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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了一轮酒:“凡俗事也就这样了,除了九幽还想搞混乱分裂之外,其余大势所趋,无须关注。想要河山一统那就搞定九幽,别的好生治理便是。” 女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公出来晃悠一圈怎么就这样了……什么都变得很简单。 她们还发昏呢,嬴五就已经直入主题:“我已经帮你们查了典籍……据说在上个纪元的末期,白虎莫名失踪,夜帝曾经发布过谕令寻找,似乎没有找到。” 三娘道:“我知道白虎是发疯失踪,五哥还有什么其他发现?” “据我对天界各空间的判断,如果连夜帝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只有几种可能。要么被夜九幽给藏在她的九幽深渊里,其混乱无人可查;要么就是在极为特殊之处,时空如流很难找到……比如很典型的天河。” 皇甫情道:“其实我们也想过有可能会在天河……包括夜帝自己应该也想过,但天河这种地方,就算到了那里也未必找得到隐匿其中的人,当时夜帝时间紧迫,所以一无所获……更别提我们现在了,连天河都找不到。” “不出意外的话,此世天河应该还在的,毕竟如此特殊的地方想要完全消散不太可能。”嬴五递过一枚玉简:“另外你们看看这个。” 皇甫情接过玉简:“这是什么?” “这是来自夜宫守卫的个人烙印记录,说是天变前两夜,夜宫遭了贼……” “夜宫还能遭贼?” “不仅能遭贼,夜帝当时甚至还在场,据说丢了很重要的莲台。守卫们以为要被牵连砍头了,但很奇怪的夜帝并没有降罪。” 众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夏迟迟道:“该不会是夜帝有姘头吧,送姘头了故意说是丢了。” 岳红翎没好气道:“你以为夜帝是跟你一样的皇帝?” “那可不好说……”夏迟迟梗着脖子道:“跟我一样的皇帝又怎么了?我在路上什么都没干,皇夫就已经帮我收了西域。” 岳红翎懒得理她。还你皇夫,这里唯一没拜堂的就是你了,地位和抱琴一档。 嬴五笑道:“贼人偷了莲台之后消失,期间还隔了一天才天变。这一天内有人去找过,发现有一片河岸莫名开花。当他回报夜帝时,在路上天崩,一切都晚了。不过也恰好如此,他如果回了夜宫,我们还得不到这个记录,恰恰是在路上死了才能到我们手里。” 夏迟迟豁然起立:“无论此事是否与白虎相关,我们可以通过这个记录追溯那片河岸,至少可以先找到天河的一段!” “对……”嬴五笑眯眯道:“根据我的寻宝经验,说不定能找到当初贼人所在,可能还有至宝莲台。至于是否能找到白虎,也需要通过这个河段去找其他河段。”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皇甫情一把抢过三娘的酒杯:“别喝了,去天河喝水去。” “天知道那是谁的洗澡水,爱喝你喝。”三娘不甘不愿地起身:“还以为可以先睡一觉……算了走吧。” 众人跟着嬴五到了他找到玉简的位置,嬴五顺着感知周边,一路往天河迁跃而去。 到了空间壁障之外,嬴五手按壁障略微沉吟:“里面有能量反应,可能有上古残魂……入内的话要小心。” “说不定就是白虎。”皇甫情对嬴五一拱手:“这次多谢五爷……白虎疯狂,可能会有岔子,不好把阁下拖下水,我们自己进就行。” 嬴五微微一笑。四象教有守秘的意思,自然不太乐意让外人看发疯的上古四象,说不定还会泄露很多四象隐私。他也不纠结,洒然退去:“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喊,我打仗去了。” 皇甫情目送嬴五离去,很奇怪地问三娘:“嬴五往日和我们没有这么亲近吧,就算你也是他们兄弟会的,也有点若即若离……” “当然啊毕竟我心在四象教啊。”龟龟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五哥会这么亲,完全当自己人一样了。” “该不会这个空间背后有什么陷阱?”皇甫情道:“我总感觉有点不好的预感。” “那五哥肯定不是这种人……但我也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不知道哪来的。”三娘叹了口气:“或许就是这种隔着空间不知前方如何的感觉很别扭吧……” 岳红翎道:“我们还好,前方最多也就是白虎这类。长河才难,他单枪匹马去见九幽和飘渺,不知道此刻如何了,我很担忧。” 夏迟迟道:“不好的预感,可能只是源于对长河的担忧吧……没关系,乱世书没闪,就是报平安。先做好自己的,回头去帮他。” 众人对视一眼,齐声道:“一起进,不要分散。” 以这四人如今的实力,结阵而入,那除了夜帝亲临之外,不管里面是什么陷阱也不怕了。 四人以迎击最强敌手的警戒心,憋足了戒备,破壁而入。 好像没有陷阱……倒是她们强大的四股能量破入空间,河中果然似有残魂,本能地激发了攻击。 一股渺然紫气直冲而来,又有一股精神异力侵袭,似要把人的生命加速流逝,直奔死亡。 四人结阵,同时出击:“哪位上古前辈在此,我等并无恶意……” 河水之中也同时传来女子惊异的声音:“咦……四象之阵……” 声音很好听,但随着声音,那个加速时间流逝的异力手忙脚乱地调转,把紫气给挡住了,似是四象之阵让对方非常惊恐,都内讧了。 果然四象大阵就是牛逼。 河水中还传来刚才的女子好听的魂音:“长河怎么了,怎么把我给挡了……” 结阵的四人也愕然瞪大眼睛,死命控制阵法力量转了个方向,轰在旁边的河水里,炸起漫天水花。 河水“哗啦啦”一阵响,雾霭之中她们的老公抱着另一个赤条条的女人,一边跑路一边死命地幻化衣物。 “赵长河你给我站住!”四象大阵疯狂运转,堪比御境三重的力量不要命地轰向男人前方。 赵长河紧急刹车,飘身后退。 “出来找个秘境都能撞到你和别人偷情,赵长河你去死!” “我们在外面担心你,想着去帮你,你在这里和生面孔狐狸精偷情!说,这个狐狸精哪来的!” “轰隆隆!”大阵四面炸起,赵长河狼狈地缩在中央,抱头蹲防。 飘渺醒悟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抄着手臂不说话了。谈恋爱一时爽,却忘了人家有家室,还不止一个。 这是什么缘法,为什么连在这种地方都能被找上门来捉奸啊…… 水花四溅烟雾缭绕的场面里,四名绝色女子飘然而来,神色不善地围着飘渺打量。 夏迟迟有些惊诧:“怎么有点像长大了的央央。” 话音未落,四人异口同声:“飘渺!” 飘渺叹了口气:“你说被人闯入秘境当成上古魔神的体验,现在有了感觉如何?” 