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远王和一堆难伺候的小祖宗。直到有一天,王府里来了位沈姑娘,建了第一所王府幼儿园,一切悄然发生了不同。王府里的天蓝了,水清了,敌方的百万雄兵被沈姑娘哄成了我方友军,京中官宦人员都想将孩子往王府幼儿园中送…… 本文各类萌宝出没,情节生动有趣,成人和不同孩子之间的相处温馨有爱,也见证了不同孩子的成长,从幼儿园基建,教具设计制作和幼儿园中的生活,都别开生面,是一部非常有趣的幼儿园作品。 第001章 燃眉之急 十月深秋,更深露重。 三更天了,梁宅内还亮着灯,阖府未见睡意。 街巷内有巡更人打更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叮叮咚咚,又在沈悦心中平添了几分不安。 沈悦怀中,涵生有些害怕,一直抱着沈悦的手,怯怯道,“姐姐,表哥会不会被威德侯府的人打死……” 沈悦心中本就不安,沈涵生这么一问,更听得沈悦心中一紧。 其实,她也不知道。 梁业冲撞了威德侯府的二公子,两人在口角争执时,梁业误伤了对方。 威德侯府当场便将人抓了。 舅舅在京兆尹手下做师爷,知晓皇城之下,蚍蜉撼不动大树。 威德侯府就是这颗大树。 梁家撼不动威德侯府,若是贸然告人,还会将家中其余人都折进去。 舅舅和舅母这两日一直在京中四处求人打听,但旁人一听是威德侯府二公子的事,都避之不及。舅舅和舅母平日在京中门路甚广,但眼下,却连求助的门路都没有。 已经过去整整两日,梁业还被扣在威德侯府里没有消息。 舅舅和舅母接连两夜都未阖过眼。眼见着明日就是第三日上了,若是再不将人救出来,怕是…… 沈悦心底就似坠了块石头一般,忽得沉了下去。可见沈涵生担心受怕的模样,沈悦还是伸手轻抚他的头顶,温声宽慰,“这里是天子脚下,自有王法,梁业表哥会平安回来的。舅舅和舅母总会想到办法,我们好好呆在家中,不给舅舅和舅母添乱。” 她的话平和而笃定,给惊慌中的沈涵生莫大的宽慰。 涵生听话点头。 “睡吧。”沈悦轻声安抚着,却心知肚明,威德侯府在西秦位高权重,勿说私自扣人一事,就是私下要了梁业的性命,京兆尹也好,朝中旁的品阶更高些的官员也好,也都未必敢吱声,否则,舅舅舅母不会到现在还一筹莫展。 沈悦淡淡垂眸,掩了眸间情绪。 过些时候,涵生哄睡。沈悦却未起身,坐在床沿边看着涵生。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涵生才刚满了周岁,还在蹒跚学步。 眼下,涵生都已十岁。 两年前,娘亲过世,舅舅来了晋州,将她和涵生接到了京中照顾。 舅舅在京兆尹手下做小吏,家境殷实。舅舅和舅母待她与涵生亲厚,吃穿用度同自己的儿子梁业并无区别,也供涵生去京中的学堂念书。早前,她说想要读书的时候,舅母还让她偷偷女扮男装去学堂里念过几月的书,后来险些被人撞破才没去。 在她和涵生心中,舅舅、舅母和梁业都是家人。 她同涵生亦未寄人篱下过。 她对舅舅和舅母一直感激。 如今,梁业出事,舅舅舅母四处求人无门,沈悦心底也似揣了只兔子一般,惴惴不安,但又似是什么都帮不了。 这里不同穿越之前。 在朝中,官大一级尚且能压得死人,更何况对方是威德侯府? 京兆尹都不敢出面。舅舅的关系要想通到别处,更不是易事。 梁业一向懂事,行事也素有分寸,照说不会随意招惹威德侯府的人,更勿说误伤威德侯府的二公子。但梁业是直接被威德侯府的人带走的,舅舅和舅母当时不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更无从下手。 思绪间,沈悦听到大门开阖的声音。 沈悦心中微动。 三更天都过了,这个时辰还能来家中,定然是同梁业的事情相关…… 是有转机了? 沈悦赶紧披上披风,出了屋中去看。 远远便见舅舅迎了一人至偏厅,但夜色太深,又离得远,沈悦没看清,正好舅母庄氏刚从偏厅中出来,准备去厨房斟茶,恰好见了沈悦,激动得压低声音,“你霍伯伯来了,说是托门路探到了业儿的消息!” 沈悦面露喜色,“太好了!” 庄氏眸间也隐隐激动。 “舅母,你先回偏厅,茶水的事情我来。”沈悦道。 “好孩子!”庄氏眸间氤氲,这才折回了偏厅中。 沈悦也没耽误,脚下生风往厨房去。 霍伯伯是舅舅早前的同窗,也是平远王府的管事。以平远王府在京中的地位,许是真能托关系探出梁业的消息。即便当下救不出来,也算有了眉目。 算是这两日来最大的进展。 沈悦一面想着,一面倒着热水,稍没留神,热水忽得溢出来,将自己左手的虎口处烫了。