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一时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外貌,习惯性的变成王道中的样子。然后左手再度探入怀中,摸上了天书。 起初落入这个星球引发伤及无辜,是无心之过,也是没想到这么细。而这一次引护山大阵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刚才听见别人说了,“真以为此星无人么”……这个星球上的顶尖修士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外来魔修在这里恣意妄为的,必会出手。赵长河观测海陆,发现气脉汇聚于这座仙山,这里必是此地真正的掌控者所在。 这还不借力更待何时? 果然洛川正在嘲讽时,护山大阵洞开,一把金光灿灿的巨剑轰然飞出,伴随着苍老而平淡的声音:“天玄星不是尔等魔修妄为之处,阁下再不回头,休怪我等狠辣无情。” 洛川冷笑:“本座追杀仇敌,识相的少掺和,否则别怪本座不留情面。” 那人的声音依然平淡:“这位道友同样请回,私人恩怨莫入此星。” “轰!”巨剑冲在洛川身上,狂暴的能量卷得海天狂啸。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从山中拍了出来,似要把赵长河拍出这个星球。 赵长河却毫不在乎这一拍,连闪的姿态都没做,摸在天书上的手注入了浑身所有力量:“就是现在!” …… 就在疯狂逃亡的过程里,夜家姐妹不断在神魂交流。 “你的伤怎样了?还需要多少时候?”夜九幽心急火燎。 “天道之创,虽然受伤不重,想要痊愈是没有那么快的。”夜无名平静回答:“但只图压制的话,再给我十几息的时间。” “若要压制,事后痊愈是不是会更麻烦?” “是。” 夜九幽没有再问,夜无名也没多说。 事后痊愈更麻烦,又算得什么呢? 两人的心神都落在外界,赵长河一刀破开生死路,把天体撞得粉碎的场景。 他的战斗从来如此……霸道起来好像经常一刀分胜负,更经常的却是遍体鳞伤。因为他绝大部分的战局都在挥刀面对更强者。 夜无名的目光再度落在苗疆,无数灵族巫师正在结阵念念有词,夜九幽和飘渺都在闭目施术,气氛肃穆压抑。 大家再急也没用……不仅是她夜无名的伤势没这么快搞定,那边巫法的准备与普通阵法也并不是一回事,并不是说生效就生效的……有些巫法甚至要进行什么七七四十九日之类的才可以生效,也正因有如此多的前置,真正爆发起来才能让人难以抵御。 前摇越久的技能,威力自然比瞬发技能强,连赵厝的游戏都知道这么设定,这是天理。 面对天道这样的敌手,没有办法将就,否则只是浪费机会。 但越是这样的前摇,赵长河的压力就越大。夜无名看过无数次赵长河承受巨大压力生死一线的战局,但以一个被保护者的身份去看还是第一次。 这种体验让人心情非常怪异,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世界忽地一阵震颤,正是赵长河落入行星,一刀回斩,此时再也无暇顾及维持世界的稳定。 但没有人有闲工夫在乎此时的天摇地动,所有人都在怔怔看着赵长河瞬息白头的场面,集体失声。 夜无名紧紧捏住了拳头,指甲不自觉地掐着掌心,竟隐隐掐出了血迹。 “原来他叫洛川。”夜九幽低声自语,声音里透着刻骨的恨:“我知道了。” ——意外有了真名,对巫法还有额外作用。 夜九幽最恨的人从来不是夜无名,是天道。 “差不多了……”见赵长河引洛川攻击别人的护山大阵,旁边一直观察的唐晚妆闻弦歌知雅意,飞速道:“就是现在。” 夜九幽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在尸傀额头。 “轰隆隆!”尸傀坐起了身躯,骤然一掌插进自己的胸膛,抓住了一颗血淋淋的巨大心脏,一把捏得粉碎。 那边洛川正应对巨剑攻击,忽地心中一阵绞痛,心脏似乎要崩碎一样。 好在他实力强绝,千钧一发之际护住心脉不失。那巨剑却在此时从他身上冲过,洛川紧急一闪,飞遁万里试图避开。 皇宫地底天穹之内,四象闪耀,夜帝归位。 四象教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夜无名消失在中央,不知道哪里去了,连气息都找不见。而自己的四象关联也与夜无名失去了联系,其关联上临夜宫,下达九幽。 ——从来没有一个夜帝,所谓夜帝不过天道强分的秩序,当秩序重归混沌,光暗集于一身,那就是天书的本源重现,撕裂的天书之灵重归。 夜九幽睁开了眼睛。 身边的飘渺骇然转头,她发现夜九幽的气息变了,多出了不属于她的秩序,不属于她的仪轨,不属于她的命运与气脉。 那种气息很熟悉,悠悠高悬,夜帝无名。 这种感觉飘渺是有经验的……她也曾经和别人神魂纠缠,犹如一体。 夜家姐妹合体了!而且竟是夜无名主动放弃自己的存在,以夜九幽为主体的合体! 赵长河抚摸天书,再也不是摸夜无名了,摸的已经是夜九幽。 天书开合,时空,光暗,生死,真幻,五行……各种各样的法则汇聚一处,在书页上凝起一团如同宇宙黑洞般的混沌幽影,冲着洛川遁逃之处轰然碾过。 夜家姐妹合体后的力量,真正突破了彼岸的力量……甚至不仅仅是初期,一旦成型,至少中期。 同时被巫法、巨剑、天书三者合击的洛川终于再也没能扛住,整个身躯被冲得破破烂烂,连刚刚护持的心脉也没护住,心脏直接爆裂,内脏碎片都随着淤血狂喷而出,瞬息之间遁逃得无影无迹。 而此刻的赵长河恰恰被仙山之中的巨掌拍中,在千钧一发之际,夜宫之中的凌若羽策动夜宫防护,群星闪耀,护持周天。手掌砰然击破星辰,力量却被抵消大半,只剩少许落在赵长河身上,将他拍皮球一样拍离了这颗行星。 赵长河断线风筝一样在宇宙之中飘荡,已然昏迷,完全是因为惯性继续向前向前,游荡向不知名的地方。 星域之中有不少怪物睁开了眼睛:“刚才那堪比黑洞的强绝攻击,是什么法宝?” “危险。”夜九幽飞身而出,一把揪起赵长河的身躯拖入天书之内。 一本天书翻着页,如流星飞遁,直赴星域边缘。 有人来临之时,已经再也找不见。 …… 星域边缘,次元虚空。 天书隐匿其中,静静闭合。 书内世界岁月静好,世人依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战局。只知道三十年来没有发生过的灾难,地震、海啸,都在刚才突兀来了一次,但很快消弭,朝廷正在组织救灾。 夜宫之中,夜九幽抱着浑身浴血的赵长河,紧紧抿着双唇。 她的识海并不平静,头痛欲裂。因为两个神魂正在纠缠扭曲,有互斥之意。 即使夜无名自愿、即使夜九幽也可以接受、即使双方本为一体根本没有任何阻碍,但双方绵延两个纪元的对于对方的不满与排斥还是本能地在发挥作用,这不是自己想无视就无视的,不以个人意愿为转移。 当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双方几乎是完全同步地产生互斥。 排斥得更强烈的是夜九幽:“你给我滚,谁让你和我合在一起了!” 