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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睫毛垂落,纤长得不真实。 每次看到都会发热,发颤,像有什么东西快要从骨头里挣出来。 越是这样,他心底的不安便越膨胀—— 她好像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病患、一个需要暂时照料的负累。 和她平日里接待、关照的任何一个人,没有分别。 她每天看起来都很忙,就算他伤成这副模样,她也只是按时按点地来到他床前。 卫昭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再不久,她就会彻底从他手里滑走。 钟薏以为他痛,动作会更轻,直到他的气息贴着她耳尖,她骤然察觉,才冷着脸推开他。 他住在她的房里,躺在她的榻上,每日醒来睁眼便能望见她的影子,一举一动都落进眼底。 夜里她的气息弥散在房中,甜香混着草药气,从他鼻尖绕过,黏在他喉咙里,像勾魂的丝线,勒得他夜复一夜喘不过气。 他舍不得睡,总怕一合眼,她便会化成虚影。 于是夜越深,眼睛越亮,盯着她躺在不远处的榻上,睡姿乖顺,呼吸轻软。 像刚来时一样,他数着她的呼吸,确定她已经沉睡,再慢慢靠过去,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睫毛轻颤。 当时她对他太警惕,他还需要把门撬开,如今却不同,她就睡在几步之外,毫无防备。 可得而复失的恐惧,却比那时更剧烈。 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伸出手,先是靠近,鼻尖埋进她发间,嗅她枕边的气味,再一点点蹭上去。 慢慢地,蹭到她耳侧、颈窝,舔她露出的皮肤。 小心翼翼,贪得无厌。 不够。 永远都不够。 他时刻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眉头微蹙,喘息轻响,便暂时停住;等她重新沉睡,他再俯身贴上。 ——她不可能会发现,他做过无数遍,没留下一丝痕迹,每一寸力道都拿捏得刚好。 脖颈的淤痕已经逐渐消退,手臂上的伤却迟迟不见好。 因为他悄悄拆开她缠的纱布。那些她为他止血、细细包扎的地方,他一片片撕开,像小孩拆一件珍贵又脆弱的礼物,满怀亵渎又虔诚的心情。 刻的字早已结痂,他便小心翼翼地剥掉,露出下方嫩红的肉,再一刀一刀,在同样的地方,重新划开。 每一道伤口都在告诉自己——她曾经碰过这里,曾经那么温柔地关心过这里。 刚开始钟薏没有发现。或者她放在他身上的心神已经不足以让她发现。 后来伤口恢复得实在太慢,她终于察觉到了。 却没有第一次看到的愤怒或者斥责,她只是沉默着看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那种眼神,像是跟他隔着万丈深渊。 一瞬间,心脏像被人一刀一刀剁碎,剁成一块块腐烂的、流着脓血的尸块。 他恨意滔天,又无处发泄,只能将那些字一遍又一遍用力划开,深可见骨。 结痂,溃烂,再结疤,再剥落—— 结痂,溃烂,再结疤,再剥落—— 每一道伤口,每一句冷漠,每一寸不甘,全部钉死在自己骨头上。 反复折磨,直到彻底长出一层层丑陋又完美的瘢痕,紧贴着皮肉,再也不落。 他低头,看着血从自己掌心淌下来,一点一点,轻轻柔柔,像她的吻,像她的呼吸,像她眼睛里惯常有的,温热的光。 漪漪给他的东西,他不要忘,他不要让它们消失—— 谁都别想从他身上剥走半点。 第88章 舔几下就能透出青色的脉络 钟薏不知道卫昭是如何想的, 依旧照顾着他。 她一开始还提防着。 可渐渐地,警惕松懈了。 伤得那样重,脖颈淤青遍布,连咳嗽都带血, 在她面前总是一副软绵又安顺的模样, 卖起疯来也不痛不痒。 他的身体恢复得极慢, 她的生活却在稳步前进—— 每日开坊, 熬药,抓药, 忙得脚不沾地,一切安稳又充实。 终于,等到卫昭身子渐好,钟薏便让他搬回了偏房。 伤口结痂,淤血消退, 只有咳嗽不停, 她开始在心里算起他离开的日子。 她不需要他了。 不需要他赎罪,不需要他伺候,不需要他在她生活里留下半点痕迹。 他们之间已经两清。 况且……这段日子, 卫昭看起来也安分了许多。 除了胳膊上那一排排新旧交错的字痕,依旧缠着她的目光,他没有再做出任何病态疯癫的举动。 她想,如果跟他说清楚, 他应该不会听不进去。 拥挤的寝房重新空荡起来, 连带着夜里时不时的沉闷感也消失了, 日子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模样。 他下地第一日, 钟薏有意没留在屋里,出门采购药材, 天近傍晚才回来。 一推开门,便闻见屋里飘着饭菜香气。 堂屋的桌上摆了一桌饭菜,热气氤氲,像是刚出锅不久。 卫昭站在门口,衣袖卷到臂弯,露出露出满是狰狞的胳膊,额上冒着汗,脖子上的勒痕已经淡了许多,只剩几道淤印,贴着锁骨落进领口里。 她一进门,他便看着她笑,眼底亮得过分,像是守了一整日。 越来越像条狗了。 卫昭看她洗好手,坐下,帮她把饭盛好,一言不发地端起自己的饭碗,转身就要朝角落走去。 “你干嘛?”她皱眉喊住。 “吃饭。”他语气软得不像话,抬手指了指角落。 钟薏闭了闭眼——他还受着伤,她怎么可能好意思再让他蹲着跟狗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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