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无情,确实是厉青凝做得出来的。 只是厉青凝前世未曾在她面前说过这样的话,而是瞒着她,暗暗算计着一切。 如今她听得十分清楚,心脏不免一紧。 可能厉青凝的有心,仅仅对她有心。 她两手撑在床榻上,腰微微往下塌着,将无甚血色的唇印在了厉青凝的下颌上。 这举动一出,愣神的人变成厉青凝了。 厉青凝怎么想得到,鲜钰怎忽然就凑了过来。 鲜钰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印在下颌上的唇缓缓往上挪着。 慢得很,不知怎的,似比滴水穿石还要慢。 鲜钰衔住了厉青凝的唇,只一下,缓缓直起身,又往厉青凝的眉心印了一下。 厉青凝冷不防被按了下去,而那红衣人正伏在她身上,贴得紧得很,还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一动不动的。 她抬手抚了鲜钰乌黑的发,也不知这人怎么了。 鲜钰贴厉青凝贴得紧,故而连厉青凝心脏的跳动也感受得一清二楚。 她心道,确实有心,只对她一人有心,心跳得还挺快。 沉默了许久,鲜钰才道:“殿下若是愿意,便将白涂接进来罢。” 天师台中。 祭礼还未结束,魂幡飘扬着,其上黑色的符文隐约可见。 国师盘腿坐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着,一边将金银纸做的元宝扔进火里。 火舌翻腾而起,转瞬便将那纸燎成了灰烬。 国师一身白袍却连半点灰烬也未沾上,似是连风都绕过了他一般。 他背对着众人,面上又遮着面具,没人看得见他的神色。 在念完后,他猛地将一枚铜钱扔了出去,那铜钱铿一声砸在了睿恒王的棺椁上。 铜钱叮地转了一圈,随后便停了下来,令众人诧异的是,那铜钱竟还立着,稳稳地立在了棺椁之上。 一旁跪着的小童见状连忙站起身,将金铃捧在手中,给国师递了过去。 国师拿起金铃,手腕微微一动。 金铃响起,可声音却不甚清脆,也着实称不上悦耳。 那声音低沉似古钟一般,震得在场众人双耳嗡嗡作响,不由得头晕目眩起来。 金铃响了三声之后,棺椁上立着的的铜钱终于倒了下去。 “睿恒王神魂已安。”国师话音一顿,又道:“起棺。” 他话音一落,一行人登时跑上了台去。 正当那些人将绳索系好在棺椁上的时候,一位太监匆匆而来。 在场所有人皆朝来人看去,却见那太监似是独自一人来的,身后未跟有步辇或是轿子。 皇帝身边的人,又有谁不认得,又有谁敢不认得。 国师也朝那人看了过去,但却未说话,他面具后一双眼阴沉沉的,眼里血丝未散,似是疲乏极了。 那太监走上了祭台,将手里拂尘挥动了一下,“国师大人,现下莫不是要行迁祭了。” 国师颔首道:“正是。” 太监站得端正,道出口的话音略显尖锐,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令台下的人听见。 他道:“陛下哀极,又道睿恒王许久未入梦了,特派奴才过来,就近取一捧天师台的土,放入睿恒王的棺椁内,好让睿恒王记得回都城的路。” 台下的人果真听见了,一阵唏嘘声响起,不由得叹起,陛下果真怜爱睿恒王,睿恒王这一去便卧榻不能起了。 国师面色略微一变,幸而脸上覆着面具,故而未叫人看出他的神色来。 “陛下情意殷切,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便由臣来取这一抔土。”国师说着便抬起了手臂,似是要动用灵力取来泥土。 “国师且慢。”那太监忽然道。 他不紧不慢道:“陛下令奴才亲自取、亲自放,也好替他瞧瞧睿恒王。” 似是要让台下的人都听见一般,在说这话时,他还有意拔高了嗓音。 祭台下的人交头接耳着,登时唧唧哝哝地说起话来。 有人道:“既然睿恒王神魂已安,放些土应当无甚问题。” “睿恒王是在那样险峻之处薨的,离都城那般远,莫不是真忘了该如何回来?”又有人道。 “既然如此,不知国师可否召睿恒王入陛下的梦,也好了了陛下的心愿。” 国师站在台上缓缓合起了眼,他微抿起唇,淡淡道:“祭礼已成,不可逆转。” “陛下心知,若是国师,那一定可以。”太监朝国师看了过去。 国师缓缓垂下了抬起的手臂,沉默了许久才道:“请。” 太监行了个礼,转身便走下了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到远处的树下挖起了土来。 他蹲在树边,心跳如雷地将些许泥土抖进了袖袋里,而后才将拂尘夹在了肩下,抔起了些许土往祭台上走。 “开棺。”走到棺椁边上时,他扬声便道。 抬棺的人顿时成了开棺的人,几人面面相觑着,其中一人倒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将棺盖给掀开了。 那捧着一抔土的太监站在边上,小心翼翼地往棺里看了一眼,他眸光闪躲着,屏息将手里的土抖进了棺材里。 收手后,她站直了身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拍拂着掌心道:“可以了。” 闻言,方才将棺盖掀起的人,又缓缓将其合上。 太监转身朝国师看了过去,说道:“国师费心了。” 国师眸光闪动了一瞬,他那双眼里,竟浮现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恐慌。 只是他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初,缓缓行了个礼,却一句话也未说出口。 那太监缓步走出了天师台,待出了天师台的门才松下了紧绷的肩颈,他躬着身往马车上爬。 在掀起了垂帘后,太监才将袖袋里的泥一点一点地放进了锦缎帛袋里。 车舆里坐着的,竟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位姑娘。 芳心坐在马车上,侧头看着太监将帛袋系紧,“大人,这便是天师台的土?” 太监微微颔首,双手将那帛袋递了出去,“这是殿下所要之物。” 芳心连忙将手里的锦缎帛袋收好了,“多谢大人。” 那太监抬手勾起了窗棂前遮着的薄布一眼,见天师台里没人追出来,才稍稍放下了心,他连忙道:“不知殿下让接的人在何处。” 闻言,芳心哽了一下,心里还念着那兔子会打嗝的事。 她坐在马车上惊魂未定,想到要去城西宅子接那兔子,一颗心便扑通狂跳着。 起先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心道,城西宅子里住过的,不就只有那红衣仙子么,如今仙子都已在阳宁宫里了,她还能接谁。 她生怕自己接错了人,还在阳宁宫里时,忍不住又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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