夜无名淡淡道:“有本事你泯灭了我,就像当初飘渺可以随时泯灭崔元央一样。不要告诉我你居然手软。” “你为什么不自我泯灭?”夜九幽冷笑:“难道是因为赵长河说过,没他允许,你不许死?” 夜无名淡淡道:“你想多了……只不过是因为他因我而再度重伤,我必须看着他复原才能安心离去。” 夜九幽道:“那你滚出去啊?” 夜无名沉默。 然后夜九幽也沉默。 融合一时爽,想要分开就没那么容易了。就像两瓶不同颜色的颜料倒在一起,以两人的能力想要分开不是不可以,但显然需要一定的时间,毕竟都没有经验。 做这件事最有经验的那个人是赵长河,他正在昏迷,头发苍白,血迹斑斑。 夜九幽失去了和夜无名吵架的心情,轻抚赵长河的面庞,低声道:“他总是这样……” 夜无名不语。确实总是这样,从出道起就是这样,从来没变过。只不过以前为了别人,这一次为的是她夜无名。 理论上三十年前也是但绝对没有这一次的直观。 如他所言,三十年前那一箭,可以认为是他想要破坏夜无名的计划,也可以认为是他本就存有散命重修之念,各种因素……没有什么触动可言。 但这一次不是。明明白白,就是为了她夜无名。这一次不是,那就可以证明上一次也不是。 他说不仅是有欲的。没有人会为了那点欲望,连命都不要。 他在为自己的话立下佐证,书页开合,铭刻此心。 “所以你呢?”夜九幽忽然问:“你的自我融合,是为了那一刻的时局,还是为了你我的彼岸之悟,还是为了逃避?” 夜无名静静看着赵长河的头发,随口回应:“逃避什么?” “逃避他让你道的歉……逃避你和他终将面对的关系。”夜九幽冷冷道:“从三十年前开始,由始至终,你所谓完美的计划,都只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第903章 擦擦那里 “你又懂了?”夜无名语气讥讽:“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心灵相通,别用你那阴沟里的思维来揣测我。” 夜九幽冷笑:“你光明你磊落,怎么嘴巴跟缝上似的一个字都不肯跟合作者说明白呢?” 夜无名淡淡道:“因为他还不配是合作者。” “我看你嘴巴不是被缝上,是焊上,毕竟比铁都硬。”夜九幽冷笑道:“不配合作,但配亲你啊。” 说着直接俯身,吻在赵长河嘴上。 夜无名:“你干嘛,等、等一下……” 合体一时爽还是接近自我消亡式的合体,却忘了当把主动权交到夜九幽手里之后,自己的处境比当初的飘渺都要蛋疼。 人家飘渺随时可以夺取身躯控制权,崔元央压根没法抢。之所以会闹得总被轻薄完全是君子可欺之以方,被小绿茶坑了。而现在自己却把控制权白送,在夜九幽手里还想轻易夺回那是不可能的。 眼睁睁地看着夜九幽亲了下去,竟连阻止都阻止不了,识海之中死命反抗拉扯,却如何拉得回来? 夜九幽只不过是强忍着头痛感,就轻而易举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同时传念:“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的夫君受伤了,我必须给他疗伤。你要么配合疗伤,不想配合就自我封闭,别在这扯后腿,还是人吗?” 夜无名:“……” 单论疗伤这一项,夜九幽有创生之能,强悍是很强悍的,但对于疗伤不算太对症,不像青龙回春那种草木滋长的滋养之效。而这一项夜无名囊括四象,是最佳选手之一。 赵长河这次伤重是为了谁啊……于情于理她都该配合帮赵长河疗伤才对。 夜九幽很快感觉识海内的挣扎拉扯一下就没了,头也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凉之意从体内滋生,通过自己的唇舌渡进赵长河口中。 夜九幽也泛起一种奇怪的感受。 夜无名这表现,像极了被强暴的小姑娘死命挣扎,然后被附耳威胁了一句什么,挣扎的力气变小,老老实实躺平被啃的感觉…… 甚至都能脑补出那种含羞忍辱闭目偏头的表情,只要想想这种表现出现在夜无名身上,夜九幽就别提多欢乐了。 “你在那脑补个什么?”识海中传来夜无名咬牙切齿的声音。 夜九幽:“……” 大家虽然没有心灵相通,可毕竟此刻神魂交缠,思维太过凸显的话就很难瞒过对方的感知。夜九幽眼珠子转了转,吻着男人的唇传念:“难道不像吗?” “当然不像。”夜无名切齿:“这是我在上,主动为其疗伤,你在脑补什么被强暴的小姑娘?” “是吗?”夜九幽笑嘻嘻:“那你舌头叩个关。” 夜无名怒道:“身躯是你控制,我怎么叩……不是,疗伤为什么要伸那个!” “你真不懂假不懂,这叫香津暗渡,玉液相缠,效果会更好的……” “哪来的歪理?疗伤是靠的对应的能量,岂是这种玩意儿?” “你我身为此界之灵,自可细化定义。以前或许差一点做不到,现在你我归一,已经可以了我的妹妹。” 夜无名:“……” 是了。此界由我定义,这才是真正的天道,也是真正的彼岸。 洛川试图做到的也是这一点,定义此界的一切,生灵的命运不过是其中很普通的一项罢了。 如今姐妹合一,她们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了……只不过如今的定义权实际在夜九幽手里,不是她夜无名……她已经拱手让出去了…… 现在夜九幽说需要什么暗渡,说需要什么交缠,那就是真需要。 夜九幽已经叩关而入,反正她和夫君光明正大。 可怜夜无名憋着脸,神魂都微微有些发抖。 仅仅唇对唇的渡气还好说,这种是会有感觉的……而现在这副躯体的感觉也就是她的感觉。 夜无名很想呼唤飘渺,问她当时是怎么过来的。可夜九幽连发呆的机会都不会给她,已经传念:“你刚才说的,是你在上,你在疗伤,那现在你来啊。” 传念未落,夜无名已经感受到了夜九幽让出了部分身躯控制权,于是那和男人相吻的感觉更明显了,完全就是自己在吻。 夜九幽的传念还在继续:“动啊,怎么不动了?不是说你主动疗的伤,不是被强暴的小姑娘吗?” 夜无名用力抱住下方的男人,恶狠狠地卷了上去。 魂海深处,夜九幽抄着手臂斜眼看着,觉得感觉怪怪的。 虽然很想看夜无名这副傻逼样子吧……但与赵长河其他女人不一样,这个会让她感觉到很强的醋意,很不舒服。 以至于明明是自己促成的,这一刻却不想了。 她再度回收控制,感觉就像揪起夜无名丢到一边似的:“这是我夫君,你有什么资格亲?一边去,做好你的辅助工作。” 夜无名暴怒:“你……” 话还没出口,就听赵长河轻轻地闷哼了一声,似在昏睡之中感觉身躯的痛楚而无意识地呢喃。 这是伤势有所好转的标志,神魂有了一定程度的苏醒。 夜无名想说的话吞了回去,默默输送青龙法则。不管怎么说,帮赵长河疗伤确实是第一位的,别的都往后稍稍。 夜九幽也暂时不去挑夜无名的事了,认真治疗。 其实刚才哪怕一直在互怼,双方的心神也没脱离赵长河的身躯,两人都能感受到他躯体的破败不堪,以及岁月侵蚀的痕迹。 有时候夜无名都必须承认,即使没有任何干涉,也有“命运”的概念始终在冥冥生效。比如这三十年醒转之后,赵长河受到时光方面的触动感悟是最深刻的,洛川的技能恰恰落在赵长河最有领悟的方向上,导致扛个严实。但凡换个没这么精研的方向,说不定都已经死了。 