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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开水就先往准备好的茶壶里面灌,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收起来过。 今日心知客将至,却不知客是谁,实在没想到是这样的惊喜! 凳子都搬出来了,老人索性也搬出来一张小桌板,茶壶和茶盏摆到上头,更是翻找出茶点来,其中有一些东西还是之前那群江湖人留下的。 “易先生,老天师,请用茶!” 老人亲自为两人倒茶,而易书元则是拍了拍自己坐的长凳一角,示意阿飞过来坐,后者也并不推辞,就这么坐到了一旁。 自南海龙宫那一劫的夏至过后,距今已经又过去数月,天气时冷时热,今日正是秋凉的时候。 茶盏可以暖手,热气腾腾的茶水带起一阵阵水雾。 易书元其实有很多东西可以问,问阿飞为何不回家,问阿飞为何不成家,问阿飞这些年经历了什么,问阿飞为什么在这.但这些问题似乎又有些苍白,似乎在隐约之间,易书元也能感受到阿飞的几分复杂情绪,这里面本就包含了答案。 所以话到了嘴边,出口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阿飞,你知道我们要来?” 老人托着茶盏,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有客人要来,却不知道是易先生和齐天师要来,对了,我还预留了一条鲜鱼,一会为先生和老天师做来吃!” “那可太好了!” 灰勉的声音发出,同时也一跃从易书元衣领处蹦出来落到了小桌板上,自顾自拿起了一块饼子。 这声音让老人面露诧异,曾经也见过易先生身边的这只貂儿,而灰勉则转头看向老人道。 “怎么,不认识我了?” “认识,不过想来还不够认识!” 麦凌飞当年可是斩过妖的,多年来也并非没有遇上过一些其他的一些怪事,见到能说话的妖怪也有心理准备。 说着,阿飞站起身来,向着灰勉拱手行了一礼。 “在下麦凌飞,重新认识阁下!” 这让灰勉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食物拍了拍爪子,也向着阿飞拱手回了一礼。 “我叫灰勉,乃是乾坤一脉护法!” “护法?” 阿飞复述了一遍,而一边的齐仲斌则是笑道。 “麦大侠可勿要把灰前辈同当年那只蝗妖联系起来,二者不可同日而语,你眼前的小貂儿,非凡人可想也!” 其实齐仲斌不用说这么多,一句“灰前辈”足够说明问题了。 “灰前辈请用茶!” 麦凌飞又取了一个茶盏,单独为灰勉倒了一杯茶水,让灰勉也咧开了嘴露出笑容,它本就对阿飞感官不差,这会更是多几分好感。 “你这小子,也难怪先生看重伱!” 这话听得易书元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看着阿飞。 “在这住了多少年了?” “九年了” “知道你外甥一家一直在找你么?”听到这,阿飞略显惭愧地点了点头。 “江湖拖累,有心也好,有欲也罢,便不打搅他们的平静了,就当麦凌飞已经死了吧!” “不想再找个传人么?” 易书元说着,端起茶盏吹开茶沫喝了一口,茶是好茶,却也是陈茶,虽然还没问过,但他却知道阿飞曾经有过徒弟。 听到这话,阿飞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似乎略有晶莹,良久没有做声,好一会后才摇了摇头。 “不想再找了,免得害人.” 易书元伸手拍了拍阿飞的肩膀,忽然想到了当年雪山中的事情,想到了传阿飞清心诀之前的那些事。 “这些年,是不是也有许多人找到你,在你面前求着你收下他?” 阿飞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追忆,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不由微微点头。 “以前是有很多,也有人曾打动了我,或许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说着阿飞又看向易书元,当年在元江县,他就已经想到了易先生可能以武入道了。 