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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沈菡:“不用,我这又没什么事,那边估计都等着你们呢,你们不去他们也没法开席啊。” 两人只好谢恩退下。 耳房门口,季纶接收完所有的膳盒,把膳房的小太监们一直送到永和宫门口。 小太监:“哥哥留步。” 季纶塞给小太监五钱银子:“辛苦哥儿几个了。” 小太监接了银子恭维道:“这有什么,哥哥使得着咱们,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太监心里有些羡慕,人家命好,跟了个好主子啊。 他们这些人整天围着锅炉灶台转,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捞着伺候主子。 听说这季纶在南苑闷了十几年,赶巧伺候了第一次去南苑的乌雅格格,这就借着乌雅格格升小福晋的东风,跟着回了宫,一下子成了主子跟前的得意人。 这等运气! 季纶也觉着自己命好,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回宫。 当时在南苑,听到乌雅格格要晋小福晋,季纶内心狂喜,刚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讨好乌雅格格,争取跟着回宫,哪怕做个扫地的小太监也行啊。 结果就听紫芙接着道:“格格已经跟万岁求了,说用生不如用熟,你们几个都挺好的,就不用添新人了,万岁准了。季哥哥快让他们收拾收拾吧,过几天就要回宫了。” 季纶当时都愣住了,直到跟着主子搬进永和宫,成了主子身边的管事太监,还如在梦中,难以置信。 就这么几天,这么容易,他的命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当时被季纶挑中,一起伺候沈菡的几人也是如此,几杯酒下肚,憋了好几天的话都憋不住了,纷纷给季纶敬酒,感谢季纶当时的提携。 要不是季纶选中他们伺候乌雅格格,他们这辈子很可能就要不声不响老死在南苑了。 有个太监醉狠了,没忍住哭了出来,浊泪满腮,结结巴巴给季纶敬酒:“季哥哥……我这辈子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我这辈子都攀不上主子……你和主子都对我有大恩啊!” 说着都要跪下了。 他在御膳房呆了十二年,学手艺也刻苦,结果就因为跟的师父得罪了人,受到牵连,一口气被撵去南苑,日日受人欺凌打骂。 要不是季纶当初把他从犄角旮旯挖出来,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季纶忙扶起他,接了敬酒:“可不能这么说!我哪能跟主子比。咱们都是受了主子大恩的人,以前那些苦都过去了,不提了,往后咱们一道儿伺候好主子就行了。” 其实季纶当时只是想找个懂厨艺的人备着,万一来南苑的主子用得上,这不就显出他的能耐了吗? 但这人还不能太精明伶俐,要是人太精明,讨了主子的好,再把他挤下去怎么办? 最后才打听到这么个没背景好欺负的,从菜库给要出来。 结果现在一看,这还真是个老实人啊。 那他就放心了。 气氛都到这了,南苑来的几个太监一时都没忍住,喝得都有点大。 宫女们还好些,毕竟都是女孩子,不惯饮酒。 紫芙瞧着这几个晕乎的太监有些犯愁。 除了值守的季纶晚上能在永和宫住,其他太监在宫门下钥前,都必须出宫去,到‘他坦’住,这副样子让人抓住绝对会被问罪的。 季纶稳重,对自己的酒量也有数,喝酒都抻着呢,这会看着一点事儿没有。 