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为做这些小玩意,她能少做些针线活就更好了。 当然她刻意忘掉了家里两株龙脑菊是父亲的心头好。 “我的闺命叫英娘。”英娘低着头不好意思。 宋氏从旁过来,笑着对卫姜介绍道:“她爹是户部侍郎潘仁美。” 户部侍郎那不就是窦绍的属下,难怪这小姑娘一直跟着她,原来是在找熟人啊。 潘英娘小狗般湿漉漉地眼睛,带着羞涩与好奇还有某种说不出的崇拜与天然亲近,就这么看着卫姜 既然是熟人,那自然就不用那么客套了:“那我就等着了。” 潘英娘眼睛都亮了,重重的点头,她真想立马回去把他爹的爱菊祸祸了。 “咦,那是什么?上面好像有花纹。”有人指着中间的几盆菊惊呼道。 阳光穿透树荫,斜斜地打在花朵上,光线交织,远远看去如云彩织就而成,偶尔一个角度看去竟有绚丽流彩划过。 “好像是凤凰展翅。” 一人脱口惊呼,众人惊奇不已,纷纷往她的身边挤,也想要看看那祥瑞。 那妇人忙把自己位置让给了太子妃,又细细指导她该怎么看,太子妃看了半天,终于也看到了:“还真的是。” 她转身问旁边的人:“这是什么品种,我竟是第一次见。” 卫姜本也要去凑热闹,但经过严氏身边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大概因为严氏脸色太差了,就跟见鬼一般。 大家都看向严氏,等着她的答案,所有人都觉得她定然是知道的。 她嘴唇翕动了几下,这才费力地吐出几个字:“紫霞冠。” 卫姜离得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这是怎么了?还想在害怕什么,一株菊花而已,她害怕什么呢? 是啊,严氏当然不是再害怕菊花,她害怕的是培育紫霞冠背后的人。 她只跟一个人提过,她最喜欢紫霞冠,只因为在书上看到过,有一种紫霞冠,阳光照过花瓣的时候,会有凤凰展翅的图案。 她的堂姐命好做了皇后,她心里一直是隐隐不甘,同是严家女儿,凭什么她不能是凤凰。 可那个人已经死了,不应该再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因为她喜欢紫霞冠,所以他说他最喜欢御袍黄! 是谁?到底是人是鬼? 严氏往后退了几步,背紧紧靠在假山上,手往后缩,好像这些菊花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众人都在小憩,卫姜睡不着,干脆出门四处走走,漫无目的随性而走竟然来到了后山半山腰。 正准备返回时,忽然听到不远处好像有动静。 她和长佩对视一眼,长佩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午后清静,四处都没有人走动,万一是什么歹人,可怎么办? 卫姜被她拉着快步往回走,就在这是,一声尖利的女声传来。 女声,白云寺今日可全是女眷。 卫姜挣脱手,快步朝上敢去,长佩急的不行,她们出来走走,也就两个侍女跟着,这可怎么办,要真是恶人行凶,她们三个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见县主提起裙子在往上跑了,长佩咬牙一跺脚,吩咐田彩立即下山,她跑着去追卫姜。 眼看就要追上了,不像卫姜竟然停了下来。 听声音应该不远了,前面好像有两波人的动静,那女子还在尖叫,也许有人再搭救。 卫姜用力咳了一声,“何人在喧哗?” 第44章 都是那个淫/妇,是她,是她来撩拨我的儿子 这跋扈骄横的嗓音, 一听就不好惹的主。 前面的动静顿了一下,其中一伙人明显愣了一下,另一伙人趁着这个机会把人从崖边拽了回来。 卫姜看了长佩一眼, 长佩立马就懂了她的意思,大声嚷嚷道:“什么人在前面,吵到我们县主了,不要命了吗?县主, 我看不如让人来把他们收拾了, 白云寺怎么回事,不是说上面没人吗?” 她咋咋唬唬的, 把一个仗势的狗奴才演活了,过了好一会, 前方都没了动静。 卫姜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万一呢……救人要紧。 何况,她往山腰处看了一下, 田彩已经带着大批人往上赶了,她心又定了几分,她转过前面大石头, 路豁然开朗, 不想这里竟然有一处天然断崖, 四面平整。 这里空荡荡的, 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一个女人被吓的不住往后爬。 长佩比卫姜更快,她扶起那女人, 惊呼道:“县主,是严夫人。” 严氏脸色惨白无血色, 整个人好像精神崩溃了,不住地颤抖,长佩想扶起她,奈何她好像全身都没有力气。 眼神很是惊恐闪躲,不住地喃喃道:“不要,不要杀我。” 这到底怎么了? 白云寺出现刺客一事不胫而走,严氏被吓疯的话陆续被传了出去,暗地里还有人传是新宜县主下得手,当时可就她们两人在。 这下卫姜那可怖的流言里又多了一条心狠手辣,这都是后话了。 窦绍拉着她的手,仔细查看她全身上下,那脸阴沉的要滴水。 “我没事,我有分寸的。”卫姜知道他此刻不好惹,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窦绍冷笑一声,嘲讽道:“那是,县主多有本事,两三句话就能吓退歹徒,下次哪里出了匪患我看让皇上派你去好了,都不用费一兵一卒。” 