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怨你,回来难道不该是报复你吗?”秦瑜拿出帕子递给他,“虽然这辈子不够圆满,咱爸没了,可至少咱妈在,对不对?咱们不要在纠结于过去,好不好?我们说说将来吧!安排一下后面的路怎么走。至少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吧?” 宋舒彦拿着秦瑜的帕子擦眼泪:“嘉树知道?” “他知道,我跟他说了。你是第二个知道的。我也不可能到处跟人说,我是借着自己的尸体还魂的吧?从我死到我出生经过了很多年,这些都变成了历史,既然是历史,不是亲历,我只能知道一些大的时间节点。咱俩一起排一个计划。” “所以,未来的希望在陕北?” “你听我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秦瑜跟他细数了这么多年的一切波折,“所以,香港工厂肯定保不住,海东和兴华跟来香港的那些人,咱们不能放任他们经历日据时期吧?但是,我弄舅舅两家子出去已经是想尽办法了。那么只有一条路,回国内。国内落脚有两处,一个是重庆,一个是陕北。海东的重头已经在重庆了,兴华运输的主力也在重庆了。我想趁着缅甸沦陷之前,把这家工厂从缅甸搬去陕北,你也做到四一年底,把香港海东结束,装船发往仰光这里,运到陕北去。这样工人和设备都不会落入日本人的手里,到时候我们走人,我们也能问心无愧。” “行,我四一年,把重庆的海东卖掉,然后去拆香港的海东。反正不给日本人留下就是了。” “重庆还有大轰炸,还有因为大轰炸造成的窒息惨案,据说是有一万人死于那个隧道中。” 秦瑜上辈子在重庆游玩时,在防空洞里吃过火锅喝过茶,而印象深刻的是这个四一年六月的惨案,固然是日本人轰炸,还有一件事,是里面通风照明设备不完善导致的,而这又和修建民防工事里的贪腐有关。 难怪小瑜一直跟他说要挖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啊?听秦瑜说完,宋舒彦爆粗口:“我艹他们祖宗,这次我过来也是因为又被要钱了。” 宋舒彦发过火,冷静下来:“重庆海东也赚不了几个钱,我找机会卖给他们自己人算了,拿着这些钱,搞个照明和通风设备安装队,去接这种工程。” “这种工程是肥缺,轮得到你?” “肥缺是肥缺,让人光拿钱不干活,只要帮我把这些事情给摆平了,赔本的买卖我来做,我撅起屁股干还不成吗?”宋舒彦问她,“老天让你回来,我妈还好好的,我还能娶妻生子,妮儿跟我妈就像母女一样,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恩德。我何德何能有这样的福报?总该做点事吧?” “嗯!”:,,. ===第130章 番外十四=== 第130章 番外十四 第二天一早,秦瑜和宋舒彦一起去吃早茶。 随着最近几年上海大亨们的涌入,上海茶楼、酒楼的女招待文化也被带进这里。 一个个穿着旗袍的十**岁的俊俏姑娘,为茶客添茶倒水,其中不乏说着吴侬软语的。看这个气质,这个样貌想来在家乡也应是好出身。 两人坐下,一份白底红字的菜单被递了过来,秦瑜点了单,一双红酥手过来倒了茶:“先生、太太慢用。” 两人正在聊天之时,听见隔壁桌有人怪叫一声,用上海话说:“这个要死了,开封都沦陷了?接下去就是郑州了,拿下了郑州,东洋人朝南就是武汉,往西就是西安,那整个中国还有几天可以撑下去的?” 秦瑜听见这话脸色突变,心里一算今天已经是六月七日,上来的点心就是再香也没有胃口吃了。 见秦瑜心事重重,宋舒彦匆匆吃了两口,放下筷子:“走吧,我们去海东。” 上了车,宋舒彦才问她:“小瑜,怎么了?” 秦瑜坐在车上:“他们要扒开花园口,用黄河之水阻断日军。” 宋舒彦是个商人,他还没完全意识到花园口决堤会是什么个情形,说:“能阻断吗?” “武汉晚沦陷几个月,西安没有沦陷。但是会死将近90万的老百姓,而且黄河水带来的泥沙,形成一大片泛滥区域,这些地方都会变成沙荒,盐碱地,以后连年蝗灾,饥荒,这个规模不会比民国二十年那次水灾小,甚至影响更严重。”秦瑜跟宋舒彦说后世对决口的定论。 “所以呢?你想要阻止这场灾难?海军全军覆灭,淞沪会战死伤三十余万,南京被屠……”宋舒彦细数着死去的亡魂,他侧头问秦瑜,“这些都是国民政府手里的正儿八经的牌,但是黄水泛滥的区域?小瑜,你知道咱们政府的税收主要靠什么吗?也就是谁才是政府的钱袋子?” 