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的时候,微微扫了一眼镜头,目光阴毒。 陈竹算了算时间,徐永连已经出狱近一个月。 而就在这一个月内,徐氏风波不断,公司内部也动荡不安。 “徐永连疑似与徐氏总裁反目成仇,就在徐永连出狱后不久,就发起了对徐兰庭的诉讼…” 陈竹闻言,眉间一蹙。 以徐兰庭的性子,早该在徐永连出狱的那一刻就将人按死,更别说让徐永连进公司。 而现在舆论已经发酵到这种地步,徐兰庭却没有丝毫动静。 周围已经有人在议论,“一家人还能这么自相残杀,不愧是豪门。”、“你不知道吗?徐永连就是被徐兰庭亲手送进牢里的。”、“真的么?” “这种豪门里的恩怨,真的太复杂了,也不知道徐兰庭这些年都是怎么坐稳总裁的位置的。” 耳边人声吵闹,陈竹锁着眉,继续看电视里的报道。 可是媒体对于徐家内部的纷争所知也不多,只是大概得出了“徐兰庭以非法的手段进行商业竞争” 非法手段、商业竞争…不知为何,陈竹忽地想起那天夜里,自己为了跟徐兰庭撇清关系,脱口而出的那些话。 他对徐兰庭的指控都是事实,男人确实不择手段,游走在法律的边界线上。 “你就是个人渣”、“你以为,我陈竹会要一个人渣么?” 徐兰庭当时的眼神,陈竹刻意没有去看,却依旧记得徐兰庭沙哑的声音。 “要是,我能洗清这一身罪孽…” 嘭——陈竹手边的瓷杯不慎被他碰倒,水迹撒了满桌,滴答滴答地砸落在陈竹的手腕。 陈竹缩了缩手,水珠落在他手腕上触感,像极了那天男人的眼泪… 够了。 陈竹忽地起身,匆匆跟沈清渠道了个别,就冲出了餐厅。 夜风呼啸,陈竹站在风口,耳边的风声变得模糊,徐兰庭决绝的声音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荡。 “阿竹,别怕了。”、“往前走,别回头” 陈竹深深喘了口气,闭了闭眼,强压着什么。 可是,回忆就像决堤的水坝,奔涌着,在陈竹脑海里掀起波涛。 那天醉酒片刻的失忆,其实,后来陈竹都记了起来。 他记得徐兰庭家里一柜子的糖葫芦;记得徐兰庭挽起袖子为他熬汤的背影;记得男人半哄半骗地让他喝醒酒汤。 陈竹记得徐兰庭那晚的冒犯、也记得风雪中,男人稳稳地背着他,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 男人的肩背很宽,看似轻佻的人,却走得很稳很稳。 陈竹趴在他的肩头,听着风雪呼啸,却没有受一丝寒意侵扰。他被徐兰庭紧紧地背着,身上裹着徐兰庭厚厚的大衣。 温度、气味、呼吸…陈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记得,徐兰庭耍无赖似地抓着他的手,在白雾朦胧的橱窗上写字。 “徐兰庭爱陈竹”徐兰庭自己写完还不算,又抓着陈竹的手,按在上面。 徐兰庭怕陈竹受冻,只是让他在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陈竹也爱徐兰庭,对不对?”徐兰庭透着坏,故意引陈竹说话。 陈竹要睡,他就轻轻颠一颠他,反复地问,“陈竹,也爱徐兰庭,对不对,嗯?” 最终,陈竹不耐地哼了一声,徐兰庭便笑起来。 男人自欺欺人地将陈竹的回应,当作宝贝揣进了心窝。 “哥哥也爱你,宝贝。” 陈竹,全都记得。他记得那夜的胡闹、纠缠… 还有雪夜里,徐兰庭落寞的低叹。 “竹儿,哥哥真的好爱你啊。”徐兰庭呵出一口白雾,将陈竹往上颠了颠,鼻尖蹭蹭他的脸颊。 “我该怎么办啊,阿竹…” 第64章 电话那头陈文国有些咳嗽。 “爷爷, 我暑假回去。”陈竹捏着手机,眉头紧皱。陈文国年纪大了,可偏偏老人家又爱逞强, 不服老,生病了不听劝,还是要上山下田的。 陈文国喘着气儿, 嘴硬骂了他一痛,不许陈竹回去。 陈竹抿着唇, 心里难受。陈文国知道陈竹是个重情义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 陈文国才不许陈竹在这个时候回来。 家乡的山水最是温柔,人一陷进去了,心肝就被泡软了,脚也就跑不动了。 道理陈竹都明白,可是陈文国病得厉害又没人劝得住。 “爷爷, 那您得好好吃药,不然我明儿个就买机票回去。” “晓得咯!”陈文国拿拐棍敲了敲地,“你这两年就安心读书, 别老想着回家。” “好。”陈竹顿了顿, 问起了徐氏的事儿。 “你管他呢。”陈文国冷哼一声, “那些个有钱人家里,三天两头窝里斗有什么稀奇?” “听说这次是因为利用职权非法盈利?” 陈文国虽然不懂豪门里的弯弯绕绕,对国家的法律却极懂,“要真是这样,徐兰庭估计得吃上好几年牢饭。” 陈竹沉默了一阵,问爷爷:“那现在国内的形势,怎么样了?” 陈文国冷笑:“那祸害要这真进去改造改造也就好了。这只不过是他们集团内部敲山震虎, 做出个样子,实际上还是搞夺权的那一套。” “陈竹,你不会…”陈文国冷了声,却转念一想,陈竹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拿得起放得下,更何况是徐兰庭这样的人渣。 