这便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而这次伤而不死,只要能救回来不落后遗症,那以后对赵长河的好处无可估量。那是真正吃了彼岸的法则,正面感受到了那扇门背后应有的风景。一旦消化他的彼岸之路会比任何人都快。 只是这“救回来”还“不落后遗症”,属实没那么容易。单是化解他体内残余的天道之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别提还需要把受损得像块破布的身体恢复如初,起码短时间内不太可能。 夜九幽亲吻渡气了一阵,直到渐渐将天道残留力量驱逐殆尽,赵长河痛苦的轻哼终于渐渐平息,进入安稳睡眠。 她微微坐直身躯,轻抚赵长河不自觉皱紧的眉头,将它抚平,继而定定地看着他平静睡眠的样子,低声道:“我认识他的时间,都没有看着他这样因伤沉眠的时间久。” 夜无名沉默。 “两次都是因为你。”夜九幽低声问:“他到底欠你什么了?” 夜无名抿紧嘴唇,依旧不言。 夜九幽盘坐下去,闭目道:“本来想学央央对飘渺那样,让你无奈暧昧……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一刻都不想你用我的躯体和我的男人发生什么,现在你我应该做的是趁着他还没醒的时候,设法分离。” 夜无名终于道:“两个问题。” “说。” “首先,长河伤势未愈,只算暂告一段落,后续还需要继续治疗。如果你我分离,彼岸境界或许就此跌落,治疗效果也会变差……所以是否要此刻分离?” 夜九幽沉默片刻:“其次呢?” “其次,你我保持这种状态,有利于各自感悟彼岸,说不定分离之后也能分别突破。此刻草草分离,是否可惜,你自己判定。” 夜九幽忽然笑了起来:“我以为最想分离的人是你,想不到你居然在找不分离的理由。” 夜无名淡淡道:“是我主动融合的,为什么会最想分离?我又没精分。” 精分……夜九幽咀嚼着这个词,听不懂,但语境下能勉强理解:“这就是赵长河心中对你特殊的原因?” 夜无名不答。 “算了。”夜九幽叹了口气:“看在你把他的伤势放在‘首先’,把突破彼岸放在‘其次’的份上……你我且先保持眼下状态,各自修行……之后究竟如何,让他决定。” 这一次的变故,不仅对赵长河是祸中藏福,对夜家姐妹当然也是。 此前一分为二的状态下都能各自达成伪彼岸境界,只是因为都不完整所以始终卡着这一层突破不了。然而从赵长河到她们本人,内心都并不认为非要融合才是跨过这道坎的唯一方案,都在积极谋求自己突破的可能。 夜九幽真不想和夜无名混成一个人,夜无名同样不想,两人互相嫌弃不知道多少年了……可与飘渺和崔元央的你好我好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此番两人都感受到了融合之后的彼岸风景,自然都能有自己的选择方向。即使到时候没有融合后的强大,至少也能有各自突破初期的水准,那便足矣。 “那么……”夜无名忽然道:“还是藏在夜宫?不应该让她们一起来照顾么?” 夜九幽没好气道:“至少先把他的头发恢复再让她们看见,否则原本与你无仇的那几个,现在都会想撕了你。以后你们还相处不相处了?” 夜无名有些惊诧地看了夜九幽一眼,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从维护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 虽然出发点或许有点那啥……我为什么要和她们相处? 但这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说出来,倒是说了一句千万年来没有说过的话:“抱歉。” 这回轮到夜九幽惊诧莫名:“你向我道什么歉?害了我男人?” “不是。” “那是你我之仇?你我的对立是被人恶意分割的结果,至今互相看不惯归看不惯,但我内心也知道非要论起来你我都没错。” “我早你一步知道真相……原本你我才是最同仇敌忾的合作者,我却依然视你为敌。” 夜九幽沉默下去,良久才道:“认识长河之后,我才知道世上确有能让我把后背托付的人,在此之前我的想法和你没什么区别,还会更极端。所以你的抱歉应该对他说,因为你们的相识比我早多了。” 这姐妹真的不一样了……夜无名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又忽地掠过很早以前赵长河与夏迟迟的过往。 夏迟迟手持匕首,想要偷袭赵长河的后背……他身后眼看见了,那一刻的心情。 如果当初夏迟迟没有丢掉匕首,赵长河回身而斩,那么从此不信任任何人的必将会多他一个。 有的路并不完全是自己的选择,更多取决于遇上了怎样的人、怎样的事。 夜九幽遇上了赵长河……可更早遇上他的是自己。 你们的相识比我早多了。 见她沉默,夜九幽忽然道:“我们感悟彼岸,都是需要入定的,可又需要有人照顾长河。既然不让她们来照顾,那我们轮流。” 夜无名醒过神,认同:“可以。” “你先我先?” “你先吧。”夜无名平静地道:“我来照料,不怕我弄死他就行。” “呵……”夜九幽不置可否:“你知道怎么照料这种病人么?” 夜无名道:“输入能量抚平伤势,滋养身躯便是。” “夜帝高悬于天,神灵当久了,竟不知我在问什么。”夜九幽有些嘲讽:“他此刻浑身血污,形貌狼狈,衣物结在痂里,需要有人清理。并且他受伤如此,已经无法不染尘埃,无论是体内分泌还是外部尘泥,都需要日日有人擦拭。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这么做了三十年?” 夜无名:“……” 夜九幽冷冷道:“所以你……会做么?” 夜无名如果此刻有身躯,可能会挠头。 不会做。 但……好像应该做。 她叹了口气:“你入定便是,这些我来。” 夜九幽微微一笑,入定去了。 其实她哪里做过三十年,一次也没擦过好吗……故意用“已经这么做了三十年”的经验误导,让夜无名一时半会忘了这些其实施术就可以解决的,压根不需要像凡人那样手动擦拭。 就是要让她伺候伺候男人,看她还装不装那副夜帝的臭面子。 不过看上去夜无名的心很乱啊……以至于连夜宫里其实还有一个能照顾爸爸的凌若羽都忘了。算了,偷偷传念,让丫先去打酱油。 …… 赵长河悠悠醒转,便看见天上星月生辉。 他迷茫地分辨了一下,才醒悟这不是夜晚,而是夜宫。夜宫之中历来都是黑夜,天上群星既是夜无名道途的象征,也是她观测命运仪轨的依据。 这么看,天道确实是被击退了,也不知道是死是伤…… 不管他是死是伤,现在自己的状态糟糕得很,浑身散架一样疼,动都很难动一下。 好在内视可见,外力残余已经被驱逐得很干净,自身伤势也正在慢慢痊愈,可见得到了妥善的善后处理。但还是很严重,严重到了身躯很多地方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已经彻底麻痹瘫痪,五脏六腑也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受伤养伤这种事儿天下赵长河认经验第二也没谁敢认第一,一眼可知这伤想要完全复原少说需要一年,这不是回春诀就能完全解决的事情。 