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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 “叶熙。”陈竹想着得劳逸结合,今夜就好好休息一会儿,他翻找着柜子里的碟片,“看电影么。” 他记得叶熙很喜欢科幻片,便会三不五时买一些碟片回家。两人经常在饭后窝在沙发上,彼此依偎着静静地看电影。 “叶熙?”陈竹没有等到回应,转身看向阳台,却只见到叶熙愣愣的背影。 寒风吹过,叶熙只穿着一身家居睡衣,衣摆被风吹起,他却像是不知道冷,只是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手里…好像捏着一张纸条。 陈竹:“你…”他反应过来,想起自己白天收到那张字条后,就随意塞在了口袋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陈竹走近,将人从地上扯起来,“是——” 谁知,叶熙却淡淡一笑,率先开口:“哥哥,我们去医院看看他吧。” “嗯?”陈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不懂一向对徐兰庭避之如蛇蝎的人,怎会一反常态。 陈竹当然不懂,那张字条在叶熙看来,无异于明晃晃的挑衅。 一次又一次,徐兰庭频频的动作,已经彻底激怒了叶熙。 他已经忍无可忍,只想狠狠撕碎徐兰庭那张虚情假意的面具。 叶熙扯起一个牵强的笑,“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他低头,叹了口气,“一把年纪还进了医院,怪可怜的。” 陈竹哭笑不得,“你不是讨厌他么,何必呢。”他勾着叶熙的脖子,轻轻揉了揉,“叶熙,他只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你没必要这么在意。” 过客?叶熙在心里冷笑,那个男人怕是死都不会放过陈竹,又怎会甘心成为陈竹生命中的过客? “就像你说的,你们当初没能好聚好散。”叶熙抱着陈竹,闭上眼,将眼底的恨意掩藏起来,“这次,就当好好告个别吧。” 陈竹倒没什么所谓,他不愿去,是不想扰乱自己平静的生活。 可叶熙执意想去,陈竹也就随他去了。 就如叶熙所说,就当好好告个别。 陈竹从霍焰口中听说徐兰庭的伤势时,心里只是微微一惊。 可真正见到了人,陈竹才意识到,徐兰庭是真的差点死在了那个晚上。 隔着ICU病房的玻璃,陈竹才真正触碰到了生死的质感。 不是霍焰口中轻飘飘一句“胃出血,进了医院”,而是犹如实质的,生命的流逝。 男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因为只靠营养针维持体能,瘦了一圈,眼底是深深的倦色。 那双原本招摇的狐狸眼,此刻微微垂着,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医生在简单地交代过几句后,霍焰就带着两人进了病房。 陈竹能感觉到,霍焰看向叶熙时眼底深深的不善。 他牵起了叶熙的手,安抚说,“别怕。” 叶熙淡淡一笑,朝男人举了举手里的花,“路过家门口花店的时候买的,希望…叔叔喜欢。” “探病送白花,”霍焰抱着胳膊冷笑一声,“难得你费心。” 叶熙不解地问:“抱歉,我自小在这边长大,不太懂。” 霍焰:“家里没死过人么,不懂什么?”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花好看,就…”叶熙没有说话,握着花的手缓缓垂下,他耷拉着眼去瞧陈竹。 陈竹安抚地朝他一笑,说:“小孩儿不懂事,抱歉。” 路上叶熙心血来潮说要买花,陈竹也没多想,现在看来,确实有些不妥当。 叶熙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儿,抱着陈竹的胳膊,低着头。 而徐兰庭,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竹。 从陈竹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徐兰庭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 也许是在阎王跟前走了一遭,再看那人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岁月残酷又无情,时移世易,那个曾经靠在徐兰庭肩上哭的少年,如今倒成了别人的依靠。 原来,陈竹保护别人的样子,是这样的。徐兰庭竟有心思欣赏起来,就是心里有些发闷,叫他几乎难以喘息。 他静静地看着两人成双成对地站在眼前,看着陈竹对叶熙的明晃晃的维护。 就这么怕他么…徐兰庭苦笑,虽说他是个人渣,却也不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哦,或许在徐家人面前的确是,但在陈竹跟前,他不过是一只丧家犬。 一只连爪子都不敢伸出来的败犬。 叶熙从陈竹身后冒出一张小脸,犹豫着说:“叔叔,你不会生气吧?” 他妈的…霍焰气不打一处来,“你——” “霍焰。”徐兰庭终于出声,示意他别为难陈竹。 对付叶熙这种小朋友,徐兰庭有的是办法,可叶熙身前还有陈竹,徐兰庭不想惹事儿。 “德行。”霍焰实在没眼看,扫了叶熙一眼,便打开门出去了。 霍焰出去后,病房里有一瞬间的沉默。 寂静的房间里,几乎能听见点滴嘀嗒落下的声音。 陈竹看着徐兰庭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张嘴想说什么,迟疑了一瞬,还是从叶熙手里将那束不合时宜的花,丢进了垃圾桶。 