后来在岭东的真君庙,那种感觉更加强烈,那会老天师喊易先生师父,他就知道绝不简单,而城外的一场比武,让阿飞提前见识到了几乎在先天以上的精彩。 如今再见易先生,一切事已经不言而喻,所谓仙人,或许就是这样吧。 只是对阿飞而言,如今的他却并不是太过在意这些了。 齐仲斌只是坐在旁边没说话,而灰勉喝了一口茶水,倒是主动开口了。 “麦大侠,说说这些年的江湖事吧!” “又如何是一时半会说得完的呢?对了,我来处理一下鱼!” 阿飞起身去厨房杀鱼,而易书元平静的声音也从后方传来。 “我们也不急,便慢慢说就是了!” 阿飞回头看了一眼,下意识点了点头,或许就如易先生来时轻吟的诗词一样,知己难逢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能真正坐下来倾诉的对象,世上还剩几人呢?江湖梦,梦江湖。 麦凌飞的前半生可谓是精彩纷呈,道尽了少年江湖客意气风发春风得意,道尽了快意恩仇闯天涯! 只不过人生有得意也会有失意,阿飞其实一直是一个较为感性又胸中有义气的人,从草原到大庸,从大晏到西域,他所过之处,路见不平拔刀相救常有,也会做一些更深层的事。 大晏这片土地上混乱起来的时候,阿飞在这停留的时间就长了,帮助的义军也不少,更是曾经结识自己的红颜知己,有过最接近美满的时刻。 如今却成了往事如烟一场空。 或许这也是阿飞此前对所谓义军多少有些不屑一顾的原因,从他口中,易书元得知,其人亲手杀的义军头子也有两个呢。 江湖岁月催人老,催人老的不只是简单的时光流逝,更是江湖中的种种遗憾令人哀伤。 红颜故去是其一,池庆虎当年因为义军而死也是其一,亲传弟子之死也是其一甚至是大庸武林麦家,因为先天境界的事情终究传出,其后发生一系列的事情让阿飞彻底心寒,也是其一。 “所谓江湖啊,就正如渔翁泛舟所过能见之江湖,有白天黑夜,晴天与风雨,有些事来得猝不及防” 阿飞对于许多事都是简单带过,似乎三言两语,就说了许多许多。 可这也是麦凌飞的一段人生,其中可定是有波澜壮阔,有惊心动魄,有温存柔情,有风消雨歇的宁静。 只是此刻从阿飞口中说出来,似乎都颇为平静,只是眼神深处偶尔闪过的晶莹出卖了他,又或者,在易书元面前,阿飞的情感早已呈现得明白。 麦凌飞其实还是那个麦凌飞,数十年风霜让他变化很大,但又有些东西是时间无法改变的,至少有些人是这样。 易书元放下了茶盏站了起来,走到了厨房中,此刻阿飞已经处理了鲜鱼。 “想见见他们么?” 阿飞微微一愣,转头看向易书元。 “先生说见谁?” “见你所想,见你所爱!” 外头,齐仲斌看向了院外的远方。 那边有人似乎是又折返了回来,正是早该离开的班裕光,刚刚江边那两人出现得有些蹊跷,他害怕因为自己等人的逗留,从而连累了渔翁老伯。 不过此刻远远眺望过去,看到院中有人坐在那边喝茶,似乎并不是要对人不利的样子,班裕光心中也就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班裕光也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在远处的树上又多观察一会,没多久,他就看到厨房走出来一人,正是刚刚江边的两人之一。 只是此刻班裕光不由皱起眉头,不是觉得两人多不好,而是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事。 这一想,这一琢磨,忽然又觉得好似那人在哪看过,不对,也不是在哪看过,因为并没有眼熟的感觉,更像是在哪听过。 第592章 各去归处 究竟是在哪听过呢?班裕光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距离那老渔翁的小院越来越近,只不过还本能地保持着隐藏行迹的方法。 只不过班裕光这点敛息藏身的手段如何够看呢,或许在江湖上他已经是好手,可小院中的那几位都不是一般人啊,他就和在黑夜里提着灯笼猫着腰靠近一样明显。 也就是小院里的人都没有谁揭穿班裕光罢了,毕竟这也是池家的传人。 