有点麻烦…… 正这么想着,就感到身上有知觉的位置传来清凉感,勉强转眼去看,却是夜九幽安静地坐在身边,正用湿巾替他擦拭。 之前没感觉到,是因为正在擦麻痹的地方。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擦了挺久的,擦得如此专注,都没注意到他醒来。 赵长河心中软软的,暗道之前那三十年里,夜九幽也有多次这样替自己擦拭吧…… “九幽……”他勉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正在擦拭的夜九幽猛地惊醒,神色有些怪异,没有出声。 因为这一刻她是夜无名。 要告诉他吗? 我夜无名在像个小媳妇一样帮他擦拭身躯? 刚才的出神并不是什么专注,而是因为刚才去除了他的衣物,让他赤裸呈现在面前。本来以为都看他做那些事不知道看多少次了,不会有什么感觉,结果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擦拭和以前的远远旁观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手上抓着湿巾简直都在发抖,根本擦不下去。 擦身躯就算了,那地方要擦吗? “怎么不说话?”赵长河有些辛苦地道:“我这次也是没办法……别生气。” 夜无名抿了抿嘴,终于道:“没办法?怎么就没办法了?又为了夜无名,才没办法吧?” 赵长河叹了口气:“与人同归,终究是最无退路的选项,我不知道夜无名为什么总是要这么选择,感觉像自己不想活了似的。但我们只要还有别的选择,就不该这么想……夜无名的事终究是此界要事,牵涉广大,不是男女事能概括的。” 这不是夜无名想要的答案……但也知道当他以为对话的是夜九幽时,大概只能这么说吧…… 她摇了摇头,不去扯这个话题,转而道:“能说这么长的话,你伤没事了?” 赵长河道:“当然有事,擦擦那里,我得感觉一下那里有没有出事……这很重要。” 夜无名手上一顿,傻了眼。 第904章 这位夜帝,你也不想…… 这是当天书时被用脸擦枪还不够,现在要主动擦了是吗? 夜无名憋着脸嫌弃地偷瞥了一眼,好大一条毛毛虫,瞎了。 说来往常见惯的都是剑拔弩张的样子,这副恹恹的样子倒还挺少见……另外更常见的是藏在别人体内的状态…… 话说他经常把这玩意儿称为龙雀,夏迟迟什么的是白虎。那么夏迟迟躺那儿,他那个藏在夏迟迟里面,这是不是叫卧虎藏龙? 思维一脱线居然转到这种无厘头的地方去了,夜无名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少写点书,写书的人脑瓜子和别人不一样…… “喂?”赵长河奇道:“你在发什么呆呢,没看过啊?” “你这里又没受伤没血污的,要擦这里干什么?”夜无名忍着砍掉那玩意的冲动,面无表情:“不用试了,人家又没冲着你这里打。” “别啊。”赵长河道:“人体部件都是和其他地方相关的,万一打到其他地方也有影响呢,我现在没感觉,心慌。” “你现在能有个什么感觉,伤成这样差点就是植物人了还能硬不成?”夜无名套着湿巾,恶狠狠地抓了一把:“有感觉吗?” 赵长河鼓起了眼珠子:“你谋杀亲……” “我就是看着你总是豁出命很不爽,让不让教训?” “那也不能这么抓,你的幸福生活还靠它呢。”赵长河腆着脸笑道:“别这样……被你抓肿了,要摸摸才能消……” 夜无名哭笑不得,夜九幽在我面前高冷得要死,私底下就和你这样的啊? 现在还好了,要是对比上个纪元反派味儿拉满的夜九幽,更会让人觉得沧海桑田,如梦一般。 “摸摸是能消吗难道不是更肿?”夜无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出这样一句来,是COS夜九幽呢,还是自己本就是个妖女……于是当不再是夜无名,戴上了夜九幽的面具,便肆无忌惮起来。 赵长河腆着脸笑:“更肿难道不是好事吗,说明它没问题,侧面也说明整个人问题也不大。”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夜无名没好气道:“你现在什么状态,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怎么就净想着这种事情?” 赵长河叹了口气:“其实是因为我自知以现在的伤势,想靠正常治疗痊愈需要迁延日久,少说也要一年。但如果那方面功能不影响,可以双修的话,这一年起码可以缩短成一个月。所以当然最主要的是考虑这方面问题,万一双修不了就麻烦了,得另寻对策……” 你还打算双修一个月!磨针吗? 夜无名磨了磨牙:“一年就一年,你怕个什么?洛川的伤势只可能比你更重,少说也要一两年的恢复,短期是找不上门的。” 赵长河收起笑容,认真道:“但我们要找他。不趁着这样的机会永绝后患,还想继续流浪躲避,没完没了?” 夜无名想说其实现在你大可躺着睡觉,我们自己可以去打上门。但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毕竟这种强大的主位面星域,对方能有什么特殊境遇谁也未知。万一洛川能够快速恢复,又或者看形势不对未必想独占天书了,可能纠合其他魔道人士一起,那还真未必就能胜。 最稳妥的当然还是赵长河恢复……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已经成了己方的最重要中坚,无论是势力的凝聚上,还是他个人的勇武。 能单人独力从天道手底逃亡那么久,最后利用各种形势博个两败俱伤,还不用付出任何人的生命,这种战果夜无名事先是预估不到的。而这种战果也扎实地证明了,她原先总想同归的思路是毫无必要的,只要赵长河在,那就完全可以期待全胜。 思路确实可以变了…… 正出神间,腰间一紧,却是赵长河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夜无名浑身僵直,怒道:“好生躺着!瞧你那手,伸着都在发抖,还能好色!” “我对你好色难道不是好事嘛……”赵长河抱住她的腰,撒娇道:“好啦,老夫老妻了还害这个羞……快试试,如果真不行了双修不了,我们得想其他主意,就别墨迹了。” 夜无名偏着脑袋,低头看着他那雄壮的身躯。 原本这次重生之后,他身躯的疤痕都已经尽消了,这一次又添无数新痕,狰狞可怖。 但落在夜无名眼里,这每一道新伤都能让人心中悸动。 她轻轻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拿着湿巾擦拭、擦拭,一路慢慢向下,继而顿了顿,真擦在要命的地方。 真主动擦了……夜无名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算了,就当是照顾病人,别人照顾病人也就这样的,别想歪就行。 清凉的湿巾擦在上面,加上老夫老妻了,倒确实没有什么刺激感。赵长河状态又伤又疲,这点小刺激也确实没反应。 