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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羌人所致。心里实在不愿就这样离去,正在迟疑之时,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接着,远远一个声音就喊了进来:“头领!少主人回来了!少主人回来了!” 公孙羊回头,远远看到一个穿着汉人衣裳的清秀少年被人簇拥着,正快步往这边行来。 那少年的边上,走了一个汉人。竟是贾偲! 公孙羊吃惊无比。 他立刻猜到了,这少年应该就是片刻之前原旺以为已经死去的他的那个孙儿。 如此的巧,他这会儿赶了回来,这自然是极大的好事。 只是贾偲又怎会和他在一起? 公孙羊满腹疑团,目瞪口呆。原旺却浑身一震,猛地睁大眼睛,面露不可置信般的狂喜之色,几个箭步便冲了出去,将那正迎面朝他跑来的少年紧紧抱住,当场便老泪纵横。 近旁的卑禾族人无不欢呼雀跃,一个个喜笑开颜。有人跪于地上拜着神明。 等情绪稍稳,那少年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公孙羊看到原旺忽地松开他,飞快回到自己面前,竟然躬身到底,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孙先生,方才是我得罪了!燕侯夫人对我孙儿有救命之大恩,我愿接受燕侯招抚,领我卑禾羌人阖族归附!愿歃血为誓!若有违此誓,人神共诛!”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伪更了下。 刚翻了下这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再一看,发现贴的时候少复制了文稿里的起头几段…… 第107章 12.26 从燕侯魏劭成为并州新主的第一天起,卑禾头领原旺就开始关注他了。 此人不但将陈氏家族统治了几十年的并州占为己有,而且,原旺知道,这个汉人接下来的举动,也必将影响包括自己族人在内的所有这些生活在湟水的羌人的命运。 原旺听说过一些有关这个并州新领主的行事。这几年,这个北方大军阀看似与陈翔不大相同,但原旺一向对汉人就不抱幻想。 几十年前的护羌校尉李公虽然例外。但李公却非真正手握生杀之权的军阀。而且,李公最后也是死于这些军阀的排挤和打压。 所以去年,虽然他也第一时间知悉了魏劭对羌人怀招抚之意,但不相信,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态度。既不和烧当羌联合,也不接纳魏劭招抚。 直到现在,公孙羊作为魏劭的使者,被派遣来到了他的领地。 对此他有些惊讶。 公孙羊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儒雅,口才非凡。他与人侃侃而谈,绝不咄咄逼人施加强迫,而是宛若潺潺泉流,娓娓入心,不知不觉,便能让对方接纳他的观点,继而心悦诚服。 公孙羊抵达这里已有多日。 原旺渐渐也有些被他说动了。 他并未亲眼见过魏劭,对这个名声如雷贯耳的北方大军阀的所有印象,此前都是来自于道听途说。 原旺曾听说过他做下的一件事。 据说他早年,将因战而结下的杀父仇人凌迟,千刀死后,犹不解恨,剁为糜泥。 虽传言大多夸大,但既有此说,此人戾气之重,可见一斑,令人不寒而栗。 这其实也是他对魏劭去年的招抚心存顾虑的一个原因。 如此满带戾气的一个人,和陈翔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但这些天里,他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公孙羊的人格魅力。如同见到当年深受羌人敬重的李公。 继而连带的,也慢慢消除了一些此前对于魏劭的忌惮之心。 尤其昨夜,他再次与公孙羊秉烛夜谈。回去之后,和族中几位长老商议。 长老里虽依旧有犹疑的声音,但原旺下了决心,决定归附。 却没有想到,一早忽然来了雕莫的使者,向他转达了一个令他听闻之后几乎心肝摧断的噩耗。 他于半年前失踪的唯一的孙儿爰,先是被汉人掳掠到了晋阳贩卖为奴,继又落入陈翔之子的手里,如今料已遇害。 使者又转达了雕莫的一封来信。在信中,雕莫称,冯招魏劭,俱是恶狼。冯招结交羌人豪族,是为收买驱使羌兵为其卖命。至于魏劭,更是狼子野心,不足为信。力劝原旺勿轻信汉人之诺。称自己如今虽与冯招有往来,却是利用冯招魏劭二人之间矛盾,借以夺回上郡那片曾是羌人世代栖息,如今却被汉人抢占的土地而已。 雕莫幼年时候,他的父亲被迫将他以人质身份送到了并州,被圈禁数年,后才以大量财帛牛马为交换,得以释放归乡。雕莫有大志,又骁勇坚毅,原旺一向将他视为子侄。一早方才听到失踪半年,几乎日日牵挂的孙儿的消息,言之凿凿,如何不信,悲怒交加,当场晕厥过去。 唯一爱孙,竟被汉人劫掠,死于汉地! 醒来之后,原旺虽不至于如他身边之人那样,迁怒恨不能将公孙羊戮之而与汉人彻底决裂,却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继续再与他商谈下去了,这才变脸要将他驱逐。 却不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今早以为死去的孙儿,竟又活生生地出现了自己的面前。