陈文国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陈竹说,“随口问一句罢了。”对于徐兰庭,他早已放下,也绝不会回头。 陈竹真正介怀的,是徐兰庭甘心引颈就戮的原因。 他总是在想,如果不是他当初说的那些话,徐兰庭绝不会这样束手就擒。 陈文国听着陈竹的语气,觉出不对劲,“陈竹,你得明白,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儿是什么。” “爷爷,我知道。”陈竹说,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两年前他已经因为徐兰庭扰乱过自己的步伐,两年后的今天,他绝不允许自己再踏入深渊。 陈竹闭上眼,狠下心,“他的事,与我无关。” 哈佛课业繁重,开学季过后便是接二连三的考试周,几乎每个月都是deadline。 考试、论文、pre色ation、小组作业——时间被割成一小块一小块,连喘息的间隙都只有短短的用餐时间。 陈竹亲眼看着很多一起踏入这座学府的人,中途离场。 因为跟不上教授的进度,因为无法承受沉重的课业,也有一些富二代选择暂时休学,继承家业。 踏入大学只是一个开始,而正真的苦旅才刚刚开始。 “chen,下周就是pre色,我们还要不要再讨论一下?” 陈竹从一沓期刊中抬起头,“不是已经开过很多次小组会议了么?”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教授很严格,前几个小组拿的分都不高。” “我们已经做足了准备,不用太紧张。”陈竹微微一笑,他刚开始虽然也很吃力,但好在现在已经适应了哈佛的节奏。 “也对,毕竟有你这个大学霸在!” “别这样说。”陈竹淡淡一笑。说毕,他继续埋头于书海中。 一沓又一沓的资料,简单的三餐,陈竹的生活忙碌,却宁静。 又是一个在图书馆坐到日落西山的下午。 陈竹看著书上昏黄的余辉,顺着光线抬眼,入眼的是瑰丽壮阔的云海。 金红一片的天宇,云海翻涌,落日渐小,一弯银灰的小月与之遥遥相望。 陈竹走在图书馆后的林荫小路,打算去附近的食堂打包一份饭菜,去宿舍吃。 和暖的风徐徐拂过他的面颊,陈竹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寒冬已经退场。 又是一年春夏。 一载星霜转瞬即逝,陈竹一直奋力前行,如今停下脚步回望,才惊觉时间过得这样快。 一年了啊…陈竹望着眼前的碧绿青翠,算了算时间。 徐兰庭已经消失了大半年。 而自从那次得知徐氏动荡之后,陈竹就刻意避开了关于徐兰庭的所有消息。 不是不在意,陈竹并非铁石心肠之辈,再冷硬的心,也难免动摇。 可也就止步于此——动摇、细微的在意、那些荒唐又混乱的回忆… 还有那个醉酒的雪夜。 但正如沈清渠所说,时间会治愈一切。 不仅是时间,还有铺天盖地的课业,都细水无声地冲刷着男人留在陈竹身上淡淡的痕迹。 而陈竹不会为一时的情绪停下脚步。 所以他不去看,也不去听。 毕竟,那个人是徐兰庭,是强大而无畏的徐氏老总。 时光如流水,在接二连三的考试中,陈竹在哈佛的第一年,匆匆过完。 暑假期间,陈竹在沈清渠的介绍下,得到了帮一位老教授整理资料的兼职。 他一边帮叶熙补习,一边兼职,手里的钱有了富余,陈竹也没有乱花,而是一笔一笔地存起来。 偶然间,他数了数自己这几年的存款,竟发觉,也有了一笔不小的小金库。 陈竹穷困了很久,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不必这样拮据,每天精打细算着过日子。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有了钱,也坚定着朝着自己的理想之路前行。 一切都很顺利,陈竹想,这或许就是他原本就该拥有的生活。 哪怕这份顺遂来得迟了些。 在哈佛的第二年,陈竹意外收到了一个熟人的邮件。 他没有想到蒋明卓会朝他抛出橄榄枝,让他进入明夏集团实习。 陈竹看着这份忽如其来的offer,期待又忐忑。 蒋明卓的公司最近在跟进一个环保项目,而相关的科研设备、科技团队都是一流的专业团队。 能够跟着这样的团队,哪怕只是在一旁看看,跟着长长眼界,也是难得的机会。 陈竹考虑了一番,便答应了下来。 蒋明卓在电话那头跟他说:“陈竹,我想过你会出人头地。但你成长的速度,还是超乎了我的预料。” “谢谢。”陈竹想到当初跟蒋明卓的初见,仍记得男人看似冷漠却意外善良,“也谢谢您当初的帮助。” 蒋明卓正想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模糊的“哥哥”。 陈竹听出来,是沈知夏的声音。 他一时间,竟愣住。 