赵长河“嘭”地取消人形,变成一只白球,飘啊飘地溜走。 三娘一把将它揪了回来,往上一抛,飞起一脚踢了个无影无踪。 第833章 风起 “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吗?上古残魂前辈?” 河岸边,四个女人围着一只装死的球,三堂会审。 魂球老实道:“如你们所见,我不是残魂,浑圆完整,色泽饱满。” “……我们问的是这个问题吗?别想萌混过关。”三娘伸手拎起魂球,塞到屁股下面坐了下去。 魂球“嘭嘭”长出两只手,在两边挣扎:“我说,我们是千辛万苦刚刚从天崩之中逃回来的!” 夏迟迟蹲在面前,伸出两指戳戳:“哟,经历了天崩的上古前辈,经历好生沧桑啊,怪不得能迷倒那么多美人儿……” 飘渺始终在一旁抄着手臂靠着花树冷眼旁观,这会儿居然有点不忍心忽地伸手一招,把魂球从三娘屁股底下救了出来,抱在手里。 四个女人同时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飘渺抱着球,淡淡道:“他是我所护持,没有人可以欺负,就算你们是妻子也不行。” 四个女人半张着嘴,脑子一时有点宕机。 这性质该算是小三在原配面前叫板呢,还是算她在为情郎抱不平来着? 合着我们老公被别的女人保护了,敌人是我们? 瞧那魂球在人家胸脯上委屈地噌噌地小模样,还真是我们在欺负你了? 却见飘渺美眸落在夏迟迟身上,淡淡道:“陛下为山河主,当重大局,行大事。却蹲在这里欺负国之柱石,何其昏聩。” “我欺负他?”夏迟迟指着自己的嘴巴,半晌才道:“不是,师伯踢他坐他你都不说什么,我就戳两下你教育我?” “因为别人我管不着,但我有劝谏与监督你的职责,一国之君,应当……” 夏迟迟抓狂打断:“什么我欺负他!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我们在捉你们的奸,你是勾搭我们相公的狐狸精?我还没骂你你居然先说我?” 飘渺道:“我是他的,不是你们的,我只护持他,尔等怎么想与我何干。” 夏迟迟:“……” 为什么这奸捉得居然捉出挫败感了,她当小三怎么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上古魔神了不起嘛…… 夏迟迟忽地反应过来:“等一下,什么你只护持他,难道不该更护持点我?我皇夫出轨,对社稷不利,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要个说法,找那个狐狸精说道说道?” “或许吧。”飘渺道:“对了,陛下春祭之时向我祷告的话我听见了,很是诚心。其中有一句护佑你早生太子以定国本,说让皇夫少往太后那边跑,说是其他各房也就罢了,但你儿子一定要比你弟弟先出生……这确实是社稷大事,我必须帮……” 夏迟迟:“……住口。” 皇甫情斜睨着徒弟,暗自磨牙。 赵长河伸出两只小短手,捂脸。 三娘眼睛闪闪发光,从行囊里摸出一片瓜,递给岳红翎一份。 奸忽然就不想捉了,没这个好玩。 飘渺目光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平静地道:“长河斩寒螭、入昆仑、征天魔幻境、闯上古夜宫、拥时空之河,渡纪元之灭。短短十余日,历经百战,身被万创,难道你们觉得他只是跑出来偷情的?说偷情那也是我偷,是我先看上他。他乐意变个球给你们消气,我可不……唔……” 说到一半,忽地蹙眉弯腰,似是忽然受了什么伤害似的。 赵长河“嘭”地变回人形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没什么,是离开凭体太久了,开始有些不妥……说来你神魂离体也久了,可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可大意。”飘渺很快恢复过来,冲着众人拱手一揖:“我需立即去央央那里一趟,你有事和她们说可以迟些再来,我先走一步。诸位……姐姐们,得罪之处,来日奉茶赔罪,先行失陪。” 话音未落,神魂之影已经变淡,实际早已神降万里,直赴襄阳。 四个女人眨巴着眼睛,寻思她这是不是装了就跑……看她那态度倒也不像怕事的,好像真是出问题了。 话说她居然真的肯喊大家做“姐姐”,这可真心不容易……她年纪可比大家大一个纪元,这声妹妹喊得下去么…… 岳红翎道:“这位飘渺妹……姐姐,我挺喜欢的。我本以为上古魔神没什么情感,却想不到竟如此护着你。” 赵长河盘坐在地上,揣着手不说话,感觉说什么都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明知道这几位并没有真生气,大家自己都是一个个“偷情”好上的,有什么好说别人的,当众抓包自然有点恼火,抱头被她们揍几下就消气了,根本没必要辩解。结果没想到飘渺这个表现,大家嘴上不说什么,内心其实都挺欣赏。 赵长河自己也喜爱,飘渺这种性情,在早些时候是真的想不到。 三娘递过一片瓜:“说说,她什么情况?刚才看似有点不妥,你不追过去关心关心?” “她不是受伤,最需要的是最快速度抵达央央身边……我有话要和你们说说,等会就过去。”赵长河道:“飘渺的神魂不久前从央央那里切割出来,神魂无依。要么继续蹲央央那里借宿躯体,要么就得给她打造一个身躯。” 刚刚气势汹汹捉奸的女人们这会儿倒是都很关心:“打造身躯有主意么?需不需要帮忙?” 赵长河道:“之前我们跑上古去偷了莲台……” 皇甫情极为吃惊:“夜宫的贼是你们?你们是怎么从夜帝手里活下来的?” 赵长河奇道:“你们怎么也知道这事?” 皇甫情递过刚才那枚玉简:“嬴五找到的上古记录,有这事儿。” 赵长河接过玉简扫了一眼,神色有些怪异。 之前没见到这个记录,原来历史真有自己参与的这件事。 话说以之前总觉得什么都不能干涉的思维,如果预先见到了这个记录,认为这个莲台是别人偷了的,那自己会不会担心自己偷了会“改变历史”而不去偷了?如果不去了,这事会变成怎样? 所以刻意的规避,会不会反而变成干涉了历史…… 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谁知道呢? “你在想什么?” “哦,没事,我这里有点白虎的线索,你们可以顺着找找。”赵长河回过神,说道:“白虎可能也在天河,但处于不同的河段。天河数万里,没法找的,我有个更快找到的办法……让红翎盯着以前预埋在雪枭那里的剑气试试。” 岳红翎奇道:“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以我的见闻,雪枭和黯灭有关,可能藏了对九幽的图谋。但仅仅如此,不好解释为什么他会是一个剑意凛冽的剑客……所以他要么与剑皇有关,要么与白虎有关,顺着这条线去找,一定会有发现。”