秦瑜皱眉:“关税?” “进口关税、出口统税,还有盐税。这三项税收一年十来个亿,农业税一年几百万都收不上来。现在天津青岛上海都沦陷了,武汉九省通衢之所,物资都在那里中转,还能收到税,你说保武汉还是保百万老百姓的性命?”宋舒彦无奈又悲凉地说,“所以,你认为即便我有办法联系到重庆,你的说法会被他们采纳吗?他们只会问你这个消息从哪里来的?最后结果,不过是多搭进去你一条性命罢了!” 宋舒彦的说法让秦瑜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国民政府会造成法币的恶性通货膨胀? “是我蠢。可是你知道吗?滇缅公路就是这些没用的农民用双手搬开石块……” “不是你蠢,只是你心存善念。”宋舒彦伸手替秦瑜擦掉了她眼角的泪,“不哭了。” “嗯。”秦瑜吸着鼻子,继续开车。 筲箕湾位于港岛的东北岸,最近涌入了很多外面逃过来的难民,路边搭了一大堆的棚户,这边是港岛地价最便宜的地方,也是廉价劳动力最多的地方,所以二十年代以来陆续有人在这里开厂,渐渐地成了一个工业区。 海东是这一片里面最大的厂家,宋舒彦下了车,拿了行李在车窗前弯腰跟秦瑜说:“别难过了,能管好兴华和海东的人,至少已经有万人了。生于乱世,要学会原谅自己,虽然很难。” 秦瑜看他往里去,老宋的死,一直是宋舒彦的心病,他说是看开了原谅了自己,实际上心里总是存着这个愧疚。 宋舒彦走到门口,门房是上海海东一个车间门管事的爹,见到东家来了,连忙开门让他进去。 上海的海东迁到重庆之后,宋舒彦在重庆坐镇,侯老板就被他派往香港来做全权决策,侯老板的命是老宋救的,钱是小宋带他挣的,如今算是宋舒彦最为依仗的左右手之一了。 侯老板自从上海一别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宋舒彦了:“舒彦,你怎么来了?” 宋舒彦进侯老板的办公室,跟他对坐,给侯老板递烟,自己了解上头那帮人对利益的计算又如何?赤地千里,饿殍满地,如何能忍心? 昨夜,小瑜跟自己说了未来,她说国家好了之后,有帮困扶贫政策,十几亿人都能吃饱饭。 傅嘉树说,苏联援助给中国的军需,要求分五分之一给陕北,也被当局给拒绝了。 重庆那里的工厂不能动,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把香港海东给挪过去?反正小瑜说,武汉沦陷也快了,香港海东生产的布料无法进入内地,接下去香港留着就是给他挣两三年钱,钱是能多挣,但是海东这么多职工,这么多设备,恐怕是很难在那个运力紧张的时候跑掉了。 “侯叔,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见宋舒彦有为难之态,侯老板问:“舒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就是。” “我想把香港的工厂搬到西北去。” “舒彦,你开什么玩笑?这才落地几年,香港现在是最安稳的地方了,现在这里人也充足,原料也来得容易,你去西北?西北除了黄沙荒漠还有什么?现在能出来的都在往这里搬。都在说你目光如炬。”侯老板第一次反对宋舒彦。 “侯叔,虽然最后何爷替我爸报仇,把金福祥给杀了,可您知道,我爸是死在谁的手里。” “我们谁都在支持抗战,如果不支持,你不会把海东大块搬重庆去了,留在重庆赚钱有多难?咱们都知道。” “侯叔,如果说这是我的决定呢?如果不搬,要么你收购香港海东的股份,直接变成申明,以后我不管了,要么我收购你在海东所有的股份,让我搬。” 侯老板看着宋舒彦,老宋说一不二,小宋平时好说话,当时从上海要搬重庆和香港,也是说一不二,其他股东有话,他直接买断股份,让他们退出。现在没有跟着他走的股东,有的还在孤岛中的上海租界,醉生梦死,也有侥幸逃过来的,懊悔都来不及,为什么不听小宋的话? “听你的。”侯老板决定了,“命都是你爸给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宋舒彦让秦瑜找了姜先生,跟姜先生协商搬厂事宜,让他去把地方厂房给准备好。 “重庆厂不能拆机器走,但是原料我发出去,总归没问题。当初你让我囤至少三年的棉花,我囤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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