沈悦疼得轻“嘶”一声,连忙放在唇边吹了吹。 烫伤本是要浸水的,但眼下,沈悦心中都是梁业的事,也顾不得烫伤,直接端了茶盏往偏厅去。 到厅中时,刚好听到霍伯伯朝舅舅提起,“我深夜来,就是怕你们夫妻二人担心,此事好就好在昨日威德侯刚好回京,二公子在府中没敢乱来,也没动私刑,业儿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庄氏鼻尖通红,舅舅心中也长舒一口气。 霍伯伯又道,“我只是辗转听说,此事威德侯府二公子有错在先,业儿是为了护着无辜之人受了牵连,但差就差在,他失手误伤了二公子。二公子怕威德侯斥责,借故说被伤得厉害,下不了床,所以业儿还一直被扣在威德侯府里。” 舅舅、舅母先前眼中涌起的喜悦又迅速敛了下去。 这回,梁业算是无妄之灾。 威德侯府的水太深,好难得才探出些许消息,想要救人又是另一回事…… 舅舅送霍伯伯离府时,霍伯伯沉声叹道,“我只是王府的管事,人微言轻,能做的有限,此事,除非我家王爷出面。” 但平远王府又岂会轻易承旁人人情? 沈悦如是想。 忽得,沈悦眸间微微动了动,想起上回霍伯伯来府中做客时曾同舅舅提起过,平远王府一门忠烈,全部战死沙场,只剩了平远王和一群金贵的小祖宗。只是这群祖宗尤其不好管,一年里赶走十一个嬷嬷,最短的一个三天,最长的也不超过两个月,最厉害得直接气中风了去。 平远王马上就要出征,府中这群小祖宗还没寻到合适的人照看,平远王正焦头烂额着,若是有人能解这燃眉之急,便是解了王爷好大一个心结,王爷战场上也能安心。 沈悦细下一想,就是几日前的事。 *** 刚出梁宅不远,霍明就听身后温和的声音唤他,“霍伯伯,您请留步。” 霍明是乘马车来的,但眼下梁家的事太敏感,他让马车停在街巷外,步行来的梁家。 霍明转身,见是沈悦,“阿悦?” 沈悦朝霍明福了福身,“霍伯伯,您早前说平远王马上就要出征,府中的孩子还没寻到合适的人照看,若是有人能解这燃眉之急,平远王是不是能帮忙将梁业要出来?” 霍明顿了顿,诧异道,“若是能将府中这些小祖宗的燃眉之急给解了,别说将梁业要出来,就是让威德侯府的二公子赔礼道歉,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沈悦眸间微松,又深吸一口气,朝霍明道,“霍伯伯,我想试试。” 第002章 可以一试 “你?”霍明意外,不由蹙了蹙眉头。 但仔细打量沈悦脸上的神色,确实诚恳不似玩笑,应是方才在堂中听了梁业的事,灵机一动,想起了他早前提过平远王府的事,遂动了念头。 霍明知晓她是好意,温和耐性道,“阿悦,我知道你想救梁业,但平远王府不同旁的地方,府中的孩子各个都不像涵生这般好照顾。” 在霍明看来,沈悦这个年纪的姑娘,照顾过的孩童应当只有自己的弟弟沈涵生。 因为照顾过涵生,便也想自己能照顾好平远王府的这群小祖宗…… 但哪是这么简单的事? 沈悦朝他福了福身,不急不躁应道,“霍伯伯的顾虑阿悦明白,阿悦不是一时兴起,在舅舅来晋州接我和涵生入京前,我曾在晋州知府翁允,翁大人府中照顾过几个幼童。入京前,翁大人还亲笔写过一封举荐信,说日后入京,许是有用得上的地方。” 沈悦言罢,从袖袋中掏出一个折好的信封,双手递给霍明,“霍伯伯您请看。” 晋州知府翁允的亲笔举荐信? 霍明疑惑接过,片刻阅过,眸间很快浮上一抹诧异。 又目光复杂看向沈悦。 这封确实是举荐信。 信上也的确说的是沈悦曾在晋州官邸照顾过翁家的几个孩子,不仅如此,翁大人还说,沈悦将府中的孩子照顾得很好,可将府中孩童信任托付于她。 这封举荐信的末尾,不仅有翁允的留字,还有翁允的鉴章,错不了! 霍明不得不信。 只是,翁允一个晋州知府,竟然会给沈悦亲笔写举荐信,还有自己的鉴章…… 霍明纳闷,“阿悦,你怎么会?” 沈悦应道,“早前的元宵花灯会,翁大人府上的小公子走失,我正好遇到。知府夫人穆夫人来寻的时候,觉得我同小公子投缘,便时常邀我到府中走动。后来穆夫人身子抱恙,几个幼童在家照看不过来,因为我和府中的孩子熟络,穆夫人就让我去府中帮衬。我在晋州官邸照看了府中孩子大半年时间,后来舅舅来了晋州,接我和涵生入京,翁大人便写了这封举荐信给我,怕有用得着的时候。” 沈悦娓娓道来,言辞恳切而平顺,没有特意迎合他早前的话,只是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霍明阅人无数,自然心知肚明。 霍明又看了看手中的举荐信,心中迅速拿捏着。 