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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解了衣带,脱去外头衣裳的朦胧背影。 小乔将脱下的外衣放在置衣架上,搁他衣物之旁,然后爬上了床,躺了下去。 春娘再三教导她,男君在床上可以背对她而眠,她却不能背对男君。 她不大想面朝他,所以一般刚上床时,通常都是仰面的。 这也是最标准的睡姿了。 她其实也没那么听话。有时候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成了面朝里背对他的姿势。 …… 小乔仰面睡着,两手规规矩矩地交放在腹上,闭着眼睛,脑海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感觉到躺在自己身侧的魏劭翻了个身。 他朝向了自己,并且仿佛靠过来了一些。小乔神经顿时有点绷了起来。 “白天祖母叫你过去问话,我听你意思,你提到了我泡澡后的事。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的声音在昏暗里忽然传来。是一种小乔有点难以明辨的古怪语气。 小乔没想到他忽然又问自己这个,顿时囧了。 “真没乱说什么……是祖母自己猜到的……”小乔含含糊糊地道,借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身后静默了一阵。 忽然,小乔听到不知道哪个床角发出轻微的咯吱一声,魏劭朝自己靠了过来。跟着她耳边一热,他俯下了脸,嘴唇贴靠到自己的耳边。 “你到底是怎么跟祖母说我泡澡后的事?”他慢吞吞地问。 “说我还没和你同房,你只拿手服侍了我的事?”他的语气有点奇怪。 他的前胸几乎已经压到了她的后背和肩膀。小乔那只耳朵被他热热的鼻息一吹,寒毛就竖了起来,又麻又痒。 小乔急忙往被角下缩了缩脑袋,躲开他的嘴。 “没有没有!怎么会说那个!你放心!” 魏劭沉默了下去。慢慢地躺了回去。 小乔松了口气。 第35章 二更(替换正文) 徐州灵璧县下,一条黄泥路上,从远处县城的方向,走来了一个肩负重物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头上戴了顶山中樵夫惯用的斗笠,笠檐压的很低,只露出下半张脸,但也依然能够看出,他有一张英俊的面孔。他的身材高大,肩宽背厚,骨节粗大,身体关节却灵敏柔韧,虽然肩负了重物,依旧大步前行,如无载物。他身上的衣衫很旧了,但洗的很干净,肘部破了的地方打上整齐的补丁,针脚细密而工整,可见家中有个擅长针线的女人。 这个年轻人就是比彘。他和大乔在山下猎村里已经落下了脚。王老汉稍加点拨,他很快就成了一个很好的猎人。家里不缺肉,但粮食盐巴和需要去集市换。今早他四更出山,带着自己前些时候积攒下来的皮毛来到集市,换了肩上的这一袋子新粟。 换陈粟的话,能够多加一斛。比彘自己是无所谓的。他能面不改色地将树皮树叶吃下去果腹,如果他真的饿的话。 但是他换了新粟。他想让从前习惯了精食细脍的大乔能吃的尽量好一些。山中有打不完的野兽,自己更有用不完的力气。换一袋新粟,于他来说不过是多打几张动物皮毛的事而已。 前些天运气不错,他猎到了一张很漂亮的狐皮,皮毛整齐,油光发亮。原本想硝好自己留下到冬天给大乔用的,但大乔不要,定让他拿到集市卖了。他只好听她的。早上卖了皮毛后,还剩点多余的钱,顺手就给大乔扯了几尺布。 回去后肯定要被她说的。但是比彘很愿意让她教训自己。 离村里还有二十余里的路。他看了眼开始西斜的太阳,怕回去晚了大乔会担心,更加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对面来了一列人马。十来个身穿赭衣,腰间佩刀,手里执矛的兵丁赶着一队被绳索串联在了一起的人,慢慢地往县城方向走来。最前头的那人骑马,应该是个兵头。队伍里那些被绳索捆住了手的都是男子。除了壮年,有白发老叟,还有几个看起来是才不过□□岁的瘦弱少年。 “军爷,行行好,放了老朽吧……老朽都要满五十了,如何还能行军打仗?” 一个老头被身后的长矛顶着被迫前行,不住地回头苦苦哀求,兵丁道:“登记造册你家三个儿子,如今一个也没在伍,显见都逃了,儿子不来,老子代替,天经地义!” 老头哭泣:“军爷有所不知,老朽三子,长子在延佑七年死于薛使君征伐青州,次子定康三年同死于征战,幼子去岁生病暴卒,亭长可代老朽作证。老朽走了无妨,家中还有个婆子卧病在床……” 兵丁不耐烦,抽了老头一鞭:“叫你入伍你便入伍,家中饿死,入伍还管饱饭!啰里啰嗦做什么!” 老头吃痛,不敢再呼了,抹着眼泪,脚步踉跄地往前而去。 比彘知道,这是徐州刺史薛泰又在强征兵丁了。在县城集市里,他就听到近旁之人在议论这事。 他从笠檐下看了一眼伤心哭泣的白发叟,再看向老者身后几个被串在了一起、衣衫褴褛目光茫然的孩童,终于还是收回目光。 徐州薛泰是淮水流域势力最为雄厚的世家军阀之一,常年用兵。打仗要死人,死人了就要补充兵源,壮丁没了,竟连老叟和孩童也不放过了。 比彘很同情这些被迫强征入伍之人,但是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管的。 