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心里有股猛烈到即将膨胀开来的欲望,从再一次见到那个雪一样无暇又“脆弱”的男人开始,间歇性地提醒着他:快去,去破坏他、占有他,让那个家伙的腿只为自己打开,让那根粉白粗壮的阴茎只因自己的驱动而射精,让他所有的体液为自己而蒸腾,让他全身全心地活该臣服于自己的命令…… 他感到棉质内裤包裹的下体开始蠢蠢欲动,阴茎充血,后穴空虚,距离上一次做爱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如果他还是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肯定已经遗湿了好几裤裆。而现实却是,32岁的落魄创业公司总监,在人烟稀少的回家路上想着一个陌生男人偷偷升旗。 一条街外传来鸣笛声,让叶响从幻想中清醒了一瞬,很快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连片的香樟林枝冠茂盛、密林成荫,时不时还有布谷鸟的鸣叫妆点林梢。一道修长身影靠在一棵粗大的树干旁,流畅精致的下颌难耐地上扬,喉结颤抖,红唇微分,齿列间溢出丝丝浅吟,他紧闭双眼,睫毛因为正在做可耻的事而簌簌抖动。 与一派静谧相斥的是身下快速动作的小臂和手掌,男人前门大开,灰色内裤前面的兜网洇湿了一摊,裤缝边缘露出蜷曲的耻毛和一节白皙的腕。全然沉浸的自慰让他浑身紧绷,仿佛全部感官都凝聚于下腹,就连高处的落叶飘进头发都无知无觉。 手酸了,叶响仗着没人干脆把肿胀的阴茎掏了出来,暴露在傍晚潮湿的空气中继续撸动,时有时无的微风轻拂敏感的龟头和卵囊,激起刺激连连。男人被从未尝过的感觉爽得阴茎又胀了一圈,更加衬托后门的瘙痒。 临界即将来临时,几步开外突然传来脚踩落叶的突兀杂音。有人来了?! 叶响心跳陡然飙升,一下子屏住呼吸,维持着一个挺胸露鸟的滑稽姿势黏在树干上。 穆昀燊没想到这个点会有人躲在树林里,天色渐晚,他的视力更加不佳,只想快点把狗遛好走人,谁知小博美横冲直撞地跑进了林子,开始冲着一个方向狂吠不止。 他隐约看到树干间有个人影,这姿势是在……撒尿? 叶响在看到来人的瞬间以为自己落入了梦魇,那头白发实在太过亮眼,连夜色都难遮住它的光辉,手中握着的阴茎一下子胀得发疼。穆昀燊好像还没认出自己,有些迷惑地歪头舔了下嘴唇。 柔软的唇瓣小幅度回弹的瞬间,叶响一下子收紧五指,腥白浊液猛地从欲望的顶端喷涌而出。 X 小 颜 y 第6章 〇六 遇袭 透过树叶的缝隙可以看到绛红色的晚霞,零落的光斑像金麦穗的稻壳,给树梢和野草勾芡镀边。 很久以前有种荒诞的说法,如果在下过红雨的深山老林里交媾,流出的体液渗进土壤,会长出一种格外肥硕的菌子。被人误食后,会被迫看到那一晚香艳的幻象。 不远处的白影正在向这边靠近,叶响却闭上眼重新靠回了树干上。 沙沙,沙沙的声响仿佛一场宣判前倒计时的钟点,他在赌那个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男人,会在今晚,在这里,跟自己做爱。 “汪汪!汪汪!” “喂,别叫了!你到底看到谁了?!” 没想到先等来了小畜生,叶响转了个身,背对着青年的方向深呼吸、吐气、再吸、再吐。 小博美丁零当啷地跑到他脚边嗅了起来,小小白白的一团,眼珠和鼻尖像黑曜石嵌在糯米滋上。叶响盯着它看了两秒,心想不会这才是它主人的真身吧? 他禁不住蹲下身腾空举着手,小狗立马一跳一跳地往上凑,潮湿的鼻尖蹭着他的掌心,叶响给他顺了顺毛,同时感到属于男人的脚步声停在了几步开外的地方。 “你好。”穆昀燊插兜站着,不太熟练地说着开场白:“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然而,在说完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他认识这个男人。 蹲在地上的人侧头向上看,从站立的角度能看到他下颌线和鼻梁骨凌厉优越的弧度,“……我好像迷路了。”叶响说。 他没有认出自己? 前两次相遇经历都称不上良善,叶响不认为一个普通人几次三番撞见“骚扰对象”还能如此淡定。 穆昀燊没有马上回应,像在思考,或者检索着什么。他本不擅长记住陌生人的脸,因为通常情况下,那些脸上都不会有好颜色。特殊情况除外。 半晌,他漠然的表情突然绽出一个浅笑,扯过狗绳边走边说:“跟我来。” 叶响愣了几秒,很快起身跟上。 枯枝败叶被踩得沙沙作响,此外除了风声就是呼吸声。白发青年单手插兜在前面走着,肩宽腰窄把简单的衬衣称得很好看——似乎就是他在文印店上班穿的那一件,只不过那时还披着滑稽的工作马褂。前后交错的长腿和有节奏摆动的胯部,看得叶响偷偷吞咽口水。 好想触摸布料下面的好风光啊…… 然而,变数也恰巧发生在这一刻。 小狗不知听到什么号令猛地狂吠起来,一团雪似地向前飞奔,穆昀燊被拽得一个踉跄,绳子脱手后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叶响一惊,眼睛紧锁着昏暗中的白影,可是碍于树丛太茂密,一人一狗的脚步声和着马路上喧嚣的鸣笛,像雨滴落进幽深的古井,很快没了踪迹。 叶响刚要张口叫人,却可笑地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他茫然地站了一会儿,随后狠狠地跺了跺脚。 他朝着一大一小消失的方向往前走,速度慢得堪比老头遛弯,一边竖起耳朵听动静,一边嘬起嘴唇吹了段曲调轻快的口哨。 无人应答。 树林里起夜风了,吹得人后脖子上汗毛起立,叶响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刘海刺痛眼睛,明知这不是通往马路的方向,可他就是忍不住着魔一般往前走。 香樟林深处的排布逐渐杂乱了起来,万年生的灌木阻隔了林荫道,因为人烟稀少,几乎不再适合通行。叶响走到一棵格外挺直瘦削的树边上,撑着胳膊喘粗气。 手掌接触树干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香樟的树干是粗糙的竖排纹路,而眼下这棵树的表皮光滑,有点像梧桐。借着西下的余晖,叶响绕着树转了一圈,竟然又在头顶上五寸的位置发现了一瓶正在注射的营养液,这是……有人在维护吗? 就在纳闷的时候,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他敏锐地听到一阵绳索牵拉的声音,可来不及反应左腿脚踝就猛地一紧,随之而来的巨大拖力一下子把他向反方向拽去。 叶响不及出声就被拽倒在地上,胯骨和手腕传来尖锐的钝痛,整个人被脚腕上的圈套粗鲁地拖行了七八米,飞起的枝杈石子把脸颊和手背划出细小伤口。情急之中扭头往后看去,机关尽头隐没在杂草之下,看不清深浅。 听说每年郊区丛林野兔泛滥的时候,会有维护人员安插捕兽夹和坑井,专门扑杀繁殖过剩的兔子,这段时间蛇类捕食也会比较频繁,如若果真如此……他很可能踩中了其中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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