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凤华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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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有些失控的扯住头发。“他的游戏，我输了。” “什么意思？什么游戏？”陆哲警惕的看着阿星。 “西西失踪的那天，有人在我睡的房间外放了一封信，他说和我玩儿游戏，找西西......如果我能在规定时间内，精准计算出西西的精准坐标，他就把西西还给我。”那个疯子，让阿星算坐标？精准的定位一个人的坐标。 “疯子......”我骂了一句。 “他骗了我，我算出来了，他给的题目，坐标点我已经算出来了......”阿星声音在发抖。“我去了，我去了那间小木屋，我找不到西西，我当时，没有想到下面有地下室。”阿星在自责，他失控的蹲在地上，用力扯住自己的头发，手指泛白。他明明已经算出来了。他明明赶过去了。可他没有找到西西。 “是我输了，我的错。”阿星的情绪很不稳定。“是我害死他。” 我上前握住阿星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别怕。” “我发疯的找他，只找到了他准备好的第二封信，他让我去警方怀疑的案发现场假装凶手，然后去自首，只要我自首，他就把西西还给我。” 那个疯子确实把程西还给他了...... “难怪，那天有人故意引导警方发现了那个地下室。”陆哲蹙眉。阿星一自首，我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 “那个地下室，不是新挖的地下室，阿星都不知道那里有地下室，说明知道的人很少......”我小声说着，抬头看着陆哲。“那个地下室是用来做什么的？孤儿院的那个院长，肯定知情。” 我有预感，杀人凶手绝对不是随便把我摆在那里的。那个地下室，绝对存在着什么秘密或者黑暗。 “如果凶手不是阿星，也不是阿辰......”我小声呢喃。“那到底是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从凶手的种种行径看，绝对是个天才一样的存在。阿星沉默了，不再说话。他的解释，确实将他出现在犯罪现场的原因说清楚了，可真相真的是如此吗？阿星......到底可不可信？ “张队！这是调虎离山！医院那边来电话，说白媛不见了！” 第149章 “白媛的在孤儿院的时候，编号37，孤儿院的编号是按照孤儿入园的时间来定的，不分年龄。但因为相同年龄的孩子会被分在一起，所以编号是参差不齐的。根据孤儿院那张合照上，我们找到了对应的编号，按顺序排列，确实该轮到白媛了。”陆哲蹙眉，看着阿星。“你能不能找到白媛的方位？” “为什么前几个被杀的都是女性？程西也不是孤儿院的人啊。”我有些不解。 “因为被遗弃的孤儿多数都是女孩，极少有男孩，所以前几个死亡的都是女性受害者。”陆哲解释了一下，随即开口。“我感觉，凶手的行为，更像是献祭，他杀程西的手法，与其他被害人，完全不同，程西死时是被注射了麻药的，整个过程几乎没有痛苦。除了今晚跪在鞋柜里的这个人和程西以外，其他的死者生前都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折磨，有些甚至是吓死的。” “二十八星宿，对应不同的方位，上一个死者在南湾码头......对应东南方向。”阿星突然想到什么，从陆哲手里抢走他的笔记本和笔。 “坐标......以孤儿院为圆点......”阿星在本上画了一个圆，然后不停的计算着方位。 “南湾码头......下一个，下一个应该是，建设路北街，小西湾！”阿星算出的，是杀人凶手会选择的抛尸地点。“他会在这里抛尸，那就一定会在这附近杀人，他不会冒险跑太远，这附近适合杀人的地方，只有一个废了的制药厂。” 开发区西扩，确实将很多工厂都移了出去，那里现在还没有开发到。 “快去！”陆哲看着小张。“愣着做什么，去制药厂。” 小张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冲阿星竖了竖大拇指。他也太牛了...... 我也惊愕的看着阿星。他能算出杀人犯的抛尸地点和杀人地点，确实很厉害。 ...... 我们跟着陆哲的车，去了制药厂。那个废旧的制药厂看着很荒凉。但白媛就在十分显眼的地方，被人清醒着绑在房梁上，她惊恐的呼救，脸色惨白。她的脖子上还拴着一根绳子，在绳索尽头放了一根蜡烛，蜡烛烧断承重的那根绳索，白媛的身体就会自动下坠，吊死在绳子上。