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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洗干净了,他将我捞出水用一张薄被裹起来,横抱着走出去。 我昏昏沉沉地问:“送我回清辉堂吗?” 他说:“不是。” 我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短短几步路,我又被放回了那张床上。 地上还扔着换下来的被褥,上面洇着斑斑血红,陆九过去卷了卷抱起来日更六三二七壹七壹二一,14-48-27公众浩兰|生|柠|檬出去了。 我躺在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此刻浑身上下的疼都排山倒海般苏醒,我已经筋疲力尽,不想动,不敢动,也实在动不了了。 陆临川懒懒地靠在一旁,一手支着脑袋。我知道他在看我,所以我眼睛都不敢睁。 “上过药了吗?”半晌,他问。 我半边脸埋在被子里,嘶哑着说了句:“……没。” “躺过去。”他拿起床边的一个圆形小盒。 我攥紧被子,睁开眼哆哆嗦嗦看着他。 “……不用,我等回去自己上就行了……” 陆临川懒得回话,只沉着目光看我。 我惊惶极了。 “明天成吗?”我哽咽着:“我太疼了……淮,王爷,我没骗你……” 不说这个“骗”字还好,一说完直接被他扯开被子掀翻过去。 他从背后压上来,鹰爪般的五指揪住我的头发,扯得我仰起脸。 “没骗过我?”他压抑着呼吸,“你倒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膏,抹在身后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且痛感愈发加剧。 我趴在那儿手指抠得发白。 他不知道挖了多少按入我身体里,手指像刀子一遍遍划过伤口,我疼得浑身是汗。 他拿过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说:“夹紧了,明早醒来若漏出来一滴,你就去把被褥全部洗了。” 我两眼通红,说不出话来。 那你让我穿个裤子不就行了吗…… 没敢说。 我就那么趴了一夜,身后那火炙般的疼也持续了一夜,我怀疑他给我上的根本不是药,而是一种延长对我折磨的刑罚。 15、没受委屈 再睁开眼时,陆临川还在睡着。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好像从没这么近的看过他。 我也从没看过他这么沉静的面容。 身上不怎么疼了,我一旦不再疼,心里便不再可怜自己,而是隐隐怜悯起眼前这个人。 我在想他到底受过多少伤,心里该有多痛,这么美玉雕刻般的一张脸,我怎么会弃之不要,怎么会抛开他转头去找别人,我想不通,换做如今的我,打死都不会。 可是如今的我,也再没可能拥有他。 我伤他太深了,他这么恨我,我能理解,我的确是可恨的。 如果凌虐我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这些疼能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那也未尝不可。 我隐隐生出一种这很公平的念头。 陆临川怎么对我,都是公平的,都是我应得的。 赎罪不就该如此吗?哪怕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但是他说我做了,我就做了,我不想再去反驳。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陆九在外面低声说:“王爷,该起了。” 陆临川昨晚大概也是累了,他以往应该很少睡到需要人叫醒的地步。 他一动,我就赶紧挣扎着起身,跪得远远的。 陆九端了铜盆进来,小臂上搭着布巾,“王爷,该洗漱了。” 陆临川掀开被子起身,皱着眉揉了揉额角,接过拧湿的布巾时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衣服穿,只偷偷扯了点被角遮挡身下,脖子胸口满是青紫淤痕。 陆九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面不改色,只管恪尽职责。 “去给他找身衣服,”陆临川擦完脸将布巾扔回盆里,蹬上靴子站起身说:“小厮穿的就行,以后就让他留在前殿伺候,当个最低等的下人。” “是。”陆九在他身后一边熟练地帮他束腰,一边应下。 我青白着脸跪在床脚,一声没吭。 …… 说让我当个最低等的下人,我倒也没什么意见。陆临川平日里贴身侍奉的人只有陆九,不需旁人近身,我要做的无非就是端茶递水,洒扫洗涮,长点眼力见儿也出不了什么大错,我虽然手脚笨是笨了点儿,也不是完全不会,但话又说回来,若伺候的是一个横竖看你不顺眼的人,那就有点难办了,尤其是白天干活,晚上还要被拎进卧房,我渐渐有些吃不消。 