赵长河道:“我现在去襄阳那边处理飘渺的事情,然后问问九幽知道些什么。如果我的预感没错,我们极有可能于白虎之役会师。” 众人对视一眼,打量赵长河的目光都有了些古怪。 现在怎么有点神神叨叨的……开始勘测时光、追寻因果的神棍都是这样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他做出了安排,大家跟着去做就行,原本迷茫的方向瞬间就确定了。这便是有了主心骨的感觉,这家没他得散。 少在外面偷人就更好了…… 不过大家也都有了点预感……单刀赴会去见两大恐怖的上古魔神,其中一个已经被弄成了护犊子小女人,另一个呢? “都小心,白虎的事情绝对不仅仅是白虎。”赵长河神色凝重无比:“这件事一定藏着一个很大的麻烦,是夜无名都必须极为谨慎面对的那种。” 直到赵长河离开,皇甫情才慢慢转头看向夏迟迟。 夏迟迟一步一步往后退,很快被师父恶狠狠地揪住,摁在大腿上揍了一顿:“什么叫皇夫少往太后那边跑!什么叫你儿子一定要比你弟弟先出生!你给我说清楚!” 夏迟迟欲哭无泪。 …… 回到襄阳,赵长河钻回自己的身躯,还没睁眼就感觉像是病了一场一样,手脚发软无力。 这是神魂与身躯脱离太久了,导致有了一点微小的不适应,倒是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从中也可以窥见,飘渺这种状态绝对不能过久,必须尽早给她把身躯弄出来。 睁眼一看,崔元央正坐在身边,拧着湿巾给他擦拭身子。神魂离开的这些天,身躯就是活死人,都是央央在边上照顾。 见赵长河睁眼,崔元央微微一笑:“醒啦?刚才飘渺姐姐回来,我就知道你马上就醒。” 虽是在笑,那小脸却看着有点苍白,笑容不怎么自然的样子。赵长河奇怪地翻身而起,抓着她的手问:“怎么了?这几天有人欺负你?” “哪敢有人欺负我?”崔元央一把抱着他:“要说欺负,也是你俩在欺负我。飘渺姐姐消失不见,你也一声不吭的跟个活死人一样躺着好几天,没有半点归期可言,我真怕你就再也醒不来了……你知道我这几天什么心情吗呜呜呜……” 赵长河心中柔软轻轻拥着她,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乖,这不没事嘛。你相公我命大着呢,哪有那么容易回不来。” “呸。”崔元央抽着鼻子:“我就该知道,都活死人一样躺着了,有时候还会硬硬的,你这种祸害就是能遗千年的!” 赵长河:“……” 崔元央掐着他的腰肉开始拧:“说,是和哪个狐狸精在外面好上了?神魂都能乱来,你是多么饥不择食?” 刚刚在外霸气无比的飘渺这回缩在她的魂海一角,变成一只魂球不吱声。 赵长河痛得龇牙咧嘴:“我就和你飘渺姐姐一起出去,哪来的狐狸精?” “胡说,飘渺姐姐就是一只小球,怎么可能和你那个?不要告诉我你连球都不放过。” “你说得都对。”赵长河哭笑不得地抱着她:“有没有兴趣目睹飘渺姐姐塑造躯体的过程?很有趣的哦。” 崔元央高兴起来:“这是我可以看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 “这个和生宝宝有什么区别吗?” 飘渺憋在那里实在很想吐槽,您别装了,我不信你不知道生宝宝是怎么生的。 结果赵长河还真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们一起替她造身躯,加上飘渺是从你体内飘出来的,到时候让她喊你娘。” 飘渺忍无可忍地钻出了识海:“赵长河!” 赵长河乐呵呵地把飘渺魂球抱在手里,揉搓了一下,又亲了一口:“走,去找九幽。” 被他当着崔元央的面捧着宠,飘渺球体变成了微微的粉色,崔元央看得眼睛都成了心形,一把将球抢了过来抱在怀里:“给我玩玩,很快就没得玩了……” 飘渺受不了了,直接变回了人形,和崔元央扭在床上:“小蹄子,我被你害苦了……” “明明姐姐是自己喜欢,要感谢我帮你们牵了线才对……” 大小两个极为相似的美人扭打,看着就是心旷神怡。 门外忽地传来圆澄的声音:“赵王醒了?” 赵长河问道:“有事?” 圆澄道:“波旬在塔中大闹两天了,问赵王那几件事是否完成,是不是该放他了。” 赵长河微微一笑:“可以放了,就是现在。” 圆澄有些犹豫:“真要纵虎?赵王三思。” “必须纵……这虎不纵,我有很多猜想无法印证。” …… 回到九幽所在的雪山,夜九幽依然独自坐在山巅,任由身周飞雪飘洒,四周一片寂然。 之前的热闹到了这里,直接就像是隔了一个次元。 夜九幽打量着赵长河左右的飘渺和崔元央,神色有些难见的惊异:“居然真分割了……” “不错。”飘渺倒是难得地对她行了一礼:“你让我与他一起去天魔幻境,无论是出于什么盘算最终结果还是要感谢你。” 夜九幽没好气道:“让你们去天魔幻境,于我而言是为了确定真幻之镜,而不是单单为了你们割裂神魂之用。现在你们倒是割裂成功了,却这样两手空空的来见我,合作就这样做的?” 赵长河道:“我擒波旬,第一个问题就是真幻之镜,答案是他给你的只不过是摄魂镜,世上根本不存在真幻之镜。并且我不仅得到了这个结论,还知道始末因果。” “说说。” 赵长河把黯灭与长生天神的对话说了一遍,自己给了个总结:“所以你现在用的是摄魂镜的一部分,有害无益。但我感觉,虽然真幻之镜这件事你被黯灭误导了,但黯灭本身有异心你应该是有数的,甚至可能是在钓鱼。” 夜九幽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倒是能为我找补,我为什么不能是彻头彻尾被骗?” “因为黯灭被吸收之后,没见你有任何反应……就算是冷血无情也不至于此,至少也该会为了面子找点事。” “那倒未必。阴馗死于你手,也没见我为了这个找你的事。” “……咱俩谁跟谁,你和雪枭有什么交情?” “我和你有什么交情?” 赵长河无奈道:“何必瞒我,你一定是在等着雪枭和波旬做些什么……让我去天魔幻境,其中一个主要的意义就是观察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黯灭在布他的局,你也在布你的局……” “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我心中的夜九幽必须是一个搞风搞雨的魔头,而不是安安静静坐在昆仑之巅被动等变故的木偶。”赵长河淡淡道:“你之所以不说,无非是因为你做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怕我破坏罢了。” 夜九幽忽然笑了:“你对我倒是挺高看的……我明明在你面前做的事基本都失败了,你到底在高估什么?” 赵长河道:“我永远不会忘记夜无名知道你出现时的紧张。你之前的失败,其实主因是夜无名一直在干涉,如果没有夜无名,我不知道你能做出多严重的事情。” 