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荀引鹤握着江寄月的手带她来摸自己的喉部,道:“以为你出事的时候,我差点吐血,后来那血被我一点点咽了回去。” 江寄月稍微好受了些,道:“我知道沈知涯背叛我的时候,也吐了口血,你真是活该。” “对,我活该。”荀引鹤从善如流道,“夏云辉,便是方才在马车上那位,等日后我带了你去问他,你就知道彼时我心神俱灭,差点就坠湖与你殉情了。” 江寄月愕然,与侍刀相逢时,她才迷茫地转回了凉雨亭处,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 荀引鹤顺势靠近她的怀里,从来都是肩宽臂长的荀引鹤把她揽在怀里好好地护着,这是荀引鹤第一次主动地拉起江寄月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似乎是江寄月主动把他揽进怀里。 这种亲昵与过往不同,过往虽也温存,但更多的透露出的还是男人的强势,可是现在荀引鹤依偎在她的怀里,似乎显得又弱势,又需要江寄月的关怀,这种地位转化,微妙地给了江寄月心灵上的一击。 似乎,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荀引鹤也不是一味的掌控者,他是需要她的。 荀引鹤这适时的势弱恰恰能戳出姑娘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江寄月叹息地收紧了胳膊。 她的怀抱虽然因为体温还是冷的,但是带着她特有的桂花香,香软得不可思议。 荀引鹤靠在她怀里,轻声道:“卿卿,以后不要再东想西想了,你说得那些都不作数的。我们以后是要长久地在一起,你不会跑,既然如此,你那些假设就不成立,你不能用我没有做过也永远不会做的事来定对我的罪,那样子我就太可怜了,是不是?” 江寄月刚想说点什么,荀引鹤就闷闷地道:“不过这都是我活该不是?谁叫我欺负我们家卿卿的,你罚我睡书房吧。” 江寄月哑然,就算还想骂他几句,此时却已经怎样都开不了口,只能顺着道:“好啊,罚你去书房,你去吗?” 荀引鹤道:“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我自然会去。” 江寄月笑了笑。 荀引鹤小心翼翼地啄吻她的指心:“以后如果你再对我不满,一定要直接说出来,这样闷着乱想,只会伤害你的身体。伤你不如害我,没道理我做错了事,要你遭罪,这多不公平,是不是?” 江寄月问道:“我说了,你改吗?” 侍剑的事,她说过几次,荀引鹤可都没改。 荀引鹤道:“从前是我托大,才出了纰漏,让你受了委屈,也把我吓得又吐血又殉情的,一身冷汗直冒,有这样的教训在,下次再也不了,就怕你还没怎么样,我的命先被折腾没了。” 江寄月道:“那多好,你死了,我做了寡妇,正好寻下家。” 荀引鹤沉默了会儿。 江寄月低头看他:“怎么,你还想让我给你守寡?” “那怎么会?”大约是他死了,也会把江寄月杀掉,把两具尸体放进同一个棺椁里下葬。 荀引鹤扭曲的心态,连死同穴的距离都嫌远,他要的是死同棺,这样方才能骨血融合,再分不开彼此了。 但他面上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我记着呢,以后等身子不好了,提前帮你相看,给你找个靠谱的如意郎君,不然,依着卿卿的目光,只怕又会被骗。” 其实认真地计较起来,江寄月的眼光是真的差,前有沈知涯,后有他,不过他毕竟道行在那,文帝都看不破,遑论单纯的江寄月。 左右他已经打定主意要骗她一辈子,所以她也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再次看走了眼。 ? 54、54 马车缓缓停在别院门口, 荀引鹤把江寄月抱回耳房里,命人烧了热水来。 侍刀去而复返,道:“郡主已经把王妃找回府了, 恐怕王妃很快就会进宫。” 荀引鹤道:“这个颠倒黑白的时间,我给她。” 侍刀道:“侍剑带回来了, 相爷现在见吗?” “不见。”荀引鹤眉眼不抬, “该怎么处理, 就怎么处理。” 侍刀默了会儿, 道:“那侍剑必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执行任务,需要另外派人到姑娘这边吗?” 荀引鹤道:“你待在她身边, 另外给我派个人过来就是。” 侍刀是荀引鹤的亲随, 可以说见侍刀如见荀引鹤, 荀引鹤这时候把侍刀给了江寄月, 除了保护她外,更多的还是对她一种身份的认可与强调。 侍刀道:“属下明白。” 他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荀引鹤转身推门而入。 江寄月坐在椅子上, 见他进来,目光里有一瞬的茫然, 紧接着起身道:“我好像听到了侍刀的声音,他是把侍剑找回来了吗?” 荀引鹤没有否认。 江寄月忙道:“今日之事,不能怪侍剑,是我把她支开的,你不要罚她,以后我也不会再这样做了。” 荀引鹤温和地笑:“我知道,所以我会不罚她。” 江寄月松了口气, 道:“那你让她来见我。” 荀引鹤神色未起任何波澜, 游刃有余道:“过阵子罢, 当下事情多,我担心你,便想让侍刀护着你。侍刀是我身边跟惯的,他走了,恐怕得要好几个人来才能填他的空缺,侍剑我就先借去用了。” 他没有明说,大约是怕吓到江寄月,但江寄月也明白,他们之间的事骤然大白于天下,荀引鹤尚可,荀家却很容易把她当作污点抹去,必须得有人在身边护着江寄月,而侍剑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已经失职过不止一回了,所以荀引鹤不放心,因此才把侍刀调给她用。 因此江寄月不再怀疑荀引鹤的话,反而有些愧疚:“你把侍刀给了我,你该怎么办?” “我不只侍刀一个侍卫,还有其他人可用,卿卿不用担心我。”荀引鹤摸摸她的头,“只要你好,我就能好。” 热水打过来了,荀引鹤差点走进湖里,也抱过湿漉漉的江寄月,因此身上也受了寒,于是索性与她一道洗了。 江寄月闭着眼,任由荀引鹤洗过她的双臂,滚烫的热水挤在两人之间,水浮浪起波,像是江寄月不安的心。 从前或许尚有转圜的余地,但当奸/情暴露了就没了,她的未来只能依附着荀引鹤,荀引鹤如果能护住她,那么她就不会被杀,不会被辱,但即使最后能嫁进荀家,如夏云辉所说那般,大约欺负是少不了的,自由大概也是没了。 她原本以为可以循序渐进,让她与沈知涯和离,然后当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沈知涯没了关系,再和荀引鹤慢慢在一起,虽然是二嫁之身,但也比现在这种苟合好。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江寄月在水中转了个身,奶白的肌肤因为热水变得粉粉的,在氤氲的热气中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羞之美,荀引鹤目光微沉:“怎么了?” 江寄月道:“你今天走了后,还能回来吗?” 一双眼也湿漉漉的,抬头望着他,说不清究竟是脆弱还是坚韧,荀引鹤把巾帕搭在浴桶上,捧着她的脸道:“当然会回来。” 江寄月没有说话,她只是忽然起了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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