沈悦虽然年纪不大,但能让晋州知府翁允都肯给她亲笔背书…… 除却一定将府中幼童照顾得很好,得了翁允夫妇感激之外,她一定也是个极稳妥之人,翁允信得过,才会给她这样一封举荐信。 霍明心中掂量着,王府缺的,不就是能将这帮小祖宗照顾好,又可以信赖的人吗? 而且,沈悦还是梁家的外甥女,知根知底。 霍明心中的确动了动,又问,“阿悦,早前怎么没你说起过?” 沈悦也未隐瞒,“穆夫人怜爱,怕我在京中被舅舅舅母苛责,说京中同晋州离得远,若是有事照应不了,便请翁大人写了这封举荐信给我傍身。但到了京中,舅舅舅母待我和涵生亲厚,所以我一直也未同舅舅说起过。” “原来如此。”霍明从她的话里更印证了自己先前的想法——沈悦在翁允夫妇心中一定稳妥,所以才会事前都替她周道,若不是这回出了梁业的事,沈悦也不会轻易将翁允的信拿出来。 霍明拿定心思,“同你舅舅商量过了吗?” 她自己一人出的府,霍明是怕她做不了主。 沈悦摇头,轻声道,“霍伯伯,我想先去王府再同舅舅和舅母说。舅舅和舅母眼下正焦头烂额着,还在想着旁的法子,若是去了王府不合适,又提前同他们说了,反倒平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不如瞒着他们。若是王府觉得不合适,我就悄悄去,再悄悄回来,权当没有事情发生过,也不会给舅舅和舅母添乱;王府若看我合适,我再同舅舅舅母说起也不迟。” 她年纪虽小,却细致周全,霍明眸间意外。 霍明敛了眼中惊讶,朝沈悦道,“那你明日辰时前后来王府寻我,我领你去见见王府的陶管家。但这封举荐信,你需得先留给我,我要先呈给陶管家过目。” 沈悦目露喜色,“多谢霍伯伯。” *** 等霍明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沈悦心中才舒了口气。 霍伯伯这关算是过了…… 回到屋中,沈悦很快洗漱完,没有回床榻上休息,而是坐在案几前提笔。 霍伯伯临走前,同她大致说起了平远王府的事。 平远王府一门忠烈,全部战死沙场,家中只留下了年轻的平远王和一堆既金贵又难伺候的忠烈之后。 平远王对这帮孩子很照顾,但也很头疼。这帮孩子似是只怕平远王,又似是连平远王都不怕,更勿说旁人。 平远王一年中有一半时间在外征战或戍守,剩余在京中的时间,除却朝中之事,大抵都用来陪府中的孩子。这群孩子同他亲近,也同他较劲,尤其喜欢在他跟前捣蛋。讨人喜欢的时候有,但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做什么的时候更多。 平远王还好,旁人拿他们实在没有办法。 平远王最恼火的一句,就是这几个祖宗抵得过百万雄兵。 其间奈何,可见一瞥。 平远王并未娶妻,王府中没有主母,所以一直都是请的嬷嬷在照看着。但这些嬷嬷呆得时间都不长,要么照顾得不好,要么被小祖宗们气走,要么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最后闹心得走的。平远王甚至去宫中请过人来,但也招架不住。 用霍伯伯的话说,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 谁能照顾好这帮小祖宗,平远王就一定会还谁的人情。 当下,平远王府中孩子外出的外出,看外祖父外祖母的去看我祖父母,府中还剩三个。 三个,她应当还照顾得过来…… 沈悦在纸上提笔写着几行关键字。 父母早逝——缺乏安全感——故意捣乱引起注意。 监护人强势——耳濡目染——有意效仿。 临时监护人频繁更替——未建立长期稳定信任的关系——缺乏日常关怀,自我为中心…… 理解孩子行为处事的动机,是第一步。 穿越前,她就是X大学前教育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她喜欢同孩子相处,也知晓如何同孩子相处,也知晓如何照顾孩子。 平远王府的孩子不少,可以做一个小型的混龄幼儿园,每天按照固定的工作,教会给孩子共同语言,并建立规则感和秩序感。 她早前在晋州官邸就做过一次,心中大约有数。 眼下,她又将霍伯伯说的都在纸上回顾了一遍,心中也大致有了方向。 明日还要早起,总要精神些去王府。 沈悦再看了看方才写好的纸笺,遂才起身,熄了夜灯。 床榻上,沈悦想起霍伯伯今日在偏厅中同舅舅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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