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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一句话刚冒了半截,她就眼睁睁见她的半边身子往下陷去。 霎时间,枯叶乱飞。 连柯玉也面露怔色,只是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倏然缠上的藤蔓拽下了陷阱。 不过眨眼的工夫,她便掉入了深坑。 将她“吞没”的玉紫草快速合拢,转瞬间便恢复原样。 楚念声僵住,还有些发懵。 从连柯玉出现,到她掉入陷阱,前后甚至不到一分钟。 而她连这人到底是打哪儿蹦出来的都还没想明白。 可眼下的情况也不容她细想—— 不光她,草丛旁的裴褚崖也将一切都看得万分清楚。 他本就心细如发,自然没错过她在连柯玉踩中陷阱前的那一声。 他偏过视线,落在她那只稳稳踩着地面的脚上。 “不是崴了么?”他抬起眼帘,温温一笑,“现下不疼了?” 楚念声冷下神情。 “看来你这是对我有不小的怨气。”裴褚崖轻声说,“挖这陷阱费心劳神,断不是你所为。这四周妖气不浅,我想想……是地妖?是因为今日撞见了那只地妖,所以才想着与它们联手,来谋我性命么?” “……” 这就是反派的思路吗? 楚念声懒得解释,想着已经被他发现,干脆不装了,直接打出道灵力。 两人离得近,裴褚崖也没想到她会在此时出手,未作设防,被那道灵力打了个正着。 她打出的灵力不足以伤人,却使他往后踉跄一步,恰好踩中地妖的陷阱。 又是阵草叶乱飞,他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半空。 四周重归寂静,楚念声甚而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很重,却也平稳。 好险。 虽然有点出入,但好歹达成了目的。 她平缓着呼吸。 至于被牵连其中的连柯玉,她也没有要管的打算。 反正要当反派,多拉一个人的仇恨值也就是顺手的事。 但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的刹那,忽感觉到有何物贴上了她的踝骨。 温热、蓬松。 楚念声往下一看。 却见一条白茸茸的狐尾缠上了她的小腿。 ! 她登时反应过来,眼一移,就扫见那条狐尾的来处—— 正是从陷阱里头伸出来的。 这死狐狸! 她正欲踢开,那条尾巴却倏地绷直,将她往后使劲拽去。 [14]第 14 章(修) 身体在瞬间失去平衡。 楚念声下意识去够旁边的一截树枝,谁承想尾巴拉扯的速度陡然加快。 她的指尖擦过摇晃的枝条,下一瞬脚下就踩了空——那条狐尾在把她往陷阱里拉! 伪君子!她又在心里骂了遭。 尘土飞扬,她迫不得已紧闭起眼。 闭眼前看见的最后光景,便是无数藤蔓倏然袭上,像包饺子一样裹缠着她。 跟蹦极似的,她的身体急速下坠,又被韧性极好的藤蔓拉拽着,猛地朝上一弹,再往下落去。 如此重复几遭,楚念声才感觉自己停在了半空,摇摇晃晃。 头顶传来草叶闭合的声响,浓烈潮热的土腥气扑鼻而来。 她吐出那口憋闷已久的气,缓缓睁眼。 入目是一片柔和的光。 和她想的不一样,这地底下并非是黑黢黢的,墙壁上镶嵌着一颗颗拳头大小的白珠子,泛出白莹莹的光,照亮了这片宽敞的地底世界。 眼前有五条通道。 通道挖得很宽敞,她估摸着得有两米高了。至于宽度,就算是两三个人并排走也完全没问题。 通道的泥壁上覆着一层淡淡的妖力,大概是用来支撑通道。不过这些地下道路都弯弯曲曲,没法看见尽头是什么模样。 至于她—— 她收回视线,落在眼前纵横交错的藤蔓上。 她被一个藤网包裹着,蚕茧似的吊在半空,摇摇晃晃。 这些织成藤网的藤条应是长久不见光,颜色近于棕褐色。像是千年老树的树根,表皮皲裂,隐约能看见惨白的内里。 她抬头往上看。 头顶的洞壁不仅高到摸不着,还光滑无痕,没有一丝裂开的痕迹。 无数藤蔓攀附在泥壁上,纵横交错,再虬结成三股,往下坠成三个藤网。 观察之际,楚念声感觉小腿上有什么东西在收紧。 她看了眼,发现那条白茸茸的狐尾还缠在腿上。她抓紧藤网,使劲儿往后一转。 