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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这次她的“丈夫”魏劭必须要出手相助。否则兖州必成覆巢。 …… 马车停在了衙署的大门之前,小乔下了马车,问了声门口守卫,得知魏劭就在里头,径直便朝里而去。 守卫认得女君,不敢阻拦,目送她背影而入。 时辰虽然还早,但魏梁等人都已早早聚会在外面的议事大堂里,只等魏劭执符发令了。 魏劭还没出来,此刻依旧独自在他后堂的一间书房里。 书房私密。他曾有过严令,非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外面的守卫牢记,见君侯夫人忽然来了,虽然认得她,却不敢忤逆魏劭之命,恭敬地请她稍候,容自己前去禀报。 小乔停了下来。 很快,守卫出来,躬身请小乔入内。 小乔走到那扇门前,稍稍停了一停,呼了一口气,定神后,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内容晚上更替。 第39章 魏劭端坐于榻上的案几之后。案几左手边堆叠着重重简册。有些已经拆阅,有些依旧捆扎完好。右手边平放了一把他的长剑。他手中正握着一卷长简,听到小乔进来的脚步声,微微抬起了眼。 小乔径直走到他面前,朝他微躬身后,没问便上了榻,跪坐到他案几的对面,与他正好隔案相对。 魏劭仿佛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 小乔道:“夫君,今早我从祖母那里出来,得知了石邑和兖州的兵情。我也知道我伯父开口向你求助救兵了。除此,伯父也写了一封家书于我,叫我到夫君面前代为转圜。我知道我在夫君面前,并无这样的人情和脸面。只是莫说伯父已经开口,即便没有伯父书信,我也亟待见到夫君一面。方才我在家,久等不见夫君回来,怕夫君要出征了,所以冒昧闯到了衙署,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夫君见谅。” 魏劭淡淡道:“你找我,要说什么?” 小乔直视着他的双眸:“我找夫君,自然是求夫君助力兖州,解去薛泰兵灾。” 魏劭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简册,慢慢坐直身体道:“妇人岂可干事?且你又凭什么让我助力兖州解去兵灾?” 他的语气里,那种小乔熟悉的,带了微微讥嘲的语气,又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小乔垂目道:“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何况乔魏两家又有宿怨。当年公公与大伯之殇,与我乔家脱不了干系。伯父执意将我嫁来想求媾合,此举犹如掩目而捕雀,自欺罢了。” 魏劭眯了眯眼:“既然如此,你还有何多话?” 小乔慢慢抬起了眼睛:“我也知道夫君去岁之所以娶我,应是遵了长者之命。我更不敢奢求夫君放下心中父兄之仇。只是魏乔两家既然已经结成了姻亲,在世人眼中便形同订立盟约。如今乔家有急,夫君若袖手不理,未免有负盟约。况且,魏家强而乔家弱,兖州若失,于夫君颜面也是有损。” 魏劭没作声,一种不置可否的神情。 小乔停了一停,换了胸中的一口气:“东海广且深,尤卑容百川;五岳虽高大,不逆垢与尘。我知夫君有高比九天之志,也有擎天踏海之能。提及幽州魏家,天下无人不知。第一便是魏家有抵御外侮之名,此独一无二,魏家四世三代,一脉相承,到如今夫君的手上,更是不堕先祖的威名。此次兖州有难,夫君若能慨而救之,不止兖州军民感恩戴德,便是天下之人,也会传扬夫君海量胸襟。” 魏劭笑了:“我若不救,便成了胸襟狭窄之辈?我又岂会在意这些虚名。胜王败寇,这道理你不知道吗?” 小乔摇头,语气诚恳:“我并无此意。夫君若真不救,我猜测,应也不全是因为执着于祖父之辈的旧怨。早上我从祖母那里听来,并州十五万人马正欲往石邑而来,夫君正面迎敌,想必是抽不出多余兵力顾及兖州。” 魏劭看了她一眼。 “我不过一闺阁女流,本无多余见识。但此次事关兖州生死,我斗胆想向夫君提一建策用以解去兖州之兵,倘若夫君觉着可行,也不用分去夫君多少兵力。不知夫君允许我说否?” 魏劭似乎一怔。眉头随即轻轻挑了一跳。 “说来听听。”他的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 “我从前还在东郡闺阁中时,听闻淮水一带,除了徐州薛泰,另家以淮南扬州刺史杨信为大。薛泰和杨信为争夺地民,素来交恶。陈翔既然能以婚姻粮帛与薛泰结盟,唆他攻打兖州,能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联杨信去伐徐州?徐州一旦危急,薛泰必定要退兵自救。只要能让杨信出兵,无论多少粮财,即便倾家之巨,过后我去信给兖州,我伯父父亲必定也会如数奉上,无须夫君多费一钱。我当初出嫁时,家人为我备了妆奁,虽九牛一毛,也愿全数奉出。” 魏劭神色微微一动,但没有出声打断。 “此围魏救赵之策,我既想到了,夫君自然也能想的到。我也知道说的容易,做起来却难。要杨信于此时攻伐徐州,就是要他与陈翔为敌。陈翔势大,杨信虽贪财,也未必就肯会为粮帛而得罪了陈翔。说动杨信才是最难之处。我看天下,也就只有夫君才有这样的人情和威信,能遣的动杨信此人了。” “夫君以为,可行否?” 最后,她轻声问。 …… 书房里静寂下来。 …… 小乔虽然已极力镇定自己,但望着他的眸光里,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紧张之色。捏的紧紧的两手手心也微微地出了一层湿汗。 兖州和乔家的生死存亡,或许也就在这一念了。 …… 魏劭也望着小乔,神情看起来和之前并无二样。实际他的心里,却非常惊讶,甚至说震动,也不为过了。 