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止,心道上回仙子在时,那碗糖粥不就是厨娘熬的么。 厉青凝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故而声音冷冷淡淡地道:“上回她并未多吃。” 芳心缓缓倒吸了一口气,心道,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殿下竟还耿耿于怀。 她努了努嘴,想来想去还是很想问,于是小心翼翼问:“可殿下怎知糖粥的做法?” “书里有。”厉青凝面无表情道。 芳心站在边上,总觉得殿下似乎不知不觉变了模样,像她,却又不像她。 先前厉青凝只会冷着脸,不管对何人说话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可若是露出锋芒,那无心无情的模样底下,则是一把开了刃的刀。 而如今厉青凝仍是漠然,心中仍是藏了开了刃的刀,可却似乎留出了一隅柔软。 却只留给了那红衣人。 厉青凝咽下了最后一口粥,用丝帕抹了唇后,才淡淡道:“如何。” 芳心这才道:“天师台内果然有些古怪。” “如何古怪。”厉青凝问。 芳心蹙眉回想,“天师台内到处都有某一人的气息,待上了观台,奴婢唤了国师数声,又叩了许久的门,国师起先应了,后来却又无甚反应,不见开门。” 她顿了一下,又道:“奴婢又朝竹屋内探入灵气,国师竟未发觉,这一探,奴婢只觉得里边似有两人的气息,但魂息却只有一人的,属实奇怪。” “先前本宫去天师台时,未料到这气息一事,后来想了许久,心有疑虑,这才命你去探一探究竟。”厉青凝顿了顿,蹙眉问道:“后来国师可有开门?” 芳心连忙将那面执镜拿了出来,双手捧起道:“后来奴婢闯入其中,道……是殿下命奴婢去取执镜的,国师这才站起。” 厉青凝将她手里的执镜接了过去,手微微一抬,那镜中登时出现了她的脸。 她蹙起眉,将手覆在了镜面上。 还不是因为那常常入镜的人,使得她如今不得不多了一分顾虑,犹怕有人藏身镜中。 在将手覆上镜面后,未察觉到一丝异样,厉青凝这才放下心来。 她将执镜放在了桌上,说道:“然后如何。” 芳心道:“然后国师才转身说话,只是他面上覆着面具,奴婢看不见他的容貌。” 厉青凝垂眸沉思,“你说,你唤了数声,又叩了门,国师都未开门,国师也未察觉到你探入屋内的灵气?” “是。”芳心顿了一下,又道:“后来奴婢闯入屋中,国师才回过神来。” 厉青凝眉心一蹙,冷声说:“你入屋时,国师可是在打坐。” “他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门,不知是不是在打坐。”芳心随即道。 厉青凝神色一凛,“他那是在出魂,无暇分心。” 第97章 屋外树上的落叶纷纷犹坠, 萧萧寒风一吹, 便有数片摇晃着落在地上。 “出魂?”芳心愣了一瞬,“国师为何要出魂?” 厉青凝脸色冷得很,“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芳心闻言一惊,后知后觉殿下忽然改了的自称, 心道殿下此刻定然心烦意乱得很, 能让她这么慌神的,似乎也没几个人。 厉青凝抿唇不严,长眉紧锁着, 可眉眼中挂着的却不是忧愁, 而是凶戾。 似是狂风暴雨欲来一般, 她低垂着眉眼, 端正地坐在凳上,明明一声也不吭,却让人不敢冒犯, 唯恐触了她的逆鳞。 芳心登时闭紧了嘴,一时也揣测不出厉青凝的心思。 她何时见过厉青凝面上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先前即便是厉青凝再生气,那也仅是冷着脸, 眸光寒厉得似是无情无义一般,可如今…… 如今厉青凝的面色却不止是冰冷了,更像是显露了锋芒一般,浑身皆是削尖磨利的冰棱。 厉青凝想了许久,国师会出魂到哪去。 她唯一担心的, 是国师往慰风岛的方向去了。 幸而她命芳心去天师台一探究竟,扰得国师不得不归魂。只可惜归魂了还可再出,就怕国师还会再找过去。 她不是不信鲜钰,只是对于国师的底细,她着实不清楚。 抿着唇动也不动地坐了许久,厉青凝的眸子终于动了动。 芳心连忙弯下腰,等着厉青凝开口吩咐。 可厉青凝却只是道:“无须紧张,明日……” 她话音一顿,过了许久才道:“罢了,你先出去。” 芳心应声,出门前担忧地往回望了一眼,叹了一声连忙将门掩上了。 屋内,厉青凝左右不见笔墨纸砚,又着实不想命人再去取来,索性将手抬起,屋外摇摇欲坠的枯叶随即便从撑起的窗棂外飘进了屋里。 风一卷,那片枯叶恰恰落到了厉青凝手中。 厉青凝垂下头,指腹从那落叶上一抹而过,登时一行字出现在叶面上。 字并非着墨写的,而似是光聚成的一般,只消一瞬,那光芒又黯淡了下去,枯叶上的字也就不见了。 那枯叶在她的掌中燃尽,而又在另一处出现。 却并非出现在鲜钰藏身的山洞里,而是在慰风岛上。 齐明还在屋里悲春悯秋,忽听见簌簌声响起,循着声望去,只见一片枯叶卡在了门缝里。 他抬手驱使了灵气开门,门开的那一瞬,如涛的风声骤然响起,那枯叶随即便被刮进了屋里。 齐明伸手捏住了那一片落叶,又用先前的法子看到了枯叶里藏着的字。 这才得知,厉青凝是要问他:“残卷何在,玉牌何在。” 厉青凝正在阳宁宫里等着,不久便看见了齐明燃来的纸鹤。 纸鹤上却写的是,鲜钰已将残卷带走,而那玉牌,也物归其主了。 厉青凝闭上了眼,方才刚松下的那一口气顿时又提到了喉头,残卷被拿走了也好,可若是连玉牌都拿走了,那她也无从得知那人如今是否安然无恙了。 久久,她又为齐明燃去了一片枯叶,此回却没问话,而是请齐明为鲜钰算上一算。 虽齐明卜算比不上国师,可观星却为佼佼。 只是观星与卜算不同,卜算何时何地都能卜,可观星却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缺一不可。 厉青凝将手里的灰烬抖落之后,又将手浸入了铜盆中仔细洗着。 她一边揉搓着手指,边朝窗外看去,天色未见明朗,依旧有些阴沉。 同厉无垠一齐前往雾里镇援灾的队伍,这日才传回消息。 元正殿里,厉载誉仰头靠在椅背上,一双眼已然通红。他将唇抿成了一线,却一个字也未说。 一群人跪在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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