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了晶莹的泪珠,她投入荀引鹤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我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 荀引鹤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慢慢地哄着她。 作者有话说: ? 53、53 江寄月莽是真的莽, 害怕也是真的害怕,她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嘉和般那种不讲道理又漠视生命的人,嘉和自有她一套逻辑可以抵御所有的道德审判, 然后轻松的毫无负担地把别人推下深渊。 对付她,对于江寄月来说, 似乎是无解的。 江寄月道:“那时我只是感到无力, 认为如果只是一味的硬撑, 最后只能被她欺凌个痛快, 所以我做了决断,不能再被困在那儿了, 既然嘉和如此嚣张, 我就要去找能管得住她的人。” “凉雨亭离岸上确实有些距离, 但我会凫水, 水下也能憋好久的气,在我跳入湖中时,立刻下沉, 潜到凉雨亭另一头,我知道这时候她们一定会被跳湖的动静吸引住注意力, 只会围过去看我落水的地方,而肯定会忽略周边,因此我趁着这个时候赶紧上岸。” “但很不幸的是,王府太大,我迷路了,我兜兜转转,发现自己又绕回凉雨亭那时, 心里当真是绝望, 不过幸好你来了。” 江寄月心有余悸地说完。 荀引鹤对过去那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一切都有了计较, 他问道:“卿卿,侍剑呢?” 江寄月沉默了,她的脑袋在他怀里一点,稍许垂了点下去。 荀引鹤道:“这不是第一次了,你又把她支开了,对不对?” 江寄月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是哪两点吗?一件是你逼迫我,一件是你把侍剑放在我身边监视我,不让我走。” 荀引鹤道:“我是让她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不否认你想让她保护我,但你敢说没有监视我的意思?”江寄月道,“侍剑很明白她的职责,她刚到我身边时就警告过我不要妄想逃跑,即使你后来又是解释她是保护我,又说服我她是听从我的侍卫,但还是让我觉得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何况你的解释算什么,在保护我与防止我逃跑的优先级下,才是我的命令?明明是比起我的命令,她优先服从的还是你伤害我的命令。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你,如果我想逃跑,她要阻止我但又不得不伤害到我,那时侍剑会怎样取舍。” “但我一直没有问出口,不是我想明白了,而是我觉得我不应该那么天真,而是聪明地看清现实,不要自取屈辱。在看我来看,你给枷锁涂上鲜艳的漆料,装饰上漂亮的花朵,也无法改变它就是枷锁的事实。” 荀引鹤捧着江寄月的脸道:“卿卿,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江寄月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对我的伤害,所以我装聋作哑,假装它不存在,但我实话说,那对我来说很不容易,我经常会问自己,质疑自己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是不是在犯蠢。对待过去的伤害尚且如此,我自然更不想把这个伤害延续到未来。不过,这一切的想法都在基于我不觉得有人会伤害我的前提下。” 荀引鹤明白过来,这次完全是他自讨苦吃。 他最开始把侍剑放在江寄月身边,其实最主要的原因真的是为了保护她,沈知涯心术不正,嘉和小肚鸡肠,而江寄月这两人都得罪过,荀引鹤害怕她会再次被利用或遭报复,所以特意把侍剑调给她用。 偏偏他又对江寄月的去留毫无自信,于是并没有好好与她说,而更多强调侍剑是去看着她的,所以这导致江寄月对侍剑的存在其实是无比反感的,两人关系缓和些后,她也再提过,委婉表示不想要侍剑,但那时他哄她归哄她,还是把看管她几个字恐吓出口了。 所以江寄月对侍剑的抵触更深,恐怕当时在京兆尹,他几次让侍剑保护她,在江寄月听来,根本是一点温情都没有,全是看住她避免她逃跑的意思。 因此当侍剑对她态度柔和后,江寄月还是想尽办法都要把侍剑支开,即使侍剑平时不声不响也不知道待在哪儿,但一想到有个人一直暗中观察着自己,江寄月仍旧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换而言之,如果不是当时荀引鹤他用侍剑威逼江寄月,江寄月就不会特意把侍剑支开,那么今天她也就不会遭受这些了。 荀引鹤哑然,他冰凉的额头抵着江寄月的额头,双手像是捧着珍宝般捧着江寄月的脸,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江寄月沉默了会儿,道:“也不全怪你,毕竟我也没料到嘉和真的会如此嚣张,不然我不会把侍剑调开的。” 虽然别院处清净,但也是在街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嘉和都能指示侍卫把她和周昭昭绑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辱让江寄月感到齿寒。 她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纵容才会导致嘉和这般的性子,也不愿去深思那些纵容嘉和的大人,镇北王,镇北王妃,在他们眼里,被欺辱的人是否有属于她们的尊严和生命。 这种问题当真是一想就觉得伤心又悲哀。 江寄月安静下来,靠在荀引鹤的怀里,马车上条件有限,荀引鹤只是给她简单地擦干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在湖水里泡过,又穿着湿衣吹过风,此时手脚都很凉,荀引鹤撩起下摆,让江寄月的手塞进去窝一窝,好歹能回暖点。 江寄月还是安静着,眼眸半敛,不知在想点什么。 荀引鹤斟酌了会儿,道:“在侍剑的安排上,我确实有些别扭,但卿卿你相信我,我更多的还是希望她能保护你,不让你出事,而不是监视你。” 江寄月道:“别的不必多说,我且问你,如果我有天逃跑了,只有打断我的腿骨才能把我带回来,侍剑会动手吗?” 荀引鹤道:“如果我在……” 江寄月猛然推开他起身:“没有你,只有我和侍剑,侍剑会动手吗?” 如果荀引鹤在现场,他根本无需动用侍剑,他多会说话,江寄月哪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迷了心智,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在昨晚荀引鹤彻底与她坦白后,江寄月终究还是没有过去那个坎,相反,那个坎还因为嘉和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危险。 可以说,嘉和的所作所为让江寄月对位高权重者的底线有了全新的认识,何况荀引鹤伤害过她,也承认过他心里阴暗的那面,无论如何,他都不要江寄月离开的话,有一天,他会不会对江寄月动手? 就像最开始,他对她做的那样,明明知道那会对她造成伤害,但荀引鹤仍旧做了,从本质上来说,他与嘉和有什么区别。 荀引鹤一瞧江寄月的眼神就明白了,她并没有从嘉和的阴影中走出来,不安的疑窦还在扩大着,如今这疑云终于罩到了他的身上。 荀引鹤道:“侍剑不会,她只会告诉你,并传信给我,而我会放下京中的事务,快马加鞭来追你,乞求你跟我回去。” 江寄月紧绷的肩此时松了些,她问道:“你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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