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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能寻的到战争疮痍痕迹的,便是她远远经过传闻中的莲花台时,隔着洛河看到的那处灰黑色的坍塌废墟。 她未曾见过,就在不久之前,这块废墟之上还曾立着如何的高楼玉梁,金玉珍玮。 她也无心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事上,入洛阳的第一件事,便带着乔慈到了魏梁的面前。 入城时,公孙羊派了人来接她。 她得知了一个对于此刻的她来说,犹如是福音的消息。 就在数日之前,一直陷入昏迷的魏梁终于苏醒了。 救了他的,是一个自称白石叟的游方医者。 …… 乔慈疾步而入,到了魏梁的榻前,一句话也无,朝他双膝跪地。 魏梁是个硬朗的汉子,虽身体还虚弱,撑着立刻要起来将他扶起。 被小乔阻止了。 乔慈愧道:“魏将军请受我的拜,本当时我父亲亲自来请罪的,只他出行不便,才由我代父而来。全因我乔家之过,令将军蒙受生死大劫,害了同行一十六名英士。便是引颈请戮,也不足以抵消我乔家之责!” 深深叩头。 魏梁惊,忙道:“乔公子快起来!我怎能受你如此大礼!我等武夫,上马便如提头,非我杀人,便是我被人杀,生死自有命数。何况此次兖州之事,我也都知道了,乃刘琰从中兴风作浪,蓄意离间所致。我要杀,也是杀他罪魁,提他头颅为我死去兄弟祭奠!你快起来,往后切莫再言请罪二字!” 小乔感激,在旁亲向魏梁行礼,道:“魏将军大义,请受我一拜。魏将军话虽如此,乔家终究还是难逃其咎。那些无辜牺牲军士,等我回去后,必叫家人老有所养,小有所依。我知这远不能抵消亲者之痛,但也是如今能想到的唯一补救了。往后若还有另用之处,将军尽管告我。” 魏梁更是不肯受礼,忙让道:“我代那些兄弟,诚谢女君!女君快叫公子起来,勿再折我!” 乔慈这才起来,向魏梁道谢。 魏梁哈哈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是后福之命,乔公子谢我作甚!” 乔慈起先心里其实惶惶,见魏梁对自己态度和从前一样,豪气干云,丝毫不见半点芥蒂之色,心方慢慢安定下来。 魏梁打量了下乔慈,笑道:“乔公子比我前次所见,愈英姿勃发。李大将军至今还记乔公子从前于鹿骊大会上的英姿,前些时候与我提及。乔公子此番既来了,记得去拜见一番。” 乔慈忙诺声,见魏梁说了一会儿的话,精神虽看起来还好,脸上血色却还不足,忙上前扶他躺了下去。 小乔道:“魏将军伤好后,不知要去何处?” 魏梁笑道:“主公许我归假探亲,若无意外,随后再归凉州。”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应允?”小乔临辞前,忽然说道。 魏梁忙道:“女君请讲。只要魏某力所能及,必无不应。” 小乔望了眼一旁的乔慈,含笑道:“兖州如今有诸多家将同心合力持护,又有绿眸将军应援,我阿弟可有可无。我怕他在家懈怠懒惰了,荒废青春光阴,冒昧想求将军,若不嫌他愚笨,下回去凉州的时候,可否带他同行?若能在将军麾下历练,则是我阿弟难得的际遇。” 兖州虽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剧变,如今乔平目也失明,但诸多家将同心合力持护,又有比彘在旁应援,乔慈便是不在,也不影响大局。 从前在兖州,乔慈虽也随父亲经历过数次战事,但终究格局有限。若能随魏梁这样真正身经百战的勇将去并州凉州那种地方历练一番,不但能与魏梁等人建立起真正的关系,对乔慈自己,也是大有裨益。 乔慈没想到阿姐忽然给自己做了这样的安排,又惊又喜,急忙看着魏梁。 魏梁微微一愣,便要点头,忽又迟疑了下。 小乔微笑道:“君侯那里,我去跟他说一声。” 魏梁大笑,道:“不瞒女君,李大将军从前就曾有意要走乔公子,只是一直没机会开口。如今女君自己先把公子交给了我,他休想再和我争了!公子若不怕西塞风沙之苦,我是求之不得!” 乔慈世家公子,生长于兖州,早听闻凉州边塞羌兵如何悍勇,民风如何彪悍,沙场点兵之时,又是如何的场面壮阔,心向往之,从前也没机会能亲走一趟。见魏梁答应,欣喜不已,急忙再次朝他下拜。 小乔微笑道:“如此我就把阿弟交给将军了,劳烦将军,只管捶打,莫有所顾忌,他皮糙肉厚,耐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应是明天下午6点左右~~ 推荐基友的文,撩汉这件事儿,治愈系^_^ 第145章 南宫宣室。 汉室国运昌隆的时候,距离太极殿不远的此处宫殿,曾被用作几代帝王下朝后处理政务的日常起居之所。 后来荒帝耗费巨资,前后花费十数年的时间大建北宫。建成之后,其华丽奢侈,远胜南宫。 从荒帝之后,汉室帝王的日常理朝和起居活动便转移到北宫。 南宫渐渐被弃用,宣室也改成了太常署。 魏劭占洛阳后,将宣室重新启用,作他暂时的落脚之处。 小乔知道,从兖州回来的这些天里,魏劭非常忙碌。 乐正功北伐无功而返,途中吐血回汉中后,神郁气悴,以致于旧伤复发,不久遽殒。 汉中缟素。