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了,那她还怎么做任务,怎么回家? 她一时慌了神,转身就想出去。 可房门紧锁,又有灵力附着,根本打不开。 她摇晃两下都没效,不由大怒。 这什么破锁! 身后的呼吸声变得重了些。 缓慢、沉重,还混着着作哑的喘,刮弄着她的耳道。 她揉了把发痒的耳朵,余光忽瞥见原本挺拔的影子陡然躬了下去,便像是一头亟待进攻的凶兽。 楚念声倏地回身,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他竟不知何时到了跟前! 她一下攥紧手,这才忍住惊声。 蝎毒见效快,裴褚崖已经化成半妖形态。 他看起来正饱受折磨,气息急促,浑身经脉都难以压制,脸上不见往日温色,眉头更是紧蹙。 不过眨眼的工夫,他的脸上便覆了层薄汗。 那双明黄色的眼眸幽幽盯着她,中间竖着一条窄窄的漆黑瞳孔,黑渊般映着她的面庞。 “你靠这么近做什——”她这一句质问还没出口,眼前人便低伏下了身,逐渐靠近她的肩颈。 哪怕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那森寒的尖牙似乎轻轻擦过了她的颈动脉。 [35]第 35 章 一缕凉气从侧颈掠过,楚念声瞬间紧绷。 他这是想咬她?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蒲令一都说了,那蝎毒会让妖族化妖,而狐狸捕猎时就会咬住对方的脖子。 她下意识想用灵力攻击他,可手都抬起来了,才想起这是在戒律堂,她的灵力早被封印起来,拿什么对付他? 烦死了! “你要是敢咬我,小心我不客气!”楚念声袖口一抖,一把轻巧的薄刃匕首便滑入她手中。 这是她娘请人给她铸的,刀刃用的是北洲风雪兽的骨头,锋利异常,就算是最坚硬的妖兽皮肉都能轻易划破。 她想好了,总不能真让他给咬一口,先想办法(打也好,拿刀捅也好)弄晕他,再去找解毒药。 但她的威胁似乎并未起效,裴褚崖不仅没退开,身子反倒伏得更低,她甚能感觉到森冷的牙尖轻擦过脖颈。 随后,撒下的吐息愈发温热厚重,应是他张开了嘴。 ! 这死狐狸还真想咬她?! 楚念声毫不犹豫,举起匕首就往他右后肩狠狠一扎。 刀尖刺破衣衫皮肉,有什么湿濡濡的东西恰好滑过她的侧颈。 只听得一声闷哼,那东西又快速收了回去,落在颈间的喘息更急更重。 刀还插在他身上,可他却没退开的意思,只身体颤抖的幅度大了些。 楚念声正欲拔刀,就感觉那点濡湿又抵在了颈上。 她一愣,猛地反应过来——他竟是在舔她! 他的妖态正进一步显现,舌面上密布着细小的倒刺,加上他有意挑颈动脉上的皮肉舔舐,使得她清楚感知到侧颈的跳动。 平稳的脉搏一下接一下撞着那软韧的舌,由此引来的刺麻感一直蔓延至耳后。 她不过怔了片刻,他就已经轻轻舔了两三来回,期间仿佛还轻轻吮咬了下,给人以他正借此表达亲近的错觉。 楚念声倏然回神,推开他的同时往后退。只往后退半步,她的背就撞上了紧锁的房门。 她捂着被他舔过的侧颈,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恨我给你下毒,故意恶心我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分明知道这茶里有毒,茶也是你自己喝的,我又没喂你,要怪也只怪你自己冲动,可别怨在我头上,还拿这种手段报复我!” 裴褚崖的意识已有些恍惚,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仅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心跳声越来越重,擂鼓般冲撞着他的耳膜。热意顺着灵脉游走在四肢百骸,他只觉呼吸一回重过一回,呵出的吐息几乎要化成热腾腾的云雾。 心热难耐,面上也在发着烫,他的思绪好像被掰成无数碎片,拼不齐整。 但这万千零零碎碎的思绪,竟都在催促着他往前迈步。 靠近一步,再一步。 眼睛要去看眼前的人,耳朵要去听她的声音。 鼻子在嗅闻她的气味,手想触碰到她的每一寸发肤。 …… 他想冷静下来,但眼下竟叫一些莫名的本能占据上风。 推着他,驱使着他,催促着他掌控着他—— 裴褚崖再度在她身前站定,开始用一些狐族的方式表达着压不住的情绪。 