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颜韶筠撂下一句我进去瞧瞧,便进了屋。 屋内药味浓重,郡主头上带了抹额,正靠着床边盖着厚厚的皮毛毯子,六角铜庐里燃着袅袅安神香,颜韶筠待身子在炭盆前烤热了才走了过去,娴熟的隔着被子替郡主按摩。 郡主叹气:“老了,动不动就各种毛病。” 颜韶筠:“祖母定会长命百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郡主一哂:“若是在活着的时候看着你成婚生子也算了却我的心愿了,” 颜韶筠面不改色:“会的。” 郡主面色淡淡:“但愿吧。” 出了屋门后,怀安躬身说:“大爷,东西收拾好了,车夫说大约三日后可以启程。” 颜韶筠:“先不回去了,祖母身子不好,我在此处陪些日子。” 二月二十八日,孟逸寒被关押在诏狱内无人问津,他也意识到了会面临这般境地,那些伪造的书信,虚伪的亲情,太后早就对他忌惮已久,但他从未想到最后的推手是他血缘上的弟弟。 他有没有通敌叛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死,这样任何摁上来的证据都死无对证,太后一心要他死妄图笼络兵权,可惜了。 他手上的证据不知道能不能打动那位“卧眠”的天子。 孟禾鸢烧了一天一夜后才从高热转为低热,醒来时便已经是颜韶筠离开的第三日了,她浑身无力,喘气儿也艰难,咳的要命。 沙哑着嗓音问:“几时了,大爷回来了没有。” 怀夕掖了掖被子:“今儿个是二十五,还没回来呢。” 她愣了愣,平静的点了点头,似是已经放弃了,但隐藏在眸下的失落与麻木无意识的显露,怀夕安抚她:“姑娘还是先养好身子,待大雪消了就好。” 不会了,孟禾鸢隐约的意识到了昨夜他们被拦在门外或许就是一场“冷眼旁观。” 郡主出身金尊玉贵,乃是如今煜王亲姐,当年也是雷霆万钧出来的妇人,伴了颜老太爷五十载,她对自己是有些怜惜的,或许在心中也是愿意相信她父亲遭人陷害从而愿意收留她,但这不代表愿意让她和她的孙子纠缠在一处。 郡主没有点明,反倒是留了些体面给她,孟禾鸢没有立场去责怪她。 但她也冷了心扉,栽进蜜罐子的心思宛如淬了冰,曾经的旖旎和温存抵不过现实,她同颜韶筠没有未来,在她走投无路陷入绝望的时候,曾经说要给她庇护的人还是失言了,她从来就不是被选择的那个。 点点滴滴的难过汇聚在一起,颜韶筠或许不是个良人,但她仍旧不会去怪他,甚至连失望也没有多少,只会觉得看,果然如此。 意识到这点,她捂着白帕子咳了咳,白帕子上落了点点血迹,再抬眼眼中皆是平静的麻木:“春缇,帮我更衣,我要去寻一趟大理寺。” 王妈妈当即拒绝:“不行,姑娘您还发着热,现在出去就是在送死。” 孟禾鸢撑在床榻,同他们倔强的无声对峙,她再不想去把希望寄托在颜韶筠身上了,是时候也该做出了断了。 怀夕冷静道:“我现在去叫人套马车,还得劳烦姑娘先回霁月居,从霁月居离开。”她出了屋门后看着守在门口的冷脸暗卫,无声对视后暗卫别开了脸,默然的当做没有听到。 春缇忍着泪拿了更厚实的斗篷裹在她身上,备了热姜汤在暖壶里提着,暖手炉、绒毯,竹伞。 暗卫驾车把她带到了大理寺门外,门外守卫肃然的站在门前,孟禾鸢上前:“民女孟禾鸢,想求见大理寺卿柳大人。” 柳大人曾经同他父亲关系甚好,她也唤一声师叔,先前为了怕牵扯到柳世叔,加之她父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翻案难如登天,便把心思寄托在了颜韶筠身上。 守门的官吏是个好说话的,闻言便道:“姑娘请进,大人已经等您很久了。”,孟禾鸢一怔,这是早早的便想到了她会来吗?随即便不再想,随官吏进了门。 官吏提前通报后柳言生在二堂等着她,孟禾鸢进屋便小心翼翼的唤了声:“柳世叔。” 柳言生瞧她病恹恹的模样,蹙起了眉头,开始权衡她能不能撑得住这个“法子。” “坐。”柳言生给她倒了杯茶,但被春缇小心翼翼的说:“姑娘身子不好,可容姑娘喝一杯姜汤。”,她举了举手中的暖壶,柳言生自然是允的,孟禾鸢没有管什么姜汤不姜汤的,急急问:“世叔,若我想见我父亲……” 柳言生叹气,打断了她的话,:“实则在你父亲出事后我便一直等你,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你见你父亲没太大用处,现如今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孟禾鸢攥紧了把手,嗓子发紧:“什么。” “敲登闻鼓。”柳言生忧心忡忡道。 “我愿意。”她几乎毫不犹豫,柳言生却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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