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里,他放缓步子往他房间里走去。 刚刚躺在被褥里打算稍微暖一暖。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时雾慌张地跳下床,迎面正看到过来抓包的宋重。 宋重倒是知道怎么威胁人,也没骂人,只低头看了眼手表,一点情面都不留,“就重新计时。刚刚的四分半不算。” 时雾:“……?!” 宋重将人提溜出去,时雾挣扎着。 “你果真是一点悔意都没有。” “你不能让我出去冻那么久,我,我也很难受,我也很不舒服,裴峥他昨晚把我可是连着……” 连着做了四个小时啊! 时雾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越是落魄,他越是好强。 不肯让人知道他和裴峥已经发生了关系,而且,他还莫名其妙地成了下面那个。 没想到这吞吞吐吐的模样,落在宋重眼里全成了心虚。 宋重拽着人,走到他和裴峥的卧室门口,拾起地上那两张符纸。 “好,你的意思是,他昨晚忽然鬼怪附身了,中邪了,你为了自保才让他去外面的是不是。” 宋重眼底一片暗色 ,厉声责问,“鬼上身是极恶,非一般的厉鬼不能做到。” “那我问你。为什么这张符,半点损耗都没有!”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驱邪师!” 时雾一双眼睛水水润润地,就算是在发脾气,此刻眼眶里却聚起一片濛濛的水汽,看上去楚楚动人,像是委屈到了极点。 鼻尖和耳朵冻得红红的,就像是迷路的小兔子一样。 宋重曾经被这令人惊羡的容貌打动得一再退让,总是选择在最大限度上包容他,体谅他。 他只是出身太好了。 他只是年纪小,很多事情还不懂。 可是。 事实证明,一味的纵容,只会换来这个人变本加厉地欺辱,甚至是记恨。 “是么。” 宋重走近两步,用他的逻辑回敬他,冷笑一声,紧紧扣住他的手腕,那力道都将他捏痛了,“那,我现在认为你中邪了,也把你关外面,没什么问题吧。” “你!” 时雾说不过他,顿时就开始狗急跳墙起来,声音渐渐拔高,色厉内荏,“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打我两次,就是为了那个什么破符纸!是,你们一个个都是高尚人,只有我下作,只有我不择手段。可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现在可以吃得饱肚子,那都是我弄了头猪给你们,你们没一个人跟我道过谢,却怪我的猪肉来路不明……那有种你们别吃啊!” “我的符纸是为填饱你们八张嘴巴损耗的,我偷你们点符纸有什么错!” “大家都被困住了,凭什么只有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对!” 说着说着,时雾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抗拒。 甚至带着点惊惧。 他其实是希望宋重放过他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尖利。 “我不会出去的,你凭什么脱了我外套,凭什么罚我!你又不是我的谁!” “你不肯老实站着是吧,那别怪我捆着你。” 宋重将他直接提到门口,这一次,默不作声地拿着时雾曾用来捆配裴峥的绳子,将他一双脚一圈圈捆住,绑在凳腿上,这样即使他踢闹也没办法挣脱。 一双手也捆住。 将人摁坐在外面的竹凳上,一点都逃不开。 饶是他嘴里骂得再难听,宋重动作都始终机械式地缠绕打结,没有半点犹豫,“姜念。” “裴峥每天早上都去河里抓鱼,昨天为了抓那条鲫鱼,在河里呆了一个半小时。你不想坐在这,是想试试那个吗。” 时雾脸色一片苍白。 一抬眼,对视上宋重俯瞰着自己那冷漠至极的目光。 宋重这是铁了心要给他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了。 向来刁蛮任性的小少爷,这一次十分屈辱地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 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去了暖和的外套,被绑住了手脚,只穿着薄薄的单衣被捆在外头吹寒风。 白皙的手指和脚踝都裸露在外,在寒风里如同一片枯叶抖动。 他气愤地挣了几下,却根本无济于事。 听到身后有人进进出出,拿药,换水。 却都好像拿自己当空气,没人跟他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抛给他。 大概坐了有十分钟。 他感觉自己手指尖已经冷得快没知觉了。 时雾不穿外套身形格外单薄,隔着一点距离看过去,两条腿细得像竹竿似的,几乎都撑不住他整个人。 不行,冷风灌入口鼻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太冷了,真的……好冷。 脚尖都快没感觉了,手指节和耳朵尖都冻得好痛。 昨天晚上被裴峥做过的地方 还一抽一抽地肿痛着,冷硬的板凳让那儿更加难受。连带着大腿根,还有后腰,一片都难受得很。 时雾似乎真心实意地开始落起了眼泪。 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错了,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开始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先,先解开……好不好……太冷了……” 没人愿意听他的求饶。 他们都厌恶极了他。 他们一定是巴不得,他就这样死在这里。 没人会救他的。 时雾的睫羽上沾着点泪珠,很快凝结成冰霜。 