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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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会肯定就离开了，无需理会！” 一个年龄稍大的守军老神在在的说道，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其他人见这老兵一脸自信的样子，也是觉得蛮族骑兵应该也只是例行侦查而已。毕竟近一年来蛮族几乎已经没搞什么大动作了，咋会这么凑巧赶上边关守军主力被调走的时间点来犯边呢？就在众人准备接着吹牛打屁消磨时间之际，一阵悠长的号角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下一刻，只见密密麻麻的蛮族骑兵翻过小山坡，黑压压一片连天彻地，如同洪水一般朝着玉塞关快速涌来。看到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城楼上的守军全都被吓得呆立在了原地。 “是草原蛮子来犯边了，赶紧击鼓准备迎战！” “还有，赶紧派人去向莫大人他们求援，咱们只需要撑住一段时间就够了！” 这时一名老兵突然站出来主持大局，其他守军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擂鼓吹号，通知全关守军迎战蛮族！第53章就在玉塞关守军手忙脚乱地准备迎战之际。蛮族的骑兵大军顷刻间已然杀至，随着铺天盖地的箭雨落在城墙上，大战正式爆发！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外的山海关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力真大批铁骑毫无征兆地开始大规模犯边。战火很快就在大玄这两个北大门熊熊燃烧。双方鏖战之际，一批一人三马的传令兵也快速奔向了关内。经过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传令兵们陆续抵达了黑山卫，并将边关的紧急战报传递给了谢锐等人。 “如何，咱家没有欺骗诸位吧？” 大帐内王狗儿瞥了一眼众人，满脸得意的说道。谢锐等人闻言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一番，心中猜想基本上也得到了验证。看来魏公确实已经勾搭上关外异族了，否则他们不可能正好就在防备空虚的这个时间节点，十分默契地共同攻击大玄边关。 “果如公公所料，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谢锐试探性地问道。王狗儿扫了他一眼：“那自然是依照原先计划行事了，等蛮族和力真破关而入后，派人给他们传话，看看是由谁来拿下这贪狼城！” 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是要放弃边关的数万将士了，莫氏父子顿时面露不忍之色，然而他俩又没那个胆子敢反抗，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反观谢锐丝毫没有半点不适的表现，连连点头道：“公公说的是，那咱们就按兵不动，坐等关外异族这两头猛虎进来，吞掉燕王府这匹瘦狼了！” …… 大玄建武三年七月初八，在没有任何援军的情况下，玉塞关两万守军在硬抗了二十万蛮族军队轮流不休的进攻后，于第十日弹尽粮绝城关告破！隔日山海关被十五万力真铁骑攻破！两大边关四万将士，连同关城内数万百姓，被异族屠戮殆尽，无一幸免！制造灭绝人性的屠城惨案后，蛮族和力真分别沿着一东一西两条路线开始南下侵略。异族所过之处大玄各村各镇无一幸免，钱粮被掠夺，青壮男女全被掳走为奴，剩下没有利用价值的百姓全部遭到屠杀，尸骨盈野，惨状宛如人间地狱！如此大规模的入关劫掠，自然也惊动了燕州各地守军，战报顿时如同雪片飞往京城。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该死的草原蛮族和力真竟然能够破关而入，到我大玄的土地上肆意劫掠，谁能告诉朕这是为什么！” 金銮殿内，坐在龙椅上的刘启一把将关于边疆战事的奏折扔在地上，愤怒地对下面一众大臣质问道。 “陛下息怒！” 见皇帝发了真火，众大臣纷纷跪倒在地，唯有魏正淳和王如嵩两人站立如常。他们一个是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一个因为内阁首辅的地位被特许入朝不拜，皆是因为盛极的恩宠。所以即便周围都已经跪倒了一片，他俩也只需要拱一拱手。这时王如嵩首先开口说道：“陛下请保重龙体，切勿动怒！关外异族大举来犯谁也预料不到，但他们竟然能在朝廷收到战报之前就攻破玉塞山海两座雄关，很大程度是因为边关兵力不足！”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陛下身边的掌印太监魏正淳！是他怂恿陛下调走了两大边关的大部分精锐，否则异族根本就没有能力可以破关而入，进而在燕州之地大肆屠戮我大玄百姓！” 王如嵩这番毫不掩饰的指责，顿时惊呆了殿内一众大臣。他们都知道王党和阉党向来不对付，可这次竟然是王党头子王如嵩亲自吹响进攻的号角，看来这次事情绝对不会小了！ “王爱卿言之有理，魏大伴，当初是你信誓旦旦向朕保证，调边关精兵平定燕王府反贼易如反掌，绝不会影响边疆安定！” “可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朕不但没看到燕王府反贼被押进京城，就连异族都争先恐后地破关劫掠了。” “你要怎么向朕交代啊？” 