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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能组织为表支持,都捐献了大量珍贵的文献资料和法阵符咒典籍,何翠玉也贡献出了不少当年清平司的古董卷宗,但这部分资料恰好是缺失的。”黄局不徐不疾地解释说,“我国历代统治者都很重视人口普查工作,清平司作为古代特能人管理机构,缺失这种重要资料是不应该的,所以我们私下里做了大量调研工作,也对此做过一些猜测和设想。” “我们是……” “你们向璋老局长、古修科的王博士,还有我们几个以前负责对接异控局事务、搞统计的老家伙……以及我爱人。”黄局笑了笑,“嗯,对了,我爱人也是特能人,不过她没什么大能力,除了跟她在一块儿不用带计算器,平时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一直搞后勤,也早不在局里工作了,你们都不认识,所以我也就没提。” 以黄局的年纪,夫人可能已经退休了,既然不在局里,就只是家属而已,黄局一笔带过,肖征也没好多问:“老局长跟您早就认识?” “老向是我的老朋友,他临走的时候,让我这个普通人硬着头皮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想他应该多多少少预见到了现在的事,以及未来普通人和特能人之间可能会有的裂痕,他甚至提出过根源可能是赤渊,”黄局叹了口气,“唉,可惜英雄垂暮,时间不等人。” 盛灵渊有些讶异地看着黄局,封赤渊前,他禁言焚书,所有关于类人族、妖族、赤渊的言、文、器物,只要搜罗得到,全部付之一炬,人为地制造了一个传承断层,到现在,连末代守火人都稀里糊涂的,不想被几个凡人靠区区……什么统计数据发现了。 “剑灵先生,很抱歉,非常时期,您的证件还没来得及办好,就麻烦您卷进我们的事务里。”黄局转向他,“您是有历史的器灵吧,怎么称呼?” 盛灵渊和宣玑同时出声。 宣玑:“灵……” 盛灵渊:“盛潇。” 黄局:“……” 这名字听着都忒耳熟! 宣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听陛下又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之前的主人家姓盛,吾剑铭‘潇’,我等器灵,出炉剑铭既定,就算犯了后世哪位尊者的讳,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叫就是了。” 汉名大多两三个字,四字都少见,“潇”也不是什么生僻难检字,有重名也算正常,这解释算是合情合理。可不知为什么,宣玑听他那句“主人家姓盛”的说法,心里突然翻腾了一下,不是滋味起来。 “盛……盛……”黄局虽然接受了他这个说法,但莫名地念他全名有点障碍,“盛先生,请问您对阴沉祭了解的多吗?如果嫌疑人是这个何翠玉,您觉得她为什么选在现在才动手?” 叫“翠玉”,又是水系,听描述像个混血小蛇精。属于盛灵渊生前不会放在眼里的任务。 一个末代清平司的混血小妖,能搅动多大风雨?这里面牵涉的上古秘辛太多了,那个大言不惭自称“老太太”的小蛇妖就算七百年没白活,通读了清平司上下五千年的典籍,也未必知道那么多。 不过陛下向来是心里想十、嘴上说一,也就跟宣玑这不省心的守火人后辈能多废几句话。 黄局既然已经做出了假设,他也懒得纠正,顺着回答:“赤渊封印不松,阴沉祭召唤的人魔醒不过来。再有就是我觉得她日子快到了,有点狗急跳墙——虽然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没活够。” 肖征问:“阴沉祭只能召唤人魔吗?当年的上古人魔一共有多少个?我们能不能缩小一下未来的调查方向?” 王泽沉吟道:“在海里的时候,燕总好像说过,人魔与法则勾连,属于‘劫’和‘运’的一部分,‘劫运有数’,所以他认为世界上能容纳的人魔有限,每一族很可能只有一个,炸一个少一个……” 盛灵渊点头:“不错,一族的‘劫运’只够出一个魔,但不是每一族都能出‘人魔’,‘人魔’顾名思义,不可是‘毛羽鳞鬣’之辈,此乃人族禀赋,魔心出自‘贪嗔痴’三毒。