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了如今,她想起还是记忆犹新。 如此的一个魏劭,怎会如此死心塌地迷于仇家之女,以致不可自拔? 她不信,不信。 让她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她一定能够想出化解的法子…… “姑母!方才燕侯来为何事?你脸色怎如此难看?” 原本一直躲着的苏信快步进来,扶住苏娥皇,略带了些忐忑。 苏娥皇双目依旧发直,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苏信偷偷觑了眼苏娥皇的神色,心里愈发发虚,吞吞吐吐地道:“他来,不会是……知道了前次渔阳之事?” 苏娥皇打了个冷战,蓦地抬眼盯着苏信。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何来所谓的渔阳之事?” 她一字一字,压低声道,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充满了寒意。 苏信慌忙道,“是,是,是侄儿糊涂了!姑母你如何了?脸色怎如此难看?侄儿很是担心。” 苏娥皇只觉自己两耳嗡嗡声渐起,一侧太阳穴的肉筋仿佛也在扯动,身子微微晃了晃,闭了闭眼睛,一只手隔空抓了下,胡乱抓住了苏信的一条胳膊,停了一停,喃喃地道:“我有些头疼,扶我回去躺下,我要歇一歇。” 她的手冰冷而腻滑,不带半点温度,力气竟却大的异常,指甲深深地陷刻入了苏信的肉里。 隔着衣裳,苏信臂膀被她掐的骤然剧疼,却是不敢出声,忙高声唤婢女。 婢女匆忙跑来相扶。苏信趁机脱出了自己的臂膀,送苏娥皇回房,安置躺了下去。 苏娥皇双目闭着,一动不动,似睡了过去。苏信方转身,蹑手蹑脚往外去,到了门口,忽听身后声音起:“方才无事。仲麟方回的晋阳,知道我在,立时便来,与我叙了些旧,嘱我养病。因另有要事,才走的匆忙了些。你安心便是,一切都在我的掌控。” 苏信回头。苏娥皇双目依旧闭着,神色趋于平静。他便诺诺两声,出来门外,自己撩起自己衣袖,胳膊肉已经被她掐的起了五个深深的指甲印,方暗暗嘶了一声,抬手揉了几下。 …… 小乔爱干净,何况如今又是盛夏酷暑,天气苦热,动一动便出汗,自然天天沐浴。 这日用了晚饭,消食后,天也将将地黑了下来,便如往常那样入浴。 春娘从前就贴身服侍她,自从年初出了惊魂之事,如今虽半年过去了,依然寸步不离地陪着。 小乔身子浸在水里,只露香肩,刚洗过的乌鸦鸦长发全拢在了身前,贴于她小巧又日渐隆圆的一侧胸脯之前。她以指绕着湿润发梢,玩了几下,听到身后春娘说道:“这趟男君回了的话,女君定要多留他些时日啊!成婚时日也不短了,老夫人那边虽没催问,恐怕也是天天惦记呢。” 春娘一直固执地认定,老夫人年初时候故意和朱氏去无终城,就是想让男君带女君同行,好让女君早些能替魏家开枝散叶。偏他两人总是分居为多,到了如今,女君这里还是静悄悄没半点消息,她怎不心急? 小乔嗯了一声。 “那个苏氏,婢今日方叫人悄悄去看了一眼,还在那里不慌不忙养着病呢!竟会有如此厚颜之人!” 春娘想起那个苏氏,心里就跟堵了块烂泥巴似的。揉着小乔的美背,一边继续地道,“女君千万莫小看了她!她和男君有旧,光凭这个,就比旁人多了一层倚仗。更不用提,如她那般,于床笫间必有过人之处。世上男子,多喜好如她那般妇人。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你的伯父前头有个姬妾,也有这般拿捏男人的本事。妇人来之前,一个月里,他有十来夜是去你伯母房里,后来得了那妇人,似搂着了宝,莫说你的伯母,便是旁的姬妾房里,他也极少去了,妇人得了病死了,他还伤心了些日子。那妇人才不过一个伶妓而已,何以如此得宠?便是靠着一身服侍男子的本事!这个苏氏虽出身高贵,只是婢一看就知道,她必定所历甚多,何事又放不开去做?” 小乔沉默着。 “婢本也不该在女君面前说这些的,污了女君的耳。只是怕女君年少不经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疏忽了就要吃亏。这苏氏如今摆明是要在这里等着男君回。她若豁了面皮做的出来,男君又顾及少年时候和她的情分,万一让她瞧准机会钻了空子,保不齐男君就……” 春娘瞧了小乔一眼。见她低头,用一根嫩白的指头绕着一绺发梢,绕上了又松开,反复不停。又想自己方才那话,会不会吓到了她,忙改口哄道:“女君也莫被婢给吓到了。方才不过提醒罢了。女君之美,无人能及。婢看男君把女君实是捧在手心里疼的。等男君回了,女君好生笼络,勿自己给人以可乘之机,便是十个苏女,也管教她灰溜溜的去!” 春娘说的口干舌燥,小乔却一直没吭声,春娘有些急了:“小心肝嗳,婢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无听进去啊?” 小乔方才的思绪,飘到了从前她初到魏家时候,碰过的那只匣子上头。 这些时日,随着苏娥皇的再次现身,那只匣子曾给她带来的不快回忆又渐渐地清晰浮现了出来。 春娘发急了。小乔便回头道:“听进去了呢,我知晓了——” 春娘这才笑了,到了小乔身前,将绕在她指间的几绺发丝解了下来,取了条干的毛巾,擦渗去发间水分,绾于头顶,目光掠过她半露在水面之外的如今养的越发招人疼的白生生的一片胸脯,叹了口气:“方才总说男君。