卫姜被训的像个孩子,但还是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分辨一下:“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毕竟救人如救火,何况我知道长佩派人去叫人了,我也看到救兵陆续上山了。” 窦绍更来气:“既然看到有人来了,那你又为何还要冒险,万一那些歹人埋伏在那,你觉得自己发个脾气耍个横就能坚持到救兵来,你既知道是歹人,为何不想想自己的安全,就你这身板,他们提脚就能把你扔下山崖,你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卫姜想想了下那画面,觉得还是有点难度吧,自己还是有百来斤的。 但觑着窦绍的脸色,不敢犟嘴,“我知道错了。” 窦绍看她那不服气的眼神,便知道她知错但下次依然干。 他气的咬紧后槽牙。 *** 啪! 清脆的声音,顶级白瓷茶盏摔的粉粹,碎渣溅落到周围,柳老板灵活地移动自己的胖身子。 “何必这么大火,不是没死吗?”他笑嘻嘻道。 潞王铁青着脸,“要是我的人没有及时出现,她早就被你扔下山崖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柳老板脸上一副可惜的表情,“知道,可惜了,我准备了很久呢。” 潞王觉得这就是个疯子,整个人都不可理喻,幸好他提前准备了一手,不然真的要被他害死:“你要报仇我理解,但现在她还不能死,你要是坏了我的事,那就别怪我不讲情分。” 严氏要是死了,那他所筹谋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他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自己的棋局,潞王盯着他的眼神很冷。 好像柳老板反对,下一刻也许就是死人了。 柳老板觑着潞王的脸色,脸上带着讪笑:“放心,我知道分寸,就是吓吓她,我还要看着孙女登上那个位置,让我柳家成为京中第一大家。” 潞王眼神缓了一些:“你最好是真的清楚。” 若是还有下次,那就是逼他做决定了。 严氏要是真死了,那他拿捏的把柄也就是一招废棋,甚至还会惹怒严家、皇后、还有苏家。 她好好地活着,对他才是最有价值的。 柳老板低下头,目光变得幽冷狠戾。 真是便宜那个贱女人了,那个新宜县主也真是多事,要是她没有出现,那个贱人怕是到地下给儿子赔罪去了。 书房外头有脚步声靠近,潞王警觉地看了一眼。 柳老板会意,朝屏风后走去。 “殿下,王妃来了。” 她怎么过来了,柳老板也转了出来。 葛月脸色很不好看,她一进来就直冲柳老板,“苏青今日差点出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清楚这不可能是潞王的计划,潞王对苏青出手对大局没有丝毫作用。 潞王也一惊,转头看向柳老板,眼神有些冷。 这老头做事太过随心所欲了,竟然没有事先跟他说。 柳老板怔了下,恍然道:“竟然也是今天啊。” 见葛月脸色难看,他有些无所谓道:“她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只是想着替你出口气。” “她怀了身孕,你竟然……” 柳老板表情讶异,有些不解:“要不是因为她,你怎么会流落乡野,你不是也不喜欢她,嫉妒她,她过的不好不是正合你意” 葛月被他的狠辣惊倒了,脸颊抽动了两下,有种被说破了心事的恼羞感。 她虽然嫉妒苏青,但真的没想过要这样报复,之前也不过是想着坏坏名声,他却一出手就要人命。 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为她出气,她求他了吗? 葛月只觉得整张脸烧的慌,潞王那看过来的眼神更让她无地自容,她脑子木木的。 “我为什么会流落乡野?没有苏青苏家就一定好好待我,你是做的什么白日梦,跟不知道什么下三滥的奸夫所生的野种,他们没有要我的小命都是心善了。“话就脱口而出了。 啪 葛月半边脸都木了,她不敢自信地摸向脸。 柳老板手依旧举着,带着微微颤抖,眼神疯狂:”不许你这么说你爹,他是你爹。” 潞王也是一惊,上前一步想要劝解,但很快就停住了,这个时候他好像也不知该怎么劝了,干脆看戏好了。 何况有很多内情他也不是很清楚,正好可以听听。 葛月挺直了腰背,眼神蔑视着柳老板:“他也配,一个勾搭妇人的浪荡子有什么说不得的。”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这句话藏在心里已经很久了。 她甚至宁愿自己的爹是那个一辈子种田的葛老大,自己真的是葛家的女儿。 有时候她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入京,要找什么身世。 一个乡野村女至少也身世清白,总比身世不详的野种好吧。 柳老板气的跳脚,他手指不住地抖,凑近还要动手,一把被葛月隔开了,她不会再让人动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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