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不要在一个称呼上太过计较,墨宴察觉到了也假装不知道,只带着他落座,坐下就顺手剥了葡萄往他嘴里喂。 名声柳折枝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能,他得把柳折枝的脸面托起来,今日要是让柳折枝被人折辱嘲笑,那日后便是柳折枝在北齐人人都可以议论嘲笑了。 “不可。” 柳折枝想劝他,却被他用葡萄堵了嘴,“你别管,在北齐我能护住你。” 辛苦筹划这么多年,要是连自己心上人都护不住,那还夺嫡个屁,窝囊死算了。 等老皇帝一到,柳折枝才知道他说的护住自己是怎么护。 连干了三杯酒,然后起身就说要娶皇子妃,反对声此起彼伏,墨宴也不反驳,只起身“醉酒”耍了一套鞭子。 一鞭一鞭全都抽在刚才说反对的人桌子上,桌上美酒佳肴散落一地,甚至有人的桌子都被他给抽断了,他闹完了就往柳折枝身上一靠,看着是醉得睡着了。 看似醉酒胡闹,实际就是当着老皇帝的面把那些反对的人都威胁了一遍,嚣张的不像话,但又让老皇帝无法发作,因为他是喝醉了,谁会跟一个醉鬼计较? 他都醉成这样了,柳折枝也不好继续待在这了,得赶紧扶他回府,上了马车刚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就睁眼了,眼里一片清明。 柳折枝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这么嚣张又无赖的皇子简直闻所未闻。 “你是不是觉得不成体统?” 墨宴笑得一脸无所谓,“这招最简单,我表明态度,还把老不死的里子面子都给了,没直接跟他叫嚣,等着吧,他要是还没老糊涂就一定会同意,不然把我惹急了他也不好收场。” “确实不成体统。”柳折枝用手捻了他的一缕头发把玩,“但很痛快。” 话里的向往有些明显,墨宴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他是在羡慕。 一出生就被困在冷宫里的人,好不容易走出冷宫,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对别人的无拘无束羡慕,这才是正常的。 平日里柳折枝都表现的太稳重了,以至于今日他才发现,柳折枝其实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稳重,心里还是渴望活得潇洒肆意的。 “想不想在北齐换个活法?” “什么?” “在北齐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做柳折枝,等你离开北齐就没机会体验了。”墨宴凑近了一点,声音带着些蛊惑的意味,“不是以后要做千古一帝的柳折枝,就只是柳折枝。” 墨宴只说了这些,把私心藏的严严实实。 以后的柳折枝心里会装着天下百姓,就算他做皇后也必须做一个好皇帝,国事为先,他想趁着现在有机会,拥有一段柳折枝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日子。 最好等以后柳折枝回想起来,一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就是跟他在北齐渡过的。 墨宴越想越激动。 啧,老子可真聪明,这还不得把柳折枝骗的明明白白? 171.择日不如撞日 柳折枝答应了,答应的很痛快,在北齐不管墨宴要跟他一起做什么他都会答应,无关他喜不喜欢,他只是想陪着墨宴。 情爱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从前他还嫌墨宴有些吵,现在却觉得墨宴连骂娘都好听的紧,跟墨宴在一起他很开心,这样就好,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下面的人在紧锣密鼓的筹办他们大婚,墨宴却开始带他学骑马。 君子六艺包括骑射,但柳折枝一直待在冷宫里,别说是骑马,连马都见不到,看到府中马厩里那一匹匹体型健硕皮毛光滑的骏马,柳折枝眼睛都亮了。 没有男人不喜欢策马,柳折枝也一样,墨宴抱着他坐在马背上的时候他就想过,他一定要学会骑射。 “你亲自教我骑射吧。” 柳折枝抬手摸上一匹雪白的骏马,对堪比毛茸茸的手感很满意,“我想让你亲自教我,长姐毕竟是女子,战场凶险,我很担心,日后若要成事,我带兵打仗不能不会骑射,早就听说你的骑射很厉害,长姐说两军对垒你不止一次一箭将对方主将射下马。” “肯定是我亲自教你啊,不然你还想让谁教。”墨宴站在他身后笑出了声,“你心疼你长姐也不用自己上战场,还有我呢,说了给你打天下就是给你打天下,我不信你手下还能有比我更擅长打仗的将领。”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墨宴打断他的话,直接将他摸的那匹马放了出来,“它叫踏雪,是我在战场上捡的,当时还是只小马驹,捡回来我亲手养大的,以后就是你的了。” 他边说边吹了声口哨,还用手指了指柳折枝,踏雪很快就低头去蹭柳折枝的手,十分通灵性,好像已经知道了以后柳折枝就是它的主人。 “你跟我待久了,身上沾了我的味道,所以他更容易认主。” 墨宴翻身上马,拉着他的手把他带上来圈进怀里,先在府里跑了一圈。 这时候就体现出皇子府像军营的好处了,跑马很是方便,跑到一处弓弩架前,墨宴随手一捞,捞起一把弓箭对准百米开外的箭靶,一箭射中靶心。 身下踏雪不停,他就这么坐在柳折枝身后,接连五箭,箭无虚发,每一箭都正中靶心,最后一箭甚至将靶心射穿,钉在了远处的柳树上。 “怎么样?我的骑射还行吧?” 墨宴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就这么抱着柳折枝,开屏的孔雀似的,又一连射穿了好几个箭靶。 “好!” 