上兵为谋。 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昨夜魏梁走后,他独自在这衙署里等天亮时,魏劭其实就已经有了这个驱鹰逐狐的计策。 他想到的那只鹰,和她说的不谋而合,便是扬州刺史杨信。 只要自己出面安排,再许以厚利,让杨信发兵去攻徐州,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就像他今早去见徐夫人时曾说的那样,他的心里,横亘着一道坎。 所以他犹豫在救与不救的中间,一时难以决断。 无论何时,只要想起乔家人当年的背信弃义,恨意便会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少年时父兄同亡的那幅凄烈场景太过刻骨,随着时间流逝,阴影非但不能冲淡,只会愈发深刻地扎根在他心底的深处。只是有时候未曾浮现上来而已。 他也渐渐觉到了,乔家这个嫁过来的女儿,不但很美,而且确实讨他的欢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时她的一些不经意间的神情和小动作,或许她自己尚无察觉,却能撩的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也愿意对她好些,在某个程度和范围之内,譬如限于房里。出了房门,她给自己带来的感官上的那些愉悦,并不能冲淡他对于乔家人的厌恶。 正是因为他在犹豫,或者说,他其实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去按照婚姻盟约对乔家施以援手的理由,所以今早才第一时间去见了祖母。 祖母虽未明说,但魏劭又岂能听不出来。 出了魏府大门时,他便已经下了决断。 前头的议事堂里,魏梁等人二三十员都已召齐,等着他发命了。 方才他也预备妥当,正要起身去前堂,她却突然不期而至,来到了这里。 她若得知了兖州危急的消息,会来求他出手相助,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带着平常少见的鲜艳妆容,一身新衣,天仙一样地来到衙署出现在他面前,原来是想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说服自己。 不得不说,她很聪明,聪明的出乎了他的想象。一番话层层递进,说服力极好。 即便他起先没有决定出手,听完她的这一番话,也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反对了。 …… 魏劭此刻的心情有些难言。不知是什么感觉。惊?喜?或许还有一点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 小乔问完那句“可行否”,便等他回答。等了良久,他却始终没有任何答复。 他就坐在自己对面,却一语不发。看他神色,神色如水。 实在叫她猜不透他心里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 她不禁更加忐忑。 在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要说的话。自己觉得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 只要魏劭稍微能有那么一点耐心去听自己说话,她觉得说服他的把握还是比较大的。 但是现在看来,她那番话似乎并没起什么大的作用。 或许,他还在犹豫? 他可以犹豫,她却不能再犹豫了。也没有这样的资本。她是一定会尽百分百的努力去说服他的。 她原本是跪坐在他的对面的。但忽然直起了腰身,青葱十指轻轻按在案面之上。 “夫君娶我,也是为了兖州。兖州如今就如同你盘里的肉。若能保,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要把它让出去,以后再从旁人之口夺回?” 魏劭和她四目相对,依旧没什么表情。 “兖州此次若侥幸能赖夫君而保全,蛮蛮很是感激。” 小乔语调柔软,忽然朝他俯身了过去,唇瓣轻轻碰触了一下他一直紧紧闭着的嘴唇上。 两张脸瞬间就靠的很近了,小乔精致漂亮的鼻头带着些玉质的温润凉意,轻触着他的面颊,两人呼吸几乎混合在了一起,状若交颈呢喃。 魏劭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夫君应正事忙,我不敢再扰。先行告退。” 小乔离开了他,坐了回去,朝他微微躬身,随即起身下榻转身朝外去。 “你那么些点陪嫁的私房钱,还是自己留着做两件衣衫吧!”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魏劭在自己身后说道,语调淡然,但又仿佛带了那么一丝调侃的意味。 她停了脚步,转过头。 魏劭从榻上起了身,拂平衣袖,便快步经过小乔身边,迈出门槛往前堂而去。 …… 前堂,渔阳的二三十文官武将早已经等的焦急,终于看到魏劭从堂后转身,立刻静止,分列两班听候差遣。 魏劭发号施令,拜李典为大将军,统领十五万兵马分五路发往石邑。第一路由李崇居左,第二路由张俭居右,其余三路也各拜了上将,无一不是能征惯战的魏家忠将。由这五员上将各统领部下克日整兵启程。 魏劭又命主簿卫权为太尉,监粮草上路,自己另领一支精英亲兵另行上路。 众将官领命各取兵符,纷纷离去。剩下魏梁在一旁,眼见人都散了,自己竟没有被点到名,以为魏劭因为去年底自己在路上不慎丢了女君而不信任自己了,很是焦急,上去追问道:“莫非君侯不信梁?” 魏劭笑道:“将军有大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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