到了足够近的距离,班裕光凭借自己的耳力也能听清楚小院中的叙述,这不听不打紧,一听内容就是吓了一跳。 也是因此,班裕光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个儒生模样的大先生特别了。 这位是易先生? “易先生”这个词汇,对于班裕光来说是似乎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就连师父也是只听师祖说过,未曾见过,但却坚信有这么一位奇人。 但不论怎么说,有关易先生的事情也是几十年前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呢,或许也是其血亲传人吧? 不过更让班裕光激动的是,那位老渔翁可能真的是师父口中提及过的江湖高人! 只是很快班裕光心中的震动就更甚了,也了解到了许多事的内幕。 班裕光是池巅的弟子,而池巅则是池庆虎之子,他的武学也继承了池家后期的特征,就是迅捷、刚猛、有力!只不过池巅临终前就说过,池家的武学其实已经不完整了,缺少了心法,就连池巅自己当初年少轻狂不谙世事,也没有记全,直到临终前都是悔恨不已。 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只是就连池巅都不太清楚,而此刻的班裕光或许是了解到了一些当年的事了。 池家武学在班裕光的师祖,也就是池庆虎手中发扬光大,达到了巅峰。 最关键的心法是一张纸,一面写着心法完整内容,乃是池庆虎手书,另一面则是一篇《望天雨》,据说是与心法也是息息相关,更可以誉为是总纲。 修习此篇,便能驾驭天罡正气,否则修习池家传下的上乘武学就不容易驾驭。 当年池庆虎汇聚江湖同道一起襄助义军,想要重振山河,他们高手如云,义军也是气势如虹。 可哪知势力越大,占据了大片土地之后,越到后面所谓的义军也开始腐朽,义军内部秉承着心中志向的人和另一派的矛盾开始激化,从单纯的理念不合到后来的运用各种手段。 麦凌飞的身份首先被有心人点破藏身树上的班裕光听到这里,不由皱起眉头,老渔翁的声音虽然平缓轻微,他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嘿嘿嘿说我其实是是大庸人,乃是大庸密探,潜伏大晏就是为大庸的大举入侵做准备,还列举了种种‘证据’.让诸多曾经同伴来与我对峙” 听到阿飞说到这,灰勉用咕噜了一口茶水抬头看向厨房的他。 “那他们来和你对峙了?你也答了?” “来了.本就是造势已成百口莫辩的局面,我应不应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我麦凌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可能数典忘宗!平日里看不惯一些事,顺手宰了几个不当人的杂种,也被拿出来说事.” 齐仲斌抚须叹息一声。 “只不过他们应该是错估了麦大侠的武功吧?” “哼,想要拿住我,三四十人可不够啊,既然义军容不下我,走就是了,只是让池兄陷入两难境地,唉.” 易书元手中拿着折扇,轻轻拍打着手掌,灰勉则是追问了一句。 “然后呢?” “然后我便走了,念及旧情,并没有出手太重,只是等我再回去的时候.” 阿飞话音一顿,不由叹息一声。 “再回去的时候,已经得知了池兄被设计致死,那一纸《望天雨》也落到了他人手中.” 阿飞的话并非只是简单一句叙述,更是将当初的许多事说了个清楚。 池庆虎一身光明磊落,从抗衡白羽道,到后面的江湖奔波襄助义军,是真正为国为民的任侠,心中有抱负有理想,或许也始终存了几分天真。 但也正是这种天真这种希望,感染了池庆虎身边的许多人,甚至也感染了麦凌飞。 远处树上的班裕光不知不觉已经攥紧了拳头。 “没什么说的,身在江湖,那便快意恩仇吧,我只身杀去,曾经的义军早已腐朽不堪,也当不起救世大任了,更如何能挡我?一夜时间,斩首二十八个,告慰池兄在天之灵!” 易书元听到这再次开口问了一句。 “那么《望天雨》呢?” 这一刻,麦凌飞从灶台边站了起来,走到了内部的屋中,轻轻一跃就将梁上塞入的一个锦囊取了下来,落地的时候更是毫无声息,就像是一只猫点落地面。 麦凌飞走了出来,打开了锦囊,里面就包含着一纸《望天雨》。 “望天雨在我这呢,池巅行事荒唐不羁,我能救他一次两次,救不了他一世,给他只是祸事,但终究是要交还给池家后人的,而如今更好,交还给先生你吧!”麦凌飞说着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易书元,后者直接伸手接了过来,将之一点点展开。 纸张两页都有字,除了池庆虎自身领悟的武学心法之外,另一页上写着那一篇《望天雨》。 “师兄的字迹啊.” 齐仲斌在一边抚须感叹了一声,他并不清楚太多《望天雨》的内情,但一看这字就明白是石生的字迹,心中默默推算一下就明白,那些年师兄是跟随在师父身边的。 阿飞微微一愣,这才其实不是易先生写的,而易书元也是笑了笑。 “这是当年石生的功课。” 当然,易书元在纸上也落字了的,也是此时众人视线所落的“雷”字。 “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便去该去之处吧” 易书元这么说了一句,竟然随手就将手中的纸张向上一抛,轻飘飘的纸张飞起数尺,被周围的微风一卷就随风飞走了。 远处的班裕光看到这一幕瞳孔的散大了,在纸张飞天而起的一刻,他的视线就再无离开过。 “呜呼.呜呼” 或许是巧合吧,那张纸竟然就朝着这个方向飞来,班裕光哪可能放过,在纸张随风飞过的那一刻就立即追了出去。 这可是《望天雨》啊,师祖的武学奥义都在上面! 班裕光也顾不上和小院的人打招呼,目光死死锁定纸张,若是被风吹没了那可是要悔恨终生的。 小院内,易书元看向了远处,齐仲斌也望向了那边,阿飞和灰勉也看向了那风吹纸张而去的方向。 “说是退出江湖,其实一直处于江湖之中!” 易书元这么说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 “走吧,咱们去见见等伱的人。” 阿飞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灶台。 “那鱼呢?” “先留在这里吧。” 在易书元说话之间,院中一缕清风开道,等阿飞走出来,周围的一切就仿佛变了颜色,脚踏着风随着易书元和齐仲斌离去。 但这不只是御风而走,更是先一步遁入阴阳交界.另一边,班裕光终于在纸张飞到江边之前,纵身一跃在空中抓住了纸张,整个人落下的时候好悬没掉到江河里面去,稳住身形之后他才狠狠松了口气。 随后班裕光坐在江边小心将略微有些被弄皱的纸张展开,光是看到上面的字,一眼就仿佛心中起惊雷!原来这就是师祖的武学总纲,原来我用的不是什么疯魔棍法,而是降魔棍法,只是因为降不住自己所以状若疯魔.好一会之后,班裕光忽然反应了过来,立刻冲向刚刚的小院,感谢也好,询问也罢,亦或是再次邀请高人出山,总之他有很多话要说。 只是等班裕光冲到小院的时候,却发现之前还在这谈天的几人都不在了。 灶炉还冒着烟,处理的鱼儿还没有下锅,就连茶壶茶盏都还冒着热气,但屋内屋外什么人都没有。 “前辈——前辈——” 班裕光转了一圈那之后,忍不住开始喊了起来,他声音不小,一阵阵回音荡漾在周围,却无人应答。 “真的都走了?” “难道他们知道我在,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是故意将《望天雨》交给我的,其后便消失不再见我.” 班裕光脸上露出一些失落,颓然坐在了屋外的凳子上,而他口中的那些人,此时却已经不在人间。 当阿飞看到鬼门关的时候,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心中也是不由为之一惊,原来真的有鬼门关。 “先生,与阿飞相关的人又不是在这里故去的” 灰勉这么提醒一句,但易书元却平静回答道。 “天下黄泉路,归一通忘川,没有等在一地阴司之内,便也无需去往故地。” 说话间,几人已经经过了鬼门关,以乾坤之变融入阴风之中,守关鬼神竟毫无所觉。 易书元并不想惊动此地城隍,所以带人自去阴间,又很快遁入黄泉,手中折扇化作一支细长之笔,虽然未变化为无相,却也能施无相之法。 更何况一路上看《剑虹分雨图》,自身丹青之道也略有精进。 