得知他竟是被魏劭夫人所救,派人一路护送归家,大悲转为大喜,情绪稍定后,却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了声爰,那魏劭夫人是否要他回来劝说归附。不想爰却不知,说夫人送他走之前,未在他面前提过半句,他分毫不知。 爰又对祖父说,他经历了这一番生死,虽亲身体味了汉人对羌人的虐蔑,却也知汉人中亦不乏善慧之众。便如羌人,良莠不齐,同为出战,有保家卫地,也有寇略郡县,不能以偏概全。 原旺讶异之余,再不犹豫,这才匆忙返身,向公孙羊表了缔约之意。 公孙羊其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何就又牵扯上了女君。但原旺既然自己回心转意,他正求之不得,岂有不应的道理?立刻接纳。原旺出帐,向围拢而来的族人宣布部族将与燕侯结盟缔约,从此休兵止戈。 公孙羊亦宣君侯约法。 原旺执头领权杖几十年,威望极高,深得族人的爱戴。况且,谁又不想过上安稳平定的日子?听到他宣布消息,无不欢呼。当下两方于神坛前歃血缔约,仪式过后,杀羊屠牛,大摆庆宴,载歌载舞,热闹情景不亚于羌历节年。 公孙羊脱身,觑了个空,寻了贾偲问究竟。 贾偲开口便道:“求军师在君侯面前为我说话!否则我无颜再见君侯之面!” 公孙羊本就不清状况,被他来了这么一出,更是一头雾水。道:“到底出了何事?女君怎会对族长之孙有救命之恩?你这话又是何意?” 贾偲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最后道:“别的也罢了,我甘领君侯之责,责过便也罢了。唯因我疏忽,放了陈瑞回到晋阳,他借从前所知的一条水下暗道于深夜潜入衙署,意图劫持女君……” 公孙羊的头皮发麻,后脖颈唰的竖起了一层汗毛:“女君可出事了?” 贾偲忙摇头:“所幸无事。陈瑞也被当场射死。” 公孙羊仍不放心,又再三追问。最后得知女君别的无大碍,但受了不小的惊吓,小病了一场。好在贾偲出发前,她精神看着便已恢复如初了,这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 君侯对娶的乔家这个女儿的态度转变之大,这一年多来,再没有人比公孙羊更是清楚了。 公孙羊记得当初一开始,君侯不愿意娶,还是自己得了徐夫人的授意,在他旁边好说歹说,最后总算将他劝的点了头。 新婚夜后,他就把乔女给送走了,当时甚至还不愿送她出城,又是自己费了一番口舌,他才勉为其难地送她出了信阳。 当时一幕记忆犹新。谁知才不过一年多过去,如今的君侯,变得让公孙羊都吃惊了。 是真的吃惊。 不久前君侯受伤,才三天过去,他人刚下地能走路,就惦着要回晋阳了。 以他当时的身体,自然不宜长途奔走。公孙羊起先照旧,劝他打消主意。 第一次的时候,君侯被他顺利劝住,最后打消了念头。但公孙羊却看得出来,他答应的很是勉强。 而且,君侯嘴上虽没说,但从他的话里话外,公孙羊分明听了出来,他所以这么急着要回晋阳,大约就是为了要去见他那个已经抵达晋阳的女君。 公孙羊当然装作不知。 第二回,君侯又提回去。再被他劝住。 到了第三回,公孙羊劝的时候,分明就感觉出来了,君侯盯着自己的那两道目光,大约就是类似于“你为何如此多管闲事惹人生厌”的意思。 公孙羊只好把女君给请来了。 他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女君到了大营的次日早,他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帐中出来,与同出的李崇张俭,三人相遇于君侯大帐外的时候,各自那副分明心照不宣,却又要作出若无其事的表情的尴尬一幕。 最后三人不约而同,打着哈哈,掩饰了过去。 也怪自己考虑不周。只想让君侯安心留下养伤,才将女君请来作陪。却忘了君侯正当血气方刚,如何禁得住“小别重逢胜新婚”? 出于禁窥伺防窃听的目的,扎营之时,主帅大帐周围历来要空出至少十丈见方的空地。 当晚距离君侯大帐最近的,就是自己和李崇、张俭。 虽然中间已经隔了十丈之远,但因为夜深人静,公孙羊还是听到了些不合他听的发自君侯的杂音。 起先他以为很快就过去。故充耳不闻。不想断断续续,每次当他以为就要好了,预备安心入睡的时候,君侯的那种不可说的杂音就又钻进他的耳朵,听的他一把年纪了竟也心浮气躁,没法入睡。 不知同入耳的李崇张俭那晚上是怎么睡过去的。反正他后来是不睡觉了,起来点灯,坐看鬼谷子兵书十四篇。 终于翻到第七篇的时候,耳边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 公孙羊辅魏劭多年。本以为对君侯的脾性,摸的差不多了。 他暴躁、易怒、少仁慈,却也知错便改。随着年岁渐长,克制力愈发坚定,人也变的愈发深沉。 军营是个地地道道的肃杀之地,规矩多如牛毛,便是喧哗奔走、回头妄视,也有可能要遭受责罚。 但这些规矩,都是针对军士和下级军官而设。军衔越高,享的特权便也越多。 何况是像君侯这样地位的主帅? 他若愿意,便是在大帐中夜夜笙歌,也无人会觉不应该。 但君侯一向以身作则,尤其是营中最易生出龌蹉的“禁女”一条,他更从无越界。 公孙羊至今还记得,三年前,在一次出征的路上,魏劭得知有军官往辎重车内私藏女子一路同行,当即命人将所有女子搜出,当场杀死,几个涉事军官也遭鞭笞,受责后还被降级。 自此无人敢再犯令。 这样的一个君侯,如今竟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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