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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却是信的。盛昱龙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结实,粗壮而修长,他平时不大讲究,来接他也只穿了个大裤衩,趿拉个拖鞋。不过他走路脚步矫健,并不会让人觉得邋遢,尤其两条超长的腿,很MAN,他要走快一点才能跟上。 外头太热了,到了车里总算凉快了一会。车子又被堵住了,出不去,俩人就坐在车里看着外头忙碌的家长和学生。陶然说:“啊,终于要解放了。” “这两天你还回家么?” “不回了,考完再回去。” 盛昱龙点点头,说:“明天你爸妈可能要过来一趟,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让他们考完再来吧。”陶然说。 他不想耽误父母工作,而且陶建国夫妇来了其实也帮不了他什么,他见了他们说不定更紧张。高中的人了,尤其男生,很多都特别要面子,觉得考个试还要父母陪,有点难为情。 盛昱龙说:“也行。” 陶然有些疲惫,坐了一会就闭上了眼睛。盛昱龙扭头看他,陶然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贴着额头,脸上还带着潮红,嘴唇却有点干,这几天似乎瘦了一点。 他的心情其实是非常复杂的,陶然要高考了,顺利考完他心里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可他又是躁动的,因为陶然考完就要走了。 舍不得,又留不住,如果想留,就要做恶人。 盛昱龙忽然察觉了后视镜的自己,他抬头看向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一双被欲望蒙蔽的眼,里头有一头即将出笼的禽兽。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制服这头禽兽,以免它吞噬了陶然,也吞噬了自己的良心。 梁成东下班之后去一个同事家拿东西,回来的路上也正好遇见了市一中周围的堵车。车子半天都没往前动一点,他把车窗打开,朝前后看了看,车子已经排成了长龙。 他看见很多高中生坐在三轮里,想起快高考了,然后脑子里就浮现出余和平小而白的一张脸,心想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忐忑地等待高考。 人生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很多你认为可能会一生伴随着你的人,有时候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还是匆匆的过客,若没有其他原因,一生都不会再见到。 大概堵了快半小时,车子才算从那条街上开了出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给他开门,突然跟他说:“梁老师,有个孩子说找你的,我让他进去等了。” 梁成东愣了一下,道了声“谢谢”,等到家门口下了车,就看见余和平蹲在楼下的花树底下,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那拨弄地上的蚂蚁。 他已经盯着那些蚂蚁看了好长时间了,那些蚂蚁在往外头搬运一些细小的颗粒,卑微而忙碌,那么小,力气却大,他看的入神,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梁成东的车子。 梁成东微微一笑,叫道:“和平。” 余和平立即抬起头来,然后猛地站了起来,可能蹲久了,猛然站起来头特别晕,差点倒在地上,倒把梁成东吓了一跳。好在余和平抓住了身边的花树,这才站稳了,只摇落了一地的落花,有些还落到了他的头发上。 梁成东走过去,替他拂掉头上落花,说:“怎么又一声不吭地跑过来了?” 余和平红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梁成东看到他两眼的红血丝,心下有些惊异,揽着他的肩膀说:“进家再说。” 谁知道刚进家门,余和平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腰。他身量不算高,整个人正好全笼罩在梁成东的怀里。梁成东愣了一下,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抱住余和平,只支开两条胳膊,问说:“怎么了?” 余和平不说话,就那么用力抱着他。他试图把余和平推开,但没有成功,余和平用了全身的力气。 “你怎么了?”他又问。 “我要死了。”余和平说。 梁成东一愣,然后就笑了,不再推他,只说:“傻话。” “我真要死了,你要救我。”余和平抬起头来,双眼赤红,噙着眼泪,看着极为诡异。梁成东以为他眼睛出了问题,有些骇然地捧住了他的脸仔细看。余和平却颤抖了起来,他便在余和平的眼睛里看到丝毫不加掩饰的爱意。 “六叔,六叔!”陶然站在看台上大声呼喊。 正在绕着体育场跑步的盛昱龙汗流浃背地扭头看,汗水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滴下来,宽松的篮球衫贴着他高大结实的身体,热气熏着他,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炎热的七月,暴风雨来之前的七月,注定疯狂的七月。 第56章 夏夜长┃七月七号,高考第一天 陶然不知道盛昱龙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来这边跑步, 那么热的天,坐着不动都要流汗,何况跑步。 他拿着一瓶水从看台上跳下来, 走过去递给了盛昱龙。盛昱龙汗流浃背地看他, 接过他手里的水,几口就喝个差不多了, 剩下的一点他就浇在了自己头上。 陶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个举动,盛昱龙还甩了一下头, 颇为野性, 水珠都甩到了他身上。陶然说:“凉不凉?” “我都热死了。”盛昱龙说。 “谁让你大热天跑步的。”陶然说着又把毛巾给了他, 盛昱龙擦了一把脸,就把毛巾搭在了脖子上。 还有三天就要高考了,陶然和同学约好周六去看考场, 熟悉一下考试地点。 “你考场安排到哪里了?” “在韩福小学,东河边上了。” “要我开车送你们么?” “不用,我和同学一起去。” 他们从体育馆出来,太阳已经西斜, 天上一片云彩都没有。 夕阳的光照到客厅对面开着的窗户上,反射的光正好投射到梁成东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要拿余和平怎么办。 “你先松开手。”他说, “这样热不热?” 余和平这才松开了他。梁成东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眼,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发炎了?” 