他牵着叶熙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又意识到这样的距离有些近,便往后坐直了些。 徐兰庭怎会没察觉陈竹下意识的避让,他扯起一个虚弱的笑,哑声同他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叶熙开口说,“原本哥哥是不想来的,但我想来看看您。” “哦?”徐兰庭面上并无多余的神色,淡淡地问,“难得你有心。” “倒也不是。”叶熙握紧了陈竹的手,“我就是,想让你跟哥哥好好告个别,你们之间的事情哥哥都跟我说过了,我觉得,你们当初收场得太过难堪,我不想哥哥以后想起来难过。” 叶熙缓缓将刀子抵在徐兰庭胸口,“哥哥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得去上大学,得好好生活。但是,只有将肮脏的过往都收拾干净,才能好好地向前走,不是吗?” 男人沉默了一瞬,轻笑,“所以,你是来当和事佬的。” 徐兰庭并没有看叶熙,他始终望着陈竹。 这样近的距离,是他梦里都不曾有过的,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陈竹眼底那一层清澈的水膜。 “陈竹。”徐兰庭忽地唤了他一声,可等陈竹看向他时,徐兰庭却下意识垂下了眼。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他不愿意叫陈竹看见自己的狼狈。 即使,他的狼狈已经无处可藏。 徐兰庭缓缓说:“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他顿了顿,强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毁了你的前途,毁了你的人生,这些,都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抱歉能揭过的。” 男人两只手都打着点滴,神色苍白,形容憔悴,他逃避似地避开了陈竹的眼,像是不敢跟他对视。 “陈竹,我知道我不配说一声弥补,就连赎罪都是奢望。”徐兰庭低声说,“但,到底是我欠你,算我求你——” 徐兰庭闭了闭眼,将眼底的通红藏起,“求你,别再还钱。” 他说:“就当,拉我一把,成么?” 陈竹从未见过徐兰庭这样颓丧的模样,他手心一缩,却被叶熙紧紧握住。 “都已经过去。”陈竹说,“我…”他忽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从来没有想过,徐兰庭会有连看都不敢看他的一天。 徐兰庭的姿态太低,甚至是卑微。 陈竹可以面不改色地跟强势的徐兰庭对抗,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卑微到谷底的男人。 “钱,是我欠你的。”陈竹还未说完,就听见徐兰庭深深的叹息,“陈竹,你不如杀了我。” 他终于睁开眼,叫陈竹看清了他眼底的红。 “陈竹,算我求你。”男人深深看着他,深邃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软弱,“别再还钱。” 自始自终,都是他欠陈竹,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收下陈竹用汗水换来的一笔笔钱? 徐兰庭顿了顿,用陈竹能接受的方式说:“如果,没有当年的事儿,你现在应当是在科大上学。以你的能力,每年都当有一笔丰厚的奖学金,还有各种比赛的奖学金,随便给哪个高中生补课的工资——这些加起来,大约也有几十万。” 陈竹静静地听着,徐兰庭描述得那样翔实,甚至超过了他自己对于大学生活的幻想。 仿佛,男人已经在心里试想过无数次,他上大学的模样。 “你毕业后的工资,年薪不会低于百万。”徐兰庭握紧了手,慢慢地说,“陈竹,一直是我欠你,对不起。” 对不起、抱歉、忏悔,都太过苍白无力。 陈竹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的债务,就算了吧。” 男人微微松了口气,淡淡笑着说:“说起来,我还得算一笔钱还你。” “不必。”陈竹拒绝,“当初的决定,到底是我自己做的。” 而且,他也不想再跟徐兰庭有过多的牵扯,话尽于此,多说无益。 他跟徐兰庭之间,那一点儿微弱的联系,也终于斩断。 “好。”徐兰庭深深看了陈竹一眼,“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陈竹正想起身离开,而他身边一直沉默的叶熙却幽幽开口:“谢谢叔叔。” 叶熙握紧了陈竹的手,说:“从今以后,你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纠缠牵绊,我想,叔叔也可以从哥哥的世界退场了。” 他又回过头朝陈竹一笑,说:“哥哥,今天是不是还要去进修班试听?我陪你去。” 他将进修班说得很清晰,叫徐兰庭听得清清楚楚。 而徐兰庭也只是勾唇一笑,连眼皮都懒得睁开。 叶熙:“叔叔,谢谢你这些日子的不打扰,让哥哥能安安心心地上学、上班。” 徐兰庭拿捏着他的软肋,叶熙也同样清楚徐兰庭的。 他话里话外,都在警告徐兰庭不要再出现,扰乱陈竹的生活。 只要徐兰庭不再打扰,那么陈竹去哪儿上课都没有关系。 可偏偏,男人睁开眼,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 叶熙心里登时火起,他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人都离开后,霍焰也刚好抽完了一支烟,他带着一身的寒风进了门,声音也冷涩涩的,“怎么样,琼瑶戏演够了?” 