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 他那张向来高高在上的脸,此刻狼狈不堪,带着令人心悸的脆弱与乞求。 “漪漪,我跪着,要我跪多久就跪多久……你别走......” “在青溪那会……你那时候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为什么现在又要把我抛下?” “我后悔了,我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可以像以前一样,像你喜欢的那样,不杀人,不关你,不逼你,不碰你。你想和谁在一起我也不管,只要你偶尔回头看我一眼……就偶尔看看......” “这次是真的,我发誓......” 他像是疯魔了,一边说着,一边伏低身体,指尖紧紧扣着木板,一寸寸想要挪到她脚边。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要我死也行……只要你不走……” “别死,别留我一个人……别真的不要我……” 钟薏闭上眼,一颗泪从眼角滚落,落进风里。 她站得很稳,一步未动。 下一瞬,她睁开眼:“陛下懂爱吗?” “或者说。你真的懂情吗?” 她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怜悯,“你连情是什么都不懂,又凭什么说爱?” “你放下尊严跪在这里,低声下气求我,可你感动的从头到尾只有你自己。” “你不是在爱我,你只是,”她一字一句,将他一点点剖开,“只是想抓住你掌控过的东西。” “你要的是占有,是控制,是一辈子都逃不开你的温顺物件,不是我钟薏。你从来没爱过我。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卫昭神情僵住,像是被狠狠打了一耳光。 “那你教我啊。”他喃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爱你,好不好?” 他几乎是哭着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什么都听你的。” 钟薏的眼泪早已止住,泪痕被风吹干,贴在脸上,有些刺痛。 她忽然想起自己无数个半夜惊醒、睁眼发怔的夜,她梦见母亲,梦见村口的路,梦见有人朝她伸手,却怎么都抓不住。 她想起和卫昭离开青溪前,村里人看她的惋惜眼神。 她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她已经没有路了。他这样谎话连篇的人,不可能会改。 “卫昭。”她轻声唤他。 “我这一辈子,从没这样恨过谁。” “可唯独你。” “我恨你,恨到巴不得你去死,恨不得剖开你胸口看看你所谓的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既然说爱我。” 她唇边浮现一抹苍白的笑,“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是怎么被你一点点逼到死路的。” “我要你活着——” “活着日日后悔,把这份爱,一口一口嚼碎了,吞下去!” “你不用再威胁我了,”她声音发颤,却异常清晰,“那些人死不死,我不在乎。” “我死了,就什么都管不了了。” 她说完这句话,眼里终于熄了火,仿佛放下了一切。 她回头望了他最后一眼。 目光里没有哭,没有怨,也没有恨。 只有彻底的告别。 “卫昭,”她轻声,“我真的没地方去了。” 然后,她跃起。 像一只失了方向的飞鸟,扑进水光翻涌的黑夜。 风在耳边尖啸。 天地像是在那一瞬间静止。 身后是他的怒吼—— “——钟薏!!!” 下一瞬,冰冷的江水猛地扑上来,将她彻底吞没。 寒意灌进喉咙、鼻腔、耳朵,像是千万把钝刀一点点割着她的血肉与骨骼。 钟薏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解脱。 她顺着水流沉下去。 一点一点,像落入一场漫长的梦。 可就在她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忽然亮了起来。 水雾深处,她又看见了她爹—— 穿着旧衣站在最底下,身形佝偻清瘦,手里还握着她小时候最爱吃的茶酥饼。 “爹……” 钟薏眼睛一下睁大了。 她猛地伸出手,像终于找到家的孩子,脸上全是本能的惊喜和渴望。 爹爹只是皱着眉头,目光里全是不赞同,一步步后退,抬手,像是要将她从水里赶回去。 ——别来。 他没说话,可她听懂了。 她整个人陡然呆住。 水灌进来,她没有挣扎,只是睁着眼望着那道身影远去,整颗心好像都被人从胸腔中挖了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连爹也不要她了? * 三月,夜里春风乍寒。 皇帝从清晖殿里走出,身披白氅,身形挺拔,眉目冷俊,眼眸却如死水覆霜,冷得不见底。 新皇登基已整整三月。 却无人知道,每当月升之时,他会准时自寝殿离去,穿过长廊月影,步入那座早该被废弃的旧东宫。 韩玉堂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夜雾低垂,这条路他们已走了千万遍,闭着眼都认得。 可随着离那越来越近,身后那股那股死沉又疯癫的气息慢慢铺开,仍让他心头发麻。 清和院的门开着,烛火温黄,婢女低声禀报,声音几不可闻。 ——夫人仍未醒。 三月多前,钟薏跳江,是陛下亲自下水,将她从寒彻骨髓的黑水中捞了回来。 那一夜他满身湿透,怀里抱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像个刚江中爬出的水鬼。 太医用尽库中所有金贵药材,只战战兢兢回禀他,夫人命是保住了,醒来的可能却不大。 韩玉堂守在门外,看见他站在榻前许久不动。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悬在她颈侧,指尖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扣下。 却在最后生生停住了。 他像是恨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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