那个凶手用这种方式，让死者在生前经历最绝望的痛苦和精神折磨。 “铭煜！救我！”见我们找了过来，白媛哭喊着傅铭煜的名字。我冷笑，还真是真爱啊，这时候还不忘了喊傅铭煜。傅铭煜确实是跟过来了，他鼻子还是乌青的，慌张的上前，想要解开绳索。阿星冷漠的看着傅铭煜，不说话也不阻止。傅铭煜并不知道那绳索一旦人为解开，白媛也会失去承重，吊死在绳子上。以白媛的体重，坠落的重量足以在瞬间勒断她的脖子。凶手都是计算好的。我看出阿星的意图，他没有阻止，因为他恨白媛和傅铭煜。 “傅铭煜，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我和阿星可以恨他们，不吭声，但陆哲不会由着他犯蠢。 “你们还在愣着做什么，救人啊！”傅铭煜生气的说着。 “在蜡烛烧断这根绳子之前，你还有机会救她。”陆哲走了过去，指着无数根烦琐错落，且都从白媛身上来的绳子。“这种厂房，房梁太高，距离地面有三层楼的高度，她被吊在上面，如果没有保护机制，掉下来必死无疑。” 无论是解错了绳子，还是绳子被烧断，白媛自由落地是死，脖子挂在绳子上也是死。傅铭煜急了。“你们警察是做什么用的！赶紧想办法啊！你们说了要保证她的安全！” 我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着急了。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凶手很聪明，我们是警察，不是天才，给我们点时间。”陆哲觉得傅铭煜聒噪。第150章陆哲蹙眉看着那些绳索，急的额头已经出汗了。 “这个人简直是个鬼才......蜡烛如果被移动，或者熄灭，热能消失，一旁的风向会有所改变，旁边的小钢珠会掉落，如同骨诺米牌崩塌，上面的刀会掉下来，绳子还是会断，白媛还是会死。”而提前拿走小钢珠，又会让重量发生偏差。白媛被吊在上面，可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铭煜......救我，我害怕。”白媛哭着喊傅铭煜。 “我劝你最好不要大声说话，这些绳索和机关，堪比精密的水平仪，你再喊，死的更快。”我蹙眉警告白媛。白媛吓得憋红了脸，只敢发出哭声，不敢大喊了。我看着挂在上面的白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爽感。我承认......我有劣根，我不想救她。我知道阿星能救她，可我自私的不想让阿星救她。陆哲看着小张和其他警察。“动哪里都有风险，救援什么时候能到？” 他们调了升降机，上去救人。 “但升降机过来需要时间，这边是开发区，最快也得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显然白媛是等不了的。 “什么意思？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这绳子早就断了！”傅铭煜还在失控的冲警察吼。他回头看着阿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故意引我们来这里！你就是凶手，绝对是你！” 傅铭煜将矛头对准了阿星。阿星冷漠的看着傅铭煜，什么都没说。 “你别到处疯狗咬人。”我警告傅铭煜。 “要不是他算出地点，等我们找到，她已经死了。”陆哲警告傅铭煜，让他冷静。阿星一直站在原地，气压很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阿星眼底，看到了一丝笑意。是错觉吧...... “绝对是他，不然他为什么可以知道这个地方。”傅铭煜还在发疯。 “傅铭煜先生，我劝你冷静，现在能赶在白媛死之前把她安全救下来的人，只有阿星，你最好求求他，让他帮你把白媛救下来！”陆哲生气的扯住傅铭煜的衣领，让他去求阿星。 “让我求他？做梦！”傅铭煜显然不会求阿星。阿星始终冷漠，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句话都不说。 “我保证，她撑不了多久。”陆哲蹙眉。 “看来，白媛对你也没有那么重要啊。”我冷笑，难得能威胁到傅铭煜，心情好像很不错。 “阿星，你有没有办法救人？”小张急了，紧张的看着阿星。阿星不说话，我知道，我不开口，他不会救的。 “你到底怎样......才肯救人。”终究，傅铭煜还是咬牙开了口。阿星站直了身子，低沉着声音开口。“你去死......我就救他，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第151章傅铭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意的看着阿星。