他把几个人挨个扛到角房的木炕上,都是大男人,喝醉了都挺重。 季纶擦了把汗:“没事,你快去伺候主子吧,我看着他们。” 正好醒酒汤煮好了,他捏着几个人的鼻子挨个儿给灌下去:“好在这会儿才晌午,到宫门下钥还早着呢,喝了醒酒汤睡会儿,不一会儿工夫就醒了,放心吧。” 紫芙急着回去伺候主子,只好把人交给他了。 青衿出来后还有些犹豫:“交给他行吗?可别闹出事来给主子惹祸。” 紫芙和季纶打了也有一个月的交道了,多少了解一点他的性格:“这人还算稳重,他既说了没问题,应该出不了事。” 青衿:“也是这几个太没数了!主子虽允了他们喝酒,也不该这么放纵。永和宫还有外人在呢。” 主子现在只是住在东侧殿,还不是一宫主位,这宫里还有杂役上的妈妈里和太监,谁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合该谨慎些。 紫芙:“他们是太高兴了。” 这些人在南苑都憋了多少年了? 在南苑吃苦受罪,原以为这辈子没什么想头了,结果一朝翻身,不但回了宫,跟的还是她们主子这样既得宠又好伺候的,可不得乐上天了么。 紫芙心道,也是主子心太善,当时她给主子建议的时候,可没想到主子会一口气把人都给收了。 能碰到个心善好伺候的主子是奴才的福气。 可有时候紫芙也会担心,怕主子事事心软,一不小心给自己惹祸。 像今天这事儿,估计主子知道了就不会怪罪。 可要是总这么宽和,时间久了,底下人怕会骄纵啊…… 果然,紫芙把事情给沈菡一说,沈菡不但一点没生气,还有些感慨:“看来他们这些年过得都不容易……” 这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啊?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当奴才而已,就高兴成这样了。 沈菡把这些人带回来其实没什么别的考虑,纯粹是因为她是个“社交懒癌症”患者。 再换一批人,她又要重新认识、熟悉,想起来就很头疼。 这些日子在南苑,沈菡瞧着这些人都还可以,一直勤勤恳恳工作,既没有调三斡四,也没人到她眼前抖机灵——也可能是害怕季纶。 总之既然相处得舒服,何必再换呢? 至于季纶,只要他忠心,沈菡觉得有这么个人情练达,又聪明稳重的人在身边对她来说是好事。 毕竟沈菡自己是没法和宫里这些人精比心眼儿的,不显得缺心眼就不错了。 现在一些外面的事有季纶看着,沈菡就能安心多了。 中秋月圆夜,永和宫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清宫是两餐两点制,早膳在早上六点半到七点半之间,晚膳在下午两点到三点。两膳之间可以进一次克食,用些甜饽饽,小食品、甜粥、甜酱。晚膳之后还可进一次酒膳。 虽然名义上是点心酒膳,但分量一点不少,在沈菡看来已经十分丰盛了,根本就是正餐的量。 不过么,今天的膳有点特别,中秋节么。 沈菡看着眼前的大月饼、小月饼、圆月饼、方月饼、红月饼、白月饼…… 沈菡:呵呵,多么似曾相识。 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没毛病。 沈菡听说御膳房又是提前几天就开始赶制一堆月饼,为他们抹一把辛酸泪。 季纶去拿膳的时候打听得清楚,这会说起来头头是道:“主子,这种叫自来红,是用猪油活的面;这种香酥皮儿的是用香油活的面。” 他又指着一碟白皮印红字的酥皮月饼,道:“这种说是宫里主子们最爱吃的,是用精炼后的奶油活的面,叫奶酥油月饼。” 这些月饼大小不等,图案各异,馅料也很丰富。 季纶:“这边是甜口的,有糖馅、果馅、澄沙馅、枣馅和板栗馅的;这边是咸口的,有云腿蛋黄的、鲜肉的和甜咸口的芝麻椒盐馅。” 沈菡对果馅的奶酥油月饼比较感兴趣。