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噢老天爷!那是鸬鹚岛!上面住的都是一群肺痨鬼,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霍尔解释道:“我们就是去给那些痨病患者治病的。” 船主听罢连连摇头:“年轻人,你们善心发错了地方,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那座岛只能进不能出,进去了可就别想再出来。” 众人不解,忙追问原因,船主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船自然也没租到,码头上没人愿意把船租给他们,最后实在没办法,大家凑了凑钱,买下了一艘勉强能装下十来个人的旧货船。 这下魔药学徒们是真的身无分文了,一个个抓着干瘪的钱袋陷入沉默。 这才七月初,离开学还有三个月,他们不敢想接下来这三个月他们会怎么度过。 夕阳下,晚风萧瑟,一艘破破烂烂的小船飘荡在绯红的湖水中。 远处的岛影越来越大,木桨划过水面,鸬鹚的尖锐鸣叫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傍晚时分,温度下降,湖面上起了一层薄雾,笼罩在雾色中的鸬鹚岛显得神秘了几分。 一行人登上小岛,沿着岛上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前进,十来分钟后,他们停下了脚步。 道路尽头是一片树林,林子里零星地闪烁着几点微弱的火光。 树枝搭建的窝棚东一处西一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林间此起彼伏地回荡,风一吹,听起来就像野地里的鬼哭狼嚎。 琴搓了搓胳膊,有些害怕:“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啊?” 来之前,她想着岛上的环境可能会简陋一点,来之后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正经住人的地方。 没有房屋没有街道,没养牲畜也没种庄稼,窝棚外就挂了几条破渔网! “我还以为只有流放犯才会住这种地方。”琴嘀咕道。 “说不定呢,”罗薇打量着那些面黄肌瘦的肺痨患者,“也许他们就是被外面的人赶到这里来的。” “不是吧,”琴不相信,“痨病有这么可怕吗?” 亚尔图尔城那么多得了痨病的人,也没见谁提议把他们关起来自生自灭啊,相反他们还很受追捧呢! “这些人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很多人在咳血,”霍尔环顾四周,摇了摇头,“住在这种地方,没病也会折腾出病来。” 几人说话时,林子里的那些肺痨患者也注意到了他们,但谁都没出声,只是坐在窝棚前默默地观察着这群奇怪的年轻人。 魔药小队也没有上前搭话的意思,入夜了,他们要先找一块营地安顿下来。 很快,那些病人便看着他们在不远处安营扎寨,还捡来树枝升起了火堆! 这是真要在岛上住下了? 病人们面露惊异,这群年轻人还真是不怕死啊! 渐渐地,有人坐不住了。 一个瘦成竹竿的男人拄着棍儿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喘着气大声问:“你们是来给我们治病的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希冀:“上午有个贵夫人说,晚上会有一队医生来给我们看病。” 霍尔正在处理他白天采的草药,闻言回过头:“是,但不保证治好。” 能得到肯定的回答,男人已经是喜出望外了:“没关系,没关系,给治就行,我愿意治病,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霍尔抖掉草根上的泥巴:“明天早上吧,今天太晚了。” 他手里的药也不够,待会儿还得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能用的药草。 是夜,星光映照着静谧的湖中小岛。 鸬鹚栖息的近水树林中,魔药学徒们正在摸黑采药,与此同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树林深处,悄悄打开了传送通道。 …… 不同于西原的灼热干燥,雾原的风湿润又清凉,卷着夏季的云雨掠过了千万重山。 罗薇刚出传送阵就被淋了个透心凉,大雨如注,四下里白蒙蒙一片,连鲜花簇拥的香料城都在倾泻的雨水中褪去了色彩。 城外的景色更加模糊,只隔着雨幕晕染出了一抹绿意,在旷野里肆意蔓延。 罗薇朝那抹绿意飞去,近了,眼底倒映出一片葱绿的稻田。 初发的嫩芽连绵成毯,绿茸茸的惹人怜爱;数日前收割过的稻桩也抽出了新穗,细长的茎叶在雨里肆意舒展。 收获者的茅草屋就伫立在稻田边,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充满希望的田野。 到了目的地,罗薇收拢翅膀落下,先去看了看她埋在土里的那几样东西。 石精灵的胚胎没动静,种子依旧不发芽,只有旁边的小木棍——它居然劈了叉! 上次来还只是裹了层树皮,这次来直接多了两根枝丫,枝丫上连芽点都没冒一个,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 罗薇盯着这根奇怪的小木棍,不,现在不能叫它小木棍了,应该叫它小树苗。 这棵小树苗应该是一株魔植,普通的植物绝没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只剩下一截干枯的树枝都能存活。 就是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的魔植,魔法特性又是什么,万一是像叽叽瓜那样会释放臭气的魔植,那可就不美妙了。 在能准确评估它的危险性之前,最好还是把它和石精灵的胚胎分开,以免后者受到影响出什么意外。 罗薇蹲下身,把小树苗从土里拔了出来,拔出来才发现它底下还长出了两根浅浅的褐色根须。 惊讶了一瞬,她又觉得好笑,自己到底在惊讶什么,植物不长根那还是植物吗? 罗薇托着小树苗,另找了块肥沃的土壤把它种下,希望它能快快长大,等到它开花结果,也许就能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树了。 第489章 圣杜山 刚移栽的树苗根基还有些不稳,细细的枝杈在风雨里摇晃。 罗薇捡了几块石头围在它周围,又在石头上刻下了一道禁锢魔纹,确定它不会被外力推倒,这才转身离去。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林子里,草木发出沉闷的哀鸣,高大的芭蕉树被雨刃割破了扇叶,宽阔的海芋叶也被打得伞面倾斜。 这样的天气,是没法儿开荒种地了,地上的泥水漫过了脚背,种子撒下去也会被雨水冲进山沟里。 罗薇踩着泥泞的小径回到茅草屋,竟撞见了傀儡剑士哈尔维斯特扛着一头肥硕的野猪回来的奇异场景。 四目相对,一人一傀儡都呆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罗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砰”的一声,哈尔维斯特肩膀一抖,野猪砸进了泥地里。 罗薇顿了顿,视线下移,落在那头獠牙外翻的野猪上,语气微妙:“你这是……打猎去了?” 哈尔维斯特的动作稍显慌乱,先是弯下腰想去捞野猪,紧接着听到她的质问又立马直起身,用毫无起伏的声音为自己辩解。 “回主人,这头野猪在田间作乱,为了稻田,我不得不除掉它。” 罗薇“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饿了,想烤点野猪肉吃呢。” 哈尔维斯特张嘴:“并没有,我的主人,我的能源来自于魔法石,烤肉并不在我的吸收范围内。” 罗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啊,你是傀儡,傀儡又没有人的消化器官,当然吃不了肉食。”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变得可疑了,哪有傀儡急着证明自己是傀儡的,就好像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是个人一样。 等等,不会他真以为自己是个人吧? 这算什么,机械造物开了灵智?傀儡生出了灵魂? 罗薇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哈尔维斯特,越看越觉得他有猫腻。 水稻田里除草捉虫施肥掏沟任务繁重,他劳作了这么多天,衣服都磨损得不能看了,可身体的重要部位却还遮得严严实实。 难道说傀儡人也有羞耻心? 罗薇决定再观察观察。 她围着哈尔维斯特转了一圈,突然出声道:“你还记得是谁创造了你吗?” 哈尔维斯特愣了一下,那张平凡的脸上呈现出一片失了表情的空白。 虽然他正常状态下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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