“厉司琛！你别太过分。” 显然，他是不会去死的。 “我怎么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程西死了，你就去陪葬来着？”我突然想起以前傅铭煜信誓旦旦说过的话。说什么程西不会死，程西心机深沉在，这是故意制造悬念。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所有人，如果程西死了，他就去陪葬。不是要陪葬吗？“这不就是很好的机会？你又能陪葬，又能救你的白月光。”我抬头看着上面挂着都快没血色的白媛，笑着再次开口。“你看，她都快死了，不管哪个绳子先断裂，她都会吊死在上面，你的时间不多了。” “林夕！”傅铭煜很生气，可现在他偏偏又有求于人，这种被人威胁的感受，很难受吧。我看着傅铭煜，赤红了双眼，是气的。想起过去的种种，我觉得可笑，傅铭煜最擅长的就是威胁别人，如今反过来了，难受了？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就像那句话，我用你对我的方式对你，你就受不了了吗？ “不用求他了，他不会救人的，你们赶紧想办法怎么把人放下来。”傅铭煜是不会去死的，他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死。陆哲一直在看戏，咳了一声，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人都找到了，这次也算是没让凶手得逞，这是挑衅凶手的第一步。 “阿星，帮帮忙，一条人命，不能就这么没了，只要白媛不死，凶手应该不会越过去杀下一个，他的胜负心很强。”陆哲上前，试着劝阿星。阿星看着我，不说话。他不想帮。 “救我......”被挂在上面的白媛已经有些脱水了，声音沙哑虚弱。“铭煜，我害怕。” 傅铭煜抬头看着白媛，着急的看着陆哲。“你们就在这等吗？” “不然呢？我飞上去救人？”陆哲已经在尽力劝阿星了，这里最短时间内能救人的，只有阿星。 “消防人员过来最快也要十分钟，充气垫没用，她脖子上挂着绳子呢，掉下来也是吊死在绳子上，消防员也要等升降机，明白吗？”陆哲蹙眉看着傅铭煜。说完，陆哲继续劝阿星。“阿星，你说你输给他一次，我们没能第一时间救出程西，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了，行吗？” 陆哲很会劝人，阿星确实动摇了，他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不同意，他还是不会救的。陆哲也看出来了，转身看着我。“林夕，白媛不死，凶手可能会暂时停止杀人动机，你也说了，不能再死人了。” 我知道，阻止受害人被杀，是警察的职责。我抬头看着白媛。真希望亲眼看着她吊死在上面。 “林夕......救我。”白媛也在求我。我冷漠的看着她，就算要救，也得让她痛苦一下才行。 “林夕！”傅铭煜也着急的喊着我的名字。 “这么爱她啊？那你跟杀人犯说说，你替他呗？”我慵懒的说着，不紧不慢。 “她救过我......”傅铭煜终于软了下来，像是在恳求我。 “她救你，关我屁事？”我翻了个白眼。 “绳索要断了！”小张惊呼了一声，快要撑不住了。他们不敢贸然拽绳索，会使重力失衡。我蹙眉，回头看着阿星。救吧...... 白媛不死，杀人犯就会一直盯着她，后面那些编号的人暂时安全。阿星看出我的意图，伸手将我拽到他怀里，从背后抱住我。“傅铭煜......我救她可以，你给我跪下。” 他要傅铭煜跪下，却把我困在身前。明显，是要傅铭煜给我跪下。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阿星，莫名......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第152章 “厉司琛！”傅铭煜怒意的握着双手，还想上前动手。 “你快点吧，来不及了！”小张都急了，绳子马上断了。阿星依旧坚定，看着傅铭煜。傅铭煜咬牙，点了点头。“好，厉司琛，你别后悔。” 傅铭煜暂时忍下这口气，但不代表他不会报复。事后他肯定会让阿星后悔。说实话，我有些担心。为了这一时的爽......会给阿星带来麻烦吧？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傅铭煜还是给我跪下来，跪在我面前。他眼神透着怒意，虽然跪的不情愿，但还是跪下了。呵...... 身体有些僵硬，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绪。以前恨他的时候，恨不得他跪在我面前求饶说他后悔了。