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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个显眼的大火堆,对各路幺蛾子有极大的吸引力,再次复活的阿洛津百分之百会被他引过去。 这样一来,一方面,盛灵渊能腾出手去对付幕后做阴沉祭的人,另一方面,有他牵制阿洛津,能让阿洛津暂时顾不上去祸害人间。 “给我留了个这么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行吧,还挺看得起我。”宣玑苦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无所不用其及”。 他弹了弹烟灰,老远朝阿洛津一摊手,没有刻意大声说话,声音却随着朦胧的烟火凝聚不散地刮过了宽阔的马路和街区,像跟那青铜棺里的人魔面对面说话:“我澄清过了,族长,我真不是那个丹离。您看看本人这张充满了胶原蛋白的脸,我长得像有那么老吗?” 可能是他模仿盛灵渊的古语说得不标准,阿洛津没听懂,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 那本《东川巫人书》的残卷里说,因为一个念头入魔的人,此后躯壳里就不再是原来的人了,他会变成被那个“念头”驱使的行尸走肉。 现在看来,那本残卷写的可能就是阿洛津。 未署名的作者想必是那个年代熟悉巫人族前因后果的人,记录了这一族的始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流传下来……可能也是被那个霸道诡异的武皇帝禁了把。 阿洛津明显是有记忆的,按理说,也应该保存了一部分他作为人时的思想,只是成魔之后思维方式不能用常理度量。 宣玑不指望他能遵纪守法,只希望他那血肉模糊的脑子里能保存点逻辑,听他讲两句道理。 “当然,您要是想来跟我组成‘反盛潇诈骗’联盟,我还是很欢迎的,”宣玑说,“咱俩同属于受害人,确实有话聊……” “朱雀。”这时,阿洛津忽然字正腔圆地吐出了人族的古语,声音割裂了凉如水的夜色,飞掠过大街。 宣玑一愣:“啊?” “你身上,跟他一样,有朱雀一族的……”那半面的魔头话音没落,突然消失在宣玑的视野里,下一刻,诡异的少年音在宣玑耳边炸起,“臭味。” ☆、第三十七章 宣玑想也不想, 并指如刀, 回手划向身侧。 他左手夹着半截烟,右手竟直接金属化了, 锋利如刀,指尖上凝着火光。 阿洛津尖锐地笑了一声,“呼啦”一声,他诡异地翻上半空,一只巨大的白骨蝴蝶无端从夜色中现身, 稳稳当当地托在他脚下。骨翅扇起烈风,烟头上一点微光挣扎着明明灭灭。 宣玑先是被这出场造型震撼了一下,随即,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的岗位职责。 “等等!”宣玑的脸都青了,心想,“这巫人族长不会就是开着这玩意,一路从郊区飞过来的吧?” 虽说是半夜三更,可大城市里, 夜猫子遍地都是,路网监控也都没关! 明天要是上了头版头条,这事儿算谁的?怎么圆? 阿洛津才不管这些,脚踩蝴蝶,招摇过市地挂在半空。这酒店正好在市中心,挨着个交通枢纽,前面有三层高架桥,不时有车经过, 过往司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这个诡异的大风筝。这会车虽然不多,可万一真有人想不开抬了头,窥见阿洛津和他老人家的“坐骑”,非得引起交通事故不可! 上次人皇陛下和这位动手,震塌了一座山,山里都是骷髅头,塌也就塌了,没人投诉,可这四十层的大酒店可不能塌。 得把他引走。 宣玑心里转念,掉头就跑,直接从六层的观景台上跳了下来。 为防被人看见,他没拉开那对拉风的火翅,落地时却极轻盈,好像骨头都比别人轻几分似的,顺势一滚就卸了力,毫发无伤。而后一头扎进了酒店旁边的小窄巷里,用接待员的手机登了自己的微信,找到了平倩如的电话,直接拨了出去:“拉个群!快,把风神一的那几个都拖进来——让这帮人出来搭把手……睡什么睡!人家魔头都起来嗨了!” 他话音没落,脑后就有厉风打过来,宣玑头也不回,一步蹿上了面前的垃圾箱,几毫米厚的塑料桶盖把他往上弹了一米来高,却居然没被他踩裂。 