听了这个答案,夜九幽神色并不高兴。抬头想了想,问道:“所以你会破坏吗?” 赵长河道:“你我再做一个交易如何?” “说。” “借我九幽深渊一用……你想做的事,我帮你。” 第834章 最完美的身躯 “你帮我?”夜九幽失笑:“你既然知道我做的是需要瞒着你的恶事,你还说帮我?” “既然你要对付的是波旬雪枭这些,那目标就没什么问题,最多是手段不好……如果我参与,或许你就未必要选择不好的手段,一样能达成你所需的结果。” “我为什么要吃饱了撑的更改我自己的全部计划,来贴合你可笑的正义?” “因为你还需要我们一起对付夜无名……多增进一下我们的合作关系不好么?”赵长河叹了口气:“何况我觉得你可能算漏了一件事……” “什么?” “如果我要阻止你,可能你原先不太在意,但现在有飘渺帮我一起……飘渺的实力能对你造成的干扰会让你非常头疼,你确定不和我们合作?” 夜九幽拍地而起:“我撮合你们是让你们给我添乱的?赵长河飘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要点脸不要了?” 飘渺安静地站在赵长河身边没有回答,把所有决定权都交给了赵长河。 赵长河道:“说哪去了,我们还是很感谢你的,这不是主动要帮你?” “你不是为了帮我,而是为了阻止我作你眼中的恶。” “你可以这么理解……”赵长河顿了顿,声音柔和了少许:“也可以认为我不愿意你做出我不想看见的事情,让大家的关系破裂。” 夜九幽神色微动,旋即冷笑:“且不说本纪元我做的事只不过是被你们阻止了……在上个纪元,我手里的血腥超过你所能想象的极限。” 赵长河平静回答:“那毕竟我没有看见。” 夜九幽不说话了,摸着下巴想了好一阵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新有了笑容。口中却是问:“你要九幽深渊,为的是给飘渺塑造身躯;所谓的帮我,也只是为了阻止我作恶。这样的所谓交易你不觉得很不要脸?” 赵长河道:“会有让你觉得物有所值的时候。若是不能,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会用得上的。”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夜九幽笑眯眯道:“不过你知道,我的大本营并不能随便进入。” “是因为隐藏了你的不少秘密么?你可以隔绝我的所有感知,我只去生死转换之意最浓郁的地方,绝不逾矩。” “不全是。”夜九幽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那里的环境与外界不同,一般人入内,要么受不了发疯,要么迷失在混乱的幽垠。你们进去还主动隔绝感知,那如果死在里面我不负责,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只要直接送我到合适行事的地方就行……我也不想乱闯,万一闯到了不该闯的地方反而不美。” “可以,出来之后,记得答应我的物有所值。”夜九幽站起身来:“现在去么?” “我先把央央送回京师,我岳父等急了……这里的事情也不适合央央再多参与,过于危险。”赵长河转头捧着崔元央的脸蛋:“按之前说的,回去后去找晚妆,让她给你在镇魔司安排个岗位历练。” 崔元央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我听着你们这谈话,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又要做很危险的事情?” “涉及这几位魔神大人,就没有安全的事……努力去做了,总有朝一日海晏河清,在京师等我。” 崔元央瞪了夜九幽一眼。其实心里都清楚,无论是这会儿赵长河所谓危险的事、还是之前飘渺的意外复苏导致一系列麻烦,始作俑者都是这位夜九幽。这位并不是你好我好的盟友,她藏了很多盘算,本质是坏人,赵长河始终是在与虎谋皮曲线救国。 但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很强、而且没有任何节操可言,随便一个不顺心都都可能跑去神州乱杀,掀起她要的混乱和寂灭。这种人没法直接翻脸,只能见步行步。 “我不走。”崔元央认真道:“飘渺姐姐与我共生她的身躯打造很有可能需要我,无论如何等这件事做完了我再走。我也御境了,不是只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赵长河揉揉她的脑袋:“好,那就一起走。” 夜九幽有些小不爽地斜睨着他们秀恩爱,手中隐隐凝起了扭曲的黑暗雷光:“去吧,看你的自信是否永远都能成事。” 黑暗笼罩了空间,一阵扭曲过后,斗转星移。 赵长河左右拉着飘渺和崔元央的手,踉跄一步,发现已经彻底乾坤挪移,换了天地。 四周没有一丝光亮,彻彻底底的黑暗,近在咫尺拉着手的飘渺和崔元央都看不见脸。感知不需要隔绝,因为本来就透不出去,四周的黑暗似乎压根无法传导精神感知。 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到底范围有多大,是否踏前一步就是刀山,这种彻底瞎了的感觉能让一个平日里五感敏锐无比的修行者难受得发疯。 没有光就算了,也没有风,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一切都是静止的。 而且很冷,死寂的幽寒。 崔元央深深吸了口气,要不是已经突破御境,恐怕呆在这里都要被冻死,就算不冻死也要发疯:“夜九幽……就诞生在这样的地方?” “她是这里的主宰。”飘渺道:“从上古来说她的目标就是要让整个世界变成这样的死寂,她根本不需要有生命,也不需要有光明。之前和你们言笑晏晏的夜九幽,和以往是很不一样的,我都没看懂她之前在干什么。” 崔元央道:“那……我们就算成事了,这种地方怎么出去?连路在哪都不知道。” 飘渺道:“正常来说……如果不是她带着,那就根本出不去。她所谓的丑话说前头,其实就是明说了要监禁我们。如果是真心想帮我们,那就会带路而不是随便把我们丢进来。” 崔元央气道:“她怎么这样啊,如此喜怒无常。现在怎么也还算盟友,监禁我们对她有什么好处?” 飘渺叹气道:“你不该进来的……其实连长河都不该进来,我自己进来就算出不去也无碍大局,你们不应该……” 赵长河捏了捏她的手:“没那回事,龙潭虎穴大家一起闯,还怕了这区区幽垠?” 飘渺心中软软的,柔声道:“你猜到九幽不怀好意了?” 赵长河笑笑:“早猜到了……也不算她喜怒无常,是我说了大实话让她不高兴了……如果我说是真心帮她,说不定结果会好很多,但我没这么说。” 