刘启寒着一张脸看向一旁的魏正淳。后者见状立刻慌得跪在刘启脚边，颤声解释道：“冤枉啊陛下！老奴只不过想尽早助陛下擒拿燕王府一众反贼，都是那燕州都指挥使谢锐无能，整整七万大军交给他竟然都打不下几千反贼占领的贪狼城！” “还有，山海关守将潘文反叛了朝廷，不仅投靠了燕王府，还在朝廷大军攻城的关键时刻临阵倒戈，致使我军大败，边关精锐将士损失惨重，这才给了异族可乘之机啊！” 不得不说，魏正淳甩锅的本事堪称一绝，三言两语就把罪责扣到了别人头上。然而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的王如嵩，怎么可能任由他就这么甩掉黑锅，于是连忙对刘启说道：“陛下，虽然异族破关而入谢锐和潘文都要负不小的责任，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魏正淳犯错在先，倘若不严加惩处的话，恐会令朝野上下不服啊！” 此话一出，王党一众大臣们纷纷出声附和。刘启见状于是点了点头，开口道：“此事确实是魏正淳的问题，朕就罚他领三十廷杖，再拿出五十万两来以资边疆军用，并且以后不得再涉足军政！” 见刘启当众宣布了对魏正淳的处罚，王如嵩等人忍不住心中大喜。前两个惩罚算不上什么，毕竟宫中大部分侍卫都是魏正淳的人，打廷杖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五十万两银子对他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关键是最后一项从皇帝口中说出来，那就等同于直接斩断了魏正淳伸向军队的爪牙，这对阉党一系无疑是重大打击！意识到这一点的魏正淳此刻也是面色煞白，心中对王如嵩已经是恨得要死。同时他也是真的气谢锐和潘文这两个搅屎棍啊。毕竟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朝廷七万大军拿捏燕王府区区几千反贼应该如同易如反掌才对！即便异族入关了，他手里要是有燕王府这个筹码，怎么也能再跟王如嵩博弈一下，在皇帝那边争取将功折罪。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一败涂地，只能乖乖扣头领罚！第54章 “好了，此事先告一段落，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异族入关的问题！”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刘启示意侍卫先把魏正淳带下去，随即开口对殿上众臣问道。这时候王如嵩站出来回道：“启禀陛下，老臣认为应该立刻派大军前往燕州，给予异族迎头痛击，让他们知道犯我大玄者会是什么下场！” “臣附议！” 无论是王党还是阉党，都对出兵一事表示支持。毕竟如今大玄武德充沛，国力鼎盛，要是仍由异族在大玄的土地上烧杀抢掠，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 “好！” “立刻将朕的旨意传到北军都督府，令他们立刻发兵三十万前往燕州，务必要将入关的异族，还有燕王府反贼全部一网打尽！” 刘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在他心中，关外的异族固然是大敌，但敢造反的燕王府更是如同心头之刺，必须要除之而后快。你燕王府不是很有能耐吗？既然七万人拿不下贪狼城，那朕就派三十万大军过去，看你们如何能够抵挡！姜秀宁，你休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 朝会过后，皇帝出兵的旨意迅速下达给了各部。五军都督府之一的北军都督府迅速开始传令，计划从燕州南部的冀州和青州调兵二十万北上，和武平城的十万大军一起，兵分三路围剿入关的异族，之后再镇压贪狼城的燕王府反贼！而就在南边风起云涌之际，关外异族也席卷了燕州大部分地区，虽有零散的卫所军队拼死抵抗，但在缺乏有效指挥以及人数巨大差距的情况下，依旧无法阻止异族到处烧杀抢掠。回到贪狼城，或许是之前坚壁清野的原因，异族觉得这片区域并没有任何掠夺的价值，索性便先绕到其他地方劫掠去了。这导致异族都入关将近半个月了，却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出现在贪狼城附近，这让贪狼城享受到了一段难得的安稳发展时间。然而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出意外了。在距离贪狼城五十里外一处平原上，一队十几人的燕军骑兵正在惯例进行巡查任务。正值晌午，阴沉的天气十分闷热，因此侦查小队的队长翟七命令众人先在一条小溪边休息片刻，补充一下水和体力。好不容易的闲暇时光，众人聚在一起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开始吹牛打屁。 “唉，这两天外出巡查顿顿都是啃干饼子，真怀念在城外训练的日子啊，天天都能吃上大鱼大肉！” “你小子投入燕军还没几天，倒是先把嘴给养刁了，从前给朝廷当兵那会儿怎么不见你抱怨？每顿能有口干饼吃都要谢天谢地了，还想吃肉？做梦去吧！” “害，此一时彼一时了！真后悔没早点投入世子殿下的麾下，想想以前，都过的是他娘的什么苦日子啊！” “没错，虽然燕军训练比之前我在朝廷当兵那会儿辛苦了好几倍，天天都累得要死，晚上还要学习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世子殿下给的伙食是真的好啊，天天感觉跟过年似的！” “这还不止呢，我听说一些老兵都已经领到月饷了，大头兵都有足足五两银子，队长八两，旗总十五两！而且以后每个月都会按时发放，绝不拖欠，这你们以前敢想吗？” “确实没想到俺们这些臭丘八能有这么好的待遇！等这个月的饷银发下来，俺就去给家里买头耕牛，分来的地就不会荒废了！” “能让贪狼城这么多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世子殿下真的是神仙下凡来普度众生的，他老人家就适合当皇帝，其他谁都不好使！” “说得对！谁要是敢跟世子殿下为敌，我们就必须去把他的头拧下来……” 众士兵聊得火热，言语间充斥着对朝廷的不敬，但作为队长的翟七却没有阻止，反而找机会也跟着痛骂几句大玄朝廷。毕竟他从前在山海关的时候，就动不动就会被上司克扣粮饷，整天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当兵当的还不如路边一条野犬！可如今到了贪狼城情况就变了，不仅待遇和之前天差地别，而且也不会被任何人歧视看不起了。世子殿下曾经说过，军人保家卫国是很伟大的一件事，所以贪狼城的百姓也对燕军将士十分友善，完全没有其他地方那样看到当兵的跟看到土匪似的恐惧。这是包括他在内的燕军将士们从未感受过的尊敬，因此即便没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硬性规定，他们也会发自内心地想要保护百姓。 “报告队长，前面有情况！” “好像是关外的异族出现了！” 就在众人吃完干粮刚准备休息之际，一名在外围负责警戒的哨兵突然跑了回来。 “关外的异族怎么会跑到关内来的，难道是边关出事了？” 翟七眉头紧皱，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探寻真相的时候，于是立刻起身对众人说道：“所有人上马！” “是！” 命令下达后，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马，而后跟着翟七来到了附近一座小山丘上。远远望去，只见一队大概五十多人的蛮族骑兵正在策马奔腾，追逐着一群大玄百姓，一旦有人被他们追上，就会被当场杀害。而他们就好像是猫捉老鼠一般，享受着这场追逐与屠戮。一时间，百姓惊恐的喊叫声与蛮族骑兵残忍的笑声交织，如同一把重锤敲击着侦查小队每个人的内心。 “他奶奶的，该死的草原蛮子竟然敢在我大玄土地上屠戮百姓！” “弟兄们，抄家伙准备迎战！” 随着翟七一声愤怒的呐喊，早就跃跃欲试的众人立刻开始展开攻击阵型。经过姜溟一系列的政治教育，任何燕军将士都无法做到看见百姓受难却不出手营救。所以即便蛮族的人数明显多于他们，但他们依旧敢于亮剑！当然，有勇气归有勇气，但他们并非仅凭一腔热血上去白给，既然敢打那就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他们虽然只是一支侦查小队，但还是配备有一门虎蹲炮，为的就是应对一些侦查途中的突发事件。这也是姜溟一直以来的理念，高科技能用得上的地方就全部用上，最大程度消灭敌人就是对自己人最好的保护。而如今蛮族骑兵就在眼前，虎蹲炮这等大杀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第55章 “弟兄们，把炮架上，我去把蛮子引过来！” 翟七留下几人把虎蹲炮在小山丘上架好，随后领着剩下的人拍马朝着蛮族骑兵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另一边，百姓们正被蛮族骑兵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时就有人被赶上，惨死在蛮族骑兵的弯刀之下。 “苍天呐，你开开眼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 “快别废话了，省着点力气赶紧跑啊！” 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于非命，逃命的百姓们脸上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然而他们却丝毫不敢做出半点停留，因为只要还能继续跑，就代表有机会能够活命。即使这个机会异常渺茫，渺茫到除非发生奇迹才有可能，他们也依旧不会放弃！就在这时，人群中一名背着孩子的妇女突然跌倒，在地上滚作一团。周边的百姓见状皆是面露不忍，但在生命的威胁下，他们没有一个敢停下来对这对母子施以援手。 “咦哟——！”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后面的蛮族骑兵就已经杀到，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挥动屠刀，而是将摔倒的母子俩围了起来，同时嘴里不断发出怪叫。很显然，他们是想好好戏耍一番这对可怜的母子。 “娘，我害怕！” “小宝不怕，娘会保护你的！” 虽然摔得浑身是伤，自己都害怕地流出了眼泪，但这名年纪不大的母亲还是紧紧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用她单薄的身躯挡在了如同豺狼般的蛮族骑兵面前。或许是觉得母子俩不继续逃跑了没什么意思，一名蛮族骑兵举起弯刀跑出来，准备将她们当场砍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弩箭突然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