男君那边打仗,也是快收了吧?想他也不易,打女君年初起到了这里,一晃眼过去了半年。这半年里,男君竟没几日是留城里过着安稳日子的,总在外头行伍。我想想也是心疼。男君辛苦,女君也是无人作陪。总这般聚少离多,也不知何日,才是到头……” 忽然浴房的门,被人从外叩了一下。 春娘以为是侍女,转头问:“何事?女君尚未出浴。” “是我。” 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传了进来。 春娘辨出是魏劭的声音,喜出望外,和小乔对望了一眼,给她打气般地握了握她的肩膀,随即匆匆过去开了门。 魏劭姿态随意地靠站在门边。 春娘压下心里欢喜,躬身唤他:“男君回了?何时回的?路上可辛苦?” “方才。” 魏劭只简短应了一声,视线便投向还在浴桶里的小乔,抬脚往里走了进来。 春娘急忙出去,顺带关上了门。浴房里便只剩下了他两个人。 魏劭走到小乔的浴桶之前,停了下来,俯视着水里的她。 小乔微微仰着面庞,和他对视片刻,往后轻轻地靠在了桶壁上,人也往下滑了过去,让水没过了香肩。 “夫君回来,怎也不提前说一声?好叫我有所预备。”她轻声地道。 魏劭慢慢地蹲了下去,隔着浴桶的桶壁,和她视线齐平。 “过来!” 小乔道:“做什么?” 魏劭注视她那张沾了一层雾濛濛水气的湿润面庞:“靠我近些。” 小乔咬了咬唇,一双玉臂湿淋淋地从水里伸了出来,攀住浴桶桶壁,分水朝他慢慢地靠了过去,最后果真靠到了他的近旁,身子侧对着他,双臂支在桶壁上趴靠着,回眸娇声道:“靠过来了呢!” 魏劭的视线从她的面颊沿着脖颈落下了香肩,停留在她露给他的一片雪白后背上。定定地看了片刻,喉结滚了一下,忽然伸臂,将她抱住了,低头张口便啃咬她两片形状宛若蝶翅的漂亮肩胛。 小乔被他啃的骨头都似酥了,只能缩着脖子努力躲他的嘴,一径又忍不住,吃吃地发笑。 魏劭便闭了眼睛,丝毫不带半点怜香惜玉,只用自己生了粗硬胡茬的面颊狠狠地磨蹭着她,感受着她肌肤的柔软和温暖,在她柔嫩的肩膀和后背肌肤上,擦出了一片红痕。耳畔听到她因痛痒而发出的似是欢愉又带了些痛楚的嘤嘤之声,这几个月来因她而得的思念之苦,仿佛才终于纾解了出去。 他将她鱼儿般地从水里湿淋淋地拖了出来,两人抱成一团,在湿汪汪的地上翻起了滚。 过后,魏劭将地上软成了一团的小乔抱回了水里,命她贴坐于自己腰腹之上,他仰面靠在浴桶桶壁,沉着脸问她:“上回我给你的信里,叫你给我速紧回信。你为何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头又少贴了一段,刚补了,(⊙﹏⊙) 第114章 小乔偏过头不看他的那张脸:“不想回。是以不回!” 魏劭倒抽一口凉气似的,嘶了一声,抬头捏着她下巴,将她脸端了回来,迫她和自己对望。 端详了她片刻,忽又展眉,神色间竟隐隐流露得意:“莫非你是不信我心里所言,以为我与苏氏依旧有所往来?你恼了?” 小乔眉头微微一拧,“啪”的一声,拍开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从他身上起来,攀着桶壁便爬了出去,抓过悬着的一块干燥大巾包住身子要往外去,听到身后哗啦一声,魏劭从水里跟着翻身而出,从后抱住了她,说道:“其实我方才已经去见过她了。” 小乔一怔,慢慢扭过了头。 他黢黑双眸望了过来,里若含了一丝促狭笑意。 小乔忽然挣扎起来,捶打他的胳膊:“你回来第一个就去见她了,还在我面前说什么?” 魏劭哈哈大笑,打着横将她抱出了浴房,送到那张铺了象牙凉席的床上,握住她捏成了拳的双手。 “我去见她,并非如你所想,旧情难断。莫说我从前和她并无什么,即便有,也早就过去了。我只想送她明日便走。” 小乔停止了挣扎,睁大眼睛望着他。 “真的吗?”她的嘴里冒出了一句。 魏劭喜欢她这副呆呆的小模样,捏了捏她鼻头:“真的。只是——” 他迟疑了下,道:“只是她说,病还没好。一时走不了。蛮蛮,我也不瞒你,从前她未嫁人前,时常出入我家中,有一段时日,还照顾了我许久。于我究竟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如今她这么说,不管真假,我也不能强行将她送走……” 他的神色里露出了一丝为难。 小乔和他对视了片刻。 很明显,他含糊提及的“有一段时日,还照顾了他许久”,指的应该就是他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了。 老实说,他回来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怕自己介意,想将苏娥皇送走,这已经让小乔感到有些意外了。 “算啦,我懂的!我也没叫你立刻就赶她走!”她便大方地道。 魏劭仿佛松了一口气,轻轻捏了捏她的腮,“不生气了?” 小乔皱鼻头:“我何时生过气了?” 魏劭嗤的一声,讥笑她:“还说没生气!春娘都心疼起我了,你非但没半点心疼,竟还狠心故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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