崔元央道:“就说几句哄她的话怎么了嘛……你不是很会哄女人开心的吗?” “欺骗或许会获得一时盟好,将来却有隐患,真诚总是不会错的……夜九幽非常人,她终究有数。”赵长河顿了顿,又笑道:“何况我有把握能出去。” 飘渺奇道:“怎么出去?在这里连我都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能看见。”赵长河摸了摸后脑勺:“之前我能看见她在这里面洗澡,就猜测我进来也是能看见的了,赌了一下果然可以。九幽终究比她姐姐略逊一筹,她姐姐的东西在这里有效。” 飘渺:“?” 怎么和夜无名扯上关系了? “出去的事再说……莲台呢?” 飘渺伸手一翻。如同无中生有一般,面前忽地出现一汪池水,一朵莲台在其中生长开花,水中云雾飘渺,场面极其梦幻。 赵长河啧啧有声:“厉害……你是怎么做到把实物藏于神魂的,还能无中生有地变出莲池来……我这是抱了个什么老婆回家?” 飘渺顿足:“央央还在呢,尽说没羞没臊的……呃不是,你真看得见?” “看得见。”赵长河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莲台上坐着,后仰端详:“我还有更没羞没臊的,你要听吗?” 飘渺困惑:“什么?” “没什么,觉得你像观音一样美丽。” 崔元央偏过了脑袋。 世家女出嫁前的教育是有春宫的,她听得懂。反而是历经两个纪元的上古魔神姐姐在这方面像朵小白花一样纯洁。 话说怎么把莲台变成身躯,这点崔元央好奇极了,可惜什么都看不见,心痒难搔。 “想看吗?”赵长河握住她的手:“来,共享所见。” 崔元央很快看见,飘渺的神魂闭目盘坐莲台之上,周遭云雾氤氲,那模样又庄严又飘渺,真的美极了。崔元央从来没有想过,当自己的面孔变成熟了之后可以有如此风韵的美,美得连自己都感觉心跳难抑。 赵长河取出天书放在飘渺膝盖上,伸手轻拂,书页翻动,展开了生命之页。 莲台本来就有极其强烈的生命能量,被生命天书一刺激,忽地花瓣伸展,向上包裹闭合,将飘渺的神魂包在了里面。 然后肉眼可见地开始循着飘渺神魂的形状贴合、融合,慢慢地有了肉身的模样,化成骨骼,化成脏腑,玉骨冰肌渐渐成型。 这是飘渺自己在操作,她本就有足够的能力做这样的事情,上古之时就做过了。所以刚才说她可以自己来,按理她比赵长河有经验。 赵长河观望学习,隐隐能够察觉一种生死转换的气息,从此地的地脉深处激活,交换生死玄关,贯通天地之桥……说明在严格意义上,飘渺其实是个“死人”,这是在“复生”。 也确实,世上本来已经没有飘渺了,此世的她本是崔元央,没有一个独立的飘渺。既然要出现独立的飘渺,那就是死而复生。 如果缺失这股生死之气,她就算成功塑造了身躯可能也会变成一具没有温度的尸傀。飘渺似乎很懂,正在主动地引导这股气息,完成自己彻底复活的最后一步。 这便是来九幽深渊的意义……这么看来,夜九幽的地盘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死寂,它蕴藏着极其玄奥的生命初始。 这种幽暗,说不定换个说法,叫先天? 此前一直追溯不到夜九幽诞生的初始,是不是与此有关? 正略微走神,就听飘渺一声闷哼,似是出了什么岔子。赵长河一看,那正在演化血肉的模样似乎有什么阻碍,就是始终苍白得如同尸体,甚至有了点要崩溃的迹象。 赵长河忙伸手点在飘渺身上,死命注入自己的生命法则协助稳固:“怎么回事,是差了什么吗?” “缺了……生命存在的根源?感觉虚浮无根。”飘渺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困惑:“我乃天地所生、人道气脉所聚,要什么存在的根源?” 赵长河与崔元央对视一眼,也觉得莫名。 人家飘渺本来就存在,还要什么引子,要什么来源? “会不会……”崔元央犹豫片刻:“按照转世重生的道理,姐姐就是我。所以此世是父母生养的,因父母而存在……此即根源。” 赵长河:“?” 按这么说去哪给她找父母去,之前说的那是玩笑话啊。 可崔元央这么一说,赵长河捋了一下因果线,发现未尝没有道理。 崔元央道:“姐姐结合我的血肉,那是否可以当作是与我一胎双生出来的?试试看。” 不等赵长河回答,她忽地拔出清河剑,在自己手腕上飞速划了一剑,鲜血喷溅而出。 崔元央伸手一挥,鲜血洒在飘渺身上,沁入体表。 赵长河忙给崔元央止血治疗,转头再看飘渺时,那如同尸体般苍白的肌肤渐渐开始有了血肉的纹理,有了红润鲜活的色泽。 还真成了!缺的竟是崔元央的鲜血为引。 还好刚才央央不走,非要跟来,如果她走了,这事还成不了。或许也是“同一个人”之间的冥冥预感。 赵长河呆愣愣地看着飘渺的身躯越来越鲜活,直到睁开眼睛。有了身躯后,那眼瞳直如秋水,盈盈地映照着两人的身影,灵动美丽。 单是一个眼眸的感觉,就不可能是纯魂体能比。 那身躯光洁如玉,透着粉红的色泽,从上到下没有一丝缺点,完美无瑕。 “姐姐你好漂亮!”崔元央一下就扑了过去,摁住飘渺就亲:“果然是天材地宝凝成的身躯,给我咬一口……” 飘渺宠溺地抱着她,也亲了亲她的脸:“谢谢你,央央。” 崔元央蹭蹭蹭:“要谢我就给我多蹭蹭,好舒服啊……不是,为什么还这么香的啊?” “既以莲台为躯,自有莲花香。” “你之前还说你被我害惨了,我怎么觉得我都嫉妒死了……呜呜呜,身材还比我好,还故意比我高……” “你也可以有。”飘渺柔声道:“莲花还有剩,等会我帮你,用来锻体。” 赵长河:“……” 神特么锻体,还有人锻体只为了变得香香的? 崔元央却大喜过望:“姐姐最好了。” 飘渺揪起她的耳朵往上提:“别蹭了,你再耽搁我穿衣服,那我就真的被你害惨了。看那边的登徒子,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崔元央扭头看去,赵长河哪有流哈喇子,只是含笑看着她们的打闹。 飘渺的眼眸也望了过去,对视之间似有水波弥漫,荡漾得这黑暗死寂的幽垠都仿佛变成了春天。 塑造一个身躯,这是真正的神佛之力才能做到的,由于转世的特殊性还搞得非常艰难……总算大功告成,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放下一颗巨石,轻松舒坦。 而且这会是最完美的身躯。 对视良久,飘渺才终于偏头:“你……看够了么?” “没有。”赵长河终于走上前,轻轻拥住她:“等会再穿,我没看够。” 花香沁人心脾,仅仅相拥,便能让人沉醉。 第835章 赵猴子大闹幽冥 赵长河必须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在各类佛道说法里多么美好的神魂交融尝试过多次,感觉也就那样,根本比不上抱着香香软软的身子,哪怕什么都不做,那感受也都完全不同。 见情郎喜爱自己的身躯,飘渺心中自也欢喜,感觉不枉了辛苦一场。