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裤脚飞了过去,“呜”一声,削进了旁边的水泥墙上——那居然是风! 风刃把水泥墙砍了条缝,随即消散。宣玑借着一扇打开的窗户的倒影看了一眼,只见阿洛津的“坐骑”因为太过于炫酷,进不了狭窄小巷,两边的翅膀各自被卡掉了一半,成了只“截图不全版”的蝴蝶,他毫不吝惜“坐骑”,形象越发骇人。 蝴蝶残破不堪的骨翅,忽然让宣玑想起了巫人塚里那些身首分离的骸骨,心里泛起一点说不清的滋味。 “少族长,我知道你冤,你全家都冤,”宣玑脚下不停,嘴里也不停,“你有什么委屈跟诉求,大家坐下聊聊不行吗?到底为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你清醒一点啊,我身上哪来的朱雀味,明明只有炸鸡味!” 可惜,他的古语水平只限于勉强能听,口语真的不行,几句话说得“古今结合”,完全不在调上。阿洛津没有陛下那么逆天的语言天赋,不会自己掂量着翻译,于是免疫了他的一切“花言巧语”。他袍袖一展,被猎猎的夜风鼓起,第二把无形的风刃眼看就要成型,足有两米多长,横过来能把窄巷给豁开。 宣玑情急之下,突然大叫一声:“丹离!” 阿洛津终于听懂了一个词,“丹离”的名字让他动作微微一顿。 “我就不信,今天这事还说不清楚了,”宣玑喘了口气,脚尖轻轻地一点地,转过身面对阿洛津,拿出了跟外国友人沟通的那套肢体语言,指着自己,“我——真的不是——丹离。” 阿洛津歪头凝视着他手舞足蹈,不吭声。 “对啊!你哥骗你的!你那个哥的良心——”宣玑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代表“心”,他一时想不出来该用什么手势形容这颗良心,于是一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拿着“良心”,伸得离自己远远的,仿佛拎起了一块热气腾腾的尿布。 你哥的良心就是这么骚! 阿洛津双手伸开,面具上的鬼脸眉目拉平了,喃喃地说:“你不是丹离。” 宣玑差点热泪盈眶:“对对对,总算说明白了,我……操!” 他头还没点完,三道风刃当头劈下,差点把他削成花刀。 “你是‘守火人’,”阿洛津阴冷的目光锁定了他,双手再次凝起风刃,“他说过,要让赤渊重新烧起来,先要结果‘守火人’,我要杀了你。” 宣玑:“他?他是谁?” 毕春生阴沉祭成功以后,对她召唤出来的盛灵渊提出了几个要求——对了,前几个要求还是报私仇,最后一个“重燃赤渊火”的说法却十分诡异,也正是那句话,真正激怒了大魔头。 这么看来,两起阴沉祭背后果然是同一个人,目的就是“重燃赤渊火”。 阿洛津没回答,双手再次凝起风刃。 “等等!”宣玑忙叫道,“我还有话说!等……” 阿洛津哪肯听他废话,风刃转瞬横扫到他面前。宣玑本想躲开,可他背后是个民宿——就是那种旅游区常见的小旅馆,统一装成古色古香的样子,朝向小巷这边有窗户。 可能是隔音不太好,民宿里住的客人被阿洛津那一嗓子凄厉的大笑惊动了,开灯凑到窗口。宣玑余光瞥见窗户后面一个人影,正晃晃悠悠地要伸手拉窗帘…… 他要是闪避,那人非得被腰斩不可! 宣玑来不及多想,蓦地背过身去,翅膀弹开当成盾牌,挡不挡得住也就是它了! 同时,他抬手撞开民宿窗户,把窗帘糊在了那游客的脸上,一枚硬币飞过去把人打晕了。 游客晃了一下,就要栽倒,冰冷的风刃已经擦到了翅膀上的羽毛。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喊道:“一秒!” 时间停了。 队友到了! 宣玑弹到半空中的硬币立刻变成铁链,一下把那游客拉倒在地,他拔地而起。 时间暂停失效,被强行停下的风刃以两倍的速度飞过,民宿的墙像豆腐一样被切开了半边。 几道人影同时落在窄巷,三个“风神”连睡衣都没换就跑出来了,一时间场面如同枕头派对。 “善后科留下处理现场,其他人跟我把他引开!”王泽再次遗忘了宣主任的后勤身份,朝他喊道,“主任,你怎么手无寸铁的,剑呢?” 宣玑气不打一处来:“卖废铁了!” 王泽可能是头一次听说还有人跟剑置气,好心劝道:“哎呀,别介呀,谁还不是凑合过啊,还能离咋的?” “还废话!