余和平低头揉了揉眼睛,梁成东说:“别揉。” “有点涩。”余和平说。 “你几天没睡觉了?” 余和平垂着头说:“我睡不着。” “考试压力太大了?” “我学的太差了, 考不上大学了。”余和平说着就带了哭腔,“我考不上,要让你失望了。” 梁成东也没继续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拿了眼药水过来,让余和平坐到沙发上,然后按着他的额头,往他眼睛里滴眼药水。 余和平躺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眼药水滴进去,他本能地抖动了几下眼睛,那眼药水便滴在了他的睫毛上,长长的睫毛挂着药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 梁成东就用手撑开了他的眼皮继续滴,滴了两三滴之后,余和平忽然推开他的手,侧过头哽咽了起来。 梁成东沉默地看着他,余和平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挡住了眼睛。 若他不曾见过光,或许也就甘心一辈子就那么活,如今他贪欲不止,却没有满足的能力,充满了燥欲和无力。 “这次来,你家里人知道么?” 余和平说:“知道。” 梁成东伸手蹭了蹭他脸上的泪珠,说:“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老哭。你还没考试呢,怎么就知道自己考不上。有些人平时学习不算太好,可是考场上会超常发挥,尤其高考这种大考,运气的成分也有很多。你听话,等会叔叔送你回去。这几天什么都别想,好好准备考试。” “我不想考了,我考不上,我知道。” 梁成东说:“上了那么多年学,不就为了这一次考试,说不考就不考,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他这一句话非常严厉,顿时说的余和平没了声音。 他带余和平吃了顿饭,就要送余和平回去。余和平不肯,说:“我想在你这住两天,行不行?” “不行。” 余和平抿抿嘴,没说话。 梁成东知道他自卑敏感,但是也没多解释。天已经黑了下来,街道两旁灯红酒绿,余和平靠在车窗上,看着外头城市的繁华,忽然扭头说:“梁叔叔,过两天我高考,你能不能陪我,我同学都有家长陪考。” 梁成东说:“你爸妈呢?” “我没有爸爸,”余和平说,“我妈也不管我,她要看店。” 梁成东没说话,余和平又说:“你不陪我考,我就不考了。” 梁成东就笑了出来,问:“你还威胁我?” 余和平没看他,只看向窗外,说:“你不陪我考试,我就不考了,说到做到。” 梁成东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等把余和平送到家,余欢见到就要打,余和平就躲在梁成东的身后,倔强地看着她。 余欢觉得余和平真的变了,他以前哪敢这么倔。 梁成东说:“孩子已经回来了,你就别责怪他了,考前压力大,也正常,这两天更重要,你对他好一点。” 余欢对梁成东一直心里有些愧疚,听了这话便没有再管余和平。梁成东拍了拍余和平的肩膀,余和平就跑到卧室里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余欢和梁成东两个人,梁成东看了看四周,问:“他不在?” “嗯,还没回来。你喝什么?” “什么也不喝,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余欢就送梁成东出门,梁成东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余欢笑了笑,夜色里依然美丽:“挺好的。” “以后对孩子也好一点。” 余欢点点头,送梁成东上车。梁成东开了车门,说:“我走了,你回去吧。” 车子从大门口拐了个弯开出去了,黑暗里忽然蹿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一块砖头,猛地朝梁成东的车子砸了过去,还好车子已经走远了,没砸到,余欢吓了一跳,喊道:“你干什么?” “你说我他妈干什么。”陈平往地上吐了一口,问余欢,“他来干什么?” “你问你儿子去。你儿子跑去找他了,人家把你儿子送回来了。”余欢拉住他的手往家里拽,“你又以为是什么,以为我会跟他跑?” 陈平怒气未消:“再让我看见我打断他的腿。” 余欢拉着他进门,他问余欢:“和平怎么跑他那去了?” “我哪知道,你不是不让我管他。” 陈平直接去了余和平卧室,卧室的门却从里头反锁了。陈平黑着一张脸,在房门口站了半天。余欢见他生气,心里更烦余和平,说:“你这几天一直惯他,惯出毛病来了吧?” “你闭嘴。”陈平没好气地说。 余欢瞪了他一眼,回主卧去了。 1998年的高考是七月的七八九三天,五大科目,理科生考语文英语数理化,两天半考完。6号的晚上,陶建国夫妇给陶然打了个电话,嘱咐了他几句,让他不要紧张,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挂了电话,陶建国和刘娟回到家里,刘娟说:“不行,我总是紧张,坐不住,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 陶建国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又不是你考试,你紧张什么?” “我替孩子紧张。我听说新建的步行街那边有个庙,专门保佑学生考试的,今天张姐还问我呢,问我有没有去拜拜,要不咱们去那里?” 陶建国就陪她往步行街去,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那庙门口,竟然看到附近灯火通明的,好多人都在拜。 “你去拜吧,我在外头等你。”陶建国说。 刘娟问:“你不进去?” “我进去干嘛,老爷们还跟你们女的一起去磕头?” 刘娟撇撇嘴,一个人进去了,到了里头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余和平,大殿里人很多,他就跪在角落里,神情极为虔诚。来这的大部分都是学生家长,也是孩子和家长一起来的,熙熙攘攘的很热闹,就他静静地跪在那里,也没祷告,也没动。 刘娟买了一炷香,排着队去跪拜了一下,替陶然祷告了两句,天热,庙里人多,又烧着香火,更热,不一会她就出了一身汗,拜完就赶紧出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余和平还在那里跪着呢。 “拜完了?”陶建国问。 刘娟点点头,额头上冒着汗。陶建国说:“这过来拜的人这么多,要都保佑了,那不是都考上好大学了,现实么?” “你不拜就不拜了,少胡说八道。”刘娟说着又双手合十朝庙的方向拜了一下。陶建国笑了笑,说:“陶然要真能考个好成绩,我带他过来还愿。” “我刚才好像看见余和平了,”刘娟说,“一个人在那跪着,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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