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但你比我幸运一点,傅砚礼没那么畜生,他比纪羽有人性。” 姜音无言以对,“没什么别的事,我回去了。” 擦身而过时,万丹忽然道:“希望你能顺利挣脱牢笼,加油。” 姜音顿了顿,抬步走出卫生间。 傅砚礼倦懒地靠着卫生间外的墙壁,“躲”在姜音的视线死角,她没察觉,猛然被身侧的人揽腰抱进怀里。 姜音受惊得不轻,看清是傅砚礼之后,惊惶散去,恼怒冲上脑门,狠狠肘击了这个贱男人两下。 “你有病?”傅砚礼先发制人。 姜音气结,傅砚礼没皮没脸地哄:“没事没事,我有药。” 姜音:“……” 喝醉的到底是谁啊! “走,回家。” 姜音甩他的手,“你自己回去,我和霍总一起来的,待会儿和霍总一起走。” 傅砚礼手插兜,语气不善,“他是你老板,不是你老公。” 姜音轻抬下颌,“你马上也不是我老公了!” “现在还是。” 姜音咕哝:“马上就不是了!” 傅砚礼忽然笑了,“我怎么听着,有点可惜?” 姜音落荒而逃,“可惜你妹!” 她和霍遥打了声招呼,霍遥嘱咐她路上小心,傅砚礼不等她应声,抱起她就走。 霍遥失笑摇头。 姜音在车里没忍住吐了,傅砚礼直接脱下西装外套接她的呕吐物。 “下次少喝一点。” 姜音火冒三丈,“谁让你刚刚颠我!明明是你把我颠吐的,非得赖我喝的多!” 边说边哭。 傅砚礼无奈,“好好好,赖我。” 话毕,打给张姨的电话也接通了,“麻烦您煮点醒酒汤。” 张姨温声:“好。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 “太太知道吗?” 傅砚礼没说话。 张姨又道:“那个,先生,您是不知道,太太在您走的这段时间,整天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 她很挂心您的。” 姜音抢过电话,带着哭腔,“张姨,您怎么可以造我的谣?我消瘦是因为工作!” 天地良心,张姨自问第一次干这种“坏事”,谁知好死不死被抓个正着。 傅砚礼失笑,“张姨,没事,挂了吧。” 张姨“唉”了声。 第035章 我只要和你离婚。 车子堵在跨江大桥上。 傅砚礼好整以暇,“吃不好睡不好,瘦了?” 姜音“咕嘟咕嘟”漱口,“都说了是因为工作。” 傅砚礼挑眉,“真瘦了?哪儿?” 姜音横他一眼,“所有该瘦的地方都没瘦,所有不该瘦的地方都瘦了。” 傅砚礼笑,“真行,精准报复我” 姜音默然。 傅砚礼也没再招惹她,打开平板翻阅几个高管汇总给他的报告。 姜音吹了会儿江风,心里生出一种跳车走回去的冲动。 “傅砚礼,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他很警惕,反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姜音靠着车窗,有气无力,“你别装傻。” 傅砚礼摁灭屏幕,升起隔断,沉声:“理由想好了?” “想好了。” “洗耳恭听。” 姜音原话照搬:“这段时间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你又不瞎,装什么聋作什么哑?” 傅砚礼淡声:“我发声明,出面解释,你就不闹离婚了?” 姜音一噎,“我要的不是你的声明和解释。” “那就把你藏在内心深处的离婚理由说出来。” 姜音试图和他讲道理,“傅砚礼,当初说好的,结婚只是各取所需,应付家里。 但现在,我莫名其妙背上了小三的骂名,这好像不在我们的协议范畴里?” 傅砚礼眸色骤冷,“谁骂你小三?” 姜音笑得泛起泪花,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手眼通天的傅砚礼居然一副闻所未闻的模样。 傅砚礼追问:“万丹?” “谁骂的重要吗?傅砚礼,你为什么总是要顾左右而言他?在我面前直面你和姜知予的关系很难吗!” 姜音心跳如狂。 她终于借着酒劲把堵在心口两年多的话说了出来。 傅砚礼哂笑,“姜音,你没必要为了和我离婚这么搜肠刮肚地找理由,我和你二姐能是什么关系?我们什么关系你不是最清楚吗?” 姜音的泪蓦然大颗滴落,“我该清楚什么?清楚你们好几次一起彻夜不归吗!” 傅砚礼紧紧盯着姜音的眼泪,鬼使神差地接在手心。 “为什么哭?” 姜音咬牙,“你永远这样,永远避而不答。” 她别过头,狠狠将泪痕擦干净,擦得面皮泛起红。 为这种人掉眼泪,简直窝囊得留案底。 车内静默了好一会儿,傅砚礼坐正身子,低哑开口: “知予被绑架那天,我送她去了医院。 医生说她吸入了过量麻醉,需要住院观察。 她害怕再被绑架,所以求我留在医院陪她。 姜音,那晚我守在知予病床边,反复刷新手机一整夜。 可我什么都没收到。” 他侧眸凝睇着姜音泛红的眼尾,自嘲地勾了勾唇,“所以你大可不必拿知予当借口,因为我知道,你真正介意的根本不是这些。” 姜音合眸,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她有时候真的想跪下来求自己不去介意这些。 可她就是TM的做不到! “傅砚礼,我连介意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不是——” “可你刚才那些话分明就是在敲打我! 你在提醒我。 我连介意你和姜知予混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泪宛如泄洪。 傅砚礼顿感手足无措,心尖划过某种猜测,可又不敢相信,所以就任它滑走了。 “姜音,我没说你没有资格,我只是觉得——” “别再狡辩了行吗!我们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为什么你做那些出格事的时候,就能拿协议结婚当借口,而我却连提离婚喊结束都这么费劲!” 傅砚礼哑声:“我什么时候做过出格的事?” 姜音濒临崩溃,“我已经说过了,你和她一起彻夜未归! 在傅二公子心里,到底还要怎样才算出格? 