连柳折枝都忍不住叫好,回头盯着他语气骄傲,是将他当做自己人的与有荣焉,“北齐战神果然名不虚传。” 墨宴差点飘了,一整个下午都在教他射箭,连他射偏了的箭都是亲自去捡,脚底跑得恨不得冒火星子。 又是骑马又是射箭,柳折枝从前就在书上看过一些技巧,如今在墨宴的指导下学的很快,没几日就被带去了草原。 一望无际的草原,连风都带着自由的味道,这是柳折枝在冷宫里看书都想象不出的画面,无垠的绿色随着山势起伏,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情变好了。 “在草原上骑马和平时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自己试过就知道了。” 墨宴骑马走在他身侧,献宝似的朝他挑挑眉,“你今日出来玩一回,保证以后再也忘不掉这种感觉,要不要比一下?我书房里那把弓当彩头,赢了就给你。” “好。” 柳折枝点头应下便策马而去,还是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欣喜或激动,只有翻飞的衣袂暴露了他的心情,墨宴跟在他身后看他扬鞭疾驰,眼里的笑意就没断过。 真好啊,柳折枝真的喜欢这样的自由和肆意,终于有点人气了。 眼看要跑到约定好作为终点的小山坡,墨宴故意迟了一步,在他身后大声喊他,“柳折枝!” 踏雪马蹄落上山坡的瞬间,柳折枝听到喊声勒马回头,白衣猎猎墨发飞扬,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蛇蛇,你故意让我。” 这是墨宴第一次见他笑,心跳都漏了一拍,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笑容。 从前墨宴不明白文人给美人们写的那些酸诗,什么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简直就是放屁,这回看到柳折枝的笑他才明白,那些文绉绉的诗句还是收敛了。 美人一笑是能当武器的,比刀枪剑戟厉害多了。 “怎么了?” 他一直不说话,柳折枝带着踏雪到他身边问了一句,墨宴这才回神,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道:“你刚才笑了。” “笑?”柳折枝一愣,很快又摇摇头,“长姐说我不会笑,我也不会哭,我似乎……与常人有些不同。” “哭就算了,以后也别哭,不过可以多笑笑。” 墨宴用指尖在他唇边戳了戳,“你刚才就这样,这里往上去,笑了,以后你就会笑了,柳折枝,是我让你学会笑的,你得知道感恩明白了吗?” 他的语调上扬着,傲娇意味太明显,柳折枝乐得配合,“要如何感恩?” “啧,你不是挺会的吗?就是你们大周人总说的,救命之恩……你知道吧?” 墨宴疯狂暗示,虽然说的有点心虚,但还是坚持盯着他看,“我带你换个活法,怎么不算救命,这也得算救命之恩吧?按你们大周的说法,救命之恩就得……额……反正……” “以身相许。”柳折枝替他补全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墨宴握着缰绳的手一紧,身下骏马会错了意,马蹄抬得老高,以为他要往前走,他赶紧用力让马停住,北齐最擅骑术的九皇子竟然在马上有些手忙脚乱了,却还急切地问道:“你是同意了吗?” “为何不同意?” 柳折枝奇怪的看着他,“我不是已经写书信给长姐了么?你心悦于我,要给我做皇后,我早就同意了,府中不是也已经在准备你我大婚了么?” “但是这几日……”墨宴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这几日.你都……我以为你是权衡利弊才愿意,你对我好像没有……算了,书房那把弓是你的了,你好像不懂这些,我再琢磨琢磨。” 在北齐要是追心上人,都是直截了当的问,他怕柳折枝不喜欢这样,觉得没礼数,所以才费尽心思学了点花样,但好像是没学对,根本没效果。 “他娘的,那几个大周来的商贩不是骗老子的吧……”墨宴小声嘟囔了一句,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被骗了,不然柳折枝怎么会像个木头似的没反应。 柳折枝只觉得他好奇怪,但又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等回府之后在书房见到那把墨宴输掉的弓箭,在上面看到折枝二字,这才终于有了些头绪。 到北齐的这些时日他听说过北齐的嫁娶习俗,北齐不时兴绣花作画,定情信物也不是锦帕发簪之类,而是弓箭。 北齐的江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所以不论男女都要学习骑射,弓箭上刻了心上人的名字再送出去,若对方收了,那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只有正妻才有如此待遇。 而收了弓箭之后便是夫妻一体,即便未曾过门也可留宿女子闺房。 北齐民风开放,女子养面首都是光明正大,更无人在意什么贞洁,游牧民族最重要的便是人丁兴旺,有子嗣才能有更多兵力。 柳折枝伸手抚摸着弓箭上的折枝两个字,大概明白了墨宴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他忙着学习骑射,一直不曾与墨宴亲近过,那日说舟车劳顿拒绝了,之后也没给个准信,想来是被误会了他不愿亲近。 以身相许这几个字,在墨宴眼中应当就是字面的意思。 “蛇蛇。” 最近柳折枝总喜欢这样叫墨宴,因为没有狸奴了,那日墨宴跟他说以后养蛇,他便记下了,如今越叫越顺嘴。 “啊?” 他突然凑近,墨宴有点懵。 “你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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