可现在，突然觉得被这种人跪会脏了我轮回的路。 “阿星！”绳子还剩一瞬，小张惊呼。阿星松开我，快步走了过去，在绳子断掉的瞬间，拽住了繁琐的绳子中的任意一根。其他人是看不出端倪的，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那一根绳子。上面，绳索断裂，白媛的身体下坠，脖子正好被套在上面的绳索勒住。阿星淡漠的看着白媛，故意松了下手中的绳子，白媛就像是被无数根线捆绑的木偶，身体失重再次下坠，脖子被勒住，痛苦到脸憋得通红。我深吸了口气，阿星......是故意折磨白媛。他冷漠的看着白媛痛苦，看着她被窒息折磨，看着她连求饶都发不出声音。阿星笑了......那个笑让人害怕。我没啥说什么，只是低头不愿意看。陆哲揉了揉眉心，走过去。“差不多得了。” 阿星无动于衷。“升降机来之前，死不了。” 死不了，但窒息的痛苦，她得受着。陆哲和小张莫名信任阿星的时间观念，他说死不了，肯定就卡分卡秒的死不了。但活受罪，是逃不了了。那边，傅铭煜站了起来，也不再说话，阴冷着视线看着我和阿星。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了。救援人员赶到，升降机也到了。白媛被顺利救下，已经因为窒息而晕厥了，差一点就死了。阿星冷漠的看着被救走的白媛，眼底是恨意。他最希望白媛死，可他还是因为我的想法而出手了。其实就算他不出手，警察也没有办法的。 “这一次，凶手输了......他不会认输的，这会激怒他。”阿星看着四周，他肯定凶手能看到这里的一切，但警察抓不到他的。 “你给我等着。”傅铭煜警告的推了阿星一下。 “傅铭煜，我劝你最近还是二十四小时守着她，凶手不死不休，再有下一次，不会有人救她。”我上前抱住阿星，警告的看着傅铭煜。傅铭煜冷哼医生，跟着医生走了。阿星突然靠在我身上，委屈开口。“西西......他推我。” 第153章阿星那股委屈巴巴的劲儿，像极了小时候到处告状的小朋友。我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就安抚。“他有病，别搭理他。” 阿星有些开心，抱着我不肯撒手。 “走了。”陆哲带人查看了现场，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叫我和阿星回去。 “哲哥，我们去查监控了，只能看到这么一个背影，这人把昏迷的白媛扛进来的，身形有些高大，虽然穿着雨衣戴着连帽，但看得出挺壮硕。” 小张查了附近的监控，能看到的画面只有一个，就这一个，应该还是凶手忽略的，因为这是人家附近没拆迁的一户人家自己安在庭院小二楼的。不知道的，很难发现这里有个监控。我凑上去看了一眼，虽然只有背影，但莫名......我感觉这个人和在我家看到的那个面部烧伤的，不是同一个人。 “感觉......”但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在我家和我说话的那个人，就像是鬼魅一样，虽然高大，但身形消瘦，有一点点佝偻着背，就算穿上雨衣，也不可能看上去这么健硕有力。能扛起白媛？感觉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能认出来？”陆哲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监控只拍到背影，看不清楚。” 小张几个留下继续调查，我们跟着陆哲去了医院。秦若琳已经醒了，受了点惊吓。好在她平日里胆子还算大。 “怎么会被抓到那里去？”陆哲进了病房，给她提了点儿水果。 “昨晚离开，我想西西了，就想来家里看看，顺便......”秦若琳下意识看了我一眼，眼神闪躲。他大概是相信了我的话，想看看家里是不是真的有凶手。 “我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上了，我刚进门，就有人把我捂晕了。”秦若琳情绪微微有些激动。陆哲安抚的说着。“别怕，没事了，以后别单独行动。” 秦若琳点了点头。“那个人......很有劲儿，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胳膊肌肉明显，我在挣扎中用力抓他的手臂，他肱二头肌很发达，我抓不住。” 我愣了一下，摇头。“不对，不是同一个人......不对。” 我在家里见到的那个人，脸上脖子上都是烧伤，虽然瘦高，但......四肢纤细，不像是那么健全有力量的人。 “有没有可能......凶手真的不只是一个人？”我紧张的看着陆哲。“是两个？甚至更多？” 陆哲和秦若琳都沉默了。