面上却决不能表现:“怎么,你还想趁着刚出炉尝尝鲜是吗?” 赵长河义正辞严:“哪有,我是那种人吗?就想看看这新造身躯有没有哪里不妥当。” “我觉得你是!”飘渺一把拧着他的腰子:“不看看你手在摸哪里?看哪里不妥当需要乱摸的吗?所以说之前的表现都是装的,好色才是你的本性对不对?” 赵长河笑呵呵:“对自家老婆好色难道不是好事?” “谁是你老婆?你老婆在这呢。”飘渺一把将崔元央推到赵长河怀里:“剩的花瓣给央央锻体你应该知道怎么操作,该干嘛干嘛去。我还需要调养一日,彻底熟悉掌控此躯,别动手动脚……” 赵长河倒真没打算现在就动手动脚……央央刚才伤了,塑造身躯固然是大家心心念念完成的事,一时兴奋正常,哪能撇开央央不管?便很快伸手捉住崔元央刚才割破的手腕观察。 割得不深,止血也快,回春诀效果之下早都已经好了,只有极浅的疤痕,也是很快就会消除。 “你啊……”赵长河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对自己这么狠。” “事关重大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崔元央喜滋滋地搂着赵长河的脖子:“我立功了对不对,要怎么奖励我?” “立了大功!来,我们央央也变得香香的。” 其实不止剩了点花瓣,还剩了莲台基座。 基座很大,还有点软弹,像一铺圆形的小床。其中隐隐散发着残存的生命能量,对修行与锻体极为有益,依然是个极佳的辅助修行的宝物。 能被夜无名珍而重之养在自己观星台下的天材地宝,规格太高,用途远不止一类。 飘渺躲在角落修行去了,赵长河抱起崔元央,把她放平在莲台正中,一边解开她的衣带,一边收拢残余的花瓣敷在衣带宽解之处。 崔元央俏脸红扑扑的:“怎、怎么还要脱衣服?” “敷药当然不能隔着衣物敷啊。” 崔元央咬着下唇忍受着,不知道怎么锻个体也能锻得这么色……但倒可以证明一件事,赵长河并没有喜新厌旧贪恋飘渺的新躯体就对她这个旧人腻味了,算个好事来着…… 这么一想羞涩感就少了很多,放宽了心怀去感受花瓣能量沁入肌肤表里的感受。强烈的生命能量泛过,崔元央忍不住闷哼一声,微微有些抽搐。 几乎与此同时,那边正在打坐的飘渺也悄悄地一声轻哼,不经意地脸红似血。 赵长河并未发现,此时正全神贯注地替央央改造躯体来着。这一次全程参与飘渺塑造身躯的过程,再试着帮助崔元央改造,对于生命之力的感悟认知有了质的飞跃,赵长河总觉得自己眉心泥丸跳动,有了隐隐的突破之兆。 三重御境,好像有了一点兆头……至少关隘开始松动,不知具体突破还差了点什么。 这一关渡过去,就真与夜家姐妹和飘渺站在同一个大层级上了,再也没有等级上的碾压。但这一关可想而知是最难的,两个纪元至今都只有这么寥寥一个巴掌的数量,并不是这么轻松可以跨越的。 以前各级都可以从岳红翎皇甫情三娘她们那里得到一些参照,而这一次显然不行了……可惜飘渺的修行模式和大家差异都挺大的,很难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参考作用。 最佳参考对象其实是夜无名,现在拉黑失联,处于半翻脸状态,怕是再也参考不了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从夜九幽那里得到一些参照? 正微微有些走神,就听崔元央嘤咛一声,身躯扭动:“赵大哥,我……我受不了了啦……” 随着话音,人就已经搂着脖子缠了上来:“哪有这样一直摸的……我要双修……” 讲道理谁被这样摸个没完也顶不住,何况还有生命之息在体内作祟。赵长河尴尬地偷看了飘渺一眼,见她似乎在入定,宝相庄严着呢,按理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便悄悄低头吻了下去:“好,我们双修。” 低吟声在幽寂的深渊里响起,夜九幽的大本营彻底变成了淫窟。 只不过正在宣淫的小夫妻也不知道,那边看似宝相庄严正在入定的飘渺实际紧咬着牙,正在强忍身上异样的感受。 哪有什么需要彻底熟悉掌控身躯……又不是附身在陌生躯体,那是贴合着神魂亲自打造而成的,不需要熟悉。说是要熟悉,实际只是飘渺觉得这身躯怪怪的,好像崔元央那边只要有强烈的刺激自己就能共享,不仅仅是身躯,其实神魂也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体验早年是没有过的,飘渺想把它弄清楚。 这哪里好意思和赵长河说? 结果发现,弄不清楚。不管怎么处理,崔元央那边的感受一旦较为刺激强烈,自己必定能够感受到。 这应该是崔元央血肉的影响……那反过来,自己的感受,崔元央是否能共享? 多半也可以,崔元央给了自己血肉,自己也给了她花瓣……依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刚才还好,只是敷药锻体。现在开始双修了就更要人老命了,好像赵长河的每一击都在击穿自己。 本来以为独立了身躯就不会那样尴尬了,想不到还是逃不脱这个因果……独立出来还是要和原先一样,他弄一个人等于弄两个。 飘渺羞愤得想死,恨不得没搞过这个躯体,现在他们在双修的这段时光简直是种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那边崔元央一声高亢的声音击碎了幽垠,飘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赵长河:“?” 惊奇地转头一看,下方崔元央两眼一翻,已然昏睡过去。那边飘渺也没坐稳似的软倒在地,正在喘息。 “什么情况这是?” 赵长河挠挠头,先行检测了一下崔元央。央央这个昏睡不是做那事做的,而是正在脱胎换骨,目测醒来就能把御境一重推到后期了……或许她这也是古往今来最莫名的、连自己御的什么都没弄明白就已经碾压了很多御境的修行者,是她独一无二的造化。 见她状况良好,赵长河安下心来,转过头看了飘渺一眼,这什么情况来着?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神魔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池水,许多莲花茂盛生长,有清风拂过池水,传来阵阵花香。甚至可以听见有虫豸爬行的声音,极为微弱,但真的有了。 不再是让人发疯的幽暗与死寂,开始有了生命的味道。 这还是九幽深渊吗? 虽然这是很美的莲池,但若是说得不好听点,这算不算在夜九幽的地盘里拉屎? 左右看看,赵长河与飘渺看上去都有点虚弱,不知道搞这名堂耗费了他们多少力量,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正在击掌:“大功告成!” 