先把他引出闹市区!” “好嘞,”王泽大言不惭地指路,“跟着我,往南!” 宣玑哪知道堂堂风神老总竟然会是个地面路痴?无条件相信了他,二话不说,腾空而起,飞向南边。 阿洛津那“豁牙露齿”的白骨蝴蝶撞碎了大半,居然并不比他飞得慢,穷追不舍而去! 巫人塚上,白雾显影里的故事发展把所有外勤都定在了原地,一时分不清旁边人是敌是友。就在这时,白雾竟然忽地收缩,凝成了一把犹如实体的剑,剑上咒文翻滚,隐约带着电光。 “显影”上还叠加了别的符咒! 与此同时,天骤然阴了下来,浓云密布,闷雷声从远方传来,和那把白雾凝成的剑发出了共鸣。 剑尖缓缓地偏转,指向人群中的一个外勤。 陛下挖出来的坑,当然不可能只是个“摄像头”,他在第二次封印阿洛津时,就在尸身上留下了“显影”和一道“九天神雷”。 阴沉祭文幕后的人这么大费周章,说明他行动一定是受限制的,甚至可能没有身体,如果是这样,他在再一次拔掉阿洛津身上的钉子后,最大的可能就是留在原地,混进异控局的队员里,附在某个人身上——这样不但能掌控全局,还方便避开盛灵渊。 至于阿洛津……盛灵渊本想让那诡计多端的小妖暂时吊住阿洛津,自己去做那在后的黄雀,逮那胆敢扰他安眠的鼠辈,万万没想到小妖的“守火人”守的居然是赤渊火——最麻烦的是,他在小妖的记忆里看见了赤渊祭台边上的三十五块石碑。 也就是说,那小鬼是最后一道封火令了,朱雀骨封印已剩残阵,难怪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了。 那小鬼要有个三长两短,赤渊不是要着火?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盛灵渊气飞了宣玑,总算想起了这茬,终于顾不上装神弄鬼了,转身追了出去。 可是当代超高层的豪华酒店,不少土生土长的当代路痴尚且五迷三道,岂是区区一个远古人能走明白的? 盛灵渊先被弯弯绕绕的走廊绕得眼花,被迫听了一大圈墙角,好不容易摸进了电梯,复杂的楼层又给他看得一头雾水——这宾馆坐落在一个城市综合体上,四层以下全叫“某某大厅”,阿拉伯数字和英文他也不认识,只好依着直觉按了最底下的一层。 一般来说,一个人要是心机太深,什么事都琢磨,直觉通常不准。 盛灵渊先让一碰就亮的电梯按键吓了一跳,然后直接被拉到了漆黑一片的地下停车场里。 扑鼻的汽油味把陛下熏得头疼,一时更茫然了,正好这时值班保安起夜,顺便例行巡视一圈,老远看见有个人影,就举起手电光来晃。 这可要了亲命了,保安这一晃,一眼晃见个披头散发的形象,半夜三更站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身上还有血! 保安给吓得魂飞魄散,还不等盛灵渊开口问路,他就怪叫一声,四肢在空中扑腾出了狗刨的姿势,一边嚎,一边□□似的“游”走了。 盛灵渊:“……” 几个“风神”不知道从哪弄了辆车,以能被吊销八次驾照的速度贴地直飞。宣玑紧跟着他们,为了防止阿洛津到处放刀,他在半空上下起伏地吸引火力。一会飞成蛙泳式,一会飞成仰泳式,狂风把他的头发吹成了背头,竟不耽误他说话。 “族长,您生前就一直被人骗,身不由己,怎么现在还这样?您知道召唤您的人是什么玩意吗,就敢这么相信他?您看看现在,要不是因为有人设计用阴沉祭文吵您安息,好好的巫人族祭坛能塌吗?” “巫人族祭坛”几个字一出,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阿洛津的眼睛里就掠过血色。 宣玑:“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帮以毁灭地球为毕生事业的反派想什么呢?世界散摊子了你们有钱赚怎么的?赤渊一座好好的休眠火山,为什么你们非得要把它弄喷发?地质灾害到底……闪避啊宝贝们!” 说话间,迎面正好飞来一个鸟群,猝不及防地跟着追逃二人组遭遇到了一块,几乎同时,左右两道风刃削了过来,宣玑骂了一句,迅速熄灭了翅膀上的火,翅膀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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