杀了这么多人，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确实不是同一个人。”许久，陆哲开口。“我们调查刘玉凤死因的时候，在她失踪的那个路口，我们也拍到了一个画面，同样是穿着雨衣，但看身形很瘦小，像个女人，或者身材瘦弱的男人。” 我下意识回头看着阿星。阿星安静的站在那里，看不出情绪变化。凶手不是一个人，是有组织有规划的。应该是一个人带头指挥剩下的人做事...... “白媛已经脱离危险了，对方失败了，按照凶手的性子应该会再找机会对白媛下手。”陆哲看了看手机。“但愿在他们杀了白媛之前，不会动其他的人，给我们时间调查。” “既然秦小姐已经脱离危险，那我们就先回家了。”我想带阿星回去，他还生着病。陆哲点头。“我让小张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们坐地铁。”我摇头。秦若琳看着我，有些紧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转身示意阿星跟我走，他却十分自觉的抬起手。“西西，牵着。” 我无奈的牵着他的手腕。“走啦，回家。” “牵好，别再把我弄丢。”他小声说着。我一时没听清楚，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阿星只是冲我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第154章 “西西......”病床上，秦若琳突然喊了一句。我的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我现在，还是以林夕的身份更合适。 ...... 回去的地铁上，阿星一直牵着我的手。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双目失神。阿星不再问我为什么选择坐地铁而不是坐车。我猜，他那么聪明，肯定是已经猜到了。天一下雨，我就害怕坐车。还是坐地铁，人多一些，更让我安心。刚出地铁口，冯助理就和司机在路边等着了。阿星蹙了蹙眉，看了我一眼。“西西，我们跑吧。” 我愣了一下。“跑什么？去......”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阿星拽着我的手腕就开始在人群中狂奔。冯助理看到我们了，想要追上来，但最终只能在出地铁的人流中错失了方向。我被阿星拽着跑了很久，快喘不上气儿了才停下。“你跑什么？” 阿星像没事儿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他可真能跑...... “不想，回去。”阿星说，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到厉家。大概，他也觉得厉家像一个牢笼，而不是家。 “冯助理在你我的手机上都装定位了吧？”我有些无奈，我怀着的是厉家的孩子，阿星是厉家的少爷，这俩谁丢了都不行，所以冯助理还是会找上来的。阿星没说话，拿过我的手机和他的手机一顿操作，然后还给了我。“逃一天，没事的。” 我不知道阿星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想逃，只能先答应。万一他自己跑了，我上哪找人去。“那你现在想去哪？” “想和西西睡觉。”阿星认真的说着。我愣了一下，抬头才看见，阿星停下的地方，是一家星级高档酒店。 “好好的不回家住，住酒店？”我小声嘀咕。阿星不说话，只是拽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也不肯走。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么聪明的人，之所以突然抗拒回家，肯定有原因，绝对不是心血来潮。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想拒绝，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转身带他进了酒店，我莫名一阵烦躁。只要看到阿星，就会想起那家孤儿院和精神病院...... 我不知道阿星到底承受了多少。但愿，连环杀人案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你还知道高端酒店？以前不都是睡垃圾堆吗？”进了酒店大厅，我有些想笑，他之前流浪的时候可是睡在孤儿院那种小破房间，这次拉她离家出走，居然知道来酒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