擦着擦着,毛毛虫还是毛毛虫,基本没变化。 夜无名脸色都有些微变,帮男人擦那个的羞耻都差点飞没了,暗道他不会真不行了吧……要是真不行了,这次造成的罪孽可比死了都严重,那群女人不得把自己撕了啊。 可这事能怪我嘛,要不是你们整什么巫蛊搞我,形势也不至于变成那样啊…… 赵长河神色也变了:“不会吧……” 夜无名勉强道:“你……有知觉没?” “有是有……” “有知觉却没反应?”夜无名神色更难看了:“那岂不是……” 赵长河神色一样难看:“试试别隔着湿巾,用手?” 夜无名:“……” “犹豫什么呢?”赵长河都急了:“该不会是怕夜无名看见?你管她呢,这么严重的事情,夜无名就算站在边上,老子也怼她嘴里去。” “……”夜无名还真难得见到赵长河这种气急败坏的模样,莫名有点想笑。可配着他的言语,实在笑不出来,反倒恶向胆边生,手中湿巾一把塞进他的嘴里:“怼,让你怼!” 实际塞了嘴也没用,赵长河直接传念:“我要怼夜无名,你生什么气?” “这个……”夜无名眼珠子一转,冷冷道:“正因为你这种时候都想着夜无名!就喜欢她对吧!” “啊?” 赵长河正想找个借口狡辩,龙雀已经被掌握在如脂玉手里,挊。 然后想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开始躺平。 “有感觉没?”夜无名冷冷问。 当然有……而且欲望一经挑惹,是会引发协同动作的…… 赵长河本来仰躺,夜无名坐在侧边擦拭,这种姿态下赵长河右手只堪堪够搂着她的腰肢一点。结果不知不觉间,人不知道何时越挪越近,脑袋都快躺到她的大腿上了。那本来搂着腰肢的手开始摩挲,还开始向上攀登。 夜无名整个人绷得紧紧,继而眼睁睁地看着龙雀怒吼,勃然生长。 “我看你一点事都没有!”夜无名又气又急地捉住他乱攀的手,就要起身:“不管你多想双修,现在也不是时候,怎么也得等元气恢复一二再说,放手!” 等你元气恢复一二就是九幽出来面对你了,到时候你爱怎么干怎么干,恕不奉陪。 结果这挣起身的动作太剧烈,赵长河被她一甩,伤势牵动,闷哼一声栽倒在床。 夜无名回首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又再度看见了他的满头白发,终究抿了抿嘴,又坐了回去。重新拿湿巾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声音转柔:“好了,知道无恙,不急于一时。” 赵长河抽着鼻子:“怎么就无恙了,明明不如往常的硬度。” 夜无名暗道我往常只是看过没碰过,怎么知道你什么硬度……口中只能道:“你身体虚弱,当然如此。只要证明功能无碍就行,等你养好了身子就好了。” 赵长河还是不得劲:“你今天有些奇怪诶……怎么感觉很抗拒和我亲热似的。” 夜无名面无表情:“你想多了,只是你眼下状态不适合,我不能害你。” “好吧。”赵长河叹气道:“既然无恙,那我继续休眠,再一觉起来应该会好很多。” 夜无名吁了口气:“这才乖嘛。” 赵长河嘟嘴:“亲我一下,不然不睡。” 夜无名:“?” 看着赵长河变得困惑狐疑的眼神,夜无名纠结得要命。 你们夫妻间无聊不无聊,这都多少岁的人了,还玩这套我要亲亲不然不睡的花活,人家若羽八岁就不需要岳红翎这样哄了! 可夫妻间既然常常如此这都拒绝那就彻底露馅了……赵长河可是个聪明人,又亲历过飘渺和崔元央的情况,万一被他醒悟刚才又抱又挊的那个人是夜无名,那干脆自己抹脖子算了。 夜无名一咬牙,慢慢俯首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手上还特意又挊了两把,柔声道:“乖哦,好好睡觉。明天……明天陪你那个。” 赵长河疑惑暂解,此时也确实心力交瘁,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夜无名站起身来,竟感觉浑身冷汗淋漓。 “嘻嘻。”识海中传来夜九幽的笑声。 夜无名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阵了,就在你挊的时候。”夜九幽笑道:“真想不到夜无名居然真肯做这种事情,更想不到的是夜无名居然能意乱情迷到这种程度,连识海之中我醒了都没能察觉。” “什么叫真肯做这种事?”夜无名梗着脖子:“恰恰是因为不肯,才必须扮好你的角色!我都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没见过你们这些脑子有病的女人,非让自己头上染点绿才高兴是吗?” “谁让那个人是你夜无名呢?看你这种样子,我和飘渺都高兴。”夜九幽笑嘻嘻道:“不管你是扮还是肯,只要是你在做,我就高兴。” “神经病。” “哟呵还敢骂我……信不信下次我就直接告诉他,今天帮他这个那个,还温柔吻他哄睡觉的这个女人是夜无名而不是我?” 夜无名:“……” 本来以为九幽入定,无人知道,改天赵长河也不可能和夜九幽这样的老夫老妻谈论“上次亲热”的事情,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夜九幽醒了…… 这回怎么办? 这位夜帝,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这么烧吧? 夜无名心念电转,面无表情:“无所谓,瞒不了就不瞒。我本来也不过是为了照料,是他想要看看自己功能是不是没了,这也算是疗伤大事,有什么可扭捏的。你爱说就说,想拿捏我,你没睡醒吧?” 夜九幽倒还真发现只要这厮摆烂,就真是拿捏不了,赵长河知道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反倒会让赵长河更对她心软,大家更不高兴。 真不可爱,比飘渺那含羞带怯的差多了。 夜九幽颇觉扫兴,打了个呵欠:“算了,你入定去,这里交给我。” 夜无名带着一肚子冷汗,飞快入定,仿佛鸵鸟把脑袋埋进了沙子。反正要不要说全取决于夜九幽,爱咋咋地。 夜九幽倒是懒得一直去想这些事情,之所以选择先入定、让夜无名先照料,也是误判了赵长河醒来的时间,以为他没这么快的。早知道赵长河这么快醒来,这些测试双修什么的活儿自己干得比夜无名麻溜多了,要她何用? 此刻看着赵长河安静入睡的样子,夜九幽伸手轻抚赵长河的身躯,倒有些意外。 夜无名没有动用术法,真按凡人一样去擦拭,居然真擦得很干净,纤尘不染。 如此用心…… 所以夜无名你心中对他……真就像你嘴巴一样硬?怕是真不见得。 夜九幽摇了摇头,放弃自己再擦一遍的想法,手中悠悠泛起光晕,摁在他的各处伤口,助他愈合。 …… 疗伤、入定,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当赵长河再度醒来,身边依然坐着夜九幽,正柔柔地看着他:“醒了?” “嗯……你一直都守在我身边?” “没什么,不过一日夜,弹指的事。” 赵长河感受了一下身躯,已经不那么疼痛了,内外伤势都在有序弥合:“才一日夜吗?你的疗伤效果怎么这么好?