见崔元央醒了,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飞速跑路:“快跑,如果九幽发现了,会要命的……” “嗖”的一声,一家三口溜得无影无踪。 实际上此刻夜九幽并没有发现,她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赵长河此刻也没想到,这个心血来潮的报复举措对将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一家三口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赵长河停了下来,喘息着笑道:“看来夜九幽确实是做她的事去了。” 飘渺心情很好:“我并无把握快速从这里离开,你之前说你有主意,怎么做?” 这是心情好得连短期无法离开都不在乎了。 “再怎么扭曲与混乱,无非都是时与空的变化。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也无法感知,所以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可以感知得到。”赵长河伸手按在前方的虚空,低声道:“并且我们有非常明确的道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什么道标?” “摄魂镜的一部分,之前被夜九幽当作真幻之镜收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通过它追溯它的母体石壁所在。这是嬴五寻找空间的套路,活学活用,出去何难?” 飘渺心中一动。 怪不得赵长河之前说过,有可能会和妻子们在白虎之役会师。 他之前曾判断雪枭波旬与白虎有关,还刻意放走了波旬……而这出去的路径又是天魔幻境。从始至终,他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划。 赵长河闭目感知了一阵子,很快展颜一笑:“果然没猜错,九幽放置‘真幻之镜’的地方就在深渊的核心地,距离我们塑造躯体的地方很近很近,一点都不难找。” 崔元央插嘴道:“那可能就是九幽姐姐的闺房哦。” 赵长河颔首:“不错……她有一些秘密,说不定这次可以看一看。”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泛起了夜九幽在放一只猴子进来大闹天宫的感受。自以为是把人关禁闭的她,事先绝对预计不到这厮会在她的地盘搞出多少幺蛾子。 第836章 九幽探秘 夜九幽确实没有寝宫也没有神殿,但至少有一个与外部隔开的住所,周遭用的是扭曲空间隔绝,留下内部空间做“洞府”,用凡人的说法那就是夜九幽的闺房了…… 空间周围倒是有守卫的,都是枯槁的尸骨,其中有一部分隐隐散发着极为强劲的气息,不知道是哪些上古魔神被夜九幽变成了尸傀,安安静静地拱卫四方。如早期见到的多罗尊者和血兀这种水准的,这里不知有多少。 于是环境在原有的幽暗死寂之中多出了阴森邪气,死意弥漫,真正成为了反派大本营的模样。 仅从这冰山一角就可以窥见,夜九幽藏着的实力还很强……黯灭与阴馗等人的死亡对她的损失只是九牛一毛。或者说不定在她手中死亡从来不是死亡,死后的尸身又被她收回来重复利用了。 暗中观察的赵长河等人想到这里,心中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还是下属,如果是她的仇敌落在她手里,那是真正可以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坠地狱。 闯这样的地方没比之前闯夜宫简单哪去,说不定更难一点,毕竟在这种地方飘渺的实力受限很严重。好在赵长河并不需要去闯,而是定位摄魂镜穿梭空间,避开了所有守卫直达内部。 “嬴五的法门着实好用,怪不得这些年钻洞无数。”赵长河惬意地坐在一汪幽静的潭水边,大脚在水里晃荡。 这个地方很面熟,这个潭水就是之前见过夜九幽洗澡的地方,很明显是她最私密的所在。 崔元央也坐在旁边洗脚心中惊诧:“还以为这水多特殊呢……结果居然这么清冽舒畅,还灵气充沛。怪不得夜九幽在这洗澡,泡在这里修行还挺好的。” 飘渺道:“此潭在上个纪元可是鼎鼎大名,潭中孕育先天黑水玄蛟,每次出入人间便是万里荒芜。后来此异兽被夜无名亲手所杀,也是夜九幽和夜无名争斗之中败得最一蹶不振的一次……此次之后,潭水被净化,幽暗寂灭之意没有了,却留存了最纯净的能量,央央有意的话也可以在这洗个澡,颇有益处。” 崔元央很是高兴地跳了下去:“正好身上黏黏的,早想洗了……” 飘渺不忍直视地转过脑袋。 谁不是黏黏的……这可不能让央央知道,这虚空变黏不知要被怎么笑话呢。 赵长河干咳两声,问道:“你上古没来过这里吧,也对这些很熟?” “这些天地珍奇我自是知道的,至于夜九幽后来用它来干什么,那就只有你偷看才知道了。” “……” “不过所谓的净化,也有很大可能是夜九幽常年浸泡吸收,幽暗之力已经被她吸收完了。她的修行和我们不一样,这种东西对我们剧毒,对她可是大补的。相反,我们喜爱的纯净灵气,她可未必喜欢。” 赵长河听着也有些蛋疼,有时候自己都会有种错乱感,明明知道夜九幽就是这样的反派BOSS属性,可与那面上看着巧笑倩兮的面孔实在对不上号。 飘渺也说,这个纪元的夜九幽越来越爱笑,越来越多表情,和她以往认知的差异很大……这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真是因为夜九幽正在勘真的缘故?还是因为摄魂镜有所影响? 崔元央正在说:“说来夜九幽这种的,跟个苦修士也没什么区别,完全没有任何享乐可言的,活了那么久图个啥呢……” 飘渺道:“对于先天魔神而言,诞生的意义只不过是法则的具现与代表,若说个人的诉求确实非常淡……包括我也一样。” 崔元央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你们有点可怜。” 飘渺:“……” 神特么御境三重的上古魔神可怜,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回顾往昔,不说可不可怜,至少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姐妹俩在说话,那边赵长河还是记得自己是进来找九幽隐秘的。站起身来环绕着找了一圈,可以说夜九幽确确实实就是个苦修士,女人该有的东西她都没有,走遍了这个环境,既没有梳妆台,没有珠宝钗饰。如今回想她的模样,确实就是浑身黑衣,此外什么都没有,素面朝天。 