大乔还在家中等他回去。 他压了压帽檐,加快脚步朝前走去。与当头的兵头擦肩而过时,兵头却注意到了他,长戟横了过来,挡在了他的胸前。 “何人?” “猎户。” “抬起头来。” 比彘慢慢抬头。兵头撞见他那只绿眸,一怔。随即以戟尖戳他肩上的布袋:“里为何物?” “粟。” 但是布袋已经被戳破了,黄色的新粟从破口里簌簌地漏出了出来,撒了一地。 兵头上下打量比彘:“随我入伍!” 比彘不动:“军爷放过。我非本地之户,无应召入伍之责。” 兵头哂笑:“你可知使君不日便兴兵攻伐兖州?我爱惜人才,才邀你入伍。兖州地大物丰厚,一旦攻下,财物女子,唾手可得。你竟不愿?” 比彘眸光微微一动,推开了还横在胸前的那杆长戟:“请军爷放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捏住了肩上粮袋的破口子,绕过兵头的马匹往前继续走去。兵头见他扫了自己的脸,恼怒起来,从后挥戟刺向他后心。比彘回头,单臂一把抓住了戟杆,一扯,兵头便被扯落下了马,跌的四脚朝天,恼羞成怒,喝令兵丁将他捉拿起来。那十来个兵丁立刻跑了上来,团团将比彘围住,一齐攻了上来。 比彘知今日事是不能善了了,放下肩上粮袋,劈手夺过了兵头的长戟,扫向围攻自己的兵丁。一阵恶斗,竟以一人之力将那十几个兵丁掀翻在地,受伤之人抱腿翻滚呼号,□□声此起彼伏。兵头没料到他竟悍如猛兽,心里恐惧起来,见他提着长戟朝自己怒目大步而来,看着就要搠死自己似的,大惊,爬起来翻身上马就落荒而逃。剩余兵丁见兵头都逃走了,哪里还愿再留下来自讨苦吃,跟着逃窜而去,转眼都跑了个精光,只剩下地上几支横七竖八还来不及捡走的矛刀。 这一场恶斗,看呆了那些民夫,见一众兵丁都逃散了,才回神纷纷朝比彘下跪磕头,称他恩公壮士,请求帮助松开绳索。 比彘捡起地上一柄落下的刀,上去割开了捆住众人的绳索。众人得以释放,朝他再三拜谢,鸟兽散去。 比彘捧回掉落地上的粟米,脱下外衣,连同那袋破了口的粮包住,重新背负上肩头,快步离去。 他回到村中之时,天将将黑,山中百鸟归巢,人也各自归家。大乔早就炊好了晚饭,正在篱笆门里翘首等着丈夫,远远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山道之上,跑着迎了出去。接回丈夫回屋,两人灯下一起吃了简单的晚饭,比彘告诉了她几句白天在县城里的见闻,只没提回来路上的意外,最后将扯来的布拿了出来。 大乔心里很是喜欢,嘴里却果然责备他胡乱花钱,比彘只是笑着让她教训。大乔最后还是收了起来,拿出了一双新纳的鞋。说他脚大,每天又爬山走路的,原先做的那双已经破了,让他换上新鞋。 月上山岚,春虫咕哝。两人年少,又刚结合了不久,难免总是情浓意密,几乎天天晚上都会*一番。今晚亲密缱绻过后,大乔闭目枕在比彘的胸膛上,问道:“夫君有心思在瞒我?我见你县里回家后,话都比平日要少。” 比彘一向寡言,原本就不多话,今晚却比平常还要少。 比彘迟疑了下,说道:“我在回来路上,偶尔听到话,说徐州刺史薛泰要攻打兖州。” 大乔吃了一惊,一下坐了起来:“我在家中,从没听说过我家于薛泰有怨,薛泰怎好好的突然要攻打兖州?你没听错?” 比彘便把路上意外简单说了一遍。大乔顿时慌张起:“我父亲若不知情毫无准备,如何是好?” 比彘道:“你莫慌。说不定只是兵头的一句信口之言。明日我再潜去县城打听一下。若真有此事,我便尽快去兖州传信,让使君有所防备。” 大乔这才稍定下神。比彘又安慰她。一夜等到了天亮。次日的一大早,比彘再次入城。天黑回来后,他告诉大乔,他白天抓了一个军官,审问后得知,这个消息确信无疑。 薛泰正预备粮草兵马,发兵十万夺取兖州。如今粮草已经成行,大军也不日出发。 …… 这个月的十二日,东郡市井和平常一样,依旧熙熙攘攘,一派祥和。刺史府的议事大堂里,气氛却异常的凝重。 乔越、乔平和衙署里的一众谋士臣将,正在商议着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数日前,衙署里有人不具名告,说徐州薛泰发兵十万正往兖州而来,日行五十里,半个月内便到。 乔越起初还不相信。乔家与薛泰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更没有摩擦。薛泰虽野心勃勃,名声狼藉,但他的攻略目标,一直还在淮水一带,不知他为何突然要发十万大军来攻打兖州?立刻派出探子。今早流星马回报,称消息确是属实。薛泰大军已经到了腾地,再十来日便近兖州。 乔越大惊,急忙召集商讨对策,众人莫衷一是,乔越更加无主。 张浦道:“主公休要惊慌。我有一策,可解此难。”乔越问究竟。 “薛泰素有恶虎之名,兵强马壮,又来势汹汹,兖州不可硬敌。如今须尽快派人将消息送去燕侯之处。魏乔两家缔有姻缘,他若不救,便是背信弃义,天下人共唾之。” 乔越顿时被提醒了,急忙命主簿修书,封了火漆,以快马日夜兼程送去魏劭之手。 徐州薛泰为何突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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