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人独立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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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氏最繁华的商业街。那么，嫁给他也无所谓吗？ …… 结婚以后，傅砚礼极尽所能地对姜音好，想用各种奢侈品博姜音一笑，可姜音的反应永远是淡淡的，客气的。他心里渴望姜音暴烈地爱他——如他幻想过无数次那样，却总是忽略姜音面对他时的娇羞，还有那些字里行间溢出的喜欢和爱意。加上先入为主地怀疑姜音和姜渡之间不纯洁，所以在看到姜渡发朋友圈晒和姜音一起谈合作聚餐的照片时，心里就会酸溜溜地冒出个声音：“你看，她果然爱着他。” 那段时间，他唯一的慰藉就是姜音生理上并不排斥他。姜音会在爱到极致的欲潮里情难自禁地唤他的名字，也会被他诱着主动索吻他。只要傅砚礼能当姜渡不存在，他们的夫妻生活可以说没有任何障碍。姜音是工作再累都会好好生活的人，能量永远很足。宛如她喜欢的那些色彩强势闯入傅砚礼灰黑白的世界一样，她对待生活的奇思妙想也总能让傅砚礼心里充满甜蜜。他们之间是从他被困在美国开始变得越来越无法挽回的。姜音逐渐冷淡的回复，和再也不主动向他寻求帮助，都是她对他失望的讯号。可他迟钝到直到后来离婚才反应过来。他猜测过一万种姜音对他冷淡的理由，从来不敢想她是因为吃醋。后来南荣定出现，姜渡以哥哥的身份教训傅砚礼，说姜音被逼得身无分文，而傅砚礼这个丈夫竟然置身事外。傅砚礼那一瞬间气得整个世界都爆炸了。他就在姜音枕边，可姜音需要钱的时候，竟然一个字都不肯和他提，明明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姜音哪怕卖一条傅砚礼送给她的项链换钱，傅砚礼都不会那么生气。败给姜渡，像是命中注定会降下的铡刀，傅砚礼望着自己的心和自尊被绞得七零八碎，放弃喜欢姜音的念头在他和姜音大吵一架后侵占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第一次摔门而去，一躲就是一个多月。每次拿出手机，都会莫名其妙地期待姜音发来哄他的消息，可惜这幻想从未变成过现实。后来姜知予回国，傅砚礼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见到姜音，思念竟猛烈地如洪潮一般，无情将其淹没。他忘不掉姜音，更没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喜欢姜音，宛如一个深陷泥沼的囚徒，挣扎得越激烈，溺毙得越快。那是一场死局，唯有姜音的爱能将之拯救。可等他回到别墅，却听见姜音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第087章终章3 “理由？” 傅砚礼那么执着地逼姜音说离婚的理由，无非是想亲耳听见姜音承认她爱着姜渡。那样的话，他或许能彻底死心了。 …… 和姜音一起去姜家那天，庄岚在饭桌上讥讽：“有些人用欺骗和下作手段得来的婚姻，不照样过得很好。” 傅砚礼怀疑自己做的那件事被庄岚查到了，没有勇气再待下去，落荒而逃。当晚，姜知予因为被逼嫁给陆霆郁郁寡欢，洛西汐陪姜知予喝得烂醉，傅砚礼和崔静阳要各送一个女生回家。崔静阳让傅砚礼送姜知予，傅砚礼没敢。要是以前他就送了，可今天庄岚那笑里藏针的模样，让他很害怕庄岚会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他下药的事昭告天下。第二天，他在邮箱里收到一条录音。 “我不要傅砚礼了！玩够了，累了，厌了，倦了！” 姜音不耐烦的声音，随着傅砚礼拖拽进度条的动作，一遍遍从傅砚礼耳边呼啸而过。原来只是……玩够了。傅砚礼打开烟夹，颓丧地陷在办公椅内，一根接一根地抽，周身尽是缭绕的烟雾。三年来的幻想和猜测碎为齑粉，她竟然从来没有爱过他，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他这个人，就那么寡淡无味吗？才三年，就让姜音厌倦成这样。罗习敲门进傅砚礼办公室的一刹那，愣得彻底。傅砚礼一副要抽烟抽死自己的模样，很难不让罗习怀疑傅家是不是要破产了。 “傅总，您和太太即将离婚的娱乐新闻正在网络上发酵。” 傅砚礼按了按眉心，“还要我教你怎么处理吗？先压热搜，再花钱删帖，最后把那些狗胆谣言的人都给我告到法院去。” “是，已经在处理了。” “嗯。”傅砚礼盯了天花板一会儿，坐直身子，“你怎么还没走？” 罗习忧心忡忡：“傅总，您怎么了？需不需要帮您预约心理医生？” 傅砚礼扯唇冷笑：“不用，就是被人当鸭白睡了三年而已，我承受的住。” 罗习脸绿如菜，默默退出了办公室。傅砚礼那脸色那眼神，罗习再待下去只怕会被狠狠殃及。后来某奢侈品晚宴VIC室外，哪怕只是和姜音对视了短短两秒，傅砚礼都会控制不住地幻想姜音甜蜜地向他走过来喊他老公，大方当着所有人认领他的画面。然而姜音不出意外地做了她最擅长的事——装作不认识傅砚礼。他又一次卑鄙无耻地用内定宁曦为《铁路》的女主角来诱哄姜音陪他做AI。她答应了，没怎么犹豫。像应付工作的机器。傅砚礼那次缠了姜音很久，他一直徘徊在兽性释放的边缘，始终盯着姜音的眼睛。看着她动情，羞恼，甚至是因为承受不住而骂他。