当年分明走到了尽头的两个人,居然还能破镜重圆,重修旧好么。 蒋明卓交代了几句公事,随后无奈一笑,“好了,期待你来公司的那一天。” “哥哥,你说完了没有呀?”沈知夏抱着蒋明卓的脖子,“饭我都做好了。” 陈竹识相地挂断了电话。 到蒋明卓公司报道的那天,不出意外,陈竹又见到了沈知夏。 只是再次相见,沈知夏眼神虽然依旧嚣张,但站在蒋明卓身后,不声不响,倒也算乖巧。 陈竹扫了沈知夏一眼,微微点头,便算打过了招呼。 “陈竹,这位是项目的负责人,你的工作交接就是她负责。”蒋明卓素来秉公办事,虽然特例招了陈竹进来,也是看重了他的工作能力。 陈竹跟负责人一一打过招呼,便跟着他们进入了试验场地。 走了一圈看下来,陈竹才深刻地意识到,科技将会是未来引领人类前进的最大助力。 他还沉浸在那些运转的机器前,而沈知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陈竹身边。 “陈竹,好久不见啊。”沈知夏靠在墙边,抱着胳膊看着陈竹。 陈竹没有心思搭理他,只是朝他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熟悉自己未来的工作环境。 沈知夏似乎也没心思跟他消磨时间,只是提了一句,“徐兰庭要进局子了,你知道么?” 陈竹的背影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心真狠。”沈知夏说,“不过,好在你是个心狠的,不然,迟早得被徐兰庭玩儿死。” 对付徐兰庭那种老狐狸,只有心如铜墙铁壁,才能不掉落男人的温柔陷阱里。 沈知夏看着陈竹不再单薄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因为蒋明卓对陈竹的格外照拂,他原本一肚子的酸醋。 可看着陈竹从泥泞里挣扎出这样一番天地,沈知夏虽然醋得头顶冒烟,也只能压着。 “小心徐兰庭。”沈知夏抱着胳膊,从陈竹身边走过时,忽地说。 陈竹沉默着,没有再跟他搭话。徐兰庭已经从他的世界退场,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 沈知夏却像是看出了陈竹的不屑,补了一句,“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曾经也有过死都不会放手的念头。” 他缓缓地说着,目光看着远处的蒋明卓,“就算是下地狱都绝不会放手。当初的我是这样,我想,徐兰庭也好不到哪儿去——或者,他比我还坏,就是下地狱,也得拉着你一起。” 陈竹静静地听着,未置一词。 “不过,”沈知夏偏头看看他,“你比蒋明卓心狠。”他一笑,“徐兰庭就是把自己折腾死,也没辙。” 蒋明卓察觉陈竹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他一眼。 “抱歉。”陈竹绕过沈知夏,没有理会沈知夏酸唧唧的眼神。 蒋明卓知道陈竹的时间也紧,所以只是带他转了一圈,至于之后的工作,他交给了手底下的人让他们慢慢教陈竹。 “谢谢你,蒋总。”陈竹今天来公司,已经明白了几分。 像蒋明卓这样专业的团队,哪里轮得到他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掺和。 蒋明卓这样做,是想培养人才,也是对他的照拂。 “我也有自己的打算。”蒋明卓说。 男人依旧一身板正的西装,从头到脚都透着生人勿近。 可陈竹却意外觉得他和善。 无论是当初的“顺手帮助”,还是现在的“随手提拔”,陈竹知道蒋明卓看似冷漠,实则良善。 所以,陈竹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迟疑了一会儿。 “怎么,还有什么不懂?”蒋明卓问。 陈竹看见了远处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蒋明卓身后的人。 “蒋总。”陈竹说,“您,为什么会跟沈知夏…”这种私人的事儿,陈竹问出来还是有些难为情。 谁料,蒋明卓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沈知夏,眼神里多了些无奈。 “缠得厉害,没办法。”蒋明卓言简意赅,短短一句话,就将那些爱恨纠缠说尽。 蒋明卓向来开得开,所以,只是淡淡地说,“破镜重圆,也不是当初的那面镜子。但,比起扎自己一手血,还是粘起来省事儿。” 只是,蒋明卓跟沈知夏是一回事儿——但徐兰庭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蒋明卓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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