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六叔腿折了,我来照顾他,所以又搬回来了。” 柳依依的妈妈正在挑排骨,听见了就说:“那你买点排骨熬汤啊,骨头才愈合的快。” “是么?”陶然就凑过来,让柳依依的妈妈帮他挑排骨。 “你煮的时候只放点葱姜蒜和盐就行了,别的调料都不用放,越清淡越好。”柳依依的妈妈笑着说。 陶然又问了她做排骨汤需要注意的事项,柳依依的妈妈很高兴地把自己掌握的熬汤知识都讲给了他听。陶然回到家,对盛昱龙说:“我买了点排骨,咱们晚上喝排骨汤。” 盛昱龙说:“你怎么磨蹭这么久,赶紧过来扶我一把,我要上厕所。” 陶然把雨伞放到门外,合上门放下手里的东西:“你自己不能上么?” “单腿怎么走路。” “那我没来之前你不也一个人上厕所么?”陶然大概猜到盛昱龙想要干什么,有些不情愿。 “一个人也能,不过上次不就摔了。”盛昱龙说,“那你别管,我自己来。” 他说着就单腿往洗手间蹦,他是高而健壮的人,单腿蹦起来小心翼翼,看着十分滑稽。陶然赶紧跑过去扶住他,说:“你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盛昱龙搭在他肩膀上,说:“你怎么变得心这么硬了,你以前最善良了。”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陶然说。 他扶着盛昱龙,背过身不去看他。盛昱龙拉开大裤衩撒尿,说:“你不是怕人善被人欺,你是怕被人骑吧?” 陶然闻言大怒,要使劲不使劲地推了盛昱龙一下,盛昱龙身体一晃道:“我曹,尿手上了。” “活该。”陶然说,“你怎么不尿裤子上。” “尿裤子上不还是你给我洗。”盛昱龙说。 “谁给你洗,洗衣机给你洗。” 盛昱龙用手指头推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手:“你不是说内裤要手洗,洗衣机洗不干净?” “你还要什么干净,脏死你,”他说着忽然瞥见盛昱龙大裤衩还卡在下面,脸上一热,赶紧别过头去,又补了一句:“不要脸。” “我不光不要脸,我还脏,你想想我都能干哪些脏事。哪里脏我往哪钻。”盛昱龙提上裤子,冲着他说:“你说我想往哪钻。” 陶然黑着一张脸,碍于盛昱龙是伤残人士,不好动手,但他也不知道能骂什么。盛昱龙很严肃地说:“以后你再说我不要脸,我真就不要脸给你看。” 陶然简直气到爆炸,“真就不要脸给你看”,这意思是现在还没有不要脸了? 那什么叫要脸? 他冷着脸把盛昱龙扶到沙发上坐下,忽然出了门。盛昱龙问:“你……你干什么,你爸妈让你来照顾我!” 陶然也不说话,直接就出去了,不一会回来了,手上多了个拐杖。 多亏红房子小区的商业街上什么都有,拐杖也有,轮椅也有卖的! 盛昱龙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拐杖,问:“干什么?” 陶然往他手里一推:“能干什么,你不是走路不方便么,以后拄着它。” “我拄它,那还要你干什么?” “我有我的用处,拐杖有拐杖的用处,”陶然说,“还是你觉得我的作用和拐杖一个样,有了拐杖你就不需要我了?那也行,我可以回去了。” 盛昱龙很不高兴地站起来试了试那个拐杖:“太矮了。” “这是最高的了,这是老年人专用,我买的最长的了,谁让你长个大高个,你凑合用吧。” 盛昱龙试了几下,不耐烦地扔到了沙发上:“什么破玩意。” “以后你就拄着它上厕所,没人扶你了。”陶然说着就去了厨房收拾排骨,盛昱龙又拾起那个拐杖,拄着到了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他。 “你要是不想照顾我你就走,不用勉强。” 陶然放下手里的盆子,说:“那你老那样,我怎么照顾你。” “我本来就这样,我以前跟那些女的说的更荤,比啊吊的,她们不都喜欢的很。” “我又不是她们,她们喜欢,你说给她们听啊。”陶然说,“你说这些流氓话,你还光荣了?” 陶然越说越气,“咣当”一声把盆子扔进了水池里,一张脸都黑透了。盛昱龙惴惴的,有些紧张忐忑。 盛昱龙在一开始面对陶然的时候占了有经验的优势,自认为是个中高手,常把陶然逗的脸色通红手足无措。