有一种上面竟然印着‘凤梨’,沈菡惊讶,这会儿有菠萝吗? 季纶:“膳房说,这个是用福建进贡的凤梨膏做的。”他也不知道凤梨是什么。 沈菡尝了尝,有点像徐福记的凤梨酥,但比凤梨酥好吃,里面添加了核桃碎和松子碎,既香甜又有坚果香和颗粒感。 玫瑰的也很好吃,吃着像云南的鲜花饼。 糖馅的就太腻了,沈菡尝了一口就算了。 至于咸的…… 沈菡:异端!月饼怎么会有鲜肉的?那不成包子了吗? 沈菡好奇地掰开研究了一下,里面是一整个猪肉丸。 沈菡没吃,就是像烤干皮的包子,左看右看都觉得很腻,还是算了吧。 云腿蛋黄的乍一吃还不错,芝麻椒盐馅的有点像烧饼。 不过对沈菡这种吃不惯甜咸口的人来说,这些只能尝几口,因为吃着总觉得怪怪的。 虽说每个口味吃的量不大,但月饼结实占肚子,尝完沈菡也基本饱了。 沈菡摸着肚子,开始担心吃那么多甜食,明天可能会胖,明明一开始没想吃啊? 这时门口值守的小太监进来通报:“福晋,乾清宫来人了,说是皇上赏了您两道菜。” 沈菡:…… 作者有话说: 沈菡:为什么总是在我吃饱了以后赏菜啊? 玄烨:我赏的时候你还没吃饱呢…… 21 ? 妹妹 ◎沈菡有些想小家伙了。◎ 沈菡瞧着这两道菜,一道冬笋爆炒鸡,一道瓤冬瓜。亏得现在天还没冷,菜从膳盒里拿出来还有点热乎气。这要是冬天,从御膳房到永和宫,早凉透了。 两道大菜摆盘精致,看起来是真不错,吃是真吃不了。 沈菡每个尝了尝,就让紫芙收起来明天当早膳了——御膳如此美味,每次到了沈菡这却都只能当泡馒头的回锅饭,也是很无奈了。 等玄烨来用膳时,沈菡说起这事,玄烨不解:“泡馒头?”什么泡馒头? 沈菡盛了一小碗红烧肉,把馒头撕成小块泡在汤里:“就这样,馒头蘸汤可好吃了。” 她以前在家经常这么吃,馒头这东西既百搭又好入味,特别是第二顿的剩菜,蘸馒头更香。 玄烨:…… 这时该说些什么呢? “倒也不用这么……” 这么什么呢? 玄烨也说不上来。 这么恭敬? 对上恭敬是好事,可看她也不像是为了规矩才这么吃的。 这么简朴? 看她吃得好像还挺开心。 最后玄烨只好道:“以后赏菜吃不完就算了,没必要第二天吃剩菜。” 他赏菜又不是为了把人撑死。 “你要是喜欢那菜,改天朕再让人给你做。” 真是,她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每次都让他又好笑又无语。 玄烨自己并不贪口腹之欲,对什么吃食感觉都了了。 不过他发现乌雅氏倒是真喜欢这些,心思都放在吃和穿上了。 玄烨想了想:“朕让人在膳房给你添个值班桌张,以后想吃什么让人给你做。” 这意思就是在东内膳房给沈菡单开一个小灶,想吃什么可以随时点。 虽比不上自己有小厨房,但也是很好的待遇了。 如今宫里只有马佳福晋和乌拉那拉福晋有这待遇,这还是因为两人都有阿哥,要备着孩子有什么临时需要。 沈菡又提了待遇,心里既高兴又忐忑。 高兴是因为皇上最近对她越来越好,升职加薪提待遇,她的生活越来越舒适。 但沈菡心里却又抑制不住地紧张害怕。 她突然这么显眼真的没问题吗? 真的不会遭人嫉恨吗? 要是有人害她怎么办? 虽然宫里一针一线,一茶一饭都登记在册,下毒下药这些就不要想了,可万一有人使阴招儿呢? 就连马佳氏这种有子有女,受宠十几年的,都挡不住后宫层出不穷的算计。 她这种一没有家世,二没有孩子,只靠一张脸讨皇上喜欢的,岂不是一根指头就能捏死她? 沈菡担心害怕,却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她不能拒宠——万一招了皇上的厌恶失宠,只会活得更惨,死得更快。 她也不能避宠——新人层出不穷,皇上没了这个有那个,没几天就会把她扔到脑后。 她能做的,就是拼命留住皇上的目光,想办法让他更喜欢她。 