他不再试图分辨那一张一合的嘴正说着什么,而是俯身又舔了下她的侧颈,借由发痒的牙尖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以及因他而起的变化。 再亲昵、珍重地咬了咬她的耳垂,时不时还用犬齿不满足地碾着。 又咬她的腮,反反复复地舔咬。 楚念声还处在震惊的状态。 上一秒她还在骂他,可紧接着,她就看见他眼神迷离地靠过来了,且又开始舔她。 这回不光舔,竟还亲,还咬!咬耳朵也就算了,竟然揪着她的腮帮子啃,实在可怕得很! 要知道上回她看见这场景,还是在自家兽园里看她爹捉的两只北洲狐狸嬉戏打闹,互相咧着嘴巴咬对方的腮。 但隔天它俩就交//配了。 她斜过眼眸,对上那双明黄色的瞳仁,瞬间心神俱震。 不过这份震惊并没持续多久。 因为那条尾巴也凑了上来。 一条毛茸茸的雪白狐尾,悄无声息间便贴上了她的脊背。不光帮她隔开了冷而硬的门板,尾尖还在顺着脊骨缓慢地轻抚、摩挲。 楚念声实在不想继续耽搁下去,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病,可他到底吃了毒茶,再捱会儿人都该去地府和阎王唠嗑了。 但想归想,现实却不大允许—— 这条尾巴实在难缠得很,在她背后乱挠也就算了,偏还挠得怪痒怪舒服。 只摩挲个几来回,她便感觉整条脊骨都像是浸在暖烘烘的水里,酥酥麻麻的,几欲融化。 这尚且能忍,更不能忍的是他那越发急促诡异的哼喘,一声赶着一声地往她耳道里钻,作着哑又发着颤,直听得人耳热。 她紧绷着脸,要“保护”自己的腮,要拨开那摩挲着她腰侧的尾巴,还得避着那灼热的吐息,又要止着心间的痒,一时手忙脚乱。 到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掐住他的狐耳,使劲儿扯了两扯。 “别乱喘了,死狐狸精!不对——”她越想越气,咬着牙骂了句,“死骚狐狸!等从这儿出去,我非得掐破你这喉咙!” 裴褚崖的眼瞳缓慢转过来,直勾勾望向她。 他的眉眼偏弯,眼梢又轻往上挑,是平日里从未显露过的艳态。 “这么讨厌我吗?”他轻而又轻地开口,掌着她的手捉住那条狐狸尾巴,指腹还在轻轻摩挲她的指背,“小时候不是还会抓着狐狸尾巴,不肯松手吗?” 两人视线相撞,楚念声忽觉意识往下一沉。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周围景象大变。 不再是戒律堂昏暗的房间,而是一片敞亮的野地,四周树木林立,他俩则置身一道深坑里。 她瞬间反应过来,她竟被他扯进了幻境当中。 坑里不光他俩,还有另外两个不及腰高的小孩儿。 一男一女,女童气冲冲地往坑外跳,每跳一回便要大喊一声:“有人吗?!” 男童面容平静,在旁劝慰:“此地偏僻,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夜晚恐有凶兽,不妨休息一晚,待养足精神了,明早再做打算。” “偏僻?偏僻不也还有我们两个倒霉的!”女童也不愿再耗力气,往坑底一蹲,双手撑着脸说,“我累了,我要睡觉!” “好。”男童紧挨着她,在一旁蹲下。 “这里冷得要死,让人怎么睡?”女童揪了揪他的衣服,“裴褚崖,你把尾巴变出来,让我垫着睡,也免得弄脏我衣服。” 楚念声眼皮一跳,登时想起来了。 这是她与裴褚崖小时候。 他俩鲜少见面,可几乎次次狼狈。 这回也不例外:楚、裴两家参加西洲的猎兽大赛,结果他俩意外迷路,还掉进了陷阱里。 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眼下亲眼看见,才隐约记起当时似乎是强迫他化出妖形,并垫着他的尾巴睡了一晚上。 眼前的画面逐渐破碎,幻境破碎的前一瞬,她看见小时的她捧着条蓬松的狐尾,翻来覆去地摸,嘴上还念念有词:“裴褚崖,你这尾巴倒生得不赖,摸起来也舒服。” 话音消散,四周又恢复了戒律堂的景象。 眼前是一双洇着淡淡水色的狐瞳,略有些涣散地望着她。 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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