尤其上次在陶然家里他把陶然拉下床那次,稍微使了点心机,几次将亲未亲,弄的陶然都忘了反抗,他觉得陶然很吃他那一套,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他以前交往的女人没有贞洁烈女,小清新路线的都没有,他这种流氓痞子,交的对象不管外表看起来是什么样,骨子里都是有些风骚的,火辣的,不然跟他搞不到一块去,经验主义让他在对待陶然的时候出现了失误。 陶然一晚上都没给他好脸色,盛昱龙有些后悔,不过他是聪明人,能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知道怎么改,所以晚上表现的很老实。 爱情里头谁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他一身坏毛病,都是陶然给他磨没的。 第68章 夏夜长┃八月三号到四号,暴雨 陶建国晚上八点多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果然瘸得更厉害了。刘娟扶着他坐到床上,问说:“今天忙的怎么样了?” “还行,周强那人挺能干的, 看我脚伤没好, 基本啥都没让我干。” 今天主要是招人,盛昱龙说店以后都是陶建国看, 所以人也让陶建国挑,挑顺眼的, 对脾气的, 以后才好相处。 “其实这人该老六来挑, ”陶建国说,“到底是他的生意。” 夫妻俩聊了些琐事,陶建国已经在外头和周强吃过了, 躺下来就要睡觉,说累。刘娟说:“去,洗了澡再睡。” “洗什么澡,下雨天又不热, 我今天也没干什么活,不脏。” 刘娟看他脸色疲惫,只好由着他。陶建国又问起陶然, 刘娟说:“已经辞了,今天就搬到老六那儿去了,工作替给余和平了。” “怎么给他了?” “估计是看那孩子没个着落,想帮他一把吧。”刘娟就把被子的事告诉了陶建国, “我发现陶然心真细,我都没想到这茬。” “还不是你教的,”陶建国说,“一个男孩子心这么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又不是闺女。” “你懂什么,学你当大老粗啊?”刘娟拍了陶建国一下;“往里点。” 陶建国说:“男人心要那么细干什么,什么事都包了,还要你们女人干什么?” “我就是给你干活的。”刘娟说。 陶建国笑了笑,说:“不过他心细照顾老六我也放心……这个老六,要是早点找个媳妇多好,你看受伤了身边都没个人嘘寒问暖的。” “这不陶然就去了。”刘娟撇撇嘴。 “那陶然能跟女人比啊,什么人都不如自己的媳妇好使。”陶建国说着就摸了一下刘娟的脸,刘娟笑着说:“你才知道!” 陶然生来没受过大的挫折和磨难,骨子里其实是很骄矜的,但人没经历过社会的浸染,单纯善良。所以陶然吃软不吃硬。 但盛昱龙不是个耐心温吞的人,霸道惯了,一下子慢不下来,所以只能软硬兼施,这软硬的分寸就很重要。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掌握的不好。 “是我不好,不该把不要脸当有趣。”他对陶然说。 陶然没说话,站在水池边洗盘子。盛昱龙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陶然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想他以后也不说盛昱龙不要脸了。 他觉得还听难听的,他能说的最难听的话就是不要脸了,要不是盛昱龙太过分,他也不会这么说他。 陶然觉得困惑而纠结,却又觉得他和盛昱龙的关系错综复杂,已经扯不清。外头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他扭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只看到玻璃上的雨水。 其实他头疼的事还有很多,除了上厕所,还有洗澡这些事。盛昱龙这个样子,一个人肯定是没办法洗澡的,但是让他给盛昱龙洗澡,他真的做不到。他现在和盛昱龙已经不是单纯的两个雄性生物的关系了,盛昱龙把他当女人,一个女人当然不能帮一个不是情侣的男人洗澡。盛昱龙现在仗着有伤有点肆意妄为,他心软,下不去狠手。 “你今天不洗澡吧?” 他出门问盛昱龙。 盛昱龙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他的声音就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不洗。” 