举丧完毕,就在不久之前,长子乐正恺称帝,建号大梁,追尊乐正功为先帝,随后发檄痛骂魏劭,誓要为大梁开国始帝复仇。 乐正功在汉中经营数代,以梁州为中心,从函谷关以西,广占秦州、荆州、益州等地,兵多将广,又有华山、蜀道地势为天然屏障,如今他虽身死,但几个儿子都非庸碌之辈,借势称帝后,广集兵马,大有要和魏劭决一大战的势头。 小乔在宣室外的甬道之侧,等了很久。 胸前隐隐又起了胀乳的不适之感。 再一次提醒她,女儿腓腓此刻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 终于传出一阵脚步声。 她看到李典卫权等人从里疾步而出,行色匆匆。 几人见到小乔,微微一怔,停了下来,接着走来向她见礼。 李典道:“女君何时到的洛阳?” “今日方到。” 小乔看了眼前方那扇红色宫门:“君侯可在?” “在里。” 小乔微微点头,往里而入。 …… 公孙羊随魏劭最后出来,想起件事,对魏劭道:“我恩师本已归山,又听闻南方有疫,便南下,路过洛阳附近,得知张榜求医,这才入了城。魏将军已无大碍,恩师今日一早便走了,我苦留不下……” 魏劭迈出门槛,忽看到对面小乔走来,脚步一顿,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定了一息,随即沉下了脸。 公孙羊抬头,忙迎了上来,道:“女君路上辛苦,今日刚到洛阳,怎不先去歇息?” 小乔步上了台阶,停在两人面前,含笑道:“多谢军师派人接我来此。我不累。” 目光转到魏劭身上,道:“夫君可否暂时停步?” 魏劭冷冷道:“你不回渔阳,来这里做什么?” 小乔道:“我有话想和夫君说。” 魏劭抬脚便走。 小乔伸手,一把捉住了他的衣袖。 魏劭低头,看了眼她紧紧捉住自己衣袖的素白小手,随即抬眼盯她,露出恼色。 但那两只小手,依旧紧紧拽着他衣袖不放。 “只占用夫君片刻,不耽误事。”她说道,声音不高,但很坚定。 公孙羊吞了口唾,忙转过脸道:“主公何妨听听女君之言。我先行告退……” 朝两人匆匆行了个礼,转身便走。 魏劭便僵立在门槛边,一动不动。 四下空无一人。唯殿前那株硕大香木,冠盖匝道,一阵风过,发出沙沙的树吟。 小乔慢慢地松开了手。 “我方才去探望了魏梁将军。阿弟和我同行,代父亲向魏梁将军请罪。” 魏劭的视线,落于殿前甬道旁的那株香木上。 小乔凝视着他岩石般的面容:“所幸魏将军不予怪罪。临辞,我对魏将军说,希望他能收我阿弟于帐下历练。承蒙魏将军不弃,答应了。只是没你的点头,他不敢擅自做主。” 魏劭猛地转头。 “这也是你能擅做决定的?”他的语气很重。 “所以我来告夫君知晓。”小乔说,“并无别意。只是如今家里事情过去了,料接下来一段时日应无多少事了,阿弟年少,不当虚度光阴,我家又有愧于魏将军,让阿弟到将军面前听用,无论牵马,抑或扶鞍,都是应当。” 魏劭盯着她。 小乔迎着他的目光:“自然,留或不留,留他多久,最后一切,都凭你的心意而决。” 魏劭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脚,衣袖拂风,疾步下了台阶,人已走到那株香木之下。 小乔追了上去,停在了他的对面,挡住他的去路。 魏劭终于停下了脚步:“你还要做什么?”语气带着质问和不耐。 他比小乔高了大半个头。两人这样面对面站着,小乔微微仰脸,凝视着他的面容。 “我知你恨我乔家屡次背约,更恨我对你虚与委蛇,名为夫妻,实暗中防备。方才我既说了,我想对你说说我的心里话,是以不管你听不听的进去,我都必须说出来。” “我在很久之前,便重复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乔魏两家联姻,我乔家嫁女于你为妻,然,并未如愿化解两家仇恨,你一心复仇,最后我家人无一幸免,或直接死于你手,或间接因你而亡。” 她闭了闭目,睁开。 “我便是带着如此一个如同前世亲历般的噩梦,嫁你为妻。婚后我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渐渐你我关系终于有所破冰,然,那时候,不管你对我如何的好,你的言行举止,总是令我深感压力,便似我和我家人的生、死、福、祸,全在你的喜怒一念之间,何况还有那样我无法摆脱去的梦谶。” “便是那样的情况之下,我希望我的家人图强。并非是要与你为为敌,而是想着万一哪一天,当你我夫妻之间的恩情不能够再维系偷安现状的时候,我的家人能够自保。即便如同螳臂当车,也好过像我梦中梦到的那样,坐以待毙。” 魏劭原本并不看她。 慢慢将视线定在她的脸上。 他盯着她,眸里目色阴暗,眉头皱了起来。 “我所求的,不过是安心两字。”她慢慢地道。 “今日你我关系到了这一步,你骂我处心积虑,原也没错。只是夫君,从前那样的情况之下,你我谈何交心?既无交心,又何来的信任,能叫我放心将自己和我母家人的性命全都交付于你?” “即便是到了此刻,我依然不认为我当时那么做是错误。只是我那时没有想到,到了后来,夫君你会为我做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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