非得像纪羽那样,把小三带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才算出格是吗?” 傅砚礼扶住她颤抖的肩膀,“我和知予只是朋友。但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失了分寸,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姜音挥开他的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用声嘶力竭和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傅砚礼和姜知予划清界限吗? 很难堪,也很无力。 界限划不划得清另论,就算划清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能控制他的身体,控制得了他的心吗? 她早就不奢望他爱上他了,所以不需要他做这些假惺惺的努力。 “我不要你保证这些,我只要和你离婚。” 姜音嫣红的眸,盈动着潋滟的水光,美得引人深陷。 可等傅砚礼陷进去后,却冷不丁被她眸中尖锐犹如玫瑰刺的绝情和坚决中伤。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 姜音一字一句重复:“我只要和你离婚。” 傅砚礼的心霎时滞堵得像是缠绕了有毒的蛛丝。 呼吸变得异常沉重。 “好。我明天让律师拟协议。” 姜音心口的滞堵变得轻薄,心情稍感松快,“说话算话?” 傅砚礼盯着平板,冷脸“嗯”了声。 姜音抹去眼泪,还行,没白闹。 回到别墅,张姨侯在玄关,“先生,太太,醒酒汤煮好了。” 姜音张开双臂,给了张姨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您。” 张姨乐呵呵地抱着姜音转了个圈,“我就说嘛,先生回来,太太一定会很高兴。” 傅砚礼冷嗤,“是,高兴得都哭了。” 姜音抿唇,尴尬微笑。 张姨抚了抚姜音泛红的眼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姜音坐在餐桌前,捧着张姨放温的醒酒汤,抿了一口。 “你不喝吗?你也喝了很多酒。” 傅砚礼径直上楼,没理。 姜音歪了歪嘴,离婚对他又没损失,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喝完汤,姜音和张姨沟通了一下明早吃什么。 “张姨,我和他离婚以后,您跟我好不好?” 张姨呆住,“太太,您说什么?” 姜音失笑,“我要和他离婚,提好久了,今天他可算答应了。 张姨,我觉得您特别好,离婚后,我想把您带走,工资不是问题,我可以给您涨一倍。” “这……当初是先生聘的我,签的是终生协议,太太,实在抱歉,我恐怕没法跟您走。” 姜音鼓腮,“好吧,那实在太遗憾了。” 难怪傅砚礼拖着不愿意和她离婚,他们老傅家连请保姆都秉持着“从一而终”的理念。 自然也会希望她这个“妻子”能尽职尽责,演得越久越好吧。 第036章 想过和我过一辈子吗? 姜音推门而入,傅砚礼刚洗完澡,裹了条浴巾就出浴室了。 她在门口愣了片刻,垂眸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傅砚礼是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腹肌背肌线条都堪称完美。 那种滚烫坚硬的触感,是美妙到姜音但凡想起都会浑身发软的程度。 宁曦曾经问过她,为什么爱上傅砚礼,又爱上了傅砚礼什么。 当时的姜音根本说不出口。 其实,她会沉沦在这段关系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傅砚礼活儿好。 她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是啃咬和侵占。 只要下班回家看见傅砚礼,心里就会涌起一种异样的感受——原本灰蒙蒙的世界,瞬间有了鲜活明艳的色彩。 她喜欢偶尔和他拌拌嘴,像在给乏味枯燥的生活加调味料。 她还特别爱闻傅砚礼身上的味道,每次被他抱在怀里,就像贪吃的小熊跳进了只属于自己的蜜糖罐子…… 但凡她不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固执追求真爱的死板性格,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接受傅砚礼的三心二意。 他们离婚,对傅砚礼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反倒是姜音,会因为摘掉“傅太太”这个头衔,而失去很多她正在享受却毫无察觉的便利。 但是无所谓了,离婚后,她一定要去谈一场光明正大的,健康的,正常的,轰轰烈烈的恋爱。 不能再稀里糊涂搞什么“契约婚姻”了。 这玩意儿,谁碰谁知道。 “姜音。” “嗯?” 傅砚礼迈步走近,“这三年,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或者仅仅是一闪念,觉得嫁给我真好?” 姜音坐在床沿,要仰眸才能望进傅砚礼漆深的眼睛。 他湿发未干,还在滴答晶莹的水珠。 当中一滴,恋恋不舍地滑过他高挺的眉骨深邃的眼窝,停在那颗性感的鼻小痣处。 她看得入神,半晌才囫囵点了点头。 不是一瞬间,也不是一闪念,是常常。 傅砚礼眸中欲色渐浓,抬步靠得更近,长腿叉开,停在姜音并拢的双腿两侧,居高临下。 “想过和我过一辈子吗?” 这姿势不太对,姜音垂眸,往后挪了挪。 不知不觉间,喉咙已干哑得冒火。 她难堪地咽着口水,纠结要不要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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