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地,给沈姨一个安详的晚年,我觉得也无可厚非。” 荀引鹤道:“这些确实是人之常情,可若是情绪一直郁积在心,未排解出去,最后会恶化成什么样,也是我们无法预料的,不是吗?” 江寄月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伤,又想到了沈知涯毫不犹豫把她推开的举动,那原本的坚定此时也摇摆了起来。 荀引鹤道:“当然,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我与沈公子不熟,很难猜测什么,只是与你分享一些见闻罢了。我离开上京时,才刚出了桩新闻,那男女双方亦是青梅竹马,男方高攀了女方,借着女方的权势在上京谋了个一官半职,但很快他便不再满足,为了更高的位置,他选择卖妻求荣,只是女方刚烈必不会答应,他为了成功,不惜给女方下药,后来女方醒来,发现大错已铸成,心灰意冷下杀了男方,自己也因为犯了恶逆之条,被处以极刑。” 江寄月听完后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说来也奇怪,这明明是旁人的故事,可不知为何,她也会觉得心口一阵的疼痛,那种被针扎般的刺痛逐渐蔓延到四周,最后落成了空茫茫的悲伤。 她便不说话了,两人沉默地爬完了剩下的山路。 但那云松到底还没看成,盛夏的天气多变,何况还是在山间,他们还未到山顶,山间便起了妖风,没过一会儿,天色就暗沉了下来,唯有妖风在撕扯着乌云与树冠,那阵势,大约没多久就会降下暴雨来了。 要返回书院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荀引鹤提醒江寄月:“附近可否有避雨的山洞?” 江寄月想起来了:“有的。” 她忙带着荀引鹤去避雨,想趁着落雨前带他进了山洞,但荀引鹤似乎又没那么着急起来,把小食盒递给了她道:“趁着还没落雨,我捡些干燥的柴火。” 江寄月预估着这就是那种山间常有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便道:“不用了,雨过半个时辰也就停了,我们很快就能下山的。” 荀引鹤摇摇头道:“我看不见得。” 他要捡,便由他去捡吧。 雨水很快就倾倒了下来,雨雾朦胧一片,江寄月站在洞口,连五米外的树木都瞧不清,只觉那里有个什么阴影轮廓。 可真是挑了个好日子上山看云松啊,她想。 荀引鹤已经拾掇出了干净的地,让江寄月过去坐,江寄月见他脱了氅衣折叠起来,给她当了坐垫,很不好意思道:“我席地坐着便是了。” 荀引鹤严肃道:“女孩子不能席地而坐,对身子不好。你不必在意衣物,说到底,它也只是为人服务的用具罢了,如今它既然能派上用场,又怎么用不了呢。” 江寄月便分了一半给荀引鹤坐,道:“你是它的主人,你不坐,白让我享受,我是真的会不好意思坐。” 荀引鹤看了一眼,没拒绝,坐过去了。 他一坐下,江寄月就尴尬后悔了起来。衣服折叠得不算大,位置有限,要容下两人,两人便只能贴着身坐,因此江寄月可以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荀引鹤身上的热气,以及那种淡淡的但很好闻的墨香。 除却江左杨、沈知涯外,江寄月还未与其他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她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扭头,装作专心致志的模样,看着那越下越大的雨势。 但荀引鹤或许天生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他察觉到了江寄月的不自在,便自然而然地开了话题与她聊起来,山洞里渐渐热闹起来,江寄月的注意力便也从尴尬的接触中被转移掉了。 他们聊得很愉快,江寄月很少能碰到与自己想法如此不谋而合之人,因此等她从昂然兴致中回过神来时,肚子已经饿了。 江寄月惊讶无比地看着雨,雨势与最初相比小了很多,但要在没有雨具的情况下回到书院去,仍旧很艰难。 原本以为这雨很快就会停的,江寄月看着那雨,犯起难来,难道她当真要与荀引鹤在这山洞里过一晚? 正想着,荀引鹤在她身后道:“看来我们要在山洞里过一晚了。” 江寄月回头看他。 荀引鹤道:“不过好在我们带了些糕点和茶水,又捡了些柴火,这个晚上不会很难熬,明天雨应当会停了,我们便可以回书院了。” 江寄月摇摇头,道:“我想我们不需要在这儿过夜,知涯知道我在哪儿,他会来找我的,他来了我们就都有了雨具,今夜就可以回书院去。” 荀引鹤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江寄月又等了两个时辰,仍旧没有人出现,她渐渐不安起来。反观荀引鹤,颇有几分既来之,则安之的味道,点了那堆柴火,重新把茶水热了起来,分了杯给江寄月喝。 江寄月闷闷不乐地接过,道:“谢谢。” 荀引鹤又递了她一块云片糕,尽管江寄月看上没有丝毫的胃口,食不下咽。 过了会儿,她终于忍不住,问荀引鹤道:“你说知涯是不是仍旧在生我的气?” 荀引鹤正色道:“无论他是否在生你的气,他都不应该不重视你的行踪与安全,除非他不爱你,或者说,在他心里有什么比爱你更重要的事。打个比方,如果今天是沈公子和你吵架了,是他人消失不见了,你会不会不去找他?” 江寄月猛地摇头,又道:“但我也可能找错地方,所以去迟了。” 这是一种自我安慰,因为江寄月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山洞还是她和沈知涯避雨时发现的,所以沈知涯在知道她会去看云松,又逢暴雨的情况后,他应当毫不费力地就能猜出她现在在哪。 可是,他仍旧没有来,不知道是雨势挡住了他的步伐,还是因为其他,江寄月看着雨,手里紧张地捏住茶杯,有些失望地想着。 荀引鹤在旁温言道:“天色已深,阿月你可以先休息下,若沈公子他们寻来,我再叫你起来便是。” 江寄月摇摇头。 山洞外雨声哗哗,打在树叶上,尽管很催眠,但江寄月不想睡,她还想等着沈知涯,荀引鹤便没再说什么,只把火堆的火点得更旺了些。 但江寄月终究还是睡着了,她靠在山壁上,闭着眼,眼睫毛盖下来,遮住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荀引鹤在旁瞧着,目光犹如实质般,从她的头发丝开始,慢慢地顺着细腻的肌肤往下抚摸着,从眉骨到唇珠,犹如逡巡着自己的领地。 他在心里说,你是我的,尽管现在不是,但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他抵着江寄月的下巴,落了个一触即离的吻,很短暂,但已经足够让他回忆起所有熟悉的美好,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依依不舍地坐了回去。 江寄月是被闹声吵醒的,她还没清醒过来,便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似乎要摔了下去,但很快有双熟悉的手托住了她,同时她听到一声爆喝:“荀引鹤,你还敢说你没有觊觎阿月?” 江寄月登时醒了,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发现雨还在下,但山洞里多了几道穿着蓑衣,手里拎着玻璃风灯的身影,其中一盏放在地上,有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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