他埋在她怀里，听着她激烈的心跳，想问问清楚他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当然，他没有问出口。用欺骗和下作手段得来的婚姻，他还想要什么？真心？他也配提要她的真心？这种想法折磨了傅砚礼很久，他决定和姜音坦白的时候，傅老爷子又弄了那样一出，傅砚礼见姜音的反应那么激烈，坦白的勇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在洛西汐三十岁生日宴上，姜渡和她分手的事意外闹得人尽皆知。傅砚礼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 ——姜渡要是能和洛西汐结婚，姜音或许就不会再和傅砚礼闹离婚了。然后紧随而至的，就是姜音和姜聿民庄岚解除了收养关系。困住姜渡和姜音最后的那道枷锁也已彻底消失，只要傅砚礼答应和姜音离婚，放姜音自由，这对苦命的“兄妹”就能修成正果了。傅砚礼才不愿意。他就是恶劣的坏种，他就是不能接受姜音的幸福与他无关。就那么拖着，耗着，卑劣到最后，却听到姜音说： “我是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怎么了？” “……我已经，喜欢不动你了。” 傅砚礼才意识到，对姜音喜欢藏在心里越久，他就越无礼傲慢，甚至是胡搅蛮缠。无论如何，他都要找个时机坦白。他不能骗姜音一辈子，骗得越久，得知真相的姜音只会越崩溃。突然得知傅砚礼从高三就爱慕着她，姜音整个人乱极了。记忆里的某些蛛丝马迹忽然都被她的大脑调动了出来。那些一闪而过的爱意，此刻竟变得无比清晰。 “先吃饭吧，先让我冷静冷静。” 饭桌上诡异的安静，张姨的俏皮话无人理会。吃完饭，傅砚礼走向玄关，“我去公司了。” 姜音静静望了他一会儿，走过去捧着他的脸，踮脚吻他的额头，“下班后早点回来。” 傅砚礼揽着她的后腰，情难自禁地深吻了两分钟，“音音——” 姜音微微喘气，“别的事晚上再说。” 傅砚礼“嗯”了声，驱车赶往公司。下午四点左右，罗习开卡车运来成箱成箱的猫砂猫粮猫罐头，还有巨型猫爬架和各种猫玩具。张姨和罗习一块把这些东西往屋内搬的，等搬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发现姜音无声无息从别墅里消失了。张姨在别墅内一间房挨着一间房找，都没找到。罗习让张姨别着急，先给姜音打电话，没打通，又给傅砚礼打。傅砚礼急匆匆赶回别墅，因为姜音的手机死活都打不通，便只好调取别墅的监控，发现姜音是下午五点开车离开的。 “她没带任何行李，应该会回来的。”傅砚礼如此安慰自己。 “张姨，您守在家里，如果音音回来，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和罗习出去找。” 张姨眼噙泪花，“好。” 冬日的下午六点，天已经黑了。傅砚礼宛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姜音平常会去的地方乱转，这一刻，他无比后悔他的坦白。姜音应该对他失望透顶了吧，所以才会走得这么决绝。手机在这时振动，一个陌生的A市号码打了进来，他接通：“谁？” 对面默了两秒，“傅砚礼，是我。” 傅砚礼胸口的滞堵瞬间消散，无穷尽的庆幸漫上心头，“音音，你去哪儿了？” “我在A大，和以前教我的老师聊了一会儿，刚才准备去吃饭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傅砚礼温声：“你没事就好。” “我当然没事了，猫爬架猫玩具的味道太重了，熏得我难受，所以出来走走。” “……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 “想什么呢！那房子现在是我的，我要是不要你，会在门口贴上傅砚礼与狗禁止入内，而不是什么也不带偷偷跑出来流浪。” 傅砚礼被逗笑，“等老公来找你，带你这个小流浪去吃饭。” 姜音傲娇：“你已经不是老公了哦。” “行，等你前夫兼现男友来找你。” “你知道我具体在哪个位置吗？” “不知道，你说一下你身边有什么建筑物。” 姜音的声音笑嘻嘻的，“你肯定能找到。就在你偷偷跟踪我，被我发现以后，跑得屁滚尿流的地方。” 傅砚礼：“……” 真会挑地方。傅砚礼赶到A大时，校园里灯火璀璨，空气里飘着雪粒子，但很微弱，只有站在路灯下才能看见。姜音就坐在路灯下，百无聊赖堆着小鸭子。身边十几个雪鸭子，护卫队似的围在姜音身边。傅砚礼走近，脱了大衣蒙在姜音头上，姜音不客气地将大衣穿在身上，“真暖和。” “冻傻了吧？” 傅砚礼又蹲下身捂她冰凉的手，捧在手心吹了吹。 “走，去吃饭。” 姜音摇头，“傅砚礼，再待一会儿。” 傅砚礼不理解，但照做。两个人莫名其妙坐在路灯下的台阶上，引得经过的学生侧目而视。傅砚礼：“就待五分钟，别给我冻死了。” 姜音挽着他的胳膊，“你当时为什么要跑啊？其实我都认出你来了。结果你一跑，我又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了。” 傅砚礼腿太长，曲得难受，干脆伸直，“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是特别害怕你发现我……喜欢你。” “那你干嘛要到学校来找我？” “因为怕你谈恋爱。” “你管得还挺宽。学校这么大，你能找到我也很厉害了。” 傅砚礼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