这不应该啊……” 夜九幽微微一笑:“我已彼岸,你上次醒来没发现吗?” 上次醒来尽在测试双修功能了,还真没留意这个。赵长河奇怪地打量了夜九幽一眼,怎么就彼岸了……再联系到之前天书法宝那恐怖无比的攻击力,赵长河心中微动:“夜无名呢?” 夜九幽没好气道:“夜无名夜无名,天天就知道夜无名!” 落在赵长河眼里,两次醒来,她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所以说夜无名的COS满分。 赵长河只能道:“我的意思是,按道理短期内你们都达不成彼岸,为什么会忽然彼岸,难道夜无名又自杀,与你融合?” 夜九幽暗道你真是太了解她了,口中回答:“并没有,她受了重伤,正在昏迷,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纤指一弹,夜宫深处的景象如镜面浮现在眼前。 那是夜无名的身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睡美人。 ——她主动与夜九幽融合,却没舍得崩毁身躯,藏在了夜宫里。 赵长河看了一眼,隔得老远并感受不到什么,便道:“没死就好,也不用多看,我先疗伤能起身了再说。” 夜九幽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媚笑道:“昨天测试,硬度不够,对吗?” 赵长河尴尬道:“体虚是这样的,只能等恢复……你有什么主意吗?” “有啊。”夜九幽忽地伸手一招,夜无名的身躯忽地出现在边上,和赵长河并排放置在一起。 “男人嘛,喜新厌旧,你口口声声都是夜无名的,想必对着她能更兴奋对不对?”夜九幽笑眯眯地解着夜无名的衣服:“不如玩玩?” 识海深处,夜无名睁开了眼睛:“夜九幽!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夜九幽笑眯眯地掰着自家男人,让他压在身边的夜无名身躯上:“要不要试试?” 第905章 耻辱之夜 夜无名在夜九幽识海之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反抗,之前夜九幽试图亲吻赵长河时,识海只是拉扯得头疼,这回翻江倒海天翻地覆。 两个交缠的神魂虚影在识海之中揪头发撕耳朵扭打翻滚,大道都磨灭了。 夜九幽闷哼一声,滚在床边辛苦地抱头。夜无名的撕扯对于任何人都不是一件好挨的事,她也动不了了…… 但在动不了之前,赵长河已经被她翻到了夜无名躯体上,压得严严实实。 赵长河也没力气去拯救身边抱头打架的夜九幽,此刻正趴在夜无名身上,痛并快乐着。 那衣裳是解开的! 身躯又香又软,温温热热,触感如玉如脂,舒服得让人趴着不愿起来。红唇就在面前,嘟嘴就能触及,身躯任由摆布,双手就搭在峰峦起伏之侧。 这可是夜无名的身躯。 还是闭着眼睛的、完全吻合自己心目中瞎子一贯形象的模样。 恣意鞭挞她,是不是落入此世以来最深的梦? 什么天道什么彼岸,与这件事一比,似乎全都变得无关紧要。 昨天用了那么多办法都达不成的硬度,这回天然崛起,炸得都快裂开了。 但怎么说呢…… 倒也不是多有节操,不欺负她不能动。如果真是夜无名昏睡在这里,赵长河敢肯定自己低头就啃下去,先玩玩再说,反正她不知道。 然而这不是昏睡。 她体内没有灵魂……不仅没有灵魂,甚至是连呼吸都没有的,躯体完全一动不动,感受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若不是因为依然温热,那就是个尸体。 那和兼施有什么区别吗? 这种事做不出来,赵长河自认还没变态。 真要是尸体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怎么把她神魂找回来,尝试复活她才对。赵长河可不信夜无名真死了,真死了的话夜九幽可不会是这种态度。 “她的神魂似乎不在这里。”赵长河勉力憋出一句:“她在哪?” 夜家姐妹撕扯中,夜九幽只来得及辛苦地丢出几个字:“就在这啊。” 赵长河:“?” 没理解“就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神魂还在躯体里,只是现在自己太虚弱了,感应不出来? 还在躯体里就意味着不是尸体,只是深度昏迷而已? 昏迷的话,试试回春诀? 赵长河二话不说地吻了下去,直接顶开了贝齿。 正在和夜九幽撕扯的夜无名快疯了:“住口!” “哈哈哈哈哈!哎哟……”夜九幽笑得肚疼,就被发疯的夜无名拱开,自己身躯的控制权都差点被夺了,急忙反扑压制。 夜无名悲愤无比,终究是自己送了控制权,想从夜九幽手里夺回实在难比登天。她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后悔自己的自毁思路,早知如此考虑个什么自爆,应该把这些狗男女爆了。 现在呢?被摁在一边看着别人玩自己……连在地球看的片子都没这款的,最多只有类似的把老公摁在旁边看别人啃老婆。 那感受想必不相上下。 “我要回去!”夜无名死命挣扎:“夜九幽,我与你势不两立!” 之前才说自己不精分,主动送的融合才不会想要分离……才一天就后悔得想撞墙。 “哈哈哈哈……”夜九幽乐不可支,很义气地把画面全程共享给了飘渺。 “噗嗤……”历来很淡定的飘渺笑得在苗疆打滚。 思思在旁边探头:“飘渺姐姐,老爷这是在玩谁啊?” “好好好,就用这个字眼,用得很妙。”飘渺乐不可支:“多说几句,我爱听。” 思思:“……” 这好端端的温柔姐姐,好像坏掉了。 话说我都吃醋,你不吃的嘛? 思思挠头,目光落在镜中画面,那正在被亲吻的容颜,怎么这么像九幽姐姐,还有点像成熟后的若羽。 思思头皮一炸。 夜无名? 赵长河哪知道女人们这么多戏,他还在凝聚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点力量,驱动回春诀帮夜无名苏醒呢。由于自身过于虚弱,实在感受不到灵魂所在,但倒也确信这真不是尸体,确实没死。 因为这身躯自我运转,和正常人的身体是一样的,血液循环、能量流转,完全正常。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内伤残余,正是这一战之前被洛川击伤未愈的,此刻也在回春诀的作用下开始痊愈。这肯定不是尸体的表现,确实是活的。 另外更直观的是,在自己亲吻渡气和回春诀的刺激下,她的脸蛋还越发红润起来,娇艳欲滴。 正和夜九幽纠缠的夜无名就越发崩溃了。赵长河昨天亲夜九幽的躯体她有感觉,这回亲她自己的躯体还是有感觉……越是热吻,那感觉越深,神魂越软,越打不过夜九幽连最后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心中除了气恼之外,又有点复杂的滋味。 他自己伤成这样,只有一点点力量,竟然还是全部灌输到她的体内驱动回春诀帮忙疗伤,而不是轻薄。 虽然这个疗伤的过程有点…… 你渡气就渡气,手在干嘛? 你还摸! 还捏! 不是,等等……你不会真想进去吧! 