徐兰庭忽地偏头咳嗽起来,刚才一直强压着,此刻肺里都快要缺氧。 见人咳起来,霍焰也不数落他了,寻了位置闷头坐着。 徐兰庭喘匀了气儿,低声说:“放心,死不了。”不仅如此,他还得赶紧好起来,叶熙那样的人不能久留。 霍焰冷冷地说:“你倒是会算计,那毛头小子眼看着就要憋不住。”他想起叶熙离开时的眼神,冷笑,“都他妈是狐狸,非得装小白兔。” “所以,他不能留在陈竹身边。” 霍焰无语了一瞬,说:“徐兰庭,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别说那是陈竹自己的事儿,就算你是他老子,他也有恋爱自由。” “嗯?”徐兰庭居然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陈竹在床上有没有喊过他爸爸… 很遗憾,陈竹的道德感不是一般的高,被逼急了,也只是哥哥、哥哥地喊几声。 霍焰毫不留情地击碎了徐兰庭的美梦,冷声说:“没了叶熙,还有下一个,徐兰庭你得明白,陈竹到底得跟人定下来。” “要真有那么个合适的人,真有那一天,你总不能又去毁他。”霍焰这样说,却知道,徐兰庭不会。 这些日子,他看得很清楚,徐兰庭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人。 男人似一匹拔去了獠牙,收起了利爪的狼,叼着嘴里的兔子,不敢下嘴,也不舍得放。 “真有那么一天…”徐兰庭阴森森地说,“我会祝福他。” 霍焰冷哼一声,“我信你个屁。” 确实,徐兰庭自己都不信,他心里清楚得很,这辈子,哪怕是死,他都放不开陈竹。 徐兰庭叹息,被自己这样的人渣爱上,陈竹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试听课结束后,陈竹心满意足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 讲师的水平非常高,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无债一身轻,陈竹安心地踏上了求学之路,当然路过花店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给自己的小男朋友买上一束艳丽的玫瑰。 “一美元一朵。”花店老板娘说。 陈竹掏出口袋里的最后一美元。 付过钱后,他忽地想起在报纸上看到的那行情诗——“亲爱的,我愿意陪你浪漫至死。” 陈竹看着手上火红的玫瑰,心念一动。 他走到报亭,翻看着今日的邮报。 那个匿名者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写过情诗,不知道是终于追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还是终于放弃追逐那份无望的爱。 陈竹凭着记忆,去看报纸的角落。 意外地,消失了几天的情诗再一次出现。 “devil love…”陈竹低声读着,恶魔之爱? 情诗照旧只有短短的一行,却让陈竹失神了一瞬。 “恶魔像疯了一般爱着你, 但是,亲爱的别怕, 恶魔已经败给了爱情。” 第49章 初冬, 昼短夜长。六点时分,窗外的天宇还沉浸在夜色之中。 陈竹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俯身亲了亲沉睡中人的脸颊。 最近他要上早课, 而天气太冷, 陈竹不愿意叫叶熙大冷天里还起来给他做早餐。 陈竹匆匆啃了几口面包, 将冰箱里的牛奶放进热水里过了一遭, 等没那么冻得下不了口,就着面包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晨光微曦, 陈竹套上大衣, 开门的时候听见房间里叶熙细微的呼唤。 陈竹:“你再睡会儿,我去上课。” “哥哥。”叶熙还没睡醒,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怎么这么早哇,我想陪你一起去呀。” 陈竹:“试听课一共有十节,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就都安排在了同一天。” 叶熙强撑着爬起来, 十节免费课、还是全美最专业的免费课, 也就只有单纯的陈竹会相信,真有这种近乎是做慈善的活动。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叶熙匆匆换好衣服, 叼着面包冲出来。 看着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人,陈竹好笑又感动, “你不是不爱听课么。” 他可记得,当初这小子连哈佛的公开课,都想尽办法躲。 “夜黑风高的,”叶熙拿起钥匙, 换鞋,“我得保护你呀。” 看着分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是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的人,陈竹忍不住俯身揉了揉他凌乱的发。 原来有人陪伴——虽然对方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当场睡过去,陈竹也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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