还挺识趣的。 陶然抿了抿嘴,自己去洗澡了。他是很爱干净的人,一天不洗澡就难受,何况今天累了一天。 洗了个澡浑身舒服,大概因为自己太舒服了,就不好意思让盛昱龙太难受。他想不洗澡,脚总是要洗的,于是便用盆子接了一盆热水,端到了客厅里面。 盛昱龙压根就没在看电视,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睁开眼看了他一下。陶然说:“你洗洗脚吧。” “我今天又没出门,不脏。” 话虽然这么说,盛昱龙还是脱了拖鞋把脚放进了水盆里,先洗了右脚,等到洗完了右脚,就把水盆子用脚推远了一点。受伤的左腿被石膏固定着不能弯曲,只能伸直了洗,盛昱龙弯腰伸了一下手,也没够到水盆,大概他平日里一直是英姿飒爽的,这突然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看起来就格外凄凉。陶然冷眼看了一会,终于还是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腿放到盆子里,怕水会浸湿了盛昱龙腿上的石膏,动作格外轻微。 “我自己来。”盛昱龙说。 “你坐着吧,别动了。”陶然语气不算友好,但动作很轻,撩了水泼在他的左脚上。盛昱龙的脚很大,又宽又长,脚背矫健露着青筋。陶然的手摸上去的时候盛昱龙身体不可抑制地动了一下,他觉得陶然的手好热,比水还要热,摸得他想动。他心里满满的都是爱意,简直要溢出来,甚至于有些伤感,觉得陶然对他真好,陶然这个人真好,心像玉一样温润通透。 “你脚趾甲这么长了,怎么都不剪剪?” 盛昱龙没说话,他最近忙,都没注意脚趾甲长了。他以为陶然是要帮他剪脚趾甲,有点尴尬,又特别喜悦,眼睛放光地看着陶然,想自己要不要客套地拒绝一下。谁知道陶然并没有要给他剪脚趾甲的意思,只拿了毛巾擦了擦他的脚,端起水盆就去洗手间了。 他有点失望,不过到底还是喜悦多一点,陶然能帮他洗脚真的就烧了高香了。 陶然有点不高兴,因为他都没帮他爸妈洗过脚,居然给盛昱龙洗了脚。 他到了洗手间特意多打了一点肥皂,搓了好几遍手,闻了闻,香喷喷的。 其实盛昱龙的脚不臭,盛昱龙虽然邋遢,但不脏。 他想自己刚才给盛昱龙洗了脚,不知道盛昱龙会不会尾巴又翘起来了。所以再出去就格外冷淡,说:“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盛昱龙今天已经心满意足,而且他已经意识到见好就收张弛有度的道理,“嗯”了一声说:“晚安。” “……晚个屁的安。”陶然心里讪讪地想,还学起人家言情文男主的那一套了,真恶心。 他回到卧室之后特意反锁了门,然后爬上床拿起《书剑恩仇录》继续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竟然丝毫没有困意,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了。 外头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哗哗啦啦的,下的叫人胆战心惊。他下了床,将窗户打开了一下,发现外头全是雨雾,连路灯都看不清了,只看到模糊的光晕。暴雨已经笼罩了整个长海市。 余和平躺在宿舍的床上,听着外头的雨声,半夜了都睡不着。被子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让他想起了梁成东。 梁成东的床上就有这种淡淡的香味,虽然不尽相同,但都是干净的味道。他们公司的宿舍是单人宿舍,房间不大,但都属于自己。余和平对于独属于自己这件事,有着非常偏执的欲望,好像更有私密感,灵魂上也会有自由的快感。 他要好好干,抓住这个机会,他这种人不是常有这种机会的。 经理找了一个叫苏秋的人来带他。苏秋面容白皙,身量高挑,年纪算是这批服务员里最大的,已经二十六了。他对余和平说:“你不用紧张,陶然也是我带的,服务员的活其实很简单,咱们跟外头那些餐馆的服务员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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