寥寥几笔之间,就连麦凌飞这么一个先天高手都被“画”为鬼相,一行人“画”为鬼身融入黄泉路中 第593章 能通融 过鬼门关,入阴司,走黄泉,更是化为鬼相,这是麦凌飞从未有过的体验,更是让他进一步了解是世界的另一面。只不过如今的麦凌飞也不是寻常人了,面对这一切能让常人惊叫的变化,他也能跟随在易书元身边,以一种较为平静的姿态面对。 此刻易书元、齐仲斌以及麦凌飞都走在黄泉路上,后者忍不住前后顾盼。 “这就是黄泉路啊!” 黄泉路并不是一条多么宽广的路,或者说黄泉路是多变的,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有的地方依山有的地方傍水,路上的鬼魂有疏有密,有时候老远看不到一个。 并且黄泉路上多岔道,各方的鬼魂时不时就会从这些岔路上走来,然后汇入黄泉路途之中。 阿飞观察着所经过的每一处地方,他发现自己一行人走得其实很快,往往一片山用不了多久就会走过,又或者是这里的鬼魂走得都很快。 路边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些花朵,那是一种红色的花朵,或许是常人俗语中提及的两生花。 “是啊,这就是黄泉路,没什么稀奇的对吧?” 易书元笑着这么说一句。 阴间微风徐徐,走在路上也没有什么疲惫感,更无任何不适,前方后方不见尽头。 路上遇见的鬼魂,有的是浑浑噩噩的,似乎只知道不停往前走,有的则看着和正常活人差不多,偶尔还能听到一些结伴鬼魂聊天的声音。 灰勉就经常替阿飞解惑。 比如有的鬼魂看着浑噩,可能是在阴司遭受了很多刑罚,往往是罪大恶极的人,其中一些就可能被打傻。 有的和活人差不多,应该是没受什么罪,子嗣也经常祭祀上香。 有的鬼魂一看就是鬼,看着有些可怖的,应该也是有原因的,往往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痕迹.前方渐渐出现水声,很快一条宽阔的大河出现在视线中,鬼魂也变得多了起来。 “这就是忘川河么?” “不错,这就是忘川河!” 阿飞毕竟不是真正的鬼魂,对于忘川河并没有那种本能的畏惧感,其余鬼魂在忘川河边往往会往内岸的路上靠,而阿飞则是好奇想要凑近看看。 灰勉这时候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在他走近忘川河后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要小心些哦,不要走得过于近了,忘川河中多得是凶魂厉鬼狰狞恶物,它们在河中永不超生,对任何在岸上和船上的鬼魂都充满嫉恨,恨不得撕碎他们,恨不得把他们都拖下水.” 麦凌飞心头微微一凛,他望向看似平静的水流,丝毫感觉不出凶险,但他知道肩头的貂儿肯定不是在骗他。 旁边有鬼神经过,齐仲斌走到阿飞旁边伸手拉了他一把,又带着他随着易书元在正路上走着。 鬼神路过的时候,也着重看了阿飞和齐仲斌一眼,毕竟这两个鬼魂刚才似乎是主动凑近了忘川河,在这鬼魂之中还是少见的,但也仅此而已,不会过多关注。 能到这个地方的鬼神也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巡视在黄泉路上维持着一些规矩,本身也会有一些特殊的任务,只不过频率也不会太高。 一看到这些鬼神,易书元便向着阿飞和齐仲斌说了一句。 “我们得快一些了!” 说完,易书元伸手一招,阿飞和齐仲斌就被拉回他身边,三人脚下带起一阵阴风,速度也比刚才快了许多,只觉得眨眼就掠过了很长的距离。 随着周围鬼魂越来越多,前头隐约能看到一座架在忘川河上的大桥。 本身忘川河极为宽广,那么忘川桥也就很长,但忘川桥本身却并不算太宽,以至于上桥的鬼魂都十分拥挤,所幸是上了桥也很难被挤下水,似乎桥上本就有某种保护的力量。 到了这里,鬼魂都会本能地朝前涌去,投生是一种存于每一个鬼魂心头的渴望,在这一刻就仿佛是枯寂的心灵中看到的希望,也很难在这里停下脚步。 不过易书元等人却在距离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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