也就是说,赤渊封禁之前,人魔只可能出自人族与类人族。” “什、什么之辈?什么叫‘类人族’?”王泽怀疑大佬说的不是普通话,每个字都听着字正腔圆,连在一起一句没懂。 “毛羽鳞鬣之辈就是说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卵生非胎生的,”盛灵渊已经利用燕秋山把关键信息点名了,宣玑顺势接过话头,“类人族是指当年和人族长得非常像的三大族,巫人、高山人和影人。古时候也有说法认为三大类人族分别代表了人族的‘贪嗔痴’三毒……” 盛灵渊轻轻一哂:“人族未免自视过高了。” “这不是重点,都说了是民间传闻。”宣玑赶紧把他从危险发言的边缘拽回来,搜刮着他脑子里的传承,照本宣科地给众人讲了讲三大类人族都是什么,又说,“人族和类人族加起来一共四支,所以人魔最多有四位,现在对方连续三场阴沉祭已经失败了,算下来,应该只剩下‘影人’了。” 王泽问:“影人的人魔是谁?这个种族好像也灭绝了吧,怎么灭的?” “呃……影人繁衍很困难,未成年没有生育能力,成年的条件又是认主……影人和主人的关系吧……你们懂的,跟老公老婆也差不多,最不济也是最喜欢的小情人。但这样生出来的后代随主人种族,不是影人。只有一对纯种影人才生得出影人,谁会舍得把自己情人送出去‘配种’啊。”宣玑不太确定地回头看盛灵渊,“所以是自然灭绝的吧?” 盛灵渊:“不是。” 宣玑:“……” “影人贵重,当时有专门繁育影人的影贩子,养一群成年影人专门配种的。启正三年,朝廷颁了法令,禁止买卖赠送影人,一年斩了百十来个影人贩子。五年中旬,清平司又颁了‘影人法’,要所有影人失主之后必须殉葬,有窝藏失主影人者夷三族。”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字里行间的血腥气息却让人毛骨悚然,给三千年以后的人们描绘出一个血与火铸造的时代。 “至于这一族人魔是谁,”盛灵渊难得轻轻一簇眉,片刻后,他摇摇头,“抱歉,闻所未闻,我也不知道。” 宣玑却疑惑起来——启正六年赤渊就挂上封条后,火虽然没灭,但肯定没有再造人魔的能量了,所以如果影人这一种族出过人魔,一定是在启正六年之前。 封印人魔是会惊动天地的大事,不管是亲手封的还是别人封的,盛灵渊都不会“闻所未闻”。 那么……难道这个影人的人魔一直没有被封印?那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赤渊被封印,自己动力之源消失,无动于衷? 除非这位寂寂无名的人魔跟陛下一样,活腻了。 到现在为止,已知的上古人魔总共四位,俩都没兴趣祸害人间,只一心惦记入土为安,自杀概率高达百分之五十——这是什么样的精神?本土特产的魔物是专门为守护世界和平诞生的吗? 就在这时,王泽手机忽然震了,他本想直接挂断,却在看清来电显示是谷月汐之后接了起来:“不好意思各位领导,这个得接……喂,月儿,是不是燕总……真的!” 王泽额角浮起青筋和血管,激动得表情都狰狞了:“你你你……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我们调查进度挺快的,让他好好养伤,不急着用他协助配合,你们不许给他压力,也别告诉他知春的事听见没有?他还……啊?” 片刻后,王泽放下电话:“燕总醒了。” 宣玑回过神来,问:“怎么,我听着像谁把知春的事漏给他了?谷队不像这么不稳重的人啊。” “他知道,”王泽喃喃地说,“他当时还有神智,都……都看见了,也都记得。” “燕总刚才托谷月汐跟我说,他潜入本真教三年,收集到的全部资料都藏在他用假身份租的民房里,本来是想……想着万一他死了,事后我们肯定会去调查他的假身份,到时候能顺藤摸瓜地找到,”王泽用力清了清嗓子,“还有……他会尽快动身回总部,配合记忆调取,指证玉婆……何翠玉。” 黄局忍不住问:“那他的伤呢?” “金属系是出名的‘硬汉’系,自愈能力非常强,”肖征说,“只要有一口气在,他们能临时征用各种金属物进入体内,填补受伤器官和组织,并且不发生排异反应,他……” 他竟然还肯拼命维持一线的神智,竟然还愿意醒过来,面对得而复失的事实。 