或许有一天坐上高位,就不必再这般如芒在背了吧…… * 过了九月,天气一天天凉下来,该换季了。 沈菡八月才提了小福晋,但内务府却很给面子,把上半年的份例也给补上了。 紫芙拿着单子道:“这次从内务府领回来冬例有月白倭缎一匹,大红云缎、绿色云缎各一匹,元青衣素缎两匹,大红素缎两匹,石青帽缎一匹,大红杨缎一匹,绿色宫绸一匹。再加上内务府补的夏例,整二十匹。”① 沈菡开箱翻看这一堆布料,虽然登记的都是大红大绿,但实际颜色还挺好看的。沈菡瞧着红色更像桃红和石榴红。 夏例这两箱颜色更清雅,绿色接近茶色和葱青色。 除了衣料,旁边还有三个大箱子。 沈菡:“这些是?” 紫芙继续念单子:“除了宮缎,这次还领回来了纱、里纱、绫各两匹,纺丝四匹,高丽布三匹,毛青布六匹,深蓝布六匹,粗布三匹,另有数量不等的金线、绒、棉花线和棉花。” 紫芙指着最后这一箱道:“这一箱是冬装用的皮子,里貂皮四张,乌拉貂皮十张。” 沈菡:....... 就,有点懵。 前几天她还在感怀后宫险恶,君心难测,说不定哪天就要‘红颜未老恩先断’…… 今天却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富婆,拥有了超豪华衣帽间! 世界变化太快,我有些承受不来~ 陷入布料海洋的沈菡,开始努力回想好看的旗装样式,务必不能浪费每一匹缎。 天冷得很快,今年又是沈菡进宫的第一年,她的冬装根本就是个空白项。 针线房能做一部分,但主子自己设计的样式,紫芙不想再让外人知道,反正现在人手也多了,还是她们自己做吧。 为了不耽误主子用,紫芙和青衿带着另外四个宫女通宵达旦地干,没两天就熬得眼圈青黑。 沈菡见她俩呵欠连天:“不是说了不用那么急么,先有一件穿的,别冻着就成了,其他的慢慢做就是了。” 紫芙摇摇头:“那怎么成?要是有人来拜会主子,瞧见主子就一件冬装,岂不是塌主子面子?” 再说还得侍驾呢,主子设计的衣裳那么好看,早点做出来也好穿给万岁看啊! 沈菡:“我又没什么熟人,谁会来拜会我?” 这话说完没两天就打脸了。 沈菡瞧着桌上几张拜帖:“这什么?” 紫芙:“东六宫的几位格格道想来陪主子说说话。” 紫芙见主子还没明白过来,提醒道:“主子,格格的冬例,少。” 格格不但一件大毛衣裳也没有,连倭缎、帽缎、杨缎都没有,能做冬装的衣料更少。 沈菡:......所以是来“借钱过冬”的吗? 紫芙见主子为难,直接道:“主子要是不想见,拒了就是。您现在位份比她们高,只有她们巴结您的,您不需要顾虑她们。” 再说了,主子这也才领了一年的份例,自己底子还没攒起来,哪有多余地往外散。 沈菡这次倒不是可惜东西。 一匹料子挺大,不止能做一套衣服,那一堆布料,她自己也用不完,按说分点给别人没什么。 但这个事不能这么干。 东六宫里现放着资历更老,地位更稳的两位小福晋,西六宫里还有位即将成为继后的‘妃主子’,往哪数也轮不着她一个才进宫不到一年的小福晋往外显摆。 而且进宫这么久,沈菡感受最深的一点就是阶级和地位的分明。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主子不能把自己和奴才等同,奴才也不能以奴欺主。 上就是上,下就是下。 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不能以下犯上。 一级之差,天壤之别。 主子对奴才,上对下,可有赏,可有罚,就是不能有可怜,有分享。 设若沈菡已经成了永和宫主位,赏给自己的宫里人,那叫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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