还好并没有……没过多久赵长河自己能量渡尽,疲惫地趴在夜无名躯体上喘息,那副样子看着越发像极了完事后贤者的休憩。 夜无名:“……” 赵长河唇舌离开,有些困惑地转头问夜九幽:“奇怪,明明感觉神魂未失,分明是个活人,可我回春诀渡气这么久,还是没有激活的反应。这是出了什么岔子?” 夜九幽应付暴走的夜无名也疲惫着呢,此刻也在辛苦地喘息:“我不知道,你慢慢研究哈。怎么样,手感还可以?” “咳。”赵长河在夜九幽面前当然不好夸奖夜无名,只能道:“一般般吧。” 夜无名想爆粗。 夜九幽哼哼道:“所以呢,你自己好不容易调养起一点能量,又全给她了?” “这个倒没有,我留着引信呢,自我恢复用。” “我有个建议哈。” “什么?” “采补啊。”夜九幽理所当然地道:“她这身躯能量充沛得恐怖,此刻又没法回应你交互双修,变成了你单方面给予,本质成了她在采补你。你现在自己都成啥样了,还在被采补呢?想快速恢复,最好办法当然是采了她才对……” 赵长河:“……” “算了,知道你做不出来这种恶毒的事。”夜九幽侧卧托腮,撇嘴道:“你说你对她有气,我们也知道确实有,但现在你做的事让我们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报复的意思。要知道我和飘渺都恨她的,你继续这样我们都不高兴。” 赵长河只能道:“采补确实不妥,别的你说当如何,我照做便是。” “玩她啊。”夜九幽笑嘻嘻:“昨天不是说,怼她嘴……唔……” 夜九幽捂着头,识海再度翻江倒海,夜无名大打出手。 赵长河奇怪地看了夜九幽一眼,感觉她也生病了,哪有玩弄实体娃娃的心情?便很快离开夜无名身躯,抱住夜九幽:“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夜九幽咬牙:“你去玩她啊,管我干什么?” 赵长河没好气道:“胡闹,你可比她重要多了。” 夜九幽眨巴眨巴眼睛,原本有点小脾气,瞬间无影无踪,安静了下来。 识海内夜无名也安静下来,沉默。 “什么情况?”赵长河注入一丝灵力窥探:“奇怪,没觉得你有什么病症和伤势啊,这是怎么了?” 夜九幽有点好笑,你现在自己虚弱得像个菜鸟,怎么可能窥探出我们彼岸级别的神魂变故交缠? 但这焦虑关心的样子让夜九幽心情很好:“我这种病有点特殊,嗯……你可以认为是之前帮你疗伤消耗过大。你去弄她,我心情一好,病就好了。越是花样多,我病好得越快。” “真是胡闹。”赵长河低头吻上她的唇,运转回春诀:“你且休息我试试帮你滋养。” 感受着男人的关心和温柔,夜九幽心中软软的,睫毛微颤,闭上眼睛,主动迎合。 这一刻什么想报复夜无名的心思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我有男人疼,你有嘛?他心里我比你重要多了。 她迎合亲吻了一阵,感受着男人的压迫,自己也有些情迷,呢喃道:“今天好像恢复得挺好的……要不要……试试双修?” 赵长河当然没意见,本来昨天的测试就是为了这个,能不能双修对于疗伤效率影响可太大了。 于是轻柔地解开夜九幽的长裙,好生伺候了一阵,覆了上去。 夜九幽舒服地抱着男人的脑袋,微仰螓首,暗道今天这硬度还得感谢夜无名躯体的刺激,否则就昨天那样还真双修不了。心中暗自对好姐妹说了句:“谢啦,你还是有点作用的,下次赏你先帮我夫君吹硬。” 夜无名气得差点自闭。 最气的是,刚才自己的躯体有感觉,现在是夜九幽在双修,她一样有感觉。 人家飘渺和崔元央是共享感觉,她是相反,两个躯体的感觉都能落在自己身上,不管弄谁都好像是在弄她夜无名。 同样此刻赵长河心里也刺激得很,因为夜无名的躯体就并排在边上……自己在身边和九幽双修,怎么看都像是姐妹双飞。 而且实质上真想要飞,是可以轻松办到的……无非是想不想上的事儿。 这种状况给男人心中的体验可想而知,原本虚弱无力最佳的姿势是九幽在上才对,这一刻赵长河都舍不得,非要自己策马不可。 夜九幽觉得老公很卖力,也享受得很,心中又开始闪着小念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媚声呢喃:“长河~” 赵长河问道:“怎么了?” 夜九幽咬着下唇:“玩点花样?” “有什么创意?” 夜九幽眼眸往身边瞥了一眼,看了看夜无名白玉如脂的身躯,笑嘻嘻道:“我觉得床板有点硬。” 这床可是夜宫的床,采用的材料都是天材地宝云织锦绣,怎么可能硬……但不用说透,赵长河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要叠在夜无名身上嘛…… 九幽自己提出的,可毫无心理障碍,赵长河一下就抱起身下佳人,转身摁在了夜无名身上。 夜无名:“等我出去,一定杀了你们,一定!” 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后悔过自杀,果然这种事不能做,赵长河之前的阻止是对的……是我错了…… 一旦进入双修的节奏,那时间可漫长了,夜无名不知道在夜九幽的识海里煎熬了多久,被煎得都浑浑噩噩了,都感受不到狗男女有停下的趋势。 受伤虚弱之躯还这么主动卖力,弄得有些地方的伤口都崩裂流血了,还没完没了。夜无名觉得要色不要命这话扣在赵长河头上最适合不过。 “早晚死女人肚皮上,混账东西!” 夜无名切齿诅咒,其实倒也有点冤枉赵长河了。 因为赵长河起初虽是享受姐妹体感,后来就不太是了。双修的首要意义本来就是修行而不是宣淫,在双修过程中很快就感受到此刻夜九幽的彼岸境界,这种境界修行上的共享很快就把别的思绪带开,陷入了感悟里。 原本之前正面对决彼岸,并扛住了关键攻击,对赵长河的彼岸之悟就有极其重要的启发。如今更是和彼岸双修,那扇门彻底推开,景色尽在眼前。 原来现在的九幽不仅是创生,已经可以定义规则。 一界天道,本来就可以定义规则……至少可以在框架内定义。 赵长河隐隐在想,如果哪一天连框架都自我挥洒,那就是创造规则,是不是在彼岸之上? 那一步有点远,但似乎已经看见了门。果然推开一扇门,才能看见其他的门。而看见了更远的门,也就意味着这一扇门已经迈进了一脚。 当已经在考虑创造规则的时候,定义规则也就变得相对简单,就在眼前。 于是体内的伤势复原也开始加速,力量的恢复越来越多,本来还虚弱无力的勉强策马,随着双修越发勇猛。 夜无名在识海之中翻起了白眼。 夜九幽也同样在翻白眼:“长河……” “嗯?”赵长河收回心神,看见瘫软如泥的夜九幽趴在夜无名身上,已经快不会动了。 “我不行了,你可以弄她。”夜九幽无力地说。 夜无名:“!” 别的时候赵长河可能有点节操,不会这样夺她贞洁,但这种战斗半途箭在弦上的时候,圣人的节操都不能赌! 正紧张着,就感到香风拂过,飘渺来了:“好了没?我也要。” 别的东西飘渺无所谓,膈应夜无名的事儿飘渺可积极了。 夜无名:“……” 也不知道应该松一口气呢,还是应该发脾气。 你们有完没完? 夜九幽慵懒地翻身滚在一边,懒洋洋地笑:“就知道你忍不住。” 飘渺哼哼两声,随手在夜无名胸前掐了一把:“她也不过如此。” 说着把夜无名摆成一个跪爬的姿势,自己坐在上面,张开双手:“长河抱抱。” 