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记得封面的角落画着把剑樋血红的银剑,当时看着这把剑时,她还问过系统,女主既然是灵修,在封面上画剑做什么。 系统告诉她,这剑是裴褚崖的佩剑。 也是书里凝聚着天底下万千怨气的邪剑——乌鹤。 在原书里,裴褚崖之所以设计自己赴死,正是为了解开乌鹤剑的禁制。 届时她的死,也和这把剑脱不了干系。 但她万万没想到,裴褚崖竟然还没拿到这把剑。 而他在这个时间点遇到的所谓机缘,很可能也就是乌鹤剑。 可现在呢? 她神情凝重地盯着半空的人影。 现在,大反派的机缘怎么让她给撞上了?! 事实证明,情况还能比她想的更糟—— 系统虽然已经被强行“禁言”,却还是适时给她发来了原著剧情。 裴褚崖在原书前期从未显露过真面目,因此这段剧情是文末的补叙。 按书上所写,那乌鹤剑被封印在灵幽谷的谷底,但这五行阵法不是拿来束缚他的禁制,而是他自行设下的结界,用以防御外人。 这半空的每一道火符中暗藏的并非是灵力,而是他的一抹剑意。 裴褚崖正是在入宗试炼时找到了这处幽谷。 但他没有催动五行阵法,是借由妖识探到那株巨树里的剑意,再想办法与乌鹤剑达成合作,结下了剑契。 这一剑契的标志便是,一道小巧的剑形印痕。 楚念声沉默,再垂眸看向右臂上的痕迹。 坏了。 她开始飞速揉搓着胳膊上的印记,想消去那道若有若无的剑痕。 却是徒劳。 那道小巧的剑印像是契刻在她的肉里一般,深深地烙着,根本没法擦掉。 要想弄掉这印记,她就得散去布在右臂的禁制。 可一旦解开禁制,被封起来的剑意又会反过来攻击她。 简直是进退两难的境地。 乌鹤环起双臂,手指不住敲着胳膊。 他迟迟得不到回应,突然稍动手指,拨出一抹肃杀剑意。 那剑意凝成剑形,直冲楚念声的脖颈而去。 只是剑气刚飞至半截,便像是撞上了什么屏障一样,发出“铮——”的一声,再在半空飞速打着旋,最后竟反身朝他刺来。 他眼帘微抬,起身后退数步,避开了那道凌冽剑气。 “轰——!”剑气径直打入绝壁,竟凿出个偌大的深坑。 楚念声被这巨大声响惊得回神,一抬头,只瞧见漫天烟尘。 而半空的乌鹤已不见踪影。 “喂。”轻快的声音落在背后,有人拍了下她的肩。 楚念声倏地转过身,与乌鹤打了个照面。 他仰躺着漂浮在半空,跷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枕着双臂,侧过脸看她。 “你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承接了我的剑契。”他扬扬眉毛,丝毫不遮掩眼中疏狂,“如今的修士为了修炼,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 楚念声却根本听不进他说话。 她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满脑子只在想该怎么解决这桩事。 焦躁驱使下,她甚至再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山谷外走。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儿,再想办法把裴褚崖引过来,让他结下剑契,以防干扰剧情。 那乌鹤还等着她搭腔,却没得到半分回应,眼睁睁就看见她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走。 ? 这就走了? 他翻身一转,羽毛般轻飘飘跟随在她身边。 直等走出好几丈远,楚念声才感觉到那阵如影随形的剑意。 她转身抬头,看见乌鹤倒着漂浮在她身后,一步接一步地踩着虚空。 她盯着那张倒过来的脸:“……你干什么?” “我倒要问你,”乌鹤仍旧保持倒着的姿势,“你使了法子刻下剑印,又当作看不见我,这是什么打算。” “谁想刻什么破剑印了?”楚念声没好气地说,“解开不行?” “你以为我不愿解开?莫名其妙被吵醒,连火气都没个发的地方。”他突然哼笑一声,“要想解开也简单,你了结了自己的性命,这刻印马上便能失效。” “那你怎么不去死!” 乌鹤又倒过来,盘腿坐在那把剑上:“脾气真大,没看出我不是活物么?” 楚念声反问:“哦,不是活物——那你还算是个东西吗?” 乌鹤正要应声,却陡然反应过来她是在骂他。 [22]第 22 章 意识到这点,乌鹤微眯起眼,却不生气,只反过去呛她:“看来你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般肆无忌惮,就不怕命丧于此?” “哦。”楚念声连表情都懒得摆。 她现在只关心该怎么弄掉胳膊上的刻印,再让裴褚崖来结这剑契。 要是他没承接这契印,往后还不知道有多麻烦。 乌鹤这会儿已经清醒不少,在她周围慢悠悠打转,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看她脸上没流露出半点儿惧意,他也算明了。 看样子她是什么都不清楚,便莽撞闯进这灵幽谷。 千百年来,这类人他见得也不少。 不知从何处得知邪剑传闻,就胆大妄为地找来此处,以为将邪剑纳为己用,便能登峰造极。 可到最后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就死在五行阵法下,成为这河中流淌的亡魂。 这样一看,她比那些人倒是强上些许。 竟能吵醒他,还真刻下了剑契契印。 不过她有胆子刻下契印,可不一定有福气消受。 他的确没法轻易解开剑契,有这刻印在,他也不能直接攻击她。 却不代表他使不出其他法子,取走她的性命。 等她死了,剑契自然也随之解开。 乌鹤眼梢一挑,目光落在那株巨树上。 他曲指拨出一抹剑气,径直打向横斜的树枝。 “就没回档功能吗?或者有没有什么道具,能抹除这剑印?”楚念声重新连上系统,在心底问它。 “抱歉宿主,这里并非是游戏世界,没有存档功能。”系统顿了顿,“而且现在的能量积分太少,暂时仅能开启定位功能,没法强行断开契约。” 楚念声额角直跳。 她还没琢磨出办法,忽听得数声“咔嚓——”响动。 头一抬,她看见一截足有腰粗树枝竟无端裂开,且恰好就在她的头顶上方。 眼看着那截树枝就要彻底断裂,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可脚下竟跟灌了铅似的,根本动不了。 她又使劲往上一挣! 但两条腿都死死定住,拔不起也迈不动。 而头顶的那截粗枝已经裂开一半,掉下一些细碎的木屑。 楚念声探到地面覆着层厚重强大的灵力。 正是这灵力吸附着她,使她没法避开。 她忽然想起什么,倏地抬头,盯向飘在半空的乌鹤。 两人视线相撞,乌鹤哼笑:“方才已经提醒过你,别以为接下剑契就万事无忧了,也得看你的命有没有大到能承接刻印。” 火气一下涌到头顶,楚念声怒视着他,冷笑:“万事无忧?你真以为我想要结这剑契?若有空闲,你还是下山找家医馆看看吧,有家赵氏医馆最适合你,那里的郎中治起癔症当属一把好手!” 乌鹤也不恼,还颇有兴致地撑着脸:“还有什么话尽可往外说,免得死后再张不开嘴。” 许是受剑契影响,他竟能多多少少感觉到她的情绪。 此前他从未结契,一时竟觉这滋味分外奇妙。好似心被分出一小半,不再属于他。 不过一星半点的妙趣而已,还不值得他为此去受刻印的束缚。 头顶又是阵“咔嚓——”脆响,楚念声借着余光瞥见那树枝倏然断开,仅剩柔韧的树皮相连,在半空摇摇欲坠。 但她没往那瞧一眼,只直勾勾盯着他,语气发狠:“你最好别落进我手中,不然我整不死你!” “这倒新鲜。往常闯进这儿的,死前不是求饶就是哭,死到临头了还赶着威胁我的还是头一个。”他嘴上说着新鲜,却没收手的意思,而是好整以暇地等着最后一点树皮绷断。 “你要觉得只是威胁,那大可以试试。”楚念声不再尝试避让,也不看头顶摇摇欲坠的树枝, 她仍旧用那压着灼灼怒火的眼神盯着他,一双眼透亮灼目,仿要借由视线将他洞穿似的。 见她不动,乌鹤以为她已经放弃挣扎,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那株巨树走去,每一步都在半空踩出银白的剑印。 “你若是觉得自己命大,存了先苟活下来,再找我报仇的侥幸打算,那只怕要让你失望。”他道,“那东西看着只是截树枝,里头蕴藏着不知多少灵力,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念声看着那微晃着的高马尾,怒火越发膨胀。 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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