陆临川将恨我贯彻到底,不管我被折腾得有多惨,他都毫不心软,我几乎日日失血,浑身是伤,疼到无法安睡,身子也愈发差了起来。 他很舍得给我吃补药,也经常命陆九去买名贵的药膏回来给我涂抹治伤,但伤病这个东西是要养的,他从来不给我养的机会。 看我疼得满脸是泪、咬着牙气都喘不上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最是舒爽。 我反抗过一次,咬了他的胳膊,他把我按在身下疯狂冲撞的时候,胳膊就撑在我的脸旁,我痛得要死,迷迷糊糊扭过脸对着就咬了下去…… 等那阵魂消魄散的战栗过后,我虚脱地松开牙齿,陆临川揉了揉手腕,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鼻腔嘴角迸出的鲜血溅到又软又滑的缎子被褥上,我脑袋发懵,被他拎着肩膀扔到地上,我不敢再上前,光着身子在地上蜷缩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陆九一进来就看见已经高烧到不省人事的我。 再后来发生什么我也就不知道了,没人告诉我,我只是在醒来后爬下床去照常干活,没什么想说想问的。 大概在别人眼里,我确实太凄惨了些。 这日子确实不好过,虽然王府的人上下都口风严谨,但大家也都知道我的处境,背后怎么说,我也就不难猜想了。 我不在乎他们,在乎也没用,我根本没力量改变什么,抱着那分赎罪的念头,我倒也能安然接受这一切。 唯一让我心里难受的就是面对赵栖梧。 他第一次在前殿看见我跪着擦地时,那种震惊的表情,让我羞愧得不知道该往哪儿躲。 我来不及分辨这种羞愧从何而来,像一个斗败的公鸡吗?我连斗都没斗过,只想灰头土脸落荒而逃。而他在我面前俨然不战而胜,不管他表情多么欲言又止,那欲言又止里掺杂了多少心痛。 我只想离开。 “淮渊……”他看着一旁悠哉品茶的陆临川,“你怎么……” 我把抹布泡进木桶,起身提桶就走,但是跪了半天膝盖僵痛,我趔趄了一下,水晃出来洒了一地。 陆临川将茶杯搁在桌子上,“咯噔”一声,我心跳瞬间加速,慌忙又跪下去擦着。 “阿月!”赵栖梧上前夺下抹布扔在地上,将我一把拽了起来。 “你怎么在做这种事?!” 这话像是质问,但不是问我,是说给别人听的。 “他怎么不能做了?”陆临川悠悠回答:“这不是很好么,我没把他弄死扔去乱葬岗,已经很仁慈了。” “淮渊,祁锋做的事,罪不及家人,你和阿月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陆临川嗤笑一声,看着我:“来,你告诉他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微微张着嘴,看了看赵栖梧,又低下头。 赵栖梧一脸愤懑。 陆临川起身,过来牵他的手:“走吧,厨房前几日渍的冰糖枇杷可以吃了,你不是最爱吃吗?” “不要这么对他……”赵栖梧反握住他的手。 陆临川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弯着,说:“祁凉月,我委屈你了吗?” 我睁大眼睛,忙说:“不……不委屈。” “你可愿意做这些事?” “愿意。” 陆临川眼睛自始至终没看我,只看着赵栖梧,声音轻柔:“你听见了?” 赵栖梧皱着眉,未等开口,被陆临川揽着腰不容反抗地带走了。 我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蹲下身去继续擦起来。 他对赵栖梧真好。 也许只有赵栖梧这样的人才能值得他的好。 如果赵栖梧能带给他安慰也挺好的,是我愿意看到的。 眼泪吧嗒吧嗒落在地砖上,被抹布一下一下又擦掉。 就是心有点儿不舒服。 有点疼。 越来越疼。 青苗偷偷跑来看我的时候,我正在水井旁洗被褥。 自从被留在前殿,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不说,我下身的伤口就再没愈合过,每晚过后被褥上全是斑斑血迹,陆临川嫌脏,每次做完都要换掉,于是第二天我再抱去洗干净。 青苗远远就看见我穿着粗布衣服,发着烧,蹲在那有气无力地搓被子。他可哭惨了,嘴唇咬得快要出血,眼泪跟发大水似的。 我说:“别哭了,快帮我洗洗,我手好疼。” 青苗捧着我泡得发白破皮的手,像是犯了心绞痛。 我看着他那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心里也委屈,但是能怎么办呢? “青苗,”我小声跟他说:“下次你过来,给我带个烤红薯吧,好久没吃到了。” “好,下次我一定给你带。”青苗抹一把眼泪,用力搓着。 我蹲在一旁,抱着膝盖:“你别担心我,我没什么事儿。”我嗫嚅着:“就是干点活儿,没受什么委屈。” 青苗红着眼睛看看我,指着被单上一块一块的红迹问我:“那这是什么?” 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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