夜无名再度暴走起来,和夜九幽大打出手。 可惜姐妹俩刚才都翻白眼有气无力,现在打得还不如之前的战况,如同猫猫拳。 那边赵长河已经把飘渺放平在夜无名背上,继续新一轮的修行。 其实这还是飘渺和夜九幽第一次跟赵长河一起,往常两人都是死要面子的顶尖魔神,只有在弄夜无名的时候,才能放下一切顾虑。 然后飘渺“咦”了一声。 她忽地感到从赵长河这边传递过来的九幽之意、彼岸之悟,如同中转站一样。 之前赵长河就曾经想过,夜家姐妹未必要融合才能完整,是不是可以通过自己中转,让她俩各自体悟对方之意,是否也是一种完整?可惜夜家姐妹双修的愿望过于困难,可以先让九幽和飘渺试试。 意外地在这里测试成功,确实可以。 飘渺和九幽之意相差很大,她的修行也很特殊,不知道能从这中转之中得到多少好处,理论上飘渺是很难突破彼岸的。但如果对方是夜无名的话,说不定效果会很好…… 夜无名并不知道狗男女们的主要思绪都已经在修行上,只觉得自己不仅是事前帮忙吹硬,还是推动赵长河兼收并蓄的粘合剂,这种存在感屈辱得让人想死。看着没被破身,也已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凌辱。 这场凌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人间日升月落,鸡啼破晓。 夜九幽和飘渺各自被喂饱不知几轮,各自四仰八叉地躺在左右舒坦得满面春风,各自都在体悟这场双修中转得到的修行感悟。 赵长河却没陪她们事后温存,而是先跪坐在夜无名的身躯上擦了擦枪。 没办法,太习惯了。 夜无名羞愤已极,竟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忽地有部分神魂挣脱了与夜九幽一体的束缚,回归本体。 赵长河正认真擦枪呢,就见到躺平任玩一整天的夜无名睁开了眼睛。 那眼里的怒火,简直可以摧毁整个夜宫。 “赵!长!河!我要你死!” 第906章 收点利息 “咔嚓……” 有东西断了。 是床脚。 盛怒的夜无名一发力,整铺大床瞬间倾塌,四个人齐齐栽了下去。 还没落地呢,夜无名的手就已经切向龙雀。赵长河冒起一身冷汗,飞速去捉她的手腕。 赵长河刚刚经过一轮强势双修,效果好得很。那可是与彼岸的双修、理论上说不定还能算是姐妹双彼岸,再加上飘渺的气脉辅助之前伤得快不能动的局面已经好转了许多。虽是离彻底复原还有颇长一段距离,已经无碍于正常行动了。 但这副状态面对暴走的夜无名,显然不是一合之敌,感觉龙雀不保。 结果出乎意料,这一捉居然捉住了。只是很快又被挣开,一掌轰向胸膛。 就这么一阻,左右夜九幽飘渺齐齐出手,一左一右捉住了夜无名双手。 “砰!”直到此刻四个人才随着倒塌的床一起栽到底,可见这场龙雀保卫战是多么电光石火千钧一发。 原来此刻的夜无名只算是一缕分魂回归身躯,主体还在夜九幽体内纠缠,导致身躯能发挥的实力很是一般。 于是场面变成了夜无名双手张开被摁在左右,赵长河趴在她的身上,膝盖死死抵住她的大腿。 气氛安静了片刻,仿佛时停。 现在的状况好像比刚才装尸体的时候更糟糕,还不如装尸体呢,眼睛一闭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呢? 醒着的状态被人这样摁住,活脱脱的强煎姿势啊! 给夜无名十个纪元,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要面对这样的场景。 夜无名脑海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很快死命挣扎起来:“有本事就杀了我!” 赵长河道:“这句话要带个‘咕’,味儿更足些。” 夜无名:“?” 夜九幽和飘渺对视一眼,一脸莫名。其实她俩倒是很希望夜无名被强,那种报复的快感简直胜过一切。 结果赵长河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瞧那俩上下对视的表情,怪怪的。夜无名也不挣了,越挣越丢人,赵长河似乎也没有轻薄的打算,就那么压着。 是因为已经贤者了嘛? 时间似乎又暂停了小片刻,赵长河才道:“还杀我不?” 意思是你不打算杀我,我就放开你。 夜无名还是道:“杀了我。” 赵长河直接啃了下去:“你真以为我忍得很轻松吗?既然想死,那死前给我爽爽。” 夜无名睁圆了眼睛,唇已被吻了个结结实实。 而且赵长河的手可是空闲的,也毫不客气地再攀高峰,恣意把玩。 一阵眩晕感冲上脑海,大脑再度空白。 此刻方知无论是之前尸体状态被他亲吻渡气、还是居于夜九幽体内被迫双修,那种感觉都与自己亲身在自己体内被人啃上的感觉不可同日而语。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生理上,前两种就算能共享感受也都隔了一层没有那么直接。心理上就更要命了,这就是自己本人真真切切地在被男人啃,睁大的眼睛里尽是近在咫尺的他,鼻翼上都是他的呼吸,口舌里都是他的气息。 夜九幽和飘渺一左一右,神色大喜。 什么复仇比得上这样的复仇,夜无名你也有今天! 飘渺毫不客气地驱动山河之力,给所有姐妹同步直播。 直到夜无名脑子从空白中略微回神,赵长河也略微分开少许,喘息着问:“是不是很不服气?” 夜无名咬牙,恨恨地瞪着他。 “有什么不服气的,你得罪了这么多人,早晚要有被报复的一天。一死了之?哪有那么容易。”赵长河喘息道:“说来你总是想着与人同归,难道不是预感到了这样的一天,潜意识想躲避?” 夜无名不语。 之前夜九幽也说过类似的话,虽然她自己没有仔细去想过,如今看来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道理。 或许潜意识里确实是想要躲避,尤其是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 但因果在前,是不是终将必须挨这么一回才算了结恩怨? 可是之前赵长河连面对被巫法催动情欲的机会都没有轻薄,这一次却如此恣意,是因为夜九幽和飘渺在身边?还是因为……他依然只不过是在用这种手段,打消自己的求死之念? 果然就听赵长河道:“我知道你不服气,毕竟这一次是因为我们搞了巫法,才导致外敌入侵使你受伤,最终你又爆发不知道什么手段导致昏迷……你是为了对敌陷入这种状态,我们却趁机弄你,你心里肯定不服,我也做不来这种破事。” 夜无名终于冷冷回应:“什么叫做不来,你不是已经做了?” 赵长河道:“这就叫已经做了?当我龙雀不利乎?” 夜无名:“……” 夜九幽飘渺差点没笑喷。 赵长河终于道:“这只是收点利息,但若你还是求死,我就真上了。” 夜无名偏头不答。 赵长河追问:“所以要不要试试?” 夜无名很是无奈地回应:“不要。” 明知道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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