其实连换洗衣物都没有,她只有那一套黑衣……那是随着诞生之初就在身上的幽暗法衣,价值可不是用来好看的。 走遍了整个潭边范畴,除了一个很明显竖在边上的摄魂镜和潭水之外,竟完全没有任何可堪一提的东西。 “该不会她连宝物或者药物都没有收藏的吧,这就是所谓的幽暗寂灭的代名词吗?太离谱了。”赵长河不可思议地挠挠头:“还是说另外有什么收藏宝物的地方?” “赵大哥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潭中洗澡的崔元央忽然喊:“潭边靠着的石头上是不是有字。” 赵长河怔了怔,立刻跑了过去,摸了摸崔元央脑袋依靠的潭边石块,上面好像确实有着奇异的花纹。 可这花纹并不认识,仔细感应也没有能量反应,不像禁制,也不像是什么宝物,就像是无聊乱刻的。 或者是一种特殊的文字,雕刻着什么人所不知的历史。 飘渺也凑了过来,伸手轻抚纹理,半晌才道:“这是先天铭文,就是一种文字。我只能认得极少部分,毕竟我不是随天地而生的,在我那时候,这种文字已经溢散失传了。” “夜家姐妹应该认得?”赵长河摸着下巴:“那这莫非是夜九幽洗澡的时候随手记录什么事情?还是更早之前天道所刻,夜九幽把它摆在潭边日日揣摩?” “都有可能。”飘渺道:“我在这里辨识困难,我们先把它拓印出去,到了外面再研究。” “嗯。”赵长河取了一团能量果冻,把铭文拓印了下来,摸了摸崔元央的小脑袋:“央央真是福星又立功了。” 崔元央很是得意:“等着,等我洗完了再帮你们一起找,说不定我还能找到别的。” 赵长河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这小丫头离开了自己的视野共享,连看都看不见东西,居然真就被她找到铭文,说不定还真是个有福气的。 他也没再多说直接走向摄魂镜。摄魂镜很醒目,就是水潭边上摆着的一片等身高的镜子,目测夜九幽得到之后经常洗完澡就照镜子看。 很明显这个镜子就是从那片石壁上切下来的部分,效用一致,但因为只有小部分,效果比原版差了许多。赵长河都可以直接面对而扛住灵魂汲取的效果,只是需要刻意扛。以此推断,夜九幽真是可以连感觉都没有,直接面对而无恙。 当排除被汲取灵魂的效果之后,再看镜中,那看见的好像还真是“内心的真实”。 赵长河已经看过太多遍,又经历了天魔幻境中的各种心魔之幻,已经有点“看腻了”,没什么感觉。反反复复闪过的影像依然是之前那些,除了众所周知的欲望之外,还有软弱、依赖、退避,诸如此类的、外人眼中赵长河不会有的东西。 这次看久了,还看见了点新的,比如内心的暴戾,杀戮之欲,等等。 赵长河安静地看了半晌,低声道:“这就是人都有两面,有了这些负面情绪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只要藏在心底,不被它们支配沉沦,那就是一个最为正常的人,并不需要避讳自己拥有这些东西。天魔无非是把这些放大了,以此造成伤害或控制,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 飘渺走到身边陪他看镜子,闻言点了点头:“是。” “按这么说,夜九幽真的是因为照见了一些自己的真实内心,所以表现与上古不同?” “也许。”飘渺有些出神地道:“反正我以前没有这些,现在有了……但与此镜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我有了爱憎。” “你是由神化凡……不管力量上是否一如从前,心灵都是增添了很多本来身为神灵没有的弱点,你后悔吗?” 飘渺柔声道:“因你化凡,我不后悔。” 赵长河拥着她的腰肢,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飘渺微微噘嘴:“听了这话,你就这反应?” 还会撒娇了都……赵长河有些失笑,旋即又摇头道:“我是在想件事……” “什么?” “我在想……不知道这是不是也能算‘杀掉了飘渺这个上古魔神’?” 飘渺心中一凛,转头看向赵长河。赵长河也转头看她,两人眼里都闪过少许难言的复杂。 如果这也是夜无名想要的? 两人沉默片刻,赵长河终于道:“我认为夜无名算不了这么多的……别忘了我们盗莲台的事,她当时那一击可是真打,要是我们稍弱半分,命都交代在那了,说明她连我们会去盗莲台这件事都没预计到。她曾经也承认过,关于我的因果,她拨弄成功的并不多,这话她应该没什么必要骗我。她并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否则也不需要我,没必要过于高估。” 飘渺颔首道:“我刚才也忽然在想……我们不妨换个角度看,如果这确实算是‘杀了魔神飘渺’,或许反而意味着有些事情未必需要按照夜无名的构想去做,是不是换个方式也可以。” 两人对视一笑,继续相拥着打量摄魂镜。 镜中一直在闪过大家内心真实的思绪,单是看个乐子都挺好玩的。 赵长河笑道:“说来拿这东西时不时用来照照自己,看看有没有自己都没明白的内心,还挺好用……说是真幻之镜也确实说得过去,怪不得九幽这样的人都能被误导。” 飘渺看着镜中赵长河背着自己在天魔幻境中逃窜的场面,眼里有些温柔:“你知道吗,我当初在石壁面前入魔,不仅仅是看见了夜无名的事情……后来你回溯时,因果之刀斩断得太快,没看见另一件事。” “啊?什么?” “那时候……我照见了,我喜欢你……我那时候觉得很耻辱,也不愿相信……入魔起码有一半是因为这。” 赵长河笑出了声:“所以入魔后的第一反应是揍我,连别人正在攻击你都不管了,原来真是想要谋杀亲夫。” 飘渺偏头道:“人都赔给你了,还想怎样?” “给我了吗?”赵长河搂着她的腰肢紧了紧:“此躯我好像还没用过……” 飘渺悄悄踩着他的脚尖,用力转了一下,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央央还在后面洗澡呢,要点脸行不行?” 赵长河皮糙肉厚哪在乎她踩,搂着她腰肢的右手一紧,飘渺已经下意识靠在他怀中被拥得紧紧。 随着赵长河慢慢低头去寻找她的唇,飘渺睫毛微动,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反正央央不是别人…… 新塑身躯的樱唇柔软香甜,贝齿轻分,暗自生津,比之前的魂体体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飘渺微微睁开迷蒙的眼,依稀看见边上的摄魂镜,里面映照出的尽是自己与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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