被吞了。 柳折枝欲言又止,有心想劝劝,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把他给养歪了。 蛇蛇定是一直与自己待在此处,从小便常年不见旁人,所以长大了才会变成这样。 柳折枝把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也就对墨宴越发纵容,这事便一个字都没再提,就这么过去了。 左右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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