他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往一侧微微倾倒,没有了声音。 *** “没想到,剧情虽迟但到啊!” 时雾趁着昏厥终于可以回到系统空间,连续一整天的高强度演戏还附带着走剧情任务的确是让他累得够呛。 高级世界的支线任务频繁,止痛buff和御寒buff都开着,但实打实地是没睡觉。 时雾不想浪费积分买一些营养剂,正好就在系统空间打了个地步调低时速睡了个饱。 外面三分钟。 系统空间二十小时。 完全无光,无噪音。 睡眠质量忒高。 等到一觉睡醒,时雾伸了个拦腰,准备再去点个大餐,就听到系统说,“他们发现你晕倒了。” 时雾:“……?”他看了眼时间,不是才二十分钟么。 “宋重其实没五分钟会过来看你一次,你刚刚晕倒前在那里哭得眼泪啪嗒啪嗒掉地的时候,他其实就看到了。只不过没让你发现。” 时雾:“……” “回去吗?” “不回去。”时雾果断拒绝,“开病弱buff,我还没吃饭呢,他们现在肯定都讨厌死了我,这个世界我完全就是万人嫌,回去他们也不会给我什么好吃的,好不容易走完一个连续剧情,我吃饱喝足再走。” “好。” 系统看着到账巨额积分,“那我给你开十小时高级病弱buff,宿主慢慢吃,养精蓄锐,醒了正好够时间走最后一个恶毒剧情,咱们不急的啊,想再睡一觉也行,再接着开时间控制buff就行。” “好嘞。” 时雾美滋滋地打开了菜单,“这个,这个,这个不要,其余的都给我来一份。” *** 时雾晕过去了。 不是装的。 最早发现的是宋重。 自从把时雾狠心绑在外面后,屋子里谁都看得出来,宋重总是心不在焉的,一分钟能坐下站起好几次,又默默地掀起门缝去看一看外面。 坐在裴峥的床前,可心思始终都在外面。 按理说,整治一下这种恶劣自私的小少爷应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可屋子里的气氛却越发凝重起来。 到大概十几分钟的时候。 他们似乎隐隐听到外面的风声里夹杂着一点啜泣的声音。 宋重一时间更坐不住了,似乎想直接推门而出。 他哭了。 哭得这般可怜,眼泪珠子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也没打他,不是生理性的泪水。 那这次,是真的悔过了吧。 刚把人捆上的时候雷厉风行,现在,几个人倒是如坐针毡起来。尤其是老张,当即低声说,“小少爷他其实就是嘴巴坏了点,宋总,您,您别跟他较那么大的劲儿,裴峥还没醒呢,您可以等他醒了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裴峥还躺在这里人事不省。 时雾如果真的再冻感冒了怎么办,药够用吗,能帮忙做事 的人更少了,这是不是其实是一种更不理智的行为。 刚刚邪火冒得最大的赵灵,那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姜家就那一根独苗,他被娇养惯了,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差不多了,再冻下去如果真感冒就不好了。”赵灵叹了口气,“宋老师,我看您也忍很久了,算了,吓唬吓唬得了,把他抱进来吧,我去烧个水给他泡个热水澡。” 事情敲锤落定,宋重莫名地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也不想这样折磨他的。 奈何他有些时候真的——太让人上火了。 他推开门出去,没想到,三分钟前还在低头啜泣的那个人,小小的脸歪在一边,泪痕沾满了脸颊,睫毛上还结着一点冰霜。 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昏过去了! 宋重登时长腿阔步迈来,脚底险些打滑,是地上结了冰凌。 他先是拍了拍时雾的脸颊,摸到一片冰冷,“快,快过来解绳子!他昏过去了!快点,赵灵,老张!” 还是赵灵反应最快,一听说这个,赶紧去拿了老式大剪刀来。 时雾明显是挣扎过的,原本好解的绳结变得硬邦邦一片,凭手指根本很难解开,宋重手里打滑好几次都没能拆好,还是等到那把剪刀来,用力一点点割断的。 “怎么会晕过去,不是才二十分钟吗。” 老张看到那连着凳子一起捆的脚上绳子松开了,就赶紧提醒宋重,“宋老师,先别解手上的,把人抱进去先,屋子里暖和!” 宋重丢了剪刀给赵灵,这才在慌乱中找回些理智,将那冷冰冰又软绵绵的一团抱在怀里,急冲冲地回去了他的屋子。 “宋老师,不是那间,那间裴峥躺着呢,先放回他自己屋子去!” 赵灵给宋重指路,赶紧过来半个胳膊扶着时雾,“别乱啊宋老师,先把人慢慢放下,小周,只能麻烦你再跑一趟了,赶紧把那老医师请过来!” 抱起没穿外套的时雾。 宋重才发现这个人看着不矮,可是骨架子又窄又轻,整个人抱在怀里根本没什么重量。 大概也是这段时间没吃好的原因,好像瘦不少,手腕纤细得好像握着都会不小心折断了。 刚刚给他把被褥盖得严严实实,赵灵又把小周的被褥也抱了过来,上面再压着一层。 “会不会太重了,压得他喘不过气。”宋重抱过以后,开始担心一床棉被都能把他压坏。 “现在保暖为上,顾不上这么多了。” 赵灵把感冒药赶紧冲好一份送过来,那边宋重还在用热水给他擦拭手脚。 时雾的手指细细白白的,宋重曾经觉得很奇怪,裴峥怎么甘心每天晚上坚持给时雾烧水擦手擦脚。 有些人生得白净生嫩。 就是给他擦擦,都好像是在擦拭昂贵的名画似的,充满一种虔诚的满足感。 幸运的是,时雾的手脚在擦拭下飞快恢复了温度,不再是冰冷一片。 不幸地是,热过头了。 这一场高热来势汹汹。 还没等小周一来一回地请来老医师。 短短半小时内,时雾体温直接升高到38.5°,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高烧。 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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