藤网晃荡一阵,随后她便看见了同样被吊在半空的裴褚崖和连柯玉。 连柯玉应该是在坠落时磕着了头,右额角擦破了皮,血顺着颊边往下滑落,凝在下巴尖上。 她以格外别扭的姿势歪躺在藤网里,昏迷不醒。 而裴褚崖化出了半妖形态,姿态端方地坐在藤网中。 他眉眼温和,语气也轻:“掉进这陷阱里还劳你相伴,实在有愧于你。可若坦诚而言,却也心喜。” 楚念声冷笑:“旁边那么多树你不缠,非要甩出条尾巴来缠我,还真是情真意切!” 裴褚崖:“来前父亲便再三嘱托,让我记着有婚事在身,时刻记挂着你,自然要时时照看,寸步不离。” “你去死!”楚念声懒得再和他装相,使劲儿蹬开那条狐狸尾巴,又试图运转内息,打破上方的泥壁。 但不知为何,她竟感觉灵力变得分外紊乱,难以操控。 就像是河道陡然被填平,原本顺着河道流淌的水,也开始没个方向地乱流。 她试了两回,发现灵力要么打偏了,要么散乱不成形。 随即她便反应过来,是地妖设在陷阱中的禁制影响了灵力。 难怪。 她扫一眼裴褚崖头顶的那对狐耳。 难怪这人向来不喜以妖形示人,眼下却露出了狐耳与狐尾。 想来也是因为灵力失衡,没法控制妖形。 楚念声维持着盘坐的姿势,双臂一环,眉梢微抬。 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专挑着他的痛处戳:“好奇怪,你现下怎么舍得露出尾巴来了。是看眼下没个别人,想学狗一样,把尾巴当螺旋桨使,带着你飞出地面吗?” 裴褚崖渐敛去笑。 隔着交错的藤蔓,他看见她眼梢挑笑,目中无人地说着讥诮话。 总是副骄纵恣肆的作派。 几年前与她最后一次见面,亦是如此。 他仍记得是十五岁那年的元宵,母亲带他去楚家。 那时他已对“楚家”二字厌恶至极,更不想见着那等任性妄为的顽劣之人。 果不其然,她的年纪在长,脾气也越来越差。 大冷的天,两家人一起去庙会花灯节。 街上人多热闹,气息浊重,他的身子骨还不大康健,又刚跟着家中师父学习化形术,一时不适,无意间化出半妖形态。 她看见那条垂在他身后的狐尾,忽笑了声:“嗳!把尾巴抱着走啊,拿袖子藏着,不然待会儿别人骂你不是人,你都分不清是夸你还是骂你了。” 一张合该毒哑的嘴。 他已想不起是怎么应她的了,只记得之后他俩与其他人走散,天又黑,他不小心踩进结了薄冰的荷花池里。 狐尾浸了寒彻的水,变得沉甸甸的,拉着他不断往下沉。 而她仅是在岸边看着,黑亮的眼比雪光更刺目。 渐渐地,她的神情间带进嘲弄:“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么,眼下怎又满脸惊慌失措。像平时那样笑眯眯地说两句话啊,指不定这枯叶子听着高兴,就托着你上来了。” 丢下这话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那双黑亮亮的眼在他的脑中晃着,逐渐与眼前人的双眸重合。 半晌,他听见自己心平气和地说:“整日这般关切这条狐尾,不如依你所言,写封信寄回去,将婚事提前,往后也好日日得见。” 楚念声:“那还不如真养条狗,至少听话得多!况且……” 她瞟一眼那还在试图缠她小腿的狐尾,笑了声:“你这尾巴好像也不怎么认主,还是说,它竟长了双慧眼,知晓谁才是好人?” 裴褚崖的视线也落在那条尾巴上,面色不改地“回敬”:“想来是不通人性。” 瞥见那条往她身上缠去的狐尾,他忽又记起那日元宵。 他在寒水中浮沉时,最终也是她拖了根比身子还长的木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下砸在他的脑袋上。 将快要昏死过去的他砸醒后,她又攥着木棍敲了两敲他身前的水面,说:“你最好抓紧了,要是松开,我可不救你第二回。” 当他被她拉上去后,许是无所适从,那条浸了水的尾巴缠上她的腕子,紧紧的,不肯松开。 她累得够呛,也还没忘记瞪他:“裴褚崖,你这条破尾巴怎么回事。冻晕了以为自己是葡萄枝子,拿我当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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