这事还没个始终,他不肯趴下。 宣玑不由得一愣,连盛灵渊都略有些意外,忽然间,他对燕秋山那种没来由的厌恶少了些。 ☆、第七十七章 “慢点慢点……小心。”俞阳特医院的几个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把燕秋山抬进车里, 车里一应医用物品俱全, 以防路上燕秋山的情况发生什么变化。 一前一后两辆改装成普通中巴车的特勤车,坐满了沿途护卫的风神。 三辆车从特医院开出来, 绕路分局跟杜处打声招呼,善后科几个人正好忙完海边的事回分局,罗翠翠惯会拉关系,认出风神的车,立刻笑呵呵地过去打招呼。 杨潮探头看了一眼, 小声问平倩如:“他们为什么不坐专机啊?咱们几个还能蹭飞机回去。” 善后科这三位被紧急征调来给领导擦屁股,灰头土脸地收尸、清理海面、撤海啸预警,结果回来一看才发现,他们那刚来就展现出强大坑小弟潜质的主任自己先回去了,只留了张字条,口头鼓励。 三个小可怜仿佛被不靠谱家长扔在火车站的走失儿童,十分不知所措,按规定, 仨人又凑不出一架专机,只好可怜巴巴地在旅游旺季里艰难地抢了几张红眼航班。 “燕总说专机成本太高,他既没有紧急任务也没有公职了,最多算个污点证人。劳民伤财不值当。”平倩如小声说,“反正俞州海底隧道通车了,开回去也不远。走公路还平稳一些。” 说话间,正好有人扶着燕秋山坐起来望向窗外,正好逮住杨潮他俩偷偷往这边瞟的目光。许是气血两虚的缘故, 燕秋山脸上没什么活气,瘦得筋骨嶙峋,浓眉下压着一双含着暗影的眼睛,像一副色调阴郁的油画。 杨潮和平倩如俩人齐刷刷地立正了,目送车队跟杜处打完招呼,缓缓开走。 这时,杨潮忽然闷哼了一声,捂住胸口,一脸冷汗地弯下腰。 “你怎么了?”平倩如吓了一跳,“肚子疼?胃疼?” “胸口……”杨潮像是窒息似的,使了吃奶的劲儿喘气,却像怎么也喘不上气一样,堵得厉害,“好闷,喘、喘不上气来……” 平倩如愣了愣,和罗翠翠对视一眼,抬头目送着风神们开远的车。 杨潮虽然敏感容易共情,也不是谁的喜怒哀乐都照单全收的,只有最强大的特能最浓烈的情绪……方才那是燕总吗? “燕总,你坐累了说一声。”张昭小心地往燕秋山后腰塞了个靠枕,“别一会儿晕车。” 燕秋山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三年前他离开风神的时候,张昭还不到二十岁,刚被特招进风神队伍,现在居然也能独当一面了。 张昭父母都是牺牲的风神外勤,从小跟着一帮风神们长大,十一岁觉醒特能进入“青培所”,小学还没毕业,一边在青培所训练,一边还得背着书包完成九年义务教育。那会儿他的家长会都是燕秋山和知春轮流去的——他俩分工明确,哪次成绩好,就让知春去,进步同学家长有时候要上去讲两句,燕总最怕干这种事;要是考砸了要挨训,燕总就亲自去,对上燕总那张冷脸,老师训起话来底气不足,往往是走个过场就把他放回来了。 “都长这么大了,”燕秋山似乎不大能使劲喘气,声音浅浅的,“进了风神,我都没来得及带你。” 张昭眼圈一下红了,狠狠一低头,好悬把眼泪憋了回去,勉强挤出个满不在乎的笑容:“您现在回来带我不就得了,我还能回炉好几次,是吧姐姐?” 谷月汐没他嘴甜,她像个肚大没嘴的葫芦,心绪越起伏越说不出话来,只好冷着脸僵硬地坐在一边,苦大仇深的,仿佛押送犯人的狱警。 燕秋山吃力地掀起嘴角,目光扫过周围熟悉的面孔,觉得很多人都变了。 小孩子长大了,年轻人脸上也挂了风霜痕迹,异控局大地震,总局大楼大概也物是人非了。 连他自己也变了。 知春以前总说他顶了一张城府深沉的脸,其实就是个废宅——经常性的出差和杂事繁多的工作耗干了他的社交能量,旅游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倒贴他钱都绝不肯去。 他恨不能所有业余时间都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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