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提瑟提！海贼天敌！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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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爸爸不肯治病，拿着病躯赚来给我的钱，我没碰到半分，变成了徐振国的面子跟弟弟的玩具。妈妈什么都跟我算，把我算计成个奴隶，我用尽所有去还债，连命都搭进去了，妈妈跟徐振国还嫌不够。前世我死后，这俩人是怎么做的。对了。是把“思念女儿”当做一个噱头，在网上做直播，吃着我的人血馒头，抹黑爸爸，成了网红，赚了一笔又一笔广告费。现在，只不过是跟妈妈学的，把她跟徐振国欠我跟爸爸的，通通讨要回来而已。 13 徐振国发疯发飙。面对他，我就只是一直哭，装作自己害怕不懂。他走后，我通过门口的监控看到他摘下胸口的扭扣摄像头，看到他怒踢路边石头，无能暴怒离开。我哈哈大笑。笑得弯了腰，笑得肚子都疼了。有了钱，我直接回学校读书。这辈子的遭遇远比前世好，有了好心人帮助，不到一年时间，爸爸就匹配到了合适的捐献者。一场漫长又令人倍感折磨的手术后，爸爸被安全送到了病房。经过一周，医生说，爸爸恢复情况很不错。我喜极而泣。同时，前世的记忆给了我十足的回报。投在股市里的钱翻了倍。我取了出来，按照之前的账本，一笔笔加了利息后还了回去。第一笔就是班主任。她收到钱的瞬间直接联系了我：“凡凡，老师不急着用钱，你年纪还小，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这个关心令我倍感温暖。我没有遮掩，将自己的来钱渠道大致说了下，并推荐未来一年里会暴涨的三支股票。班主任对我不是很放心，她劝了又劝，最后才挂掉了电话。 14 爸爸身体健康恢复的同时。妈妈那边似乎很糟糕。她跟徐振国的事经过网络上的发酵，两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徐振国丢了工作，妈妈被亲朋好友嫌弃，成了无人理睬的可怜儿。再加上没了孩子，两人一肚子怨气，没了我这个挡在中间的工具人，最后当然是互相指责、互相发泄。吵得骂得多了，徐振国暴露了真面目。他，家暴了。妈妈敢打我，敢跟我不断算账，却在挨打时不敢反抗徐振国半分。于是，妈妈发疯一般联系我，她听说我过得很好，希望能够从我这沾到些许好处。她换了无数账号，有一次我没摁掉，电话接通了。电话里，她哭喊：“凡凡，妈妈后悔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呜呜呜……徐振国他不是人，他快要把我给打死了。凡凡啊，你救救妈妈好不好，呜呜呜……” 回应她的，是电话被挂掉的声音。然后，她又联系了小姨，徐振国的前妻。小姨的下场没我惨，但也没好到哪去。人到中间，被亲姐姐抢走了丈夫，在这个对女人更苛刻的年代，小姨明明没错，却受到了更多的嘲讽与恶意。她一度不想活。是因为我在妈妈那里过得太惨了，小姨想到自己的女儿，所以她强撑着支棱起来。前世，还是她跟表妹给我收尸，给我办完了葬礼。所以，小姨嘲讽了妈妈一通后，马上联系了我。电话里，她非常开心：“哈哈哈，凡凡，你可不知道那个女人哭得有多可怜。真的是活该！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把自己的女儿跟男人害成这幅德行，有这种下场真的是活该！” 我一直陪听。 15 我给小姨转了一笔钱。钱不多，但足够她们在小镇付个首付了。小姨连忙给我转了回来，最后还是在我多番劝说下才勉强接受。第二天，表妹给我送来了借条，她说这笔钱是一定要还的。对此，我想，这才是真正家人才有的态度。私底下，我还是拿着妈妈的头发去做了几次亲子鉴定。其中有一份结果出来，不是亲生母女。那时，我都快高兴疯了，在屋里又喊又叫，像个被囚禁多年后得到自由的人。我兴冲冲拿着鉴定书去找爸爸，告诉他这个真相。但爸爸说：“这个弄错了。” 我反驳。爸爸摸着我的头发说：“凡凡啊，爸爸知道你不想相信，但你，的确是我跟你妈妈的孩子。” 后来，我回去拆开了其他的结果。那几份，都一样，证实为母女关系。我冷漠着脸，撕掉了那些，唯独留下了那份错误的结果。接下来的时间，我陪着爸爸做着康复。直到他能够健康行走，可以从租的房子走到菜市场，再买完简单的菜回来。我才放心回了学校。在学校里，我比谁都拼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发疯学习。由于之前电视新闻跟网络舆论，真真假假信息太多，同学们其实是对我报着疏离远离的态度。但是渐渐的，他们开始慢慢向我示好，会邀请我一起吃饭上厕所，会主动拿着问题来请教我。又在我没察觉时，我成了班里的“精神领袖”。那种努力学习，不计较付出，用尽每一寸精力与时间的学习。很触动人，很有感染力。期末考，我在班级是年级第一，班级平均分年级段第一，且超了第二名整整十分。 16 暑假时候，我大概是学透了算账这一模式。加倍努力，学习下一年级的课程，做好了详尽的计划，准备在一年内完成跳级。爸爸经常给我做补品做好吃的，不断说：“凡凡啊，注意身体啊。” 这种关心慰问，是前世完全没有的。但很快，妈妈也开始对我嘘寒问暖。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手机号，不嫌麻烦不嫌价贵，一直联系我关心我，试图想要回到我的身边。开始做饭煲汤做菜，不厌其烦地拿着保温盒一次次站在我家门口，试图给我投喂。我跟爸爸多次拒绝，已经不厌其烦，一度用最难听的字眼话语侮辱对方时，她还是率战不退。爱算账精明如她，清楚知道，比起这种小恩小惠的付出，最后能够回到我跟爸爸的身边，才是大赚头。而同时，她跟徐振国闹起了离婚。她能算账，也爱算账，将短期婚姻内受到的所有损失、被众叛亲离后的孤独、被众人嘲笑的愤懑……通通算成了一笔笔数字，扣在了徐振国的头上。妈妈算的账本非常奇葩，小到一根牙签一根针，离谱到一句讽刺一个语气词，都能算成确切的钱。人到中年，除了一场失败的二婚外，什么都没了的徐振国，更不会放妈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