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小伙震惊:「这位大叔,您在说什么?」 「这是我们老一辈的事情,小年轻别插嘴。」 徐城固执,此时正迫不及待地为自己犯的错找补正当性: 「如果不是我今天见到了,我还不知道这么精彩的内幕呢……」 「枉我一直觉得愧对了你,你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埋怨我,明明是你有错在先!」 小伙子从未见过这样胡搅蛮缠的人,陡然提高音量: 「叔叔您外表鲜亮整齐,怎么内心这么阴暗龌龊?」 「我爸是觉得周老师讲课清晰有条理,今天指明让我帮他报名的,就凭您刚刚的所作所为,我们可以告您一个诽谤!」 陈婧看到纠纷,立马上前解释: 「周伊可是我们这儿人气最高的金牌老师。」 徐城惊得双眼珠凸出,松垮的眼皮一颤: 「你是这里的老师?!」 我将手边的工作牌挂在胸前:「是这样。」 至于这个中年男人…… 开放日报名的人很多,有忙碌半生过不了清闲日子的,有广结好友缓解晚年孤独的…… 但有一类人比较特别——被子女架着来的。 此时,一个小姑娘天降佐证: 「周老师!我爸妈学东西慢,听说您有耐心,老人家就拜托您了!」 见家长耸搭脑袋,小姑娘板起脸: 「这可是周老师的课,很难抢到名额的。隔壁家的张姨又会跳舞又会吹葫芦丝,对门的刘叔还会用电脑看《外来媳妇本地郎》,你俩不能输在终点线上呀!」 「爸妈,在学校不能晚恋!影响学习!」 「要是你们成绩不好,传出去我还哪有脸在外边混?」 她妈妈幽怨:「不是,这词怎么这么熟悉?!」 爸爸也后知后觉,当即人字拖往上一踢,反手接住: 「你这衰女还敢训你爹了,反了你!」 左边是父慈女孝的场面,右边是徐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尴尬。 浪华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周伊,你是这儿的老师?」 陈婧骄傲地道:「不仅是老师,还是创办人之一呢。」 「之前小范围试课的时候,不少人都说她讲得好,语气耐心温柔大方,手机应用这门课的报名人数可是最多的!」 「我们的大学这么火爆,有一半都是冲着她来的。多亏了周老师给我们提的建议!」 徐城咬了咬牙,低头没说话转身。 浪华拉扯住他的袖子:「唉,你去哪呢?准备上课了。」 他早已脸红到脖子根:「我今天累了。」 可徐城还没走两步,就被刚刚的小伙子拦住了: 「老先生,您还没向我爸和周老师道歉呢。」 「就是一点误会……年轻人别在意。」 尴尬的气氛上升到了极点,徐城紧绷身体试图打着哈哈过去。 小伙子却有股轴劲: 「纠正一下,这不是误会,是污蔑。如果老先生您听不懂人话,在下也略读了几年法律。」 「这件事对我爸和周老师都造成了极大的名誉损失,请您澄清!」 人越聚集越多,徐城握紧拳,青筋暴起: 「对、不、起!」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尊重老人。」 说完他急急忙忙地要离开,可年纪大了腿跟不上身体,身体佝偻前倾,脚步急匆细碎,活脱脱一副落荒而逃的小老头模样。 前面还说要像年轻人一样自由恋爱,现在又倚老卖老。 徐城总是擅长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8 我搬走之后,女儿工作时间颠三倒四,频繁点外卖; 儿子又当爸又当妈,白天上班夜晚接孩子,本来就一团乱麻的生活彻底打成死结。 至于浪华,我只能偶尔在老年大学看见她。 她似乎很着急要融入某个群体,频繁地换舞伴,但又无疾而终。 终于有一次,我听说徐城和浪华在舞蹈教室大吵了一架。 办公室的八卦多,教交谊舞的老师唏嘘: 「这两人吵得可凶了,女方说男方从来都不是真心对她好,连给她买保健品和按摩椅的钱都不舍得。」 「男的当然不愿意,天天看着自己的老伴跟别人频繁来往,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 「不过这个女的也奇葩,居然让男方的儿子交家用给她住养老院,还说男方的女儿以后也要给她养老。亲妈的责任一点没负,倒想着当个便宜后妈,啧……」 这八卦,我听得心情复杂。 老年大学举办了第一次营利性团游。 这个团游成功带动了周边三公里更多的中老年人参与大学活动。 我们还代理了一部分中老年品牌的活动,定期举办团游和体检。 这半年,我带着那些曾经枯坐家里、闲不住的「孤寡」老人们走遍了珠三角附近的几座城市,两到三天的旅游既照顾了他们的身体精力,又不会造成太大的经济负担。 更重要的是,人多就多个伴。 每次活动的报名都爆满,不少老人家报名日清晨就蹲在学校门口,生怕错过。 我们的大学很快就得到了当地媒体的关注,几期专访后,知名度层层提高。 晚上陈婧一盘账,哦豁,不仅回本,还盈利了! 更欣喜的是,账目上的现金渐渐充裕了起来。 「看来开分校指日可待呀,周老师。」 「走,专访结束去唱歌喝酒庆祝庆祝!」 我拎起保温杯,说走就走。 某位自信的百灵鸟在全民 K 歌的唱绩全不及格,但不影响我在 KTV 一展歌喉。 可我正高兴,女儿一个电话打来: 「妈,你劝劝爸吧,他又开始不要命地酗酒了!」 9 我皱了皱眉:「犯病了就去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 女儿怔了怔,半哀求半哭腔地道: 「养老院的护工打来电话说他跑了,不知去向,医院附近全找过了也没有……」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心下有了打算。 一回老房子的城区偏僻的后巷,果然,徐城就坐在槐树下。 「徐城!」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手边还摆着一瓶酒,猛地抬头时失手打翻。 「周伊?!」 徐城想朝我伸手,可风恰好吹开了我的裙摆,他抓了个空。 「你怎么会回来?」 我正想回答,这时有几个跳完广场舞的大姨经过: 「老徐,你怎么又喝酒了?这个这么漂亮的人是你的新老伴吗?」 我稍稍一笑:「丁奶奶,是我,周伊。」 她们震惊:「哟!周伊我都不认识你了,你很少穿得这么鲜亮,平时不是黑白就是灰色。」 确实,今天是拍宣传照的日子,所以陈婧很早就请了造型师来。 我三番四次地推辞,她却说: 「周老师,您可是我们团队的门面,」 「您得用这副精神面貌告诉大家,无论几岁,咱最不缺的就是把日子过好的勇气!」 于是在这番豪言壮语下,我卷了头发,穿了低饱和度的石青色衬衫配宽松半裙,还别出心裁地加了点精致配饰。 我笑笑:「认识了点年轻人,他们很会打扮。」 「城东那所中老年大学是你办的吧?我在报纸上都看到你了!」 「老徐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的没有眼光。」 说着,她们的注意力转向徐城。 徐城开始窘迫起来,我或许能猜出几分他慌乱的原因。 离婚的消息传出后,他肯定死要面子地在这些大姑大姨面前预言,说我哪天受不了就会回家,灰头土脸又狼狈的那种。 可惜,牛吹大了。 不仅面子没了,里子也保不住了。 「走,回家再说。」徐城低头